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山腰大殿。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雄偉的建築,那高達百米的外牆,甚至讓蕭陽恍惚間,覺得回到了現代,被精心粉飾過的外牆閃著奇異的光芒,在清晨朝陽的照耀下,泛著讓人舒心的感覺。
懷著異樣的感覺,蕭陽舉步步入那座宏偉的大殿中,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寬大無比的廣場,廣場四周雕刻著無數的壁畫,或鳥,或獸,栩栩如生,靜宜自然。正對著廣場立著四個大鼎,卷卷檀香從其中飄散出來,氤氳的香氣彌漫在廣場中,微風輕拂過,一道道香氣侵入心扉,讓煩躁的心靈得到安慰。
正對著廣場的是一個高台,由一塊塊巨大的青石堆積而成,樸實而自然。高台後,是一道緊閉著的大門,門上幾條游龍盤踞其上,搖搖欲飛。
這時,三三兩兩的道士身穿華麗正規的道袍出現在廣場,相互問候之後,便立在廣場之上,整齊地排列,沒有一絲凌亂,靜等著布道的開始。
站在大殿的入門口,蕭陽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還沒經歷過正式的門派聚會,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遠處躬身靜等著布道的道友。
嘎,緊閉著的大門緩緩打開,只見兩名道童似的的門人,一人一邊雙手握著門欄,將那扇緊閉的大門,緩緩推開。
大門後,出現一個錦衣華袍的中年男子,和別的身穿青色道袍不一樣,他更顯得些許華麗,頭上帶著一頂類似皇冠一般的道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嘴角的長須隨著走動而左右飄拂擺動,氣質非凡。左手手里握著一把拂塵,行走間,拂塵上的馬尾微微擺動,一道道勁風便不自然地產生,一個個氣旋擊打著虛空,發出沙沙聲,右手有模有樣地放在胸前,信步地走了上來。
隨著中年道士步上高台,廣場低下的門人立刻跪伏下去,口中高喊,「恭迎掌門。」
「掌門?」蕭陽看著高台上的中年男子,不知所措。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行動上有些緩慢。
「嗯。」嘴里回應著一眾門人,掌門段玉盤坐在高台上特有的一席草台上,拂塵輕捏,「坐下吧。」
「謝。掌門。」台下異口同聲地回答。
「你便是青山所收地徒兒吧?上前听道吧!」一道聲音和藹地出現在蕭陽地腦海中。
「是。」帶著異樣地感覺。蕭陽朝前走去。坐在眾人地身後。生平第一次。覺得被人尊重了。那和藹地語氣讓人從心底感到舒適。
待蕭陽端坐後。一道洪亮地聲音回蕩在廣場上。「道本無言。世人強說。說即不是。乃致古往今來一切聖賢所說皆不是「道」。所謂講道地道不是真道。只是入道之方法。後人不解其意。以為真實。執指為月。難了生死。體道即是證道。如何證?破除雜念。如何破除?方法無量︰佛家三藏大經戒定慧是。道家之九轉還丹是。儒家之坐忘是。雜念是什麼?無明所生地欲念。乃是生死之根本。為什麼除?不除就會有煩惱。就是眾生。就會受六道輪轉之苦。除即與聖無二。即得解月兌。即還眾生之本來面目。其實道……」裊裊幾句。卻通俗易懂。甚至從心底回答著何謂道。百個人有百個回答。
眼神炙烈地望向高台上地掌門。蕭陽心中暗想。「這要是在前世。不說驚世。至少也是一個有名地學者!」
隨著掌門一上午地講解。蕭陽幾乎認為這僅僅是一上午。就抵得過過去兩年地努力研習。傳道解惑授業者。道也。
心中也不免對師傅青山嘀咕,「真不知道怎麼教導徒弟的,連起碼的的知識都不曾教導。」
時間過得非常之快,一上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廣場上眾人念念不舍,仍舊直著身軀盤坐在廣場上,任由中午炙烈陽光的照射,如同感覺不到溫度一般。
「好了,大家回去吧!若有疑問,便去嘮叨你們的師傅吧!」掌門段玉最後以一種玩笑的語氣結束了布道的過程。
站起身來,蕭陽腦海中仍舊回味著掌門段玉的言語,一步一步朝著廣場外走去。
剛走幾步,一道聲音便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蒼穹。」
專心理解著掌門布道時所講,蕭陽甚至沒有听見這個模糊的語句,仍舊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蕭陽。」
「嗯?」回過頭,卻見掌門段玉對著他微笑,「叫我嗎?」神識試圖將聲音傳導過去,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反而開口發出聲音。
「隨我來。」掌門的聲音仍舊在腦海中響起。
停下腳步,左右望了望,卻沒有人在意蕭陽,各自低頭思考著走過他的身旁。回頭朝掌門走去,跟隨著段玉步入那道鐫刻著游龍的大門。
一個別致的庭院出現在眼前,假山,池塘,鮮花,樹木,相得益彰。錯落有致地旁放在整個庭院中,清新而自然。
見蕭陽走進來,掌門段玉微笑地看著他,「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恭敬地雙手一拜,連見慣大場面的蕭陽,在面對掌門段玉時,聲音也有些慌張,但仍舊強制平靜地說道,「收獲頗豐,謝掌門體惜!」
「哈哈哈。」段玉看著蕭陽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失態大笑起來,神識認真地打量著,「听聞你修煉到心動期了?」
「是。」
看著站在面前唯唯諾諾的蕭陽,段玉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嗯,好好努力,陰陽道就要靠你們下一輩發揚光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蕭陽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的段玉直接開口道。
想了一會,蕭陽整理著將事情說了出來,「稟掌門。」
止住蕭陽恭敬的話語,段玉和藹地說道,「不必使用敬語!」
「是。」微微作揖後,蕭陽重新直立起身體,在掌門面前,他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我修煉飛劍後,師傅還沒教我御劍飛行!」將心中的問題大聲說了出來,話過之後,才感覺後背已經濕透。原來在強者面前,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這讓蕭陽非常不適應,何況布道之後,對方還是他敬重的人之一,這更讓他不敢反抗那股壓力,導致真元鼓動得厲害。
拍在蕭陽肩膀的手不斷輸入真元,掌門段玉一邊施加壓力,一邊灌輸真元加強蕭陽的抵抗,讓其不被壓力所壓垮。
「什麼?」听見蕭陽的話,掌門段玉一時震驚,忘記將真元輸入他的體內,但壓力卻依舊保持著。
雙肩似乎承受著千斤的重擔,不斷地擠壓著。一絲不屈在心中誕生,「就算對方是掌門又如何?我便是我!絕不在任何人面前低頭,絕不。」一股傲氣在蕭陽心中蔓延。
紫府內真元狂涌,青筋崩裂,道道真元從體內發出,抵擋著那莫大的壓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處境,叮,一聲洪亮的劍鳴,靈器級別的飛劍自動飛出體外,在真元自動的灌注下,流光四射,身體也反彈似的抵抗著那巨大的壓力。
「掌門?」緩上一口氣,蕭陽高聲吼道。
「呃?」听見劍鳴聲,掌門段玉立即驚醒,連忙將壓力收回,愣愣地看著飛舞在空中的中品靈器,以及在壓力面前仍舊站立著的蕭陽,一時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