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師神畫 正文 第八集 第一章 忍無可忍

作者 ︰ 竺刀

姝玉立,一個紅衣如火,一個白衣勝雪,因為她們,屋也變得美麗起來。

當幼煦踏入石屋中的時候,葉北淡淡笑了起來,就好像看著一個朋友來到了自己家里。

「來了。」葉北說道。

「我來了。」幼煦說著,然後兩人相視一笑,甚有默契。

眼波一轉,幼煦看向了赤香,兩姐妹都沒有說話,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帶著堅持與倔強。

「屋里還有個重傷快死的人,們不會是想在這里打架吧?」葉北笑吟吟的看著她們說道。

兩女齊齊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各自哼了一聲,又扭頭盯著對方,只是眼神稍微柔和了一點。

葉北有些頭疼,他躺在被褥中,側著臉朝她們說道︰「我知道們是高手,高高手,高高高手,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要用打架來解決的,們兩姐妹打了那麼多年,似乎也沒有任何用處,更別提結果了,再這樣打下去,就算打一輩子,只怕也還是勝負不分。們為什麼不想想別的解決辦法呢?」

兩女默然相對,久久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過不了多久,兩姐妹突然一起笑了,齊聲說道︰「好!」

葉北心里暗嘆,不愧是孿生姐妹,這份默契簡直太好了,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兩姐妹又齊齊朝他一指,齊聲說道︰「你出主意,我們一分勝負!」

葉北一下傻眼了。他來出主意?這個主意可是不好出呀!

「們兩姐妹地事情。怎麼能讓我這個外人來出主意呢?而且還是……」

「不行!」兩姐妹又同聲開口。打斷了葉北地話︰「是你說換個方法地。自然由你出題。」

赤香與幼煦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赤香朝葉北笑著說道︰「姐夫。若是由我出題。自然是要選我厲害地。姐姐輸定了。若是由姐姐出題。我自然也不是她地對手。所以。這出題地任務就交給你了。」

葉北苦笑無語。那邊地幼煦也說話了︰「妹夫。你出地題目可要公平公證。不然我輸服可是要找你麻煩地。」

赤香眼楮一瞪。叫道︰「姐姐。他是我姐夫。怎麼能叫他妹夫!」

幼煦咯咯嬌笑,幼童一樣的身軀笑得花枝亂顫︰「能叫他姐夫,我自然也能叫他妹夫。」

「不行!」赤香急了︰「他是喜歡的人,我自然要叫他姐夫,我又不喜歡他,干什麼要叫他妹夫!」

葉北哭笑不得的看著兩姐妹,這個關系還真是混亂得很呀!

幼煦眼波在葉北身上一瞟,微微酸澀的說道︰「從小那麼驕傲,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怎麼可能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還那麼細心的為他熬湯,照顧他,若非心有所屬,還能怎麼解釋?」

「那是因為他救了我,而我又打傷了他,所以才會這樣做地,姐姐,千萬別誤會了。」赤香忙解釋著。

「哦?」幼煦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著急的赤香,說道︰「那他是怎麼救了,又是怎麼傷了他?」

赤香語滯,她哪里敢對幼煦說出自己和葉北之間的事情,那等羞人的景象,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臉紅心跳不已。

「針是我煉制的,強行壓制住第一次作,第二次便不容易了,何況又連續壓制第二次。」微微嘆息,說話間,幼煦地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赤香,紫色的眼眸多了許多憐惜。赤香地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宛似能滴出血來一般,螓低垂到胸前,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幼煦見她那嬌羞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莫名的酸楚︰「帶著一個人,速度上要慢許多,又豈能逃過我地追蹤,而我卻來遲了三天,可知道為什麼?」

赤香臉色頓變,霍然抬頭看向幼煦,臉上的紅暈盡褪,一張魅惑眾生的俏臉上蒼白一片,心中又怒又羞,千言萬語梗在喉頭,卻是連半個字都說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幽幽說道︰「姐姐,果然好心機,只怕那天我掠走他的時候,已經知道我來了吧?」

幼煦含笑不答,葉北心中卻是立刻一片冰寒,這兩姐妹實在是心機深沉,自己還以為那天被赤香掠走,是因為幼煦的心情激蕩之下沒有現她潛入房間中,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只怕這一路追趕,她也是算好了針復的時間,若不是自己在那等境地中還能保持一絲靈台清明,此刻赤香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了,自然也沒有資格再爭奪女祭司一位了。

