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師神畫 正文 章節目錄 第十四集 第四章 牢獄之災

作者 ︰ 竺刀

羅西卡吩咐身邊的獄卒說道︰「一分鐘之後點燃它們!我到外面休息一下,等他們想說話的時候來叫我!」-

這時,葉北忽然大喊起來︰「我有話要說!」-

羅西卡的臉重新出現在小窗外,葉北望著他,嘴角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他低聲說道︰「你的名字是羅西卡,對嗎?我很感謝你,以及你們所有人——你們的作為超出了我所預料的程度,你們做得非常好!」-

羅西卡與葉北對視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威懾力,使得他不得不把視線轉移開。但他馬上覺得,這肯定是錯覺。以前他親手用過各種殘忍的手法拷問不少人,卻從來沒有過絲毫畏怯-

羅西卡走後,獄卒依然沒有停止向門下的縫里傾倒燃油-

「他們想做什麼?」卡利問道-

葉北笑笑︰「沒什麼,只不過是想用火逼得我們和他們聊天罷了。卡利,現在站到我這里來,我們一起等死吧。」-

葉北站到牢門旁邊的角落.里,從門上的小窗戶外看不到這個角落,正好便于躲藏-

燃油越積越多,一分鐘之後,一個.火把從小窗戶外丟進來,燃油立即熊熊燃燒起來。葉北和卡利早就準備好了護盾,不過葉北充份的發揮出了自己的表演才能,痛苦的大喊著,好像真的在被火焰焚燒-

獄卒惡狠狠的吼道︰「願意說了嗎?」-

「啊……我……我說你……他媽的……啊……」葉北痛苦的喊叫道-

卡利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已經.入戲的葉北︰「演得真不錯。」-

「彼此彼此,剛才被一群人揍然後拖進牢房的過程.里,你演得也很專業啊,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你也有很好的表演天賦呢?」-

卡利心事重重,不願與葉北說笑,只好側過頭,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火焰在牢房里燒了整整一個小時,燒得四面的.牆和鋼鐵的門都變得通紅,即使是一只火焰獸,都會被燒熟了-

多多憤怒的望.著燃燒的火焰,好幾次想施展它的能力把火焰吞噬,每一次剛開始準備,都被葉北捏住它的嘴巴把它塞回口袋里-

「小東西,這些火焰是我們的道具,破壞道具是會被處罰的!」葉北笑著說道-

多多很不服氣︰「可是主人,我越看這些火焰越是生氣!」-

「切,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當火焰漸漸熄滅,門外又有了聲音。羅西卡听獄卒說到牢房里的人開始還被燒得慘叫,後來就一直沒有聲音了,顯得有些憤怒,如此的酷刑還不能讓人折服,實在有損他的信心和威嚴-

「這麼有骨氣?燒死了活該!把門打開透透氣,讓牢房里降降溫!」羅西卡憤怒的吼道-

門打開了,羅西卡也準備走了,但剛走幾步,馬上又不知道為什麼走了回來,他想看看囚犯被燒死的牢房,以此來滿足自己殺戮之後的虛榮心和快感-

誰知道,腦袋剛伸進熱氣騰騰的牢房,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葉北使勁把羅西卡的臉按到滾燙的牢門上,羅西卡被燙得哇哇大叫,臉上的皮膚完全被燙毀。葉北一把將羅西卡抓進來,丟到卡利腳下-

羅西卡跪倒在地上,燙得馬上又跳起來,但他非常疑惑,為什麼這兩個家伙就不怕燙呢?火焰燒了這麼久,兩個人卻一點事也沒有!-

葉北沖出牢房打暈了獄卒,然後站在牢房外,等待著卡利的行刑-

卡利冷漠的盯著羅西卡,當葉北望向他時,第一次發覺他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殺氣-

卡利卻依然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們是神的罪人,你們在神的光輝之下卻大行邪惡之事,你們將受到神明的處罰。而現在,我就要代替神明來終結你們的罪惡……」-

羅西卡又想跪下去求饒,卻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臉就痛苦的扭曲,雙眼瞪圓。一團明亮的光芒從卡利手心擴散開,在光芒里,羅西卡承受了最後的痛苦,最後被光芒完全包圍。當光芒消失之後,他的身影則已化為灰燼-

卡利走出牢房,神色冷峻-

葉北微笑著說道︰「我的朋友,現在感覺如何?」-

「非常糟糕。」卡利平靜的回答-

「你的心里卻很不平靜啊。你現在很想制裁那些所謂的神職人員,不是嗎?」-

「是!」-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要忘了,這次我們是來旅行的,而不是毀滅黑暗神教。就算你想制裁,現在也不是時候。忍耐一下,繼續听我指揮,你會看到更多東西的。相信我!」-

