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各位,這幾天因為工作有點忙,又因為這書寫到一個分水嶺,所以考慮得時間長了點,讓大家久等,實在是小弟的不是,在這說聲對不起了。
顏天龍回到租房處,見其他三人都已經睡了,輕手輕腳的進了自己的房間,草草洗了臉腳,躺到床上,從乾坤戒中取出那本《太乙丹鼎錄》看了起來。這書雖然博大精深,內容龐雜,但是在顏天龍的過目不忘之下,還是很快的全部記住了,雖然有好多地方現在的他還不能理解,但是先記下總不會有壞處,以後再慢慢消化領悟。
目錄上,這書總共就分五個綱要,救苦、救難、渡厄、渡劫、羽化五類,可是顏天龍看完了五部後,才發現後面還有一則附錄︰「流注針經」。他心中一動︰「這難道是講述針灸的一部經典?可怎麼會在一本專門講藥石丹藥的書後面呢?」寧神細細看下去,卻見流注針經開篇明義︰
夫醫者,以愈疾為良,然病者暈厥,藥石難咽者,則當何如?針以應之也。又病埋肌體深處,藥石不至者又當何如?針以應之也。人受陰陽以生,一歲之日有三百六十五日,肢節亦分三百六十有五穴,象周天之度也。其針愈疾之理,激活經血,催人自救也。如物擊于鼻端,一激之下,能令人涕淚俱出,此人之本能外催而內應,無藥亦能治疾者是也。故知針者,有決病之功,立效之能。
妙用針者,察歲時于天道,定形氣于其心。病有浮沉,刺有淺深,各正其理,無是其道。然春夏為陽,其氣在外,人氣亦浮,凡刺者,故淺取之。秋冬為陰,其氣在內,人氣在髒,凡刺者,當深取之。故針分鑱針、員針、鍉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大針計九針。長短大小,各有所施也,不得其用,病弗能移
其法者,暗合天道,中藏陰陽。虛者陰也,補之,謂之注;實者陽也,泄之,謂之流
顏天龍看得半懂不懂,暗思︰「意思是體虛的就用補法,象輸液一樣,所以叫‘注’;內體實盛太過,如上火了,就會流鼻血,應該放點血出來,才能保持體內陰陽平衡,所以叫‘流’?好象不太對。」就這樣,他是邊看邊琢磨,邊琢磨邊看。不管是理解得對學是錯,總之,他也和看前面的丹藥類內容一樣,全都記下來,準備以後慢慢體悟。
這也多虧了他那變態的記性和被水龍精元改造過的,超大容量的大腦,不然的話,他準會看書看到神經錯亂。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多,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顏天龍干脆不睡了,將書放回乾坤戒里後,就躺在床上默默的運轉《玄龍訣》。只有玄龍訣不斷的提高,他才能吸納更多的木龍精元,提升木龍屬性等級。
他現在的玄龍訣只練至第四重,所以還只能運用木龍屬性初級功法。好在他可以練功代替睡眠,所以,晚上是他練功的最好時候。不覺間天已微明,顏天龍起床,整理梳洗一下,就慢跑著去學校了。
高中時,基本沒吃過一次早點的顏天龍,現在也開始每天都到校門口的小攤上買一些吃。因為他現在手頭比高中時寬了不少,再加上自他修練《玄龍訣》後,力量是大了,同樣飯量也是大得驚人,不吃會餓得受不了。還有一點,蘇小雨經常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說了好多吃早點對身體有好處的話,所以,他也慢慢習慣了每天吃早點。只不過他吃早點可不是象別人一樣吃精的,他還是盡吃粗糧雜食類。什麼麥餅,面團之類一要就是十幾張大餅,喝的也不是牛女乃果汁,而是面湯,一喝就是三、四大海碗,開始時把賣早點的老太太嚇著了,可他天天來吃,也就慢慢習慣了。見他一來,就馬上給他裝大餅,臉上帶著幾絲長輩看小輩那樣慈祥的眼光和笑容︰「來了啊,快坐,馬上就好。」
顏天龍客氣的回著︰「謝謝女乃女乃!」找了一張無人的桌子坐下來,大餅上來,他拿起來就狂吞狠咬。老太太邊擺弄著灶爐里煤塊,邊時不時回頭來看一眼。見他吃得那麼香,心中不由多了幾分高興。這就象釀酒大師釀出一壇好酒遇到善飲者品償,或者鑄劍大師鑄出一把好劍遇到武藝精絕的俠士一般的心情。十幾張大餅在顏天龍就著三大碗熱面湯的狼吞虎咽之下,短短十分鐘就消滅了。抹了抹嘴,模出二十塊錢放到桌上︰「真好吃,錢給您放桌上了,女乃女乃你收好。」說完走出了小攤。
十五張餅,一塊五一張,本來應該是二十二塊五的,可是他經常來吃,有時還會幫老太太提一提煤球什麼的。所以老太太每次都吸收他二十塊錢。