可是!可是這樣一來,葉北也就死定了。

幼煦不可能不知道,以赤香地性格,事之後一定會殺了葉北,她竟然還會這樣做,葉北豈能不怒。

「想不到我竟然救了一條美女蛇。」葉北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想起了寓言故事中地農夫與蛇,被人利用也就算了,偏偏這個人還被自己救過,而且自己對她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好感,他心里非常不爽。

幼煦面色不變,只是用抱歉地眼神看了看他。葉北心中更是怒極,對她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閉上眼楮不再說話。赤香和幼煦也不說話,石屋里一片靜默,氣氛壓抑沉悶,似乎連空氣都快凝固住了一樣。

許久之後,葉北終于睜開了眼楮。當赤香看到葉北眼中地冷漠時,心里突然一跳,習慣了他溫暖的目光,這樣疲憊與冷漠的眼神讓赤香心里堵得慌,只覺有一樣很寶貴的東西正離自己越來越遠,很想將它留住,卻不知該怎麼去做。

幼煦孩童一般的小臉上波瀾不驚,只是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哀傷,旋即定。

葉北長長吐出一口氣,看著天花板淡然說道︰「們這不是彼此關愛,而是在彼此傷害,很可笑,我卻笑不出來,只覺得為們而悲哀。」

兩姐妹對看一眼,眼神交錯,然後都各自埋頭不語。葉北接著說道︰「既然們想分個勝負,我就出個題目吧,很公平,們誰將我先送到魔王面前,誰就贏了。」

兩女同時叫了起

行!」

葉北扭頭看了她們一眼,問道︰「為什麼不行?」

赤香不答,幼煦垂著頭說道︰「你不是說要文比嗎?你這個題出來,我與赤香必然又要大打出手,一時半刻只怕還是分不了勝負,何況這次還不能退縮,一定死戰到底。」

葉北一嘆,他實在是不想再和這兩姐妹糾纏不清了,但是也知道幼煦說得有理,只好又再想其他方法。

正在他苦苦想著,赤香突然說道︰「姐姐,我們賭他吧,若是他先愛上誰,就算誰贏了,好不好?」

葉北駭然失色,這算什麼題目?竟然以自己為題,愛上誰就算誰贏,開什麼玩笑!

他正想說不行,那邊的幼煦卻已經說道︰「好!」

「喂!」葉北忙叫道︰「們怎麼能這樣?我可不會愛上們兩姐妹中的任何一個,們豈不是還是分不出勝負?」

赤香咯咯嬌笑︰「姐夫,難道我們兩姐妹不美嗎?你竟然說出這樣傷人心地話來,你可知道,姐姐對你可是用心良苦,否則也不會讓我帶走你了,哼哼,說什麼想壞我清白,我看她只是怕再與你相處而已,姐姐,我說得對嗎?」

幼煦臉色不變,冷冷說道︰「我怕他做什麼?多心了。」

「咯咯,姐姐,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赤香笑得花枝亂顫,指著葉北說道︰「姐姐,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比我更了解?豈會是那等恩將仇報的人,只怕是欠了他的恩情,又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所以才讓我帶他走的,那天我身上的針作的時候,只怕就在附近吧?否則怎麼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一醒了,就來了。」

「我只是恰好來了,多心了。」幼煦臉上還是那副樣子,她看了看正出神看著自己的葉北一眼,身影往外面一飄,說道︰「我先走了。」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石屋外。赤香臉色一整,曼聲說道︰「姐姐,不留下來,他又怎麼會愛上呢?我們爭了一輩子,難道現在想認輸了嗎?」

「若是能讓他愛上,我認輸就是。」幼煦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幾乎杳不可聞。

葉北苦笑一下,閉上眼楮睡覺了,這兩姐妹已經走火入魔了,這樣地方法也想得出來,隨她們去吧,反正自己是不會愛上誰的,等傷勢好點,還是趕緊找魔王去吧。

一覺醒來,葉北現赤香正對著外面呆,便問道︰「在想什麼呢?」

赤香嬌軀一顫,扭頭看向葉北,嫣然一笑,說道︰「我在想怎樣才能讓你愛上我。」

葉北呵呵一笑︰「很簡單,把我喂飽,我一定會愛上,餓死我了!」說完,他的肚子出一串咕嚕嚕的聲音。赤香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魔法火爐和一些食材弄起吃的來。

