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通納怒氣沖沖地準備怒斥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但還沒等他扭過腦袋,身上一痛,一股無可抵擋的巨大力量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背,坎通納毫無懸念地被撞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抱歉,有點晚了。」維埃里把末日戰斧從左手交換到右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卡薩諾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沒什麼,干掉這些家伙才是正經事。」卡薩諾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腳步向左微微移動,避過一把砍向自己的騎士劍,手上的長劍揮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當地一聲磕飛那把偷襲的長劍,再轉過一道劍花,幾道顯眼的劃痕出現在那個聖騎士的盔甲上。
這會兒,坎通納手下的聖騎士已經漸漸地被霧夜鬼王佣兵團的眾人壓制住了。
說起來,坎通納手下的這些聖騎士們好歹也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戰士,不但力量十足,一身的修為也至少是紅徽級別,要是硬踫硬地戰斗,恐怕是一股非常令人頭疼的力量。
但是偏偏坎通納事先並不知道盧杰身邊居然有那麼多的紫徽高手。按照教廷得到的情報上看,盧杰本人是接近黑徽的高手,但是霧夜鬼王佣兵團中的大多數人也不過是紅徽級別的,對上統統都是紅徽頂峰的第九聖騎士團,霧夜鬼王佣兵團再怎麼強也不過是覆滅的下場。
經驗主義害死人那!
就算坎通納再聰明,再異想天開,也不會想到居然在短短的一年時間中,將自己手下的二百青眼死士的修為統統推上了紫徽,而經過陰陽太極圖淬煉之後,原本就強橫無比的魔神之體更進一步,隱隱有向人性巨龍的方向轉化。
這樣一群**強橫,修為離譜,經驗又豐富得難以想象的戰士,隨便一個都能在大陸上混出不小的名聲,但卻都乖乖地團結在盧杰周圍,心甘情願地跟著盧杰到處冒險,不禁讓坎通納生出一股子淒涼的感覺。
難道,精心策劃的行動就要功虧一簣,毀在這里?
不,我不甘心!
坎通納奮力揮舞著長劍,不顧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全力運行著神聖斗氣,身體就像是吹氣一樣地膨脹了起來,原本就線條完美的肌肉在力量的不斷灌注下,漸漸地往外凸起變得像是一塊塊岩石。
「丁零當啷。」
坎通納身上的盔甲受不了肌肉暴漲帶來的壓力,從中間被擠開了一條裂縫,叮叮當當地掉落在地上。出了坎通納好似人熊一般高大強壯的恐怖**。
「咦,和我的狂化差不多嘛。」維埃里嘴唇,揮舞著斧頭蹬蹬蹬地跑到坎通納面前,大喝一聲,末日扎安撫從上到下畫出一條瑰麗的弧線,狠狠地劈下。
「吼」
末日戰斧的凌厲勁風仿佛點燃炸藥的火星,坎通納那巨人般的身體以完全不符合的速度飛快地揮起一劍,狠狠地撞上了從天而降的末日戰斧。
「當啷……轟!」
聖騎士制式長劍被砍出了一道橫貫劍身的裂痕,裹挾著維埃里不可思議怪力的末日戰斧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錘子狠狠敲在坎通納的身上,把個足有兩米高的壯漢狠狠地敲進泥土里兩只腳!
低下腦袋,看了看深陷在泥土中的雙腿,坎通納抬起雙眼,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滿臉期待的維埃里,甩了甩頭,突然搶過身邊一個聖騎士的佩劍,雙手緊緊握著三把騎士劍,嗷嗷叫著向維埃里當頭劈下。
變化之後的坎通納,光比力氣絕對要比維埃里還要強悍,所有人都仿佛听見了炸雷在自己的耳邊炸響,維埃里和坎通納站立的地方像是被魔法轟擊過一樣,青草被兩股巨力踫撞帶起的颶風掃的精光。連帶著地面都似乎被削掉了幾公分。
兩個家伙就像是在角斗場中拼命的角斗士一樣,揮舞著完全不像人類所使用的武器,狠狠地向對方的要害招呼,打到現在,兩個怪物奧已經沒有任何招式可言,完全是充滿暴力的一下換一下,看的就是誰先倒下!