卡利回過頭望著葉北,過了好久才點點頭︰「好的,我相信你,我的朋友。」-

兩人離開地牢,又「逃離」大教堂,途中遇到幾個神職人員,不過還不等對方發現他們就已經暈倒在地,要嘛一只眼楮腫了,要嘛鼻子塌陷或是淤青-

回到客棧已經是深夜,卡利心事重重,葉北卻亢奮得見到一把椅子都想去踢一腳釋放心中的快樂-

卡利疑惑的問道︰「葉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們會被通緝,然後更多的事情會出現,你也會看到更多神教的罪惡。」葉北聳聳肩膀,隨意的說道-

卡利沉默好久才說道︰「之前我差點以為你是神的敵人,可是你幫助我找出了神教內部的敵人。葉北,我真該感謝你。」-

葉北擺擺手︰「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需要。反正我也只是在旅行而已,就當是玩好了。」-

第二天,正如葉北所說,兩人遭到了通緝-

好在客棧店老板是個比較善良的人,他不信奉黑暗神教,但為了自己的生意不得不裝作一個信徒,一邊贊美教堂里那些蠢貨,一邊還不得不把收入的一部份交給那些蠢貨當作外來商人稅收-

客棧老板帶了一張通緝令到葉北的房間里,他憂心忡忡的說道︰「昨天晚上發生在教堂的事情人盡皆知,如果被黑暗神教的人發現你們住在這里而我又不報告,那麼我的客棧肯定會開不下去的,說不定連命都會載進去。兩位就當是幫幫我,請重新找一個住處,好嗎?」-

葉北盯著通緝令,看了好久才遞給卡利︰「你看看,把我畫得多帥氣,而你就要遜色幾分了。畫畫的人畫工不行,根本就沒有畫出我們的特點。不過,老板是怎麼認出來的?」-

店老板說道︰「我也不是傻蛋,昨天你們兩人那麼晚回來,而且你們出客棧之前好像說過要去教堂,我一猜就明白了!」-

卡利把通緝令捏成一團,臉色發白-

兩人收拾了東西,付了房錢就走。他們不想給老板造成麻煩,反正通緝令上的畫像根本就不像,兩人裝作互不認識,再找一處住處就萬事大吉-

果然,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一家客棧定了房間,卻沒有人認出他們,最多不過受到通緝令的影響,對來往的年輕男子多留意幾眼罷了-

兩日以來,科洛城里始終鬧哄哄的,人人都在談論兩個年輕男子讓黑暗神教受辱的事情,一個比一個談得神,許多人談得神采飛揚,似乎看到黑暗神教出丑非常高興。一些人談論的時候卻不斷咒罵兩個年輕人,侮辱了他們的信仰-

除了那些討論聲以外,其余的一切都相安無事-

不過,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忽然傳出消息說,兩個年輕男子都被抓到了。兩個人不但褻瀆了神教,還殺死神職人員,按照黑暗神教的律法,將在一天之後對他處以死刑-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葉北和卡利正坐在不同的餐桌邊吃飯。兩人听到客棧里有人說起,立即扭頭去看對方-

對視之中,兩人的眼神都一樣迷惑——難道是你被抓了?不對啊,如果你被抓了,那坐在那里吃飯的是誰呢?-

兩人有了默契,快速吃完午餐,然後回房商討-

葉北覺得,消息很有可能是假的,黑暗神教的人找不到葉北和卡利,于是故意傳出假消息,想要吸引兩個人的注意-

「如果……他們真的抓到了呢?而且,還是抓錯了!」卡利說道-

葉北打了一個響指,非常肯定的說道︰「當然,他們很有可能抓到了一個替死鬼,然後假傳消息說找到褻瀆神教的人了。其實,這樣做對他們是有好處的,一直抓不到褻瀆神教的人,只會讓更多的人笑話他們,而黑暗神教的神壇肯定也會給他們施加壓力。為了讓鬧劇停止,他們必須找到兩個人來代替肇事者受罰。」-

「那怎麼可以?這絕對是神明不會允許的!」卡利激動的喊道-

葉北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管黑暗神教究竟是想洗刷自己的鬧劇,還是吸引我們前去,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明天我們都會去的,不是嗎?」-

「當然!」卡利堅定的說道-

第二天中午時分,夜之廣場上已經圍了不少人,來者都是想看看兩個褻瀆神教的家伙長什麼樣,會得到什麼樣的處罰-

然而,事發當日到過大教堂的人都知道,那兩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當日大鬧教堂的人,大鬧的兩個年輕人都有貴族味道,而這兩個階下囚看上去卻只不過是流落街頭的小毛賊罷了-

隔著很遠,葉北就看到了兩個被綁在木頭柱子上的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大叫冤屈並且喝掉葉北不少酒而導致爛醉如泥的小商人楊堅-