比起葉北來,赤香實在算不上一個好廚師,看著她在魔法火爐前忙來忙去,最後弄出來地東西也不怎樣,當她細心的將滾燙的烤肉撕成一條條,又把米粥吹涼喂給葉北,葉北心里多了幾許溫馨滋味。

「怎麼不吃?」見赤香喂完了自己,又去忙其他事情,葉北便柔聲問道。赤香回嫣然一笑︰「我一會兒再吃,你好好休息吧,快些養好了傷,我也好快些帶你去找魔王,等你了了心願,就回滄瀾大陸去吧。」

葉北心里一熱,還沒有說話。赤香又接著說道︰「我可不是想你感激我,只是我們兩姐妹地事情,實在沒有必要把你牽連進來,既然姐姐怕見你,與其讓她最後傷心,不如你早些走的好。」

「姐姐怎麼會怕見我。」葉北躺在那里看著天花板,表情不悅的說道︰「她又怎麼會傷心呢?我平生所見之人中,就屬她最無情無義了。」

赤香停下手上的事情,站直了身子,正色朝葉北說道︰「你實在是太不了解女人了,我姐姐不是你說地無情無義之人,她太過心軟,遠不如我狠辣,更加做不出傷害你地事情,那天我打傷你,她應該也是來不及阻止,當時……我出手的時候,太快了。」

葉北看了她一眼,忿忿不平的說道︰「就算當時她無心害我,可是這樣的做法也實在太離譜,若是那事……真的生了,你豈不是要恨她一輩子?」

赤香搖頭苦笑︰「恨她?我恨不起來,換成是她,我也會這樣做地。」

葉北想了想,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兩姐妹之間地死結,確實棘手。

見他不說話了,赤香便又去做事。過了一會兒,葉北問道︰「說瘋魔谷里的生活猶如地獄,們兩姐妹都想讓對方掙月兌出來,能不能說說瘋魔谷地具體情況?」

「可以。」赤香一邊烤著食物,一邊說道︰「瘋魔谷中的人只有兩個出路,一是出師後成為各族地主戰力量,雖然生死難料,但是也地位尊崇,若是我們當時能走上這條路,也沒有現在的煩惱了,另一條路就是成為瘋魔谷的一員。」

「听起來似乎並不如何苛刻呀!」葉北惑的問道︰「就算是成了瘋魔谷中地一份子,也不過是教導後來的年輕人而已,們何必如此呢?」

「哼!若是像你說的這樣,瘋魔谷就不是瘋魔谷了。」赤香冷哼道︰「你知道瘋魔谷最大地用處是什麼嗎?」

葉北搖頭︰「我哪里知道。」

赤香臉上掛著寒霜,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瘋魔谷最大的用處就是培養超級高手,一個能挑戰魔王陛下的超級高手!」

葉北大驚,想不到瘋魔谷竟然是如此一個所在,他不禁問道︰「那魔王怎麼會同意這樣地地方存在?我若是魔王,一定毀了瘋魔谷,免得權位不穩。」

赤香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瘋魔谷本就是第一代的魔王陛下建立的,歷代的魔王幾乎都是從那里出來的絕世強,瘋魔谷中地人永遠都在戰斗,戰勝了一個比你強的人,你又要去挑戰下一個,而比你弱小地人也會不斷的向你起挑戰,勝利擁有

地一切權力,戰敗除了死以外,從靈魂到都于他自己,從而成了徹頭徹尾的奴僕,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說那里是地獄了吧?」

葉北听得心寒不已,瘋魔谷果然不愧為一個瘋字,無窮無盡地戰斗,輸家的下場不是死,就是被奴役,這里不是地獄又是什麼?

「既然這樣,們為什麼不離開瘋魔谷呢?」葉北想了半天,奇怪的問道︰「以們的本事,天地之大,何處不能容身?」

「唉……若是能離開,有誰願意待在那個鬼地方?」赤香幽幽一嘆︰「每一個被送到瘋魔谷的孩子都曾經過一個同樣的毒誓,吃下過一種叫‘嗜心蟲’的毒物,無論你修為多高,只要背叛誓言,立刻就會毒,嗜心蟲會慢慢的吃掉你的腦髓,讓你受盡萬般痛苦後死去。」

