魔師神畫 正文 第七集 第三章 海皇波塞冬的考驗

作者 ︰ 竺刀

個小時以後,所有的海妖似乎一下醒悟了過來,它們深海,消失不見了,就听到了撤退的號聲。

此刻,海面終于平靜了下來,無數死去的海妖翻著白花花的肚子在海浪中起伏,原本蔚藍色的大海已經變成了紅色,血腥氣混合著海洋的氣息在空氣中蕩漾,許多人都嘔吐了,沒有人能保持鎮定,場面實在是太過于震撼與血腥了。

也許是廝殺太過慘烈,就連風都停歇了,血紅色的海面如同一大塊紅寶石一樣耀眼,滲人得慌。

「走吧。」葉北也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血腥場面了,讓萊昂納多啟航。

萊昂納多一改往日恭謹中帶著自傲的態度,先向葉北敬禮,然後才轉身命令水手們啟航,那些水手看向葉北的目光已經全然不同了,帶著無比敬畏。

從這一刻起,葉北才真正在所有人的心中樹立起了威信。

船在暖流的推動下緩緩朝前行去,海妖的尸體與血水也一路前行,在蔚藍色的大海中留下了一道極其醒目的紅帶。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危險已經過去的時候,平靜的海面卻如同開了鍋一樣,無數氣泡涌起,一個無比巨大的黑影從海洋深處緩緩漂浮上來。

「波塞冬來了!」多多從葉北的胸口擠出一個小腦袋,急聲叫了起來︰「主人,快把準備好的東西扔進海里去!」

多多的聲音很尖利,充滿了恐慌,然而比它還恐慌的是船上的水手們,大家都知道一個比山還龐大無數倍的家伙要出現了,這個家伙不用動手,隨意擺動一子,拋起地海浪就足以讓三艘船含恨沉沒,更別提這個龐然大物動手了。

于是。金幣、銀幣、銅幣、玻璃、魔晶……一切反光地。亮晶晶地玩意兒都被水手們扔進了海中。三艘巨船地兩邊船舷上就好像下起了雨一樣。無數亮閃閃地東西在太陽光地反射下沉入海中。

黑影繼續上升。卻巧妙地避開了三艘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一片海下森林露出水面。然後是五顏六色地礁石。黑色地沉積物。以及貝類、海螺與一些倉惶逃命地魚蝦。

沒有人說話。四下一片靜默。只有水流從珊瑚中流下來地聲音。就如同海底隆起一個島嶼一般。波塞冬地身軀漸漸出現。

震撼!絕對地震撼。就連葉北也是震撼到了無法呼吸地地步。在看到波塞冬地真面目之前。他一直對多多所說地話有保留。一個生物怎麼可能長得和島嶼一般大小呢?

可是現在葉北信了。

當波塞冬地雙眼露出水面後。葉北地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了。這是眼楮嗎?這簡直就是兩個巨大地、透明地、閃光地山峰!

光一對眼珠子就有千米大小,這個巨物地身體到底有多大呀?

多多從葉北懷中飛了起來,渾身包裹在一層明亮的光華里,落到了波塞冬的雙眼間,它細聲細氣地說道︰「波塞冬,還記得我嗎?」

波塞冬兩個眼珠子凝神看向多多,都成了對對眼了,可是沒有人敢笑,除了無限恐懼,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還有別的心思。

「多……多!」波塞冬開口了,宛如黑色岩石一樣地肌膚上裂開一個峽谷一般巨大的口子,悶雷一般地聲音伴隨著狂風從它口中噴出來,三艘船在它面前渺小得就好像大象身前的螞蟻一樣,被腥臭無比的狂風吹得倒退而去,差點翻覆了。

「討厭!波塞冬,你就不能小聲點嗎?你差點弄翻了我們的船!」多多揮舞著小拳頭,細聲細氣的叫著。

波塞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咧開了嘴。葉北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多多連給它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呀!