坎通納身上的肌肉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色彩,淡淡的金色開始在他的身上出現,偶爾和維埃里的肌肉相互踫撞,居然發出沉悶的金屬聲!
「不好,是魔裝束兵!」卡薩諾一劍逼開兩個聖騎士,朝著盧杰的方向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要小心,坎通納使用了魔裝束兵!」
魔裝束兵?
盧杰一愣,隨即浮現出當初在末日之塔踫見的那些黑甲大漢來,那些黑甲大漢的實力雖然現在看上去低劣的可笑,進攻也沒有多少的技巧可言,但是那悍不畏死的沖鋒和戰斗的王牌魔裝束兵卻在盧杰的腦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旦使用,至少提高一階戰斗力!
是一階,不是一級,是從青徽到藍徽,從藍徽到紅徽,而不是從門徒到使徒。
卡薩諾這麼一喊,二百多霧夜鬼王佣兵團的人也反映了過來,仔細地觀察一番之後,戰場中傳來了無數的驚呼聲。
「這里有一個魔裝束兵。」
「這里也有一個……」
「這里有兩個……」
「該死的,我這里三個都是魔裝束兵!」
幾乎是瞬間,圍攻霧夜鬼王佣兵團的聖騎士們統統使用了魔裝束兵,這些原本就擁有紅徽實力的高手們已使用魔裝束兵,他們的實力立刻到達了紫徽程度。原本一面倒的戰局也因為魔裝束兵的突然出現而漸漸地被拉回到了原點。
聖騎士們就像是他們魔裝束兵的前輩一樣,沒有了喜怒哀樂,沒有了任何人類的感情,他們擁有的只是冷靜,殘酷的判斷力,以及消滅眼前一切敵人的戰斗本能。
「該死的馬特拉齊,居然拿這種東西來對付我!」盧杰恨得咬牙切齒,狠狠地一藤條抽飛想要對艾薇兒偷偷模模偷襲的聖騎士,一坐在了尤因的肩膀上生起了悶氣。
教廷想要趁著在法羅爾山上的機會除掉自己,絕對不可能只用這麼點手段,自己必須要等,太早暴出自己的底牌將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地步。
魔裝聖騎士們紛紛發出瘋狂的吼叫他,們仰著面孔,頭發凌亂地披散,甚至連眉毛和頭發都好像受驚的野獸般直立著,汗水夾雜著血水從被撐裂開的皮膚里流了出來,看上去活拖拖就是一群瘋獸。
聖騎士們如同一頭頭野獸一般撲向了敵人,刀劍激起燦爛的火花,粗重的喘息聲帶著絲絲血氣,他們的身上迅速被鮮血染紅,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敵人的。長劍,戰刀都被四射的靈魂磨得鋒利。附著斑斑點點的血跡,揮舞著武器的聖騎士們雙眼赤紅,帶著瘋狂的殺戮意志令人瞧著心悸。
幾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幾個青眼死士就失去了他們的生命,若不是所羅門感覺敏銳提早召集青眼死士們在附近排列出一個陣勢,恐怕霧夜鬼王佣兵團的防線就會被他們沖破了。
聖騎士們在瘋狂的殺戮意志沖擊下失去了人類的情感,他們喉嚨中發出仿佛野獸般的嘶啞吼叫,提著鮮血淋灕的武器狠狠地沖向了青眼死士們的陣勢。
「血戰八方!」
所羅門面無表情地舉起長劍,面前的已經不是光明教廷中謹守戒律的聖騎士,而是一群為了自己自私的**出賣骯髒靈魂的背叛者們。
血紅色的神聖斗氣開始在他高高舉起的長劍中凝聚,每一個青眼死士的表情都肅穆無比。他們要在有限的時間中,將自己的斗氣,自己的意志,自己的精神統統傳遞到所羅門的長劍上,化成復仇的長劍,劈碎面前一切骯髒的存在!
