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師神畫 第四集 第一章 煉金術士

作者 ︰ 竺刀

第一章煉金術士

晚,未知山谷,,煉金術士的木屋前,葉北幾人等得望卻絲毫不見有煉金術士歸來的身影。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鳥都看不到,更不要說人影了。

葉北隨便從空地邊緣拔了一根鮮女敕的青草含在嘴里打發等待的時間,一邊向斯坦利打听即將見面的煉金術士的各種特征。

斯坦利對這個煉金術士了解得不算多,但總歸說來,他知道最為重要的一點︰怪異。

絕對的怪異!

斯坦利從來沒見過煉金術士,他也不知道煉金術士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只是模模糊糊听人說起過,煉金術士並不是男人,而是一個有著火魔族貴族血統的女人。她的性格怪異得讓任何與她接觸過的人都無法忍受,但是,前來拜訪她的人卻又不得不硬撐著忍耐。

煉金術士的名聲算不得亮,但至少在煉金圈子與不少民眾之中還是有一點名氣。據說,來請求她辦事的人一年總有那麼幾十個,不過很難有一個人成功獲得她的幫助。許多時候,來客甚至根本就見不到她。

葉北听著斯利加了不少夸張的描述,眉頭皺了一下。他接觸過一些藝術家,當然是指在地球上的時候——那些藝術家的性格都因為沉溺于藝術太久少于接觸人群而變得怪異,往往看到人類甚至會有厭惡情緒。但那些藝術家都還能讓人忍受果斯坦利說的不假,那麼這個煉金術士將比葉北見過的所有藝術家都要難以對付。

「不要灰心,我信這是一次的挑戰。」葉北咀嚼著草根說道。

「為了妹妹能夠活下去,使再難,我也要堅持到底!」克里斯堅定的說道。

暮色漸漸:臨。誰都沒注意到葉北嘴唇顏色地奇異變化。光線暗淡下去。只有雲舞無意間望向葉北時發覺到一絲怪異之處。但她也只是盯著葉北地嘴唇看了幾秒。當葉北地眼神定在她臉上時。她趕忙把臉轉開。

葉北地嘴唇顏_好像有一點深色中。看得不夠真切。

雲舞只好問道︰「葉北。你沒有感冒吧?」

「沒有啊。」葉北好奇地望著雲舞。

「你不冷吧?」雲舞又問道。

「不會啊。不是很暖和嗎?這里環境雖然有些糟糕。不過氣候還不錯。煉金術士選在這里安家算是有眼光呢!」葉北回答。

雲舞又看了葉北一眼,也就不再問了。她想,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暮色已經籠罩住整個山谷,山谷里比外面更加黯淡,隔著很近,卻已經看不太清楚葉北的臉了。

「怎麼了?」葉北卻好奇了。

雲舞遲了一會兒,覺得要是直接說葉北的嘴唇顏色似乎有些深不太合適,只好搖搖頭,道︰「沒什麼是怕你身體不舒服。」

葉北輕笑,雲舞對他的關心真是無微不至。不過,雲舞的話卻引起絲麗雅的注意,絲麗雅為了表現出自己也很關心葉北,于是把雲舞的問題重復問了一次,弄得葉北莫名其妙,眼冒金星。

「怎麼還沒回來呢?」葉北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天已經全黑了,山谷里更是黑得野最多只能看到三米之內的一丁點影子。山谷里沒有任何響動,也沒有任何晶燈光芒,看來煉金術士今夜是不打算回來了。

就在大家打算就地扎營繼續等待時處卻響起一個很微弱的聲音。

「別動!」葉北的耳朵靈敏的捕捉到那個聲音,趕忙制止大家的一切行動,專心的听著周圍的一切聲響。

不遠處的聲音並沒有因為幾人安靜下來而停止,那個聲音還在靠近,是一串緩慢的、沉重的腳步聲。

煉金術士的腳步聲為何如此沉重?或許是因為采了許多藥物材料?

葉北馬上想到要去幫助煉金術士拿東西此來增加煉金術士對他們的好感。他拿出一個陽光畫軸,此時已經在幻想煉金術士的模樣了。是長得小家碧玉是像賢惠的村姑?是美麗萬分,還是……

容不得葉北多想畫軸被驅動,一片光芒從畫軸中釋放出來速的籠罩了一大片空間。

木屋前的空地範圍完全被柔和的光芒籠罩,這時候,葉北看到了煉金術士。

她的腳步非常緩慢沉重,是因為她太龐大了!