「怎麼會是他?」葉北哭笑不得-

卡利奇怪的問道︰「你們認識?」-

「算不上認識,不過有過一面之緣。黑暗神教的人真是混蛋,竟然用這樣兩個沒氣質的家伙來代替我們,真是白痴行為!」葉北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時候,黑暗神教的人入場了,主持這場行刑的人正是大祭司範西特。他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無非是維護黑暗神教的名譽,貶低損壞神教名譽的「混帳」-

燃油被澆在兩個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替死鬼身上,範西特宣布,兩個神教的敵人將被處以火刑,這是黑暗之神的意思,神明是無法違背和抵抗的!-

兩個手持火把的獄卒走上前去,行刑的流程舉行得非常快,範西特大祭司已經準備離開了,他不想再把事情鬧得更復雜-

誰知道,火把正要點燃燃油的時候,兩個火把卻同時熄滅了-

廣場里立即出現不少的唏噓聲-

範西特大祭司回過頭去,惡狠狠的對獄卒說道︰「怎麼搞的?快點燃燃油,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兩個獄卒卻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他們望著範西特身後的方向,那邊,兩個年輕人正一起走來-

「你們還在看什麼?」範西特低吼著,轉過頭去,隨即渾身一顫,正要呼喊神職人員來抓住葉北和卡利,卻被葉北一手抓住脖子,說不出話來,只發出一聲公鴨嗓子的叫喊聲-

人群涌動,不少隱藏在人群里的神職人員都沖向廣場中心,他們紛紛拿出武器或是凝聚能量,正要動手之際,卡利一轉身,拉掉了身上的斗篷。火紅色的長袍出來,長袍上的金色刺繡代表著眾神神殿的威嚴,他手里高高舉著黑色的神石,面目冷峻-

葉北拖著快要窒息而死的範西特大祭司走到卡利身邊,扔掉那卑鄙貪婪的老頭,身體一轉,做出一個扯掉斗篷的動作——盡管他並沒有穿斗篷。動作做出之後,他的天衣變得和卡利的袍子一模一樣-

卡利瞪著葉北,眼楮都快瞪出來-

葉北卻毫不在意,大聲吼道︰「眾神神殿榮耀神法師在此,誰敢亂動!」-

範西特大祭司沒有被葉北掐死,卻在看到兩個年輕人身上的衣服以及听到葉北的呼喊之後嚇得白眼一翻,口吐白沫,猝死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的望著兩人,眾神神殿!榮耀神法師!而且還是兩個榮耀神法師!太恐怖了!-

有一個人立即跪拜下去,就像見到了神明一樣虔誠。接著,大片大片的人都跪拜下去。卡利趕忙走上前去,用手勢示意大家起來-

然而,卡利的身份對于這些凡俗子弟來說都太高了,榮耀神法師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神明的代言人,在神明面前,還有誰敢起身直立?-

葉北在卡利身後笑嘻嘻的說道︰「榮耀神法師大人,我早就說過,這樣玩太高調了!好了,盡快辦完事情走人,不要再讓他們跪拜下去了!」-

卡利回到廣場中心,手指輕輕一動,綁住兩個替死鬼的繩子就自動斷開,兩個家伙的身體平穩的飄落在地面-卡利大聲說道︰「科洛城的大教堂的迂腐我已經見識過了,盡管我知道我所見到的還不只是所有的陳腐,但我已不願繼續看下去!在這里,我以榮耀神法師的身份宣告,科洛城的黑暗神教大教堂所有神職人員全都自動被解除職位!我會將此事通告給黑暗神教神壇,讓神壇中的執事來進行教會重組!如果黑暗神教神壇也無法把事情辦好,那麼我會直接將此事稟告給眾神神殿教宗大人!」-

卡利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一旦卡利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報告到教宗那里,那麼以後黑暗神教就會成為歷史名詞了-

廣場周圍跪拜的人里,早就有黑暗神教神壇派來的探子,听到卡利所說的話之後,他們無不嚇得渾身冷汗。以前眾神神殿從來不過問各個神教的內部事務,而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兩個榮耀神法師來毀滅一個教會?-

表演結束,葉北和卡利兩人低調退場-

離開科洛城以後,卡利還在為葉北把衣服變成榮耀神法師袍子的事情責怪他,葉北卻絲毫不在意,只是隨口保證,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葉北打開地圖,很有興趣的問卡利道︰「卡利,接下來我們去哪?是不是該去光明神教的某個大教堂見識一下了?」-

卡利卻搖頭︰「對不起,葉北,我不能再听你的了。經歷了黑暗神教的事情,我感到內心已經疲憊了,我只希望盡快回到眾神神殿,讓神明最為聖潔的光芒清洗我思緒里一切雜亂的思想。這場旅行就到此結束吧。」-