「呵呵,你怎麼變得那麼弱小了?」波塞冬的聲音果然小了一些,可是還是如同悶雷一樣。

「我也不知道。」多多眨巴著眼楮說道︰「波塞冬,你喜歡我給你的禮物嗎?」

「不喜歡。」波塞冬也眨了眨眼,可是它一眨眼,那個聲勢實在是駭人至極。

多多嘟著嘴,白了波塞冬一眼,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嗎?今天怎麼又不喜歡了?」

「哦,上次我是騙你們的。」波塞冬的聲音在海天中回蕩︰「那些東西我一點都不喜歡,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我拿它們來干什麼呢?」

多多呆了,它能回憶起很多事情,可是有許多事情它根本就回憶不起來了,比如它的力量為什麼會如此衰弱,比如更久遠的一些事情,從封印中出來的它就如同一個新生的孩子一般,現在也只是稍微好了一點而已,它怎麼也想不起來海中皇波塞冬竟然會騙人。

「那你喜歡什麼?」多多問道。

波塞冬的眼楮看向三艘船,沒有回答多多的話,反而問道︰「魔王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多多眨了眨眼,回答道︰「魔王陛下在莫林大陸的,我和我的新主人正準備回去,波塞冬,你能帶我們去嗎?」

「當然可以。」波塞冬的話讓在遠處的眾人歡欣不已,有的水手甚至已經開始歡呼了,葉北心中隱隱覺得不對,長吸一口氣,借用風狼王的力量用出了舞空術,緩緩朝多多靠近。

果然,波塞冬的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只要通過我的考驗就行。」

海皇波塞冬,它的考驗會是什麼呢?

某一段記憶片段突然跳出多多的腦海,它如同被燒著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尖叫道︰「波塞冬,你不會又想問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吧?」

咧開深淵一般的大嘴,波塞冬笑了︰「你說對了,多多,我問三個問題,只要你的新主人能答對其中兩道,我就放他們走,否則,就讓他們地靈魂陪伴我吧。」

多多氣結,還想說什麼,葉北已經到了它的身後。

「多多,三個問題而已,讓我試試吧。」

氣急敗壞的多多飛到葉北耳朵邊,嘀咕起來︰「主人,您地智慧無邊無際,可是這個該死的家伙也十分狡猾,上次巴德爾也沒有能回答出來,

…咦,然後怎麼了?」

葉北詫然,看著變身為米拉火猴地多多問道︰「你又不記得了?」

多多苦惱無比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悶聲道︰「主人,我記不起來了。」

「人類,你願意接受我的考驗嗎?」波塞冬的如雷巨吼聲響起。

「我有得選擇嗎?」葉北高聲說道︰「請問吧。」

「哈哈哈哈……你沒有選擇,那我開始問了。」波塞冬出震天響地笑聲︰「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動物,早上是四條腿走路,中午是兩條腿走路,晚上是三條腿走路。」

葉北傻眼了,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可是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斯芬克斯之謎嘛,古代埃及那個獅身人面像的傳說中就有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誰問的?

葉北心中一陣迷惑,若是波塞冬想出來的,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想著心事,一時間,葉北竟然忘記了回答問題,波塞冬得意洋洋的說道︰「你一定不知道了吧?哼,天底下的生物,我還沒有多少不認識地,可是這種怪物還真沒有見識過。」

被打斷了思路,葉北收拾心神,朝波塞冬一笑,說道︰「是人。」

波塞冬張大嘴巴,怒吼道︰「不可能!」

巨大的聲浪差點將葉北的耳朵都震聾了,他連忙解釋道︰「人的幼兒時期用雙手與雙腳才能爬行,自然是四只腳走路,後面就用兩只腳走路了,到了晚年,體力不支,就要用拐杖幫忙了,豈不是就成了三條腿,不是人是什麼?」

波塞冬張大嘴巴,半晌後無奈的承認︰「好吧,就算你是對地,現在是第二個問題,你知道雞這種生物嗎?」

葉北點頭,然後臉色怪異無比的問道︰「你該不是想問我,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吧?」

波塞冬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心虛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鬼才知道答案!

葉北心中哀嘆,這個倒霉問題肯定不會是波塞冬想出來地,它一個水怪,什麼時候上過岸呀,一定是有人告訴它的。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葉北干脆地選擇了放棄,他苦笑道︰「如果非要我回答,我的答案是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雞,也沒有蛋。」

波塞冬對葉北地答案似乎很不滿意,它微微搖了搖巨大無匹的腦袋,海面上頓時波濤洶涌,葉北忙說道︰「別搖頭了,快問第三個問題吧。」

波塞冬停止了搖頭,問道︰「第三個問題,現在你一定要死,你是選擇被我吃掉,還是選擇被我一巴掌拍死,我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只要你能回答對了就不用死,而且我還能將你們送到莫林大陸去。」

葉北郁卒了,他心里朝波塞冬比了個中指,然後說道︰「如果我說你會吃掉我,你就會把我拍死,如果我選擇被你一巴掌拍死,你又會選擇吃掉我,反正我說什麼都是錯誤的答案,對嗎?」

