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落中,蕭陽隨便推開了一間房間,頓時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透著古典色彩的木椅,鮮紅色的油漆涂抹其上,旁邊的木桌上,一壺熱茶正散發著熱度,裊裊熱氣,緩緩上升。一幅幅古畫點綴在四周牆壁,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文化厚重感。
「這。」看著比陰陽道不知奢華多少倍的客廳,蕭陽已然沒有言語來形容它的奢華,呆呆地站在門口。
一眾門人魚貫而入,競相觀看牆壁上的油畫,似乎那上面飽含著天地至理。
「好好休息,明天去見識一下修真大會,也好開開眼界!」師傅青山的神識傳入蕭陽的腦海中,讓得身在房門外的蕭陽一陣無聊,這才什麼時辰,就讓人休息?
隨便找了一間客房,看著手指上的納戒,一顆元丹被蕭陽取了出來。光潔的外表,一點也沒其傳聞的凶狠。「這樣一小粒就能達到元嬰期全力一擊的效果?」蕭陽上下左右看著手中的元丹,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睡吧,明天去看看修真大會到底是怎麼個樣子!」將元丹收入納戒,蕭陽努力地將雙眼緊閉,口中不斷地叨念,「一只羊,兩只羊……」
明媚的陽光穿透那巨大的結界灑射下來,暖洋洋地照射進雄偉壯麗的庭院。
啊,蕭陽捂住嘴唇,伸著懶腰。睡了半天加上一個夜晚,讓他精神抖擻。只是修真者睡與不睡都是一樣。
庭院中早已有同門起來,盤坐在園中,吐氣納元,努力地修煉著。
「早啊。」同是陰陽道門人,蕭陽保持著微笑,像庭院中的道友打著招呼。
嗖,一道流光落在院落里。眾人立即戒備起來。
「在下風山。見過諸位道友。」風山禮貌地對著眾人微一頷首。「特奉掌門師伯之命。前來拜會青山真人。還請青山真人到山頂議事堂一敘!」
「見過?到底見沒見過?」看著和風泉一個門派地風山。蕭陽想起前世看過地武林外傳中地場景。故意刁難。
「這。」本來是一句禮貌。卻不想被蕭陽拿來故意為難。風山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得無禮!」青山慢慢地從禪房走了出來。平和地對著蕭陽喝道。但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地責備之意。
庭院中。一眾門人看著惹事地蕭陽。本以為會遭受一番教訓。卻不想被師叔一句話就帶過。浩山轉過頭看看蕭陽。又看看師叔青山。暗討。「難道他們是父子?可從來沒听說過師叔娶妻呀!」
沒有理會門人地猜忌。青山越過蕭陽。神識在他腦海中響起。「在別人門派中。要懂得隱忍。但一味地忍讓卻是懦夫地表現。你要記住!」
走到風山的面前,青山淡然地說道,「帶路吧!」
看著師傅青山二人化為流光消失在天際,蕭陽回味著腦海中響起的話語。
修真大會,對于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講,可以說是聊勝于無,也僅僅比不來好上那麼一點。第一日,論道。都是一些高級人員在那里高談闊論,蕭陽是一點也听不懂,就算能听懂一點,限于實力,也僅僅是將其記在腦海中。
第二日,交換。什麼珍貴的藥材,丹藥,飛劍,法寶,等等,凡是珍貴的都可以拿來交換。可對于蕭陽來說,什麼也換不起,什麼也拿不出手。只好羨慕地看著「有錢人」交換一樣一樣。
第三日,切磋。這就更不用金丹期的蕭陽去了,如果不是比武時有結界保護,恐怕對戰中,雙方泄露出來的勁氣都足夠讓他死上好幾次。
「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還百年舉行一次。」無奈地搖搖頭,蕭陽後面的日子干脆就不去,獨自一個人游蕩在天道門,領略天道門萬年搜集過來的民脂民膏。
這日,蕭陽無聊地在山腰閑逛,山頂,那是天道門門人或者有身份的人才能去的地方。看著腳下鋪砌的黃金,蕭陽忍不住一陣激動,彎下腰抽出靈器級別的飛劍就想撬一點黃金,來一次順手牽羊。
靈器級別的飛劍普一現身,四周強大的靈氣迅速涌來。
「什麼人!」就在蕭陽將要摳出黃金時,天空中一道聲音響起。
颼颼,兩道流光落在蕭陽的身前,光芒過後,兩名穿著古時道袍一樣的青年站在了蕭陽的面前。
面對突如其來的二人,有些驚愕,上下打量了一番,蕭陽差異地看著兩人,實力看不透,「你們是什麼人?」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瞧著蕭陽所穿道袍打量了好一會,確定不是不能招惹大派的門徒後,其中一位年紀看著稍小的青年上前一步,叮的一聲,不知道從那里抽出一把寶劍,遙指著蕭陽︰「你是什麼人?速速把手中的寶劍放下,饒你不死!」
「哈。我好怕?」現代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傲氣,並不會輕易低頭于人,蕭陽輕蔑地看了兩人一眼,扭動著手中的寶劍,「饒我不死?笑話!」挽起幾個劍花,蕭陽有點得意地看著兩人,修真界並不是誰都能擁有靈器級別的武器的,更何況如今的蕭陽擁有超神獸的身體,高級的劍訣、靈器級別的飛劍,還有陰陽道作為強大的後盾。
所以蕭陽在所難免地有點囂張。
青年轉過頭看向年紀大一點的青年,「師兄!」
