ど雞的聲音很大很聚攏,就像用擴音喇叭說話一樣,傳地很遠,對面的海鮮自然听地一清二楚。
听到遠處傳來的槍聲和老板的問候,海鮮們便知道他們有救了。
的聲音從沒像現在這麼悅耳動听,他們現在已經打光了所有長槍的子彈,僅憑手里的格洛克在一下下地朝對面射擊。
要是老板再不出來,他們就只能貼身近戰,然後再從這些人手里搶槍了,那樣的話,傷亡就不可避免了。
有了援兵就有了救星,老板的出現更是他們的大救星。原本已經快要彈盡糧絕的海鮮們現在又開始回光返照,像一條條已經月兌水已久的魚又沾到了水邊,立刻從垂死的邊緣緩了過來。
「老板,我們都想死你了,你帶了多少人來啊?」陸飛用高八度的嗓子扯著脖子喊道,
他現在也沒那麼多顧忌了,眼看就要大翻盤了,有了老板帶來的生力軍,正好他們兩邊可以里應外合,給這群不知死到臨頭的猛虎幫來個反包圍,到時候誰讓誰投降繳槍,那就看他們的心情了。
陸飛之所以這麼興奮,主要是怕被這群已經殺紅眼的人抓到之後,他們對他實施特殊懲罰措施。這條海狗又是閃光彈又是手雷,往人家頭上招呼了那麼多好東西,猛虎幫已經對他恨地牙根癢癢了,要是抓到他,還不得把鉛球從他菊花那里塞進去啊。
「就我一個。」ど雞也如實通報
他說完那邊就沒了回音,大家都在想老板不會是開玩笑騙他們的吧?猛虎幫現在還有近百號能打能拼的嘍羅,就算老板你想要顯示一下個人能力,也要等到把人家打地差不多了,再吹牛。
听槍聲估計老板那邊只有兩桿槍,要真是這兩桿槍都被老板抓在手里,像他沖出去的時候那樣,那樂子可就大了,這到底是誰拯救誰啊?人家會嫌餃子餡不夠大嗎?這不成肉包子打狗了嗎?
「給我干死那個趕來送死的狗娘養的!」
「沖沖沖,干死他賞兩百萬現金!」
「他就一個人,咱們還怕啥啊?」
「為了兩百萬,都給我沖啊!」
一群財迷又被鼓動起來,舍生忘死地朝ど雞撲了過來。ど雞就是傳說中的軟柿子,人見人捏,捏完之後還想捏,在捏的過程中還會產生大小不一,或高或低的一波波快感。
猛虎幫老大的話,讓ど雞大為不悅。一個人怎麼了,超人不就單干嗎?蘭博不也孤軍奮戰嗎?組團群毆別人的是臭不要臉的神奇四俠。你們猛虎幫大面看上去有那麼幾百號棒槌,說白了就是土雞瓦狗爛柿子,還值得我興師動眾去搬救兵嗎?
