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繼承了碧波海天老人的衣缽,不過性格方面碧波又與之完全不同,在地球海外散修之地磨練出來的性格,使其並不喜歡打太多啞謎。非要將事情說得玄之又玄,所以幾句話不到,碧波已經直指核心問題所在。
碧瓊此時已經繼承了其師碧波海天老人的一切,也算真正知道了門內的規矩,按照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他現在已經改名為碧波,隨著他能力的提升,名字也會逐漸改變,從單獨只佔一個碧字,到如今的碧波。以後還會叫碧波海,當最後按照碧波海天老人留下的規定,徹底掌握門內力量,他就是碧波海天。
他改名的事情,大家也早已知道,至于碧波海天一門這奇異的規定,也不算什麼秘密。他們收徒也會收四人,誰最先佔有四個字,就是當代的碧波海天。
「你我都是地球修真界飛升上來,又都是托同一人之福。」恆侯劍說著話,眼楮盯著碧波的表情︰「雖然以前曾是敵人,不過如今在這仙界之上,已經是友非敵。」
「呵……」碧波笑著搖了搖頭︰「非敵倒是真的,至少目前我們不太可能成為敵人。不過是不是友?這個可就難說了。」
雖然性格方面各有不同,但這兩人在修真界就是對立的兩個老滑頭。
彼此也都很了解對方。所以每句話彼此心里都迅速轉上幾轉。
「他現在成了關鍵人物,又都是你我地熟人。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成為敵人,那麼現在我們有了同樣的目地,暫時的朋友總是沒問題的。」
呵…………碧波笑了笑,端起茶來很悠閑的喝著。他早就來到了武斗城,武斗城內發生的種種變故他也都看在眼里。
他一直都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以旁觀者的角度是看著事情的發展。
只是武斗城內被搞得一團亂,戰斗、殺戮…………所以碧波才起了開茶館的意思,亂中取其靜,靜觀其變。
恆侯劍顯然還不知道為什麼蜀劍仙帝他們都要找文濤,更加不知道自己師傅的話影響到了眾位仙帝。但他卻很聰明地察覺到了里邊的一些問題。估計他至少能猜到六成,說不定更多一些。
「他現在到底是福星,還是炸藥包沒人知道,我可不敢接觸。」碧波一副不想惹麻煩的主。
不過恆侯劍可不信他會如此,如果他真是不想惹麻煩的主,他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武斗城這里弄這麼一個茶館。
因為他這個茶館的出現,九大仙帝在某些決策方面都有了一些改動,他在悄然之間已經影響了一些局勢。不過現在他還沒出招,還不知道他怎麼想。
但至少,他師傅跟九大仙帝以及其他一些仙帝有過溝通。涉及到文濤的某些事情,才造成了文濤成為仙界所有仙帝都在找的人物。這件事情應該關系到整個仙界的安危,恆侯劍這次沒有讓蜀劍仙帝知道,就是想從自己以前這個老對手這里了解到一些內幕。
「而且……」碧波突然抬頭,目光帶著笑意︰「你這次來我這里,蜀劍仙帝應該還不知道吧。」
「仙帝事情繁忙,來喝喝茶找老朋友敘敘舊,又那需要驚動仙帝。你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也許正因為是敵人才會更加了解,雖然我跟文濤有一些交集。但你認為那足以讓我冒險去趟這趟渾水嗎?」
「……」這話也正是碧波心里的疑惑,他知道恆侯劍也是被文濤送上仙界的,其他地知道的卻並不多。
不過從到了仙界之後,分析種種情況,文濤在修真界之所以跟蜀山劍派關系那麼密切,跟他與恆侯劍之間的關系密不可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在我這待上一段時間。仙界別的沒有。雖然經歷天罰之光後,各種下界物質多數都已經不存在,不過我師傅那里倒是保存了不少,如今我都已經培養出來。各種茶葉多的很,如果一天品嘗一樣。估計有個三五年就能全部品嘗完。」
他來找自己。自己必須佔據主動,這一點碧波還是很清楚的。既然他不說。那就算了,碧波以退為進,顯得更加不急不躁。
正如恆侯劍所說,兩人在修真界已經斗了近千年。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敵人有的時候比朋友更熟悉一個人。
「令師能否掌握我並不清楚,雖然在仙界你與你師傅身份特殊,但畢竟不如手下有自己的勢力方便。最近一段時間,仙界地天罰之光出現異變,這才是我來找你詢問的事情,這件事情我也已經上報給仙帝。至于來你這里,一來是會會老朋友,二來也是來看看你是不是了解。」
「天罰之光出現異變?」正如恆侯劍預料的一般,碧波還真不清楚這件事。
恆侯劍雖不知道關于文濤涉及到天罰之光,以及仙界災難之說,但他掌控節奏以及一步一步靠最少的線索,獲得最大效果的能力非常強。
「這件事情相信很快所有勢力就會知道,或許他們已經有知道的。九大仙帝麾下都有人對于天罰之光的情況進行關注以及統計,最近上萬年來天罰之光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原有的對策也還實用。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天罰之光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平均增長速度已經超過了原來三分之一。也就是說,天罰之光地速度在增加,又或者可以這麼說,仙界的天罰之力比原來強了許多。」
來了!!!
听到恆侯劍所說,碧波第一個反應就是,災難開始降臨。師傅用性命換回來的預言,正在實現,原本他以為會很久,也許是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因為這種變化,絕對短時間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如此悠閑的觀看武斗城內九大仙帝之間地爭斗。
見碧波突然不語,恆侯劍沉聲道︰「之前幾大勢力之間地爭斗,跟這件事情一比就是小事。如今天罰之光發生變異,仙界徹底失去了平衡,如果持續下去,恐怕新一次的天罰就會出現。」
突然,碧波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前些時日自己回師傅原來住所取師傅留下地一些物品。
當時里邊好像有變化,但自己力量不足,也不能進里邊查探。難道,這跟仙界天罰之力失去平衡有關系?
「你來找我說這些,又是何意?」
「當然是想請你幫忙一起想想,總不能我們坐在這等死吧。相信你對自己體內天罰之力增長不太了解,又或者有足夠的法寶可以暫時壓制住天罰之力,如果你有膽量自己試一下就會知道。」
「言不由心」碧波點指恆侯劍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為何不直接去問蜀劍仙帝。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可能與文濤有關系,算起來你跟文濤的關系應該最是親密,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文濤?或者說,你找到文濤的話,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兩人是老對手,誰要想佔誰一點便宜都很難,碧波幾句似乎透露秘密的話,實際上確實最有力的反擊。
「我跟文濤關系不錯這不假,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這些從地球來的修真者,那個又跟文濤沒有關系呢?」恆侯劍別有深意道︰「要說到關系遠近,你們碧波海天還有人在文濤身邊,你跟文濤的關系應該比我近才是。」
「哈……哈……」碧波笑道︰「我們在這爭來爭去好像並沒有任何意義,我倒是應該感謝你來通知我這個消息。不過我想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你要是想通過我打探文濤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無可奉告。其他的,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慢慢喝。」
說著,碧波已經招來一名手下,讓其招待恆侯劍,自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