「刺啦……」
血紅色的斗氣長劍橫貫戰場,擁有魔裝束兵的聖騎士們的**就像是一張張紙糊的剪紙一樣,沒有任何反抗就被鋒利的斗氣長劍割成兩半,帶著噴灑的鮮血和四處飛揚的內髒,稀里嘩啦地撒了一地,將綠色的草地染得通紅。
太陽神陣勢不停的運轉,一道道血色斗氣長劍像是一條條索命的鞭子,或橫掃,或豎劈,在所羅門長劍的控制下,偶爾還玩出一兩個劍花,紅徽級別的斗氣劍沒有任何懸念地僅僅擁有藍徽水平的聖騎士們屠殺一空。
屠殺,這是**果的屠殺!
足足十七道斗氣長劍,將數百聖騎士劈的七零八落,地上滿是聖騎士們的斷肢殘軀,一腳下去發出令人惡心的「咕嘰咕嘰」聲,濃濃地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數百條生命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統統消失。
坎通納帶來的聖騎士,除了少數幾個幸運兒沒有被斗氣長劍波及,正左支右絀地抵擋著青眼死士們的攻擊,就只剩軀猶如巨熊一般的坎通納還在和維埃里進行**果的肉搏。
被魔化的坎通納完全沒有了痛感,維埃里那酒壇子大小的拳頭打在身上發出震天的轟鳴聲換來的只是坎通納的一聲怒吼,隨即就是更凌厲的反擊,坎通納此刻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木偶,他腦袋中的想法就只有一個︰打倒眼前這個男人。
維埃里這一場打的算是痛快之極,他第一次踫上一個能夠在實戰中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暴力男,興奮的他不管自己的一張臉已經被揍得幾乎看不出樣子,甚至連雙眼都只能睜開細細的兩條縫隙,不依不饒地揮舞著兩個壇子大小的鐵拳,劈劈啪啪地轟擊在坎通納的身子上。
坎通納此刻的樣子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一個個青紫的拳印遍布坎通納的前胸小月復。有幾處地方明顯地凹陷了下去,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時不時地一齜牙,那瓖嵌在雪白的牙齒中的粉紅肉末和鮮紅的血沫讓人看了打心眼里發寒。
兩個人此刻已經打瘋了,就像是兩頭爭奪領地的野熊一樣,不管不顧地使用身上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維埃里的末日戰斧被扔到了一邊,坎通納的長劍早成了片片碎片。
拳頭和手掌齊飛,臭腳丫和撩陰腿共一色。
「轟隆!」
維埃里壇子大小的拳頭轟地一下命中坎通納的腦門,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坎通納的頭骨揍出了一絲裂痕,可憐的聖騎士腦袋一偏,身子一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暈了過去。
「哈哈,我贏了,我終于贏了……咳咳,這哥們還真夠有力氣的……盧杰你這里有沒有什麼療傷的靈藥,給來點。」維埃里像個孩子似的蹦了起來,蹦到一半,忽然面孔一陣扭曲,就這麼動作僵硬地半蹲在了地上,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大家看著維埃里的窘迫樣子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羅賓更是裝模作樣地走到維埃里身邊,東看看,西看看,最後無比正式地挺胸說道︰「維埃里啊,你的身子骨還是很結實的嘛,靈藥就不要浪費了,支援下兄弟部隊吧。」
「唉,羅賓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真疼。」維埃里一听羅賓要走,連忙一伸手抓住羅賓的脖領,但因為動作過大又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皺緊了眉頭雪雪呼痛。
羅賓趁機擺拖了維埃里的大手,一溜煙地跑到樹人尤因的背後對著維埃里做鬼臉︰「嘿嘿,誰讓你個傻蛋和人拼拳頭的,那種傻子一斧頭就劈爛了,這下知道自己的錯了吧。」
「我說羅賓,帝都的吉安娜好像說懷了你的孩子啊,嗯嗯,還有瑪麗亞……我覺得等回到因斯坦尼亞的話,把她們都娶過來好了。」小白忽然吊兒郎當地晃悠到羅賓身邊,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地念叨了一句,立刻讓羅賓的小臉變得煞白。