再說,憑毛對面的一個人值1000萬,到我這漲了一倍才到200萬,我差啥啊?難道我干掉的廢物沒有對面的海鮮多?那好吧,我現在就滿足你們的願望,希望你們早點把我的身價漲上去,不然我會更不高興的。
「噠噠噠!噠噠噠!」
ど雞不管蹦出來的是男是女,只要是活動的物體,一律統統打爆。
沒有任何防護的嘍羅們面對視生命如草芥的ど雞,每個人頃刻之間都要接受鋼鐵洪流的洗禮,巨大的子彈動能直接穿過最前面的嘍羅的身子,隨之產生的慣性把他們的身子向後拉去。
大多數人在子彈在他們的身子上「開花結果」結果之後便咽了氣,少數運氣比較好的,只能從嘴里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但肺部已經被射穿的人也活不了多久。
況且ど雞還要個補槍鞭尸的壞毛病,所到之處基本不留活口,豬被紅燒,狗被清蒸,羊被涮鍋,他走過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掉落的牆皮,閃爍不一的水晶吊燈,以及放挺的死尸。
從兩翼和後面包抄上來的嘍羅也沒有佔到一點便宜,他們的目標現在是362度無死角攻擊。你要是從樓上跳下來,那很可能會被ど雞當成一只有辜小鳥,然後用兩顆子彈折斷你那沒毛的翅膀的爪子,等落了地你就成了一個沒有四肢的肉蹲子。
這波沖過來的三十多號嘍羅,堅持了15秒鐘就被ど雞用機槍超度去了地獄,ど雞正用不到二十秒消滅一個排編制的速度,清理膽敢攔路的家伙。
「老大,現在怎麼辦,那家伙好像不是人,我們的兄弟還沒近身,就被他放倒。在他手里已經折掉了好幾十號弟兄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里可就進退不得了。」一個大頭目向李老大報告
「嗯,我知道了。這回你讓人帶上燃燒瓶過去。他不是就一個人兩只槍嗎?我就不信你把燃燒瓶扔到他身上他還不死,給我把那個狗娘養的點天燈。」李老大吩咐道
「好 ,老大,我馬上去安排。」大頭目應承道
這回嘍羅們學乖了,就躲在牆壁後面也不露身子,要麼露出一對眼楮觀察ど雞的位置,要麼干脆不露頭,用自己的耳朵根據槍聲來判斷ど雞的身位。
等ど雞走到他們估計差不多的地方,他把燃燒瓶扔出去,就算不能直接扔到ど雞身上,也能點著他腳下的地毯。嘍羅們也下了決心,要是不把這個給他們造成巨大殺傷的家伙馬上弄死,那說不定下一個被他打成篩子的人就是自己。
「 !嘩!」
「啊∼!」
「滋,滋!」
一個猛然露出半截肩膀,剛想把燃燒瓶扔出來的嘍羅,還沒出手就被ど雞一槍把他手里舉著的瓶子打爆。
瓶子里被點著的汽油瞬間把他從頭到腳都給淋濕,火苗跟著就竄便全身,整個人立刻就變成一團大火球,隨之而來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盡管他被燒地滿地打滾,可根本無法撲滅汽油引起的大火。
沒過多長時間,他張牙舞炸的動作就被定格下來,只剩下被燒地焦糊的黑色軀骸,不斷竄升的黑煙,還有人體脂肪燃燒時發出的滋滋聲,空氣中又開始彌漫起肉類燒焦的刺鼻氣味。
其他藏在牆體和遮蔽物後面的嘍羅都听見了這個倒霉蛋那慘絕人寰的嚎叫,這聲音讓他們不寒而栗,背後冷汗直流,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他們都害怕這種殘忍至極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要是被這家伙打死也就算了,那也就疼個一秒半秒的。可要是像剛才那家伙一樣,被活活燒死,那還不如現在自己就開槍自殺呢,他省事,自己還省心。
最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這個沒人性的殺神居然在這個家伙全身著火之後,還停下來扛著槍欣賞他的杰作,好像在他眼里,這人不是渾身冒火,而是在表演一出舞蹈。
「 !嘩!」
一旦心里產生了恐懼,手里也就自然沒有了準頭。
好幾個人沒露頭就扔出來的燃燒瓶根本沒有砸到ど雞,甚至連他身邊都沒打到,有兩個質量比較好的瓶子被扔到了較厚的地毯上,滾了幾圈還沒有爆炸。
ど雞是個很缺德也很厚道的人,他慢悠悠地撿起瓶子,然後物歸原主。
「啊∼!」
兩個被ど雞砸中家伙的身上也著起了大火,火勢雖然沒有剛才那個打滾的大,但也讓他們霎時間手足無措,顧不得危險,直接跑出了掩體,跳到ど雞的槍口前。
ど雞還有正事,自然不會幫他們滅火,于是每人贈了一發子彈,這樣他倆就不用擔心肉疼的問題了。
「一,二,三,一起扔!」
負責督戰的大頭目不會憐憫這些狗腿子的生死,現在要是大家認慫,那就只能被這人全部干掉,死一個也是死,死兩個也是死,我不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一起扔出去,你能都躲開,一點不沾身?