葉北認為,這是他見過的最丑陋的一個魔族!也許連丑陋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長相,她甚至會為「丑陋」這個詞語蒙羞。

這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個子,有一點像馬的腦袋前伸,頭發——或者說馬鬃長得非常茂密,散亂的垂到腰後。她的額頭上伸出一只三十公分長的刺角,三角形的大耳朵上戴了許多耳環。

她的雙臂粗壯得讓人害怕,上臂最粗的地方直徑大約和葉北的腦袋相當。手肘和膝蓋處也伸出一只小刺角,而她的雙腳,竟然是馬蹄子!

不只是葉北,所有人——甚至包括斯坦利都立即後退好幾步,一直退到木屋的門口才停下來。

絲麗雅看看葉北,又看看雲舞,手正拽著背在身後的長弓,卻不知道該不該亮出武器準備戰斗。

葉北趕忙按住絲麗雅的手,如果來者就是煉金術士,那麼現在拿出武器太冒昧了。

那個「妖怪」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幾人,然後站定下來,將身後一個大大的筐子放到地下,俐落的把里面的各種草藥材料分類放在空地邊緣的木頭架子上從矯捷的動作看來,她常常做這些事情。

葉北趕忙恭恭敬敬的問道︰「請問,您就是人們所說的那位非常厲害的煉金術士嗎?」

對方沒反應,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葉北瞪了斯坦利一眼,斯坦利連忙點頭。被煉金術士的相貌嚇到了,他甚至忘記翻譯葉北的話。

斯坦利翻譯過後,對方依然沒有絲毫回應。

「是不是火魔族有專門的語言?」克里斯奇怪的問道。

斯坦利非常確定的搖頭︰「絕對沒有,魔族的語言就只有一種,最多不過有些地方口音稍微不同罷了。」

葉北同意克里斯的看法,他對斯坦利說道︰「那你換換

說不定問題真的出在這里。」

斯坦利沒辦法,只好用了多種古怪的口音來重復同一句話,看上去有點像個小丑。不過,即使不懂魔族語言的另外三人都听得出來,所有的口音差別並不大,其實也只是一兩個音節的高低和長短不同而已。

「難道她是聾子?」葉北又想到一點。

斯坦利點頭為這有可能。

「那你去用手勢告訴她我們來這里的意圖吧。」葉北說道。

斯坦利的表情即發生天翻地覆的扭轉,要他靠近煉金術士?開什麼玩笑?就算煉金術士不會傷害他,他也不懂得手語啊!

就在葉北準備用特別的段催促斯坦利去嘗試時,煉金術士卻做完手中的一切,向著木屋走來。

她始終盯著屋的門,就好像門旁邊的五個人是根本不存在的一樣。

她走到門邊,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望著身邊這個高大壯碩的妖怪。近距離觀測以後,葉北大概目測出了煉金術士的三圍︰八十六、六十七、九十三……

煉金術士停下來,微微頭看了一眼葉北慢慢抬起來,抓住葉北還含在嘴里的那根青草的一頭,把它拔出來扔掉。然後,她從腰間的小包里拿出一個的水晶瓶子,說了一句什麼。

斯坦利代葉北把瓶子接過來,低聲對葉北說道︰「她說那草有劇毒,再不喝解藥你必死無!」

「她只發了兩個而已,翻譯出來怎麼這麼復雜?」葉北遲。

「她只說劇毒。」斯坦利解釋道。

葉北不得不承認,斯坦利這個翻譯的工作做得非常好,他趕忙接過水晶瓶子還在遲疑到底要不要相信煉金術士的話。

而這時,雲舞尖叫出聲。當她的注意力從煉金術士身上回到葉北身上時,才發覺葉北的嘴唇已經變成了墨色!

在雲舞和絲麗雅一陣手忙腳亂的催促之後,葉北趕忙把瓶子里甘甜的液體倒進嘴巴里。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他馬上覺得渾身清涼無比至疲倦都完全被驅散,葉北的精神立即好得想去長跑五千米。

「怎麼樣?」雲舞依然有些不放心。

「非常舒服像喝啤酒一樣……咳,我是說像喝了一種清涼的飲料一樣。」葉北笑著回答,他嘴唇的顏色很快恢復正常。這時候金術士已經打開門走了進去。葉北順理成章的跟在後面,準備把水晶瓶子還給煉金術士,門卻猛然在他面前關上,差點打到他的鼻子。

葉北老半天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她似乎……並不歡迎我們。」絲麗雅低聲說道。

斯坦利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現在我知道了,為什麼老是有人無法得到煉金術士的幫助。我想我們……」