「維埃里大爺,您哪兒疼……這兒是吧,我給你上藥,這批傷藥啊,要這樣才能夠完全揉開……」羅賓一溜煙跑到維埃里的身邊,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滿臉獻媚地為維埃里上藥,只見這些瓶瓶罐罐在羅賓的手中仿佛變成了漫天飛舞的精靈,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擺弄之後,淡淡的藥香彌漫了整個戰場。
「好了,大功告成。」羅賓滿頭大汗地收起攤在地上的那一堆瓶瓶罐罐,討好地拍了拍維埃里的背︰「我說維埃里大爺,這下你的傷可全好了,別忘了是我的功勞哦。」
維埃里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滿臉猥瑣笑容的羅賓,試探著動了動手指,然後是小臂,再是上臂、肩膀、大腿、小腿、腳丫子、腳趾、腰、臀部……最後更是拔起身邊的末日戰斧耍了一套精妙絕倫的斧法,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的全好了,羅賓你果然厲害!」
「好了,那就再來打過。」
慘白如同死者的皮膚,金黃色的頭發就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一樣濕漉漉地貼在面頰上,他的兩只眼楮空洞而無神,眼瞼猩紅,又襯著一對可怕的黑眼圈,正滿臉仇恨地盯著盧杰和哈哈大笑的霧夜鬼王佣兵團的一行人。
若不是他身上披著的代表了教廷高層主教的金邊白袍,盧杰差點就將他當成那些聖騎士們死後所化的僵尸了。
只是盧杰搜索遍大腦中的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曾幾何時有這樣一個對頭,只得張開嘴問道︰「你是?」
「盧杰,墮落者,本為古蒙帝國學院中優秀學生,曾經三次粉碎墮落者的陰謀,甚至還拯救過整個費雷拉市……這些戰績的確很光彩,但是如果聯想到這是一個墮落者們為了讓自己人更上一層樓的苦肉計的話,籠罩在你頭上的光環就不那麼耀眼了。」
長著一張僵尸臉的光明主教對著盧杰出了嘲諷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才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很高深的修為,如果你不是墮落者,我一定會培養你為大陸上首屈一指的超級高手。」
他的目光順著落到了正準備攻擊的二百青眼死士身上,猛地一亮,盧杰只覺得自己的雙眼都好像被這個亮光給灼傷了,只听見他驚喜地說道︰「二百紫徽,還統統修煉有神聖斗氣……剛才的陣法中也有太陽神陣勢的痕跡……你們和太陽神列儂有關系吧?」
這句話頓時讓盧杰等人警惕了起來,法羅爾山中空間裂痕遍布,就算是突然出現教廷的高手也不算什麼,但是面前這個好像對自己一行人知根知底,連幾天前才得到的太陽神陣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太可怕了一點吧。
不待聖騎士們回答自己的提問,光明主教的目光在霧夜鬼王佣兵團中的每一個人臉上掠過,最終定格在了艾薇兒的臉上,看見艾薇兒,他那僵尸般的臉上忽然蕩漾起了一絲和藹的笑容,就像是德高望重的老爺爺看見了自己的孫女一樣︰「小艾薇兒,還記得我嗎?我們可是一塊玩了五年哦。」
艾薇兒滿臉疑惑地打量了來人半天,忽然當她的目光落到蒼白的脖子上一塊像是蚊蟲叮咬凸起的紅包時,她那張笑吟吟的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身體仿佛打擺姿勢的顫抖了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斷斷續續起來︰「你……你是……神聖獵人阿爾法。」
「賓果!」
阿爾法伸出兩根如同石灰石一般慘白的手指,在空中打了個響指,面帶得意地對著艾薇兒出了僵硬的古怪笑容︰「那麼,小艾薇兒,你是跟我回去呢,還是跟著這些人一塊往上走?」
「她哪兒都不會去……」盧杰一把抱住艾薇兒,目光平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阿爾法,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艾薇兒給打斷了。
「我跟你走,但是你要放過他們。」艾薇兒的小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她輕輕地掙拖了盧杰環繞在腰上的右手,低著頭,緩緩地走向笑得越來越詭異的阿爾法,在這一刻,艾薇兒清晰而準確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脆弱的玻璃片一樣破碎了,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自己重新回到了那個蒼白冷酷的世界中!