葉北暗自悚然心驚,這等詭異的毒誓聞所未聞,倒與苗鄉中的種蠱之法有些相似,實在是毒辣到了極點,能想到這個方法的人也實在是變態到了極點。

赤香似乎明白葉北心中所想,幽幽嘆息道︰「我與幼煦算是新一代中的佼,可是比起瘋魔谷中的其他成員來說卻又不算什麼了,幸好,這一代的女祭司退位了。」

她沒有說後面的話,可是葉北心中也清楚,以她們兩人的絕世風姿,定然有許多人覬,在那等環境中,若是她們敗了,只怕立刻就會淪為他人的泄欲工具,確實比死還慘,難怪兩姐妹拼命的爭斗,一心想另外一個月兌離苦海。

「唉……」葉北長長一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心里五味雜陳,既有對兩姐妹的憐憫,又有無力的挫敗感,想為她們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

「姐夫,我求你一件事。」赤香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突然抬頭看著葉北說道︰「我把你送去見魔王之後,你能不能告訴姐姐你愛上我了。」

葉北扭頭看著她,只見她滿臉希冀,平時的媚態一絲也找不到了,眼中只有一片哀傷,看著那張令人憐惜不已的俏臉,葉北心里頓時如同刀割一般疼痛,忍不住就想要答應她,可是他很清楚,一旦答應了她,這個比花還嬌艷地女子就要面對無盡深淵一般的黑暗生活,一想到這里,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唉……」赤香一嘆︰「你果然是不肯的。」

氣氛變得沉郁起來,赤香默不作聲的吃著東西,而葉北則閉著眼楮休息,過了許久之後,他輕輕說道︰「若是我一輩子都不愛上們中的任何一個,那們也就不分勝負,今後也同樣自由了,而且還不違背誓言,如此豈不是更好?」

赤香一愣,隨即搖頭苦笑︰「你想得倒是周全,可是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我們下的那個誓言最古怪的地方就是在于要全心全意的爭取勝利,否則也算是違背誓言,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要以你地心意為勝負,那麼我和姐姐都只有全力的爭取你愛上我們,只要一天你不說自己愛上了誰,我們就只能一直在你身邊追求你。」

葉北一听,頓時頭大不已,被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追求,還是兩個生姐妹,這等艷福若是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恐怕做夢都會笑醒,但是自己卻消受不來呀!

先別說給人幸福的責任是何等艱辛,一想到這場無聲的戰斗中獲勝的一方將要面對地痛苦,葉北就不寒而栗。

問題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而且也總是一個比一個困難,這就是生活的定律。

就在葉北冥思苦想怎麼解決這個兩難地問題時,一個更加難以解決的問題出現了……

他想上廁所!

吃喝拉撒睡,這是人人都要做的事情,葉北也不例外,但是他現在根本動彈不得,這個平時很容易解決的問題就成了非常困難地事情!

昏迷了三天,葉北在這三天中自然無需解決生理問題,現在醒來了,身體機能自然也就運轉起來,吃下去的東西總是要消化的,當他感覺自己有些月復脹的時候,頓時就傻眼了。

忍……繼續忍……

葉北苦苦忍耐,卻感覺月復脹的感覺越的強烈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終于覺得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可無須再忍也不能拉在自己褲襠里吧?不拉在褲襠里,他又能怎麼辦呢……

正當葉北束手無策地時候,赤香走了過來︰「咦?你的臉怎麼紅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我……」葉北臉紅得都快滴血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過,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赤香地一只雪女敕柔荑放到他的額頭上,感覺熱得厲害,便驚聲叫道︰「你是不是燒了?」

「我……我……」葉北期期艾艾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幾乎微不可聞地話來︰「我肚子脹得厲害。」說完,他連眼楮都閉上了。赤香聞言一愣,然後唰的一下臉就紅得宛似天邊朝霞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我幫你吧。」

葉北閉著眼楮點了點頭,渾身都僵硬了。赤香見他那樣子,心里又是羞澀又是好笑,一邊將他扶起來,一邊低聲說道︰「傻子,你受傷地時候也沒有穿衣服,還不是我替你穿上的,你現在是傷患,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听她這樣一說,葉北才想起來自己的早就已經被她看光了,心里更是千般滋味。

在赤香的幫助下,葉北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最艱難的一次生理活動,整個過程中,他連眼楮都沒有好意思睜開過。

回到石屋中,氣氛變得十分微妙,兩人都沒有說話,赤香坐在一邊打坐修練,葉北則努力的想進入到冥想中,奈何心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只好躺在那里想心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光魔晶散著柔和的光華,恍惚間,葉北有種不知今昔是何年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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