波塞冬那張深淵一般的大嘴一下定住了,過了好半天它才說道︰「看來你是個聰明人,那麼你的答案呢?」

所有人都听到了波塞冬的問題,每個人都在心里尋找答案,可是沒有任何人能找出一個兩全齊美的答案來,正如葉北所說,無論他怎麼回答,答案都是死,這是一個必死的問題。

心里狠狠的鄙視了波塞冬一把,葉北並沒有回答它的問題,而是說道︰「我知道答案,不過,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幾個問題,我想,這三個問題恐怕都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吧?是誰問了你這樣的問題?」

波塞冬巨大如山地眼楮眨呀眨,眼神很猶豫,過了很久它才說道︰「哼哼,你一定不知道答案,故意拖延時間而已。」

葉北一笑︰「你難道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嗎?再說,如果我答錯了,你也可以把我們全部吃了,你的秘密不會泄露出去地,不是嗎?」

波塞冬想了很久,終于說道︰「好吧,人類小子,你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告訴我三個問題地人和你一樣是個人類,不過他比你強大多了,很多很多年前,他和我打了個賭,提到了這三個問題,至于他的名字,抱歉,時間太長,我已經忘記了,現在你滿意了吧?快說出你的答案!」

葉北還沒有說話,多多已經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波塞冬,你就是被這個賭約困在了這里,一天不知道答案,你就一天不能離開!你……」

多多的話還沒有說完,波塞冬已經憤怒的咆哮了起來︰「沒錯!就是那個該死地賭約,還有那個該死的人類,他騙了我!根本沒有人能回答出這個問題,就連你的前主人魔王也沒有能回答出來,該死的,我已經被困在這里很多很多年了,我想要自由!」

「切!魔王陛下絕頂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只不過他不願意說而已!」多多不滿的叫道︰「你這個家伙,一旦自由了,肯定會做出許多不好地事情來,所以魔王陛下才不會告訴你答案的!」

波塞冬沉默了,它渾身都在顫抖,巨大的海浪一從它身邊拋起,海面上頓時如驚濤駭浪一般。葉北心中暗暗焦急,他大聲叫道︰「波塞冬!我知道答案!也可以告訴你!」

波塞冬巨大的身體頓時停止了顫動,一對金色的巨眼盯著葉北,惑地說道︰「你真知道答案?快告訴我!」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葉北忍著波塞冬腥臭的口氣,說道︰「這樣吧,你把你那個賭約詳詳細細的說給我听,听完後我就告訴你正確答案。波塞冬,你身為海中皇,怎麼會被一個賭約束縛住呢?我不相信!」

也許是被葉北地話激怒了,又或是波塞冬實在太想解除那個賭約了,它沒有再堅持,而是緩緩縮小了身子,隨著體積的縮小,它背上地那些沉積物和珊瑚樹開始分崩離析,一塊塊的掉進了水中,濺起巨大地浪花,就好像山崩地裂了一般,也不知道波塞冬使的什麼法子,巨浪雖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三艘巨船。

等過了一刻

,波塞冬已經變小了無數倍,一個渾身泛著青幽光華龜出現在海面上,雖然還有小山那麼大小,可是比起一開始的巨大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看著面前巨大的烏龜,葉北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波塞冬竟然是只烏龜?

「好了,好奇心重的人類小子,我就告訴你吧。很多很多年以前,有個人經過這里,我和他打了一場,結果我輸了,被迫簽下了一個契約,只要有一天我能回答出三個問題中的兩個,我就能重新獲得自由。」

波塞冬的聲音小了許多,遠處的水手們再也听不到這邊的談話了,葉北暗自好笑,這個家伙的自尊心還挺強的。

「那個人的名字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葉北有些不相信︰「那你何必還守著那個契約呢?」

波塞冬金色的烏龜眼一翻,給了葉北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一萬年還是兩萬年我都記不起來了,何況他的名字?至于那個契約,我也不想遵守,可是他已經將法則印進了我的靈魂里,我如果不遵守契約就會立刻死去。」

幾萬年?

葉北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波塞冬,你活了多久?」

波塞冬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我不記得了,我時常會睡覺,一睡就是一兩千年,歲月對于我來說沒有意義。」

葉北心中那個驚嘆呀,俗話說,千年王八,萬年龜,眼前這只烏龜可真是應了這句話了,而且還是很多個一萬年呀!

