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在旁護法,浩然有恃無恐,持續不斷煉化紫水,一口接一口,金靈氣比平時增長快得多,唯一的遺憾就是衣袍被焚毀了兩件,尊者控制不住內火,只有靈師才能收發自如。
紫光看得心驚肉跳,再三提醒浩然不要沖動,小心謹慎,後來見浩然體內一切如常,毫發無損,一個勁的叫著︰「怪胎,你小子是個怪物。」
浩然一笑置之,受到土木兩種靈力的暗算,還能活蹦亂跳,本身就是奇跡,他在與時間賽跑,時間就是生命,只要金靈力能在短期內達到羽靈境界,降伏兩股靈力輕而易舉,區區紫水不算什麼。
紫光笑而不語,羽靈談何容易,他不想打擊浩然的積極性,任由浩然孤注一擲。
還有一個高興的事,浩然秘而不宣,魔月堅持煉化兩珠,它們的確有了動靜,用不了多長時間,浩然自信能夠完全控制,成功率最起碼增加三成。
第六天環日,獅鷲降至雲層之下,下面不再是森林,而是一片大沼澤,滿眼黑乎乎的泥漿,偶爾能看到殘破的山峰,荒涼而蕭瑟。
「這是什麼地方?」浩然滿臉驚訝。
「這就是戰場,方圓八百里化為灰燼。」紫光的語氣非常平靜。
「毛怪的葬身之處,好,下去看看。」浩然興趣大增,拍拍鳥背,示意獅鷲繼續降低。
沼澤並不是不毛之地,經過大半年的雨水浸泡,淤泥中冒出一叢叢雜草,綠意盎然,成群的飛鳥在淺水處覓食,有些地方積水很深,成了一座座小型湖泊,湖水相當混濁,但有魚兒在游弋。
數百靈師大戰,各施其能,驚天動地,森林被靈火毀于一旦,山崩地裂,浩然深感遺憾,未能親眼看到那宏大的場面,其實紫光也沒有參加,只是在遠處觀戰,事後盤點,發現毀壞了七十五座山峰,包括一座靈山,幸好靈山很小,沒什麼大的價值。
一峰齊腰而斷,宛如一座微型湖心島,上半截分裂成七、八塊巨石,露出水面百十米,成為鳥兒的棲息地,獅鷲緩緩落下,群鳥驚慌失措,一轟而散。
浩然模模岩面,表面焦黃,裂開密密麻麻的縫隙,斷裂處光滑如鏡,顯然是靈器所為。饒有興趣的問道︰「這樣的山峰,大哥一口氣能摧毀幾座?」
紫光避重就輕,豎起三根手指︰「如果有一件上好的靈器,再有百年以上的道行,地靈也是輕而易舉。」
「你呢?」浩然窮問不舍。
紫光笑了笑,還是不想正面回答︰「不好說。」浩然心中有數了,羽靈的威力不可想象,估計幾十座也沒問題,不過這里的山峰太小,與其說是山,還不如說是石柱,在大火的焚燒下,石質變脆,經不起靈器的打擊,估計自己也能擊潰一座。
「咱們走吧!」紫光指著南方,說道︰「再過三千里就是長壽嶺,長臂怪的大本營,這里是必經之地,他們趁機設下埋伏,呵呵,其實我們早就知道。」
「長壽嶺?現在是你的靈府?」
「那當然。」紫光神色傲然,抓住浩然的肩膀飄上鳥背,獅鷲繼續前進,「不要小看長壽嶺,面積不大,卻屬于三千八百靈山之一,真正算比起,它才是萬山林最大的寶貝,呵呵,你很快就會看到。」
「三千八百靈山?」這是紫光第二次提及,浩然深為好奇,既然馬上就到,就親眼看看有什麼地方與眾不同。
獅鷲掠過長空,沼澤迅速被甩到後面,浩然眼珠一轉,轉過身來,看著那龐大的戰場︰問道︰「淤泥下面有沒有靈器?」
紫光怔了怔,心念一動︰「當然有,大概有百十位靈師葬身于此,不僅有靈器,須彌空間里的寶貝都在,呵呵,你想打撈?」靈師性情高傲,一般不屑使用別人的靈器。
「無主之物,不要白不要,仍在這里也是浪費,暴殄天物。」浩然對他的顧慮了如指掌,轉身向後看了看,笑嘻嘻的說道︰「大哥想想,煉制一件靈器需要多少材料?每一種都非凡品,又耗費多少人力、時間?為了幾座礦山,萬靈城爭得頭破血流,現成的便宜為什麼不沾?」
「這個……」紫光猶豫不決,主要是拉不下臉來。
「你的礦山雖大,大部分還是普通材料,真正能煉制靈器的並不多,每年撐死了煉出百十件,這里的寶貝抵你幾年。」浩然見他有些心動,再接再厲,「呵呵,你別忘了,他們可是黃土林與萬山林的精英,兩地靈門的寶貝說不定有一半在里面,藥材、靈丹數不勝數,估計比你現在的家底還要豐厚,也許還有意外的收獲。」
「哈哈,沒看出來,二弟還會精打細算。」紫光手捻著虯髯,哈哈大笑。
「獨目宗家大業大,天材地寶無數,也許對這些戰利品看不上眼。」浩然頗為感慨,葉嶺物產貧瘠,沒有極品天材地寶,主要靠父親外出尋找,曾經為了煉制一把靈劍,用一半庫藏交換靈鑽,「大哥獨立門戶了,又佔據了萬山林,木虛宗主肯定不高興,不會給你任何支援,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必須自力更生,不能再大手大腳了。」
「說得對啊!」紫光深以為然,以前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在是一派之主,雄心勃勃,一心想成為大宗,規模將快速膨脹,需要的物資越來越多,數百件靈器能解決大問題,完好無損的可再通靈,損壞的可重煉修補。
「不過,寶貝已經深入淤泥,難度很大,你們人手有限,又急于開采礦山,這麼大的面積要動一點心思,花費很長時間。」浩然皺了皺眉頭。
「簡單,組織土人打撈。」紫光被完全說服,現在是創業階段,臉皮厚一點無所謂︰「土人多的是,回去就召集十萬精壯,抽水挖地,最多不過百米,三年內肯定能完工。」
浩然點點頭,邊想邊說道︰「工程一結束,這里是一座大湖,既然靠近長壽嶺,不妨建立一座城鎮,方便土人生活。」
「好,好主意,呵呵,人才啊,人才,你將來開山立派,肯定能成一大宗。」紫光贊不絕口。
正說著,前面出現一座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