「難道你就不想肅清神教?」葉北還不死心-

卡利搖頭︰「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必要了。今天的事情很快會傳到很遠,一切神教都將得知這件事情,他們會知道有一個榮耀神法師將毀滅所有的黑暗,于是他們將收斂住自己的貪婪和無恥,將心完全獻給神明。」-

卡利對信仰太虔誠,他相信神明會把一切壞的變成聖潔的。既然如此,葉北也不必多說什麼-

兩人計劃徑直去眾神神殿,然而計劃當晚就受到暴風雨的影響-

起初還是微風細雨,兩人都堅持抓緊時間趕路,然而很快,風就變強了,雨絲也變成大滴的雨點-

風雨越來越狂妄,兩人不得不找一處地方落腳-

根據對地圖的記憶,葉北知道附近都沒有大的城鎮,不過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倒是有一處小村莊-

兩人當即決定到村莊里歇腳,很快到達目的地,時間還不是太晚,村莊里還有幾戶人家的燈亮著-

村莊里的建築都非常簡陋,村子最中心的建築稍微高大一點,夜色里略微可以看見粗糙的尖頂-

「一座教堂!」葉北不知道該驚奇還是該冷笑,最近他和神教似乎非常有緣!-

卡利也為在這里能找到一座教堂而感到欣慰,盡管教堂很小,而且外形上粗糙無比,再加上之前還為黑暗神教的腐化而氣憤,卡利卻徑直走到教堂門外,溫柔的敲了敲有幾絲縫可以透光的破門-

一會兒之後,門開了,一個縴瘦的身影出現在門里-

「請問你們找誰?」甜甜的女聲問道-

葉北心中一動,好久沒有听到如此甜美的女聲了!-

然而,卡利卻臉色微微一變,低下頭,低聲說道︰「禰……禰好,我們……我們是……」-

卡利接下來的話完全如蚊子在叫,葉北努力忍住想笑的沖動,女子卻好奇的盯著兩個長相都很帥氣的男子-

見卡利實在解釋不出什麼了,葉北只好上前幫忙,向女子說明他們希望在這里暫住一夜,躲避風雨-

女子當即答應下來,然後帶兩人走入教堂-

教堂的內部比外部還要粗糙,一切都是陳舊的,小小的大廳,小小的講台,幾根制作得非常粗陋的木頭長凳——除了一盞明亮的晶燈看起來還算舒服以外,其他的東西都簡陋得讓人難以去想像黑暗神教遍布于滄瀾大陸各地的大教堂的華美-

卡利望著教堂里的一切,眉頭微微動了一下,溫和的問道︰「這里……是哪一個神教的教堂?」-

廢話!大廳最里面牆上不是雕刻著黑暗神教的月亮符號嗎?-

女子微笑著向兩人介紹這座教堂,還問兩人是否也是信徒。葉北敷衍著回答,卡利卻非常虔誠的告訴女子,他的確是信徒-

女子向兩人介紹說,這座教堂的執事是她的爺爺,別人都喜歡叫他為庫克爺爺。他是這座教堂的創辦者,他費盡大半生攢來的錢財,才修建起了這座教堂。盡管財力困難,他卻從不輕易接受窮人的金錢資助。他常常說,他創辦這座教堂是為了把信仰帶來這里,讓這座以及附近的小村莊里相信神明的人可以更方便的在一起討論教義,而不是謀取錢財-

女子的名字叫做蘭溪,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庫克爺爺把她養大的。她繼承了爺爺的信仰,如今爺爺年紀大了,許多事情都做不了了,她就成了這座教堂的助手,常常幫著張羅各種大小事情-

女子的穿著與教堂非常搭配——樸素,卻干淨、整潔-

卡利在第一排的長凳子上坐下來,他望著干淨的天花板,雙眼紅紅的,他被這鄉村小教堂的虔誠信仰所感動了-

葉北看看卡利,又看看蘭溪,然後故意走到角落里去構思他的畫面,讓兩人有更大的相處空間-

蘭溪為兩人安排了房間,就在大廳後面,里面有兩張干淨的床鋪,而她的房間和庫克爺爺的房間就在左右隔壁-

葉北剛進房間一會兒,卡利也走進來,卻馬上遭到葉北的萬分鄙視︰「你怎麼這麼快就進來了?」-

「不早了,該休息了,明天早上還要趕路。」卡利低聲說道-

「休息是需要的,不過談論教義是更重要的,耽誤一點休息時間又怎麼了?其實你該和蘭溪多討論教義的,我覺得那小姑娘的聲音很好听……咳,別這麼瞪我,我口誤!我要說的是,我覺得那姑娘不僅人長得清秀,對教義的見解也很清秀……好吧,原諒我胡亂使用形容詞……哈哈,卡利,有沒有覺得你臉都紅了?」葉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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