「不,還沒結束呢。就地扎營,我們休息一晚上,養精蓄銳之後再和煉金術士談談。」葉北卻並未有半點失望。

像這樣有性格的煉金術士,恐怕才是有真才實學的吧。至于那些整天在街上喊著出售莫名其妙藥水的,絕對是半吊子。

在帳篷里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斯坦利告訴葉北,許多魔族都有原始形態,同時也可以變化為人形形態。煉金術士之所以會那麼丑陋,是因為她保持著原始形態。

這個葉北可以理解最初遇見巴德爾老師的時候,他的八臂修羅形象足以讓所有看過的人做噩夢。

木屋的門虛掩著,里面有微弱的聲音,看來煉金術士還沒有出門。

大家快速的收好所有扎營工具,洗漱之後,繼續坐成一排等待煉金術士。

屋子里始終有聲音,煉金術士也終不出來,直到聞到里面有非常香的味道傳出來,大家才知道煉金術士正在做早餐呢!

大家的肚子也開始叫喚,不過葉北早就有了準備出發前就讓斯坦利把魔族最美的一些食物放入空間戒指之中。

里面的人孤獨的享用早餐,外面的人卻吃得非常喜慶,等到大家都用完早餐之後,煉金術士終于再一次出現了。

不知是不是昨天已經看到過煉金術士的形象有些適應了,此時看來,她也並不是丑得太厲害。

煉金術士沒有背上竹筐是把屋前的人繼續當作空氣,徑自走到木頭架子邊拿取她需要的藥物和材料。

葉北用眼神示意斯坦利開始工作,然後他非常鄭重的鞠躬,說道︰「煉金術士老師您好,我們就是昨天晚上在您家門前等您的那幾個人。我想您應該還記得我們吧?我們來這里,是因為一個朋友有難,如果找不到一個解救她的藥方,那麼她的生命很快就會消失在最美好的年華。在滄瀾大陸上,她的爺爺找了十幾年,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藥方。于是我們千里迢迢來到莫林大陸聞您能夠煉制出非常奇特有效的藥物,所以才會前來打擾您,還請您不要怪罪我們打擾了您。請您一定給予我們幫助,救救那個女孩吧。」

葉北說得非常真切,完全是發自內心,斯坦利在翻譯的時候語氣里甚至帶著一點哭腔,連絲麗雅和雲舞都被打動了。

煉金術士卻一動不動。

她是木頭嗎?葉北有些著急的想。

煉金術士選好足夠的材料打算回到她的木屋里了。這時候,雲舞做了一件讓大家都驚慌的事情——她走上前去,擋住煉金術士的去路!她展開雙臂,堅決的站立堅定不移的說道︰「求您給予我們幫助,好嗎?就算您需要我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也會願意!只要能夠救活那個女孩,您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煉金術士並沒有出現殘暴的反應,相反非常平靜,一直盯著雲舞眼楮里不帶有任何情緒。

她的嘴巴微微動了一下︰「做什麼都可以?」

斯坦利立即翻譯,但馬上所有人都驚呆了,煉金術士說的竟然是人類語言!

愣了好一會兒北才趕忙說道︰「是的,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您願意給我們藥方。」

煉金術士從雲舞身邊走過去,一直走進屋門了才叫大家跟上。

小木屋里非

,只有角落一張大桌子上擺設繁多,充份展現出這是術士的家。

煉金術士的煉金器具比李函的還要繁多,許多奇怪的儀器甚至在滄瀾大陸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煉金術士坐下來,也沒讓其他人坐,因為屋子里寒酸得只有一張巨大的椅子,被她自己佔用了。

「她得了什麼病?」煉金術士平靜的問道。

能夠得到性格怪異的煉金術士的幫助,這讓所有人都竊喜無比,克里斯急忙把雨絲的詳細情況告訴煉金術士。

煉金術士甚至;也沒想就說道︰「我給你們幫助,你們幫我去辦事。」

「您請說。」克里斯說道。

煉金術士提出四個條件為幫助葉北幾人的代價,第一件事是她急需虛空獸的魔晶,需要幾人幫助她去尋找幾顆。第二件事是深山之中有一種藍玉草,據說好幾百年才會開一次花。她想得到三朵藍玉花,一朵也能少。第三個條件,則是幫助她去拜訪一下一個火魔族非常有名的藥劑大師。

最後一個條她並不告訴大家,她只是說,等到前面三個條件都達到之後,才會後一個。

煉金術士需做事情了喜歡被人打擾,于是很快就讓幾人立即離開,去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山谷之中,幾人帶著一沮喪離開。

