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仁沒事他們也算是從那里逃離,徐廣友本來打算去上邊告狀,討個說法。
本來徐廣友以為到了市里就安全了,正在給牛仁安排更好的醫院,然後自己要去告狀。結果他們還沒等動,就已經有人找上門來,這些人是本地的黑幫。
直接將重傷剛剛沒有性命之憂的牛仁抬到窗戶口,他們住的病房在十二層,如果徐廣友不簽的話就直接將牛仁跟他一起扔下去。
說到此處,徐廣友已經是聲淚俱下了,這一段時間的苦難跟這一年多來的心酸。尤其是最後被迫簽訂那個合約,更是讓他痛苦不堪,沒有跟人傾訴過。
本來他也只是想述說一下這件事情,結果越說越激動,有許多本來不想說的也都說了。
說到激動之處,已經不需要文濤問任何事情,他就都說了。
這麼多年的心酸,還有幾千萬的債務,還有自己的努力都完了。
對方敢這樣,而且是打著為集體的名義,徐廣友知道自己告勝的機會也不大。他也只能盡量去努力一搏,告一告,他想先等牛仁病好一些。
結果牛仁好了一些之後,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控制不住了,非要去找那個家伙拼命。
徐廣友怎麼勸解都不好使,最後沒辦法以給他治病的名義,將他轉移到了上海的一所大醫院。到了上海,牛仁提起了文濤,因為徐廣友要去告狀,所以沒時間照顧牛仁,而他自己也知道沒辦法勸住牛仁。
所以這才找到文濤,希望文濤可以幫忙勸一下牛仁,同時………
「雖然我現在還有許多外債,不過我手中還有一些錢,我會給牛仁留下一筆錢足夠他跟他家人這輩子用的。你只要幫我勸住他,耽誤您生意的錢我肯定給您。」徐廣友還算聰明,說完之後立刻又道︰「我知道您不在乎這點錢,不過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給牛仁這孩子一點補償,我姐姐就他這一個兒子,我不能讓他出事。」
「不過……」徐廣友恨聲道︰「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就這麼跟他們算了,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跟他們爭到底。」
「唔……」彥琳在一旁听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現在就是讓彥琳見尸體內髒或者再嚇人的傷勢,她都能鎮定自若。以一種冷靜的心態去面對,去研究分析,不過被徐廣友聲淚俱下的敘說給說動,這方面她的定力還是差了許多。
文濤听的過程中,臉色也變了幾次,每次都是在牛仁有事情的時候。
徐廣友雖然聲淚俱下的敘說,不過也只是能表達出一點點而已,一年多來的辛酸苦啦以及牛仁所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一段日子。以牛仁那家伙的脾氣,最後竟然被逼得失去了一切,他確實會忍不住。
「帶我去見牛人!」沒有什麼廢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見到牛仁。
剛才講述的時候太過激動,徐廣友根本沒有注意文濤的表情,此時再看到文濤的樣子。竟然跟剛開始一樣,淡定凝然,倒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不過怎麼看,都讓人有一種莫測的感覺,根本猜不透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現在既然讓自己帶他去見牛仁,應該是答應自己的要求了吧。
徐廣友心中懷著疑問不解,帶著文濤去醫院。
「人呢?人那去了……」醫院里,徐廣友抓住一個護士,著急的吼著。
「我……我不知道……啊……嗚嗚……他叫我給他買東西……我回來就找不到他了……嗚…嗚……」那個護理的小護士年紀也並不大,被徐廣友的樣子嚇到了,被徐廣友抓住的雙臂也非常疼,嚇得嗚嗚的哭了出來。
文濤微微皺眉,他太了解牛人那個家伙了,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干什麼去了。他肯定趕回去,找那個鎮長報仇去了,不知道是因為本性的原因還是玩游戲玩多了。