「你問完了嗎?問完就快講答案吧。」波塞冬不耐煩了。

葉北一笑,道︰「千萬年的歲月都過去了,何必急這幾分鐘呢?波塞冬,如果我的答案是正確的,豈不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既然這樣,你不覺得自己欠我一個人情嗎?」

「你想怎麼樣?」波塞冬不屑的看了葉北一眼,說道︰「難道你還想和我簽訂契約嗎?不可能,你地實力根本不夠。」

「不不不,你誤會了。」葉北連忙搖頭,道︰「我只是有兩個希望,你做得到,我就說出答案來,如果你做不到,我寧死也不說。」

「狡猾的人類!」波塞冬憤怒了,渾身的氣勢陡然凌厲起來。葉北只覺自己連呼吸都無法做到了,眼楮里更是冒出一片片地金花,他心里大驚,只憑氣勢就讓自己這樣了,波塞冬真正的實力到底如何可怕呀!

眼中地大片金花漸漸變成黑暗,葉北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可是他還是咬牙堅持著,就在他感覺快不行了的時候,滔天的壓力卻猛然消失,身體重新恢復了正常。

波塞冬心有不甘的咆哮了幾聲,然後無奈的朝剛剛喘過氣來地葉北說道︰「好吧,先說說你的要求。」

葉北調理了一下氣息,說道︰「第一,你不能無故殺人,我的意思是,只要別人沒有惹到你,你就不能動手殺人。」

波塞冬一愣,隨即樂了起來︰「我還以為什麼條件!好,我答應了。小子,我本來就不喜歡殺人,我只是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

听到波塞冬的話,葉北心里一松,他可不想放一個殺人魔王出去。

「第二就更簡單了,既然你欠我人情,那麼,萬一以後我需要,希望你能幫助我三次。」

听到這個要求,波塞冬猶豫了一下。葉北忙補充道︰「不是契約,只是一個請求而已,如果有一天我有事要你幫忙,你能出手就可以了。」

波塞冬這才點頭了︰「好,三個就三個吧,這個世界里,除了少數幾個人物外,我還真想不到會怕誰。」

說完,波塞冬從口中吐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明珠,滴上一滴金黃色地血液,然後明珠自己飛到了葉北手中,足有鵝蛋大小,葉北接過明珠,迷惑的看著波塞冬,不知道它什麼意思。

「這顆珠子是我的神念所化,無論你在什麼地方,任何空間,只要你滴上自己的血,我就會出現。」

葉北大喜,原本他也只是想留條後路,想不到波塞冬竟然如此干脆,他小心的將明珠收入空間戒指中,然後朝波塞冬一拜。

波塞冬搖頭︰「你先不用謝我,若是你地答案不正確,你就死定了,這顆珠子也沒有用處了。」

葉北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朝波塞冬說道︰「听好!我要說答案了……」

波塞冬睜大眼楮,只听到……

「我一定會被你吃掉!」

多多瞪大眼楮,然後叫了起來︰「主人!你完了!你要被吃掉了!波塞冬,你可不能吃我的主人!不然我和你拼了!」

小東西叫完,自己又輕輕地嘀咕了一句︰「就算拼,我現在也不是你的對手,真是糟糕了。」

波塞冬烏龜臉上看不出喜怒來,可是它憤怒地雙眼已經暴露出了強烈的殺意!

「或說,你一定會拍死我!」葉北笑嘻嘻地說道︰「反正都一樣。」

波塞冬的已經張開嘴巴了,那森森白牙如刀斧一般鋒利,葉北絲毫不驚慌,只是說道︰「我答對了嗎?」

「沒有!」波塞冬憤怒的叫了起來︰「你和那些人的答案沒有區別!」

「錯!」葉北打斷了波塞冬的話︰「你看,我說的是我一定會被你吃掉,那麼,你吃掉我,就是我答對了,而你已經說了,答對了我就不用死,所以你不能吃我,對吧?」

波塞冬張著嘴巴,眼珠子轉了幾轉,傻傻的點了點頭。葉北繼續說道︰「你如果說我答錯了,那麼你只能吃掉我了,我已經說過了,你一定會吃掉我,注意,是一定會吃掉我,所以,我還是對的。」

波塞冬有些糊涂了,它茫然看著葉北,兩只爪子不停的比劃,多多也是雙眼直,不停的在嘴里念叨︰「答錯了,要被吃掉,可是吃掉主人是不對的,主人答對了,又不能被吃掉,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唔……好復雜的問題。」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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