「艾薇兒你這是干什麼,快回來,這個什麼神聖獵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一定能夠戰勝它的!」盧杰快步跑到了艾薇兒的身邊,一把拉住了她冰涼滑膩的小手,輕輕一用力,艾薇兒卻沒有像以往一樣輕輕一拉就倒在盧杰的懷中,而是像腳下生了根一樣牢牢地戳在原地,低著腦袋,任由盧杰拉著自己的左手。
盧杰眉頭一皺,拉著艾薇兒的手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溫柔地將艾薇兒抱在懷中,輕輕地呢喃道︰「沒事了,我的小寶貝,你永遠是我的小寶貝,無論是誰都無法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好大的口氣,盧杰,我本來覺得你還是個人才,但是現在,嘖嘖,你只不過是一個廢物,偏偏那些老不死的還那麼重視你。」阿爾法像是一個冤死的幽魂一樣在盧杰的身邊轉著圈子,喋喋不休地述說著自己對盧杰的輕視,仿佛在他的眼中,盧杰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可憐蟲!
盧杰對阿爾法的嘲諷充耳不聞,他的雙手牢牢地抱著正無聲啜泣著的艾薇兒,漆黑的眸子望著懷中那一抽一抽的小腦袋,蕩漾著無限的深情,此刻的盧杰,天地仿佛都在他的心中失去了存在感,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懷抱中的小寶貝,曾經承諾過要一生相隨的小天使艾薇兒!
至于那個神聖獵人阿爾法……那是什麼東西?
「神聖獵人,那是教廷為了維護神權的統治而開闢出來的特殊機構,職能與宗教裁判所相似,相對于宗教裁判所對人才的不拘一格,每一個神聖獵人最低的要求就是黑徽強者,統統是對光明神無比尊崇的狂信者,阿爾法就是神聖獵人三百年來唯一的掌控者!他的實力在兩百年前就是金徽了。」懷中的小精靈似乎是哭夠了,她抬起了梨花帶雨的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盧杰,眼眸中出一絲哀求︰「盧杰,你就讓我跟他走吧,你知道的,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以為沒有你我就能夠活下去嗎?」盧杰抱著艾薇兒的雙手抱得更緊了,仿佛一松手艾薇兒就會從自己的懷中消失似的,他充滿深情地說道︰「沒有你,我的世界將會失去了顏色,我的心髒將會失去跳動的活力,而我的生命也將會暗淡無光,與其和你分離,不如現在和那個什麼狗屁神聖獵人大戰一場,也好過苟延殘喘地生活下去。」
艾薇兒的眼楮亮的仿佛夜空中的星辰,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滿是柔情mi意,她微微了嘆了口氣,勾住了盧杰的脖子,湊近盧杰的耳朵輕聲說道︰「盧杰,還記得在費雷拉市的地下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們是狗男女,一輩子都分不開的狗男女。」
「我說,盧杰,天下的美女很多啊,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艾薇兒賠上自己的小命啊,雖然這次我來接到的命令是要抹殺一切墮落者,但是你這個孩子我看的還比較順眼,我把艾薇兒帶走就行了……行不行盧杰你給個話,這麼和艾薇兒摟摟抱抱不講話算個什麼事情?」
阿爾法仿佛化身成了碎嘴的貴族大媽,圍著盧杰和艾薇兒嗦嗦地講了一大通大道理,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大丈夫何患無妻啊」,「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令人眼花繚亂的愛情道理在阿爾法口中變成了一個個淒美感人的感情故事,听的一邊的霧夜鬼王佣兵團的眾人心血澎湃,像伊蓮和維多利亞這種同情心泛濫的已經淚水漣漣了。
「阿爾法爺爺,你講故事的能力果然沒有退步,听起來讓人好感動呢。」艾薇兒笑眯眯地從盧杰的懷中冒出了腦袋,對著阿爾法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可惜我還不想回去听你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