砰,蕭陽整個身體突然飛起,懸浮在空中。只見那青年伸出手向下一揮,蕭陽就朝下面落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角里,一絲鮮血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還要來嗎?」
「操。」蕭陽伸手想要取出納戒中的元丹。
砰,一聲巨大的響聲,蕭陽整個人便飛了起來,重重地率在地上,雙手無力地垂在地上。
「不自量力!」年級大一點的青年不屑地看著躺在地上,雙眼露著凶光的蕭陽,「小小金丹期也配擁有靈器級別的武器,滑天下之大稽。」
牙齒緊緊地繃著,實力,這是蕭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想要擁有強大的實力,可惜不知什麼原因,蕭陽不能調動周身的真元。
不屑地看了幾眼趴在地上的蕭陽,青年接著對年輕一人的人說道︰「風蒼天,行動快一點,得到飛劍就走。」說話之人完全不在乎蕭陽的身份如何。
「是。」名叫風蒼天的人微微點頭,便朝蕭陽走了過來,搶過他手中的寶劍,一道白色的光芒在風蒼天的手中閃現,漸而沒入紫青寶劍之中。「啪。」風蒼天手中的飛劍突然振動起來,月兌離他握住的雙手。
看著異象,年長的青年朝風蒼天瞧了瞧,語氣嚴厲地怒喝︰「怎麼回事?」
頭,無力地垂了下去,風蒼天帶著一絲不安︰「風泉大師兄,這劍被煉化了!」看著躺在地上的蕭陽,風蒼天甚至有點羨慕他,擁有靈器級別的飛劍莫不是一方霸主,這個小小金丹期居然也能煉化靈器,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狗屎運,而自己一個達到合體巔峰期的修真者也僅僅是擁有一把中品法器級別的飛劍。
「什麼?」風泉漫步走了過來,抬手一揮,落在地上的寶劍自動納入手中,輕蔑地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蕭陽,「金丹期也能煉化靈器?」一陣光芒從手中閃現,快速地引入被風泉稱為靈器的紫青寶劍之中。
「你也是修煉之人?」風泉揮動幾下紫青寶劍,對著蕭陽譏笑道︰「你也配?」
不能使用真元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早已陷入手心肉里,疼痛的感覺讓蕭陽從憤怒中清醒了一點。
慢慢地走到蕭陽的身前,風泉蹲了下來︰「我在給你說話,听見了嗎?」手抵住蕭陽的喉嚨,輕輕地,將其提了起來,「看清楚,看我怎麼樣抹去你的印記!」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罩向紫青寶劍,「啊,啊」一聲聲痛苦聲從蕭陽嘴里發出。被人抹去煉化了的寶物之中的聯系,心神會遭受著巨大的打擊。
光芒越來越甚,蕭陽的慘叫聲也越來越高。
噗,一口口鮮血不斷地從口中噴射而出,心神巨震。
看了看重新泛發著五光色彩的寶劍,風泉揮舞幾下,對著蕭陽說平淡地說道︰「小小金丹期,居然能將精血融進靈器之中,也算你上輩子積德。不過你也配擁有靈器級別的飛劍?簡直是貽笑大方,哈哈哈。」
風泉並不丑陋的笑臉在蕭陽看來惡心到了極點,也引起他極大的反感︰「我擁不擁有管你**事!」
不明白蕭陽的意思,但風泉也知道是在罵自己,提著他喉頸的手用力一握,蕭陽口中的鮮血立即噴射出來,隨手一摔,蕭陽的身體又重重地撞擊在巨石上。
腳步一踏,風泉輕飄飄地來到蕭陽的面前,帶著深深的鄙夷︰「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怎麼樣,恨我吧?恨啊?」一道道真元形成條條長鞭,狠狠地擊打在蕭陽的身上,條條血痕綻開,絲絲血流從破爛的長袍里滲透出來。
咳咳咳,每咳嗽一聲,嘴里就會有一口鮮血噴射出來,用盡力氣支撐起身體,憤怒燃燒著心智,蕭陽逞著口舌之快,「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
「是嗎?」風泉站起身體,右腳從上到下將蕭陽的身體重新踩了下去,還在其頭上踩了踩,「是這樣嗎?啊。說話啊,是不是這樣?啊!」咬牙切齒,目光凶狠的風泉踢著一動不動的蕭陽。
緊閉雙眼,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痛哭,蕭陽在心中快速地思考著,「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殺,得想個辦法。」冷靜,冷靜,突然張開雙眼,自下而上盯著風泉,手吃力地抬起,指著他︰「今天,你不殺我;改天,我一定殺你。」
「是嗎?」風泉饒有興趣地看著腳下的蕭陽,手指輕搖,轉頭對著風蒼天說道︰「他,要殺了我?本來要殺了你的,不過我現在改變注意了!」
「哈哈。」風蒼天也跟著風泉笑了起來,「不自量力,你憑什麼?金丹期,報仇?哈哈哈。再修煉一百年?兩百年?還是一千年?」
「報仇?我等你。」風泉淡淡一笑,接著大笑道︰「螻蟻只能是螻蟻,永遠只能被別人踩在腳下。這樣吧,爺爺我這里有一本秘籍,就當施舍給你,拿回去修煉,期待你早日成功!」從懷中掏出一本破爛的秘籍,重重地砸在張開的臉上。
「我們走!」說完看也不看腳下的蕭陽,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片刻,風蒼天也化為一道流光跟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