根據斯坦對幾個條件的分析之後,大家都明白了,煉金術士並不是真正想幫助他們。她提出的條件都是萬分困難的,即使是實力強大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完成。

第一個條件,取足夠多的虛空獸魔晶。但是,虛空獸是非常稀少的,甚至許多人四處搜尋了一輩子最後也無法見到不要說「足夠多」了。葉北本以為可以在拍賣行或是商會里找到,但斯坦利告訴大家,他對商業場上的東西非常了解,像虛空獸魔晶這種珍稀物品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商場之中。即使有人得到了,也不會傻乎乎的賣掉,不管是獻給部族首領還是留著自己修練用是極為有好處的。

第二個條件,煉金術士自己也說了,藍玉花幾百年才會開一次,而藍玉草也是非常稀少的,開花之後肯定早就有人去摘掉了,而她還要眾人找三朵藍玉花,難不成大家分頭行動,去守著三株藍玉草等幾百年等到它們開花嗎?

第三個條件現在想來倒是沒什麼難度,只是去拜訪一個很有名氣的草藥大師而已,隨便問問就可以找到。

葉北皺著眉頭說道︰「就算前面三個都不難麼第四個條件絕對是我們無法逾越的檻。我想,根本就沒有第四個條件,這只不過是煉金術士給自己留的退路。她怕我們真的完成前面三個條件,所以留著第四個條件到時候隨便說我們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讓我們最後不得不選擇後退。這個煉金術士太心狠了,這不是見死不救嘛!」

克里斯神情黯然,沉默好久,他忽然將岩石怪物召喚出來,飛身躍上岩石怪物的肩膀。他的眼中帶著希望的光芒,望著遠方執著的說道︰「即使再難,為了妹妹我也願意去做!」

葉北聳聳肩膀︰「好吧,就讓我們去挑戰一次極限!」

虛空獸,傳說在莫林大陸北部群山出現過,那里是一片貧瘠之地如果不是腦袋有毛病,絕對不會進到那片群山之中。在那里了黑色的泥土和堅硬的岩石,很難再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空獸就發源自那片群山,它們依靠空氣中的能量精華來維持生命只虛空獸往往要成長幾百年才會進入成熟期。

為了方便大家多了解對手,斯坦利不惜血本買來一本古老得紙張都快起毛的古書,翻開古書,里面用很奇怪的筆法、魔族的文字記錄著許多莫林大陸上獨有的魔獸。

斯坦利找到虛空獸的頁面,把巨大的古書推到大家面前。

整整一頁紙上都是虛空獸的圖畫,有一點像龍的頭部,頭頂上卻長有一排鋒利的倒刺。整體形象與地球羅紀時期的翼龍比較接近,不過虛空獸有兩對翅膀,而且它的翅膀比例也比翼龍稍稍大一些。它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的頂部同樣長著倒刺。

「整體形象看上去很危險。」葉北評價說道︰「另外我要說的是,這幅畫的畫功非常一般,在線條的處理上手法太死板了,你們看,該粗的地方不粗,該細的地方不細,一點也沒有層次感。再從整體造型上看,畫得就像一個放在博物館里展覽的死物,一點也看不出虛空獸的威嚴與活力。如果讓我來畫……喂,你們怎麼都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切!」大家已經集體散開去做出發前的準備了。

虛空獸的模樣葉北倒是喜歡,到時候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畫一幅虛空獸,畫出這種稀少魔獸的特有威儀。

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找到這種稀少無比的魔獸。

準備妥當之後,一行人出發了。前路危險,葉北本不希望斯坦利一道前往,畢竟他不是修練者。但斯坦利堅持要陪同眾人一起,以免大家遇到無法解除的麻煩——比如說語言上,這是葉北等人最大的麻煩。

葉北勸不動斯坦利,只好答應下來。

有斯坦利的幫助,在前去北部群山的途中倒也過得非常舒適,每到一個地方就有已經準備好的寬敝舒適的房間,客棧總是有人會把最美味的食物送到房間里面,送飯菜的人甚至根本看也會看他的客人——似乎提前就已經知道,客人並不是魔族,最好不要打听。

後來斯坦利說,這些客棧都與他的商會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為了得到商會更大的恩惠,許多客棧甚至搶著要接待斯坦利以及他的客人。

斯坦利在生意上的能力果然不錯,短短時間就獲得如此多的人心。葉北沒有看錯人。

為了掩蓋身份,幾人都是坐馬車前行,進入群山之前,最好保持低調。幾日之後,透過車窗的縫隙,葉北終于看到了第一座光禿禿的黑色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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