龍華是華域國最大的醫學院,每天上學或是放學的時候,校門口人流如織,好不熱鬧。只不過顏天龍一般都來得比其他同不早半小時左右,所以,校園里現在還沒幾個人影。他迅速穿過校院大門的小廣場,進教室一看,空蕩蕩的,只有第一排的課桌前坐了一個人,順滑輕柔的長發披開在肩膀上,正低著頭在吃早點。見顏天龍進來,抬起頭來朝他笑了笑︰「你吃過早點了嗎?」顏天龍只覺眼前如一片春花綻開般的笑,心中突了一下,有些慌慌的道︰「哦,我……那個我剛吃過。」
那個人正是納蘭楚楚。不但人長得非常漂亮,學習也相當好,才開學就被人稱為第一校花,她身上有一種優雅月兌俗的氣質,更是吸引眾多眼球的主要因素。
顏天龍本來木訥得很,但是隨著和蘇小雨的交往,他也漸漸「長大」了。而且大學里並不象高中那樣,一頭扎在書本中,大學的學習要輕松許多。所以,好多人都會在大學階段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或是淺澀的心酸。顏天龍也不例外,對美女總會有一些心跳,何況還是大早上,教室中又只有一男一女的情況下。但是他馬上想到蘇小雨的「警告」,所以有些慌,忙走到課桌前拿了本課本就往外溜。
剛走到教室門口,就听納蘭楚楚急叫住他︰「等下,你是去外面看書嗎?」顏天龍怔了一下,回過身道︰「我是去看書,提前看一下今天老師要講的內容,等一會听課就輕松得多了。」納蘭楚楚幾下把剩下的蛋糕塞進蛋糕盒中,也拿了課本,笑著快步離開課桌︰「正好了,我也去,咱們一起吧。」顏天龍看著她輕盈的身影帶著一縷香風跑到自己面前,兩個漂亮的大眼楮帶著幾抹懇求盯著自己,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那好,走吧。」納蘭楚楚听到他同意了,內心狂跳起來,表面上卻並不表現,還是那樣柔艷清淡的樣子︰「嗯,我听姐妹們說起,你是班是最早的一個,每天都到學校花園的花架下看書,你這麼刻苦,人又聰明,難怪能成狀元了。」
顏天龍邊走邊道︰「花園那邊早上空氣好,很清新,所以我是常去那里的。而且,我父親因病早逝,學醫也是我最大的心願,我一定要好好學習,那種親人早早離喪的心情,真的……真不好受。」納蘭楚楚低低的說了句︰「原來這樣,難怪你水木都不上,就選龍華。」接著又道︰「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起這些事,我不是有意的。」顏天龍笑了笑道︰「沒關系,事情都過去了,我只要好好學習,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親就是了。」
兩人邊聊邊走,來到後花園一處長凳子上,顏天龍指了指道︰「你就在這看吧,我到那邊花徑上看。」納蘭楚楚看了看他道︰「不行,我要跟著你,跟你學點學習經驗。」顏天龍一听,有點急了,這校花園里,早上各系的同學都有來早讀的。萬一蘇小雨班上的人看到,這可不得了。「那個,我不習慣……我看書不習慣邊上有人。」納蘭楚楚不依道︰「可是我看書習慣邊上有人,我才能安心看書嘛。反正你學習那麼好,就當陪我一回了,可以不?」
顏天龍平時拿個課本也真的是做樣子,因為課本上的內容與《太乙丹鼎錄》相比太淺顯易懂,領到課本後他早就把幾年要學的內容都倒背如流了。他早上到花園只是在回味以前強記下來的《太乙丹鼎錄》上的內容。听得納蘭楚楚這麼說,他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好吧。」
兩人就這樣並肩漫步在花園路上,邊走邊看書。納蘭楚楚那里有心看書,小臉紅紅的,時不時瞟他一眼;而顏天龍更無心看了,不停的到處瞄,如臨大敵般觀察著周圍,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蘇小雨看到,自己和納蘭楚楚本來並沒什麼的,可至那時恐怕就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倒是真話,對美女,是個男人都喜歡,顏天龍自然也不例外,可是真的說到其他方面,是個美女就上,卻也不是顏天龍的性格。他自從和蘇小雨的關系明朗化後,對她還是非常專一,也非常珍惜的。因為蘇小雨是第一個走進他內心深處的女孩,又幫過他大忙,自然也是最真心的。何況他一個農村出來的大學生,思維、觀念都還是比較保守。農村,特別是偏遠如顏天龍家的那種農村,是落後,是貧窮,同時也保留著古老相傳的一些傳統美德,這當中就包括有對愛的忠貞,不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