牛人的性格中本身就有那麼一種非現代
,現在想想,牛人倒是比較適合修真界的生存方式。▋
用力量解決問題,用武力決定一切。就如同牛人在玩游戲的時候經常說到的一句話,寧可痛快戰死,絕不憋屈活著。
徐廣友怒吼道︰「我給你錢,讓你看好他,你怎麼看的,人呢……你把人給我弄那去了……」
「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嗚…………」
「先生請您別激動……」此時,有一個護士長模樣的人跟其他幾個護士趕來,腳前腳後醫生也跟了進來。勸阻,好言勸慰拉開徐廣友。
文濤站在那里,並沒有多說什麼,剛才他已經用靈識在周圍掃了一遍。根本沒有發現牛人,雖然現在文濤的靈識已經可以達到更強更遠的範圍,可現在不是一般時候,更加上現在都市里高手眾多。
靈識也處處受干擾,根本難以真的發揮出來。
「他走了多久?」文濤隔著幾個人,詢問那個小護士。因為剛才徐廣友的激動表現,嚇得那些護士將那個小護士推到外邊,前面站著好幾個人擋在那里,而小護士在後邊嗚嗚的哭著。
「回答我的問題」在其他人眼里,文濤說的很平淡聲音也並沒有提高,但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那個小護士一下止住了哭聲,嚇得一激靈,再看文濤的目光淡定中帶著強大的壓力。
「不…不…不到……一個小時……」那個小護士怯怯的還是回答了。
一個小時,時間並不算太長,不過如果他已經坐上長途車或者火車之類的,還真不好找。在偌大的上海,想找一個人無異于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你們都***干什麼吃的,我花了那麼多錢讓你們幫我看好,現在人竟然弄丟了……」徐廣友氣得直踹旁邊的床,發出巨大的聲響,護士們嚇得都往後退著。生怕徐廣友一會發飆大勁了,將他們也都卷進來。
「好了,我們去找他。」文濤來到徐廣友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徐廣友的肩膀。
一陣清涼,如同夏日中頂著四五十度的熱毒太陽,眼看就要暈了甚至感覺自己要爆炸要燃燒的時候,突然進恆溫二十二度空調房間。瞬間,如沐春風,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別的不說,就光沖著他對牛人的那份親情,文濤就不會讓他有事。
剛才拍了一下,文濤已經傳入了一股靈氣進入他的體內,讓他的情緒能穩定一下。
才清醒過來的徐廣友也忙點頭道︰「對,得趕快找到他,否則這個小子…………」
「啊……」此時一能正常思考,徐廣友倒吸一口涼氣驚道︰「不好,這個傻小子恐怕又回去找那個混蛋報仇了,這孩子怎麼這樣啊,他一個人再厲害又怎麼能斗過那些人呢。」
哼,斗不過嘛,文濤心說我的兄弟怎麼可能受別人這樣欺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先趕過去,走……」說著,文濤邁步離開,病房門口已經堵慢了人。不過文濤向前一走,就如同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們向兩邊一分,文濤邁步離開,清醒過來的徐廣友也急忙跟上。
「這小子先跑的,誰知道啊走那條路呢,都走了這麼久了,我們想要追上他就……」一邊走,徐廣友一邊喃喃自語著,他並沒有注意到文濤已經帶他到醫院樓後邊。出門之後又轉了個彎,比徐廣友早大概五秒鐘的時間轉了一個彎,當徐廣友轉過彎看到的是文濤已經打開車門。
「上來……」
「這是!!」看著一輛軍用的悍馬停在那里,而文濤已經打開車門上去了,徐廣友已經傻眼了。他們剛才來的時候,明明是一起打出租車過來的,那這輛軍用悍馬是……那來的呢?
不過徐廣友這個念頭並沒持續太久,因為隨著他上了車,他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字……暈。嚇得他臉色煞白,看著文濤開著車狂奔,看著時速表速度越來越快,旭光過腦海深處有一個意識,天呢,自己找他來到底是對是錯啊,本來想讓他勸勸牛人…現在才發現他比自己外甥還要牛!!還要瘋!!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