到時候只要你身上著了火,我們就有了開槍的機會,你就等死吧。
大頭目一聲令下,其余的嘍羅自然不敢抗命,在各個位置上都把燃燒瓶朝ど雞的方向扔了出去。
「 !」
「嘩嘩嘩!」
「啊啊啊!」
瓶子倒是如期爆炸了,只不過他們剛出手就被ど雞打炸,有的人是一條胳膊上流滿了燃燒的汽油,有的人是後背上,有的人是大小腿。
頓時讓人膽戰心驚的哀嚎聲布滿了整個大廳,這些已經月兌離常規範疇的恐怖聲音聚集起來就像是一群找不到靈魂寄托的孤魂野鬼,讓還活著的人心生恐懼、全身顫抖,恨不得立刻就近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都說地獄是一個血腥游樂場,有很多致命的游樂設施,現在ど雞讓人大開眼界,不用去那里買票,在猛虎幫的會館就能享受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
十幾號身上著了火的嘍羅馬上開始站起來拍打,靠著牆模蹭,可很快又被ど雞挨個點名,其余的人都被嚇地不敢露頭,生怕這種無比悲慘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們在震驚ど雞的槍法之余,也有了心理障礙,現在哪怕被老大罵死,自己也在不開槍,只要趴在地上,這家伙或許會對對他沒有威脅的人網開一面,自己的這條小命可能就此保住了,什麼幫助老大,都是狗屁,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他媽地,都給我起來,給我上去干掉那個狗雜種,你們不是想要錢嗎?干掉他就能得到兩百萬。」督戰的大頭目見還活著的手下都成了一群慫包,就開始張狂地喊道。
「大哥,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對付里面的那群人吧。」一個嘍羅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你個膽小鬼,猛虎幫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軟蛋,還不如個娘們,看你的褲襠都被他嚇尿了。」大頭目看到這個嘍羅已經濕透的褲襠
「大哥,要不你上吧?你帶個頭,我們都跟著上。」另一個嘍羅建議道
「去你媽地,你上不上,你要是不上,老子現在就斃了你。」大頭目恨意十足,這群手下膽子也大了,也敢跟他對著干了,他自己還怕被那個魔鬼收拾呢。
大頭目就算手里有槍,但這時候也是法不責眾,嘍羅們手里也都有有槍,萬一這時候引起大家不滿,隨之嘩變,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面對這群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東西,大頭目也沒辦法,誰讓現在是危急時刻,已經火燒眉毛了,他只能威逼利誘。
「你們給我上去干死那個狗雜種,我給你們500萬。」大頭目見眾人還是個個面帶懼色,只好開始提高懸賞額度。
「你們倒是說話啊?都扔了槍干什麼?給我上去宰了那個狗雜種啊?」大頭目見大家都把槍扔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頓時這個小緩台鴉雀無聲,他對面的一圈嘍羅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勾勾地盯著他,準確地是他身後的位置。
大頭目不由一愣,用鼻子子嗅了嗅,忽然聞到一股雪茄燃燒的氣味,哪來的雪茄啊?怎麼這時候還有人抽煙啊?
「你剛才說的那個狗雜種是我嗎?」ど雞端著站在他身後,用低沉而又不滿的聲音問道。
不用看到人,光听到這個聲音,大頭目就知道現在誰站在他後面。他的後脖子甚至能感覺到雪茄冒出的熱氣,大概人家的槍口已經鐓到了自己的腰眼,只要自己稍有動作,後面的殺神就能把自己的肚子打成馬蜂窩。
「啪嗒!」
他顫抖的手已經抓不住五四手槍,整個人也「窟 」一聲跪在地上,然後在地上扭了半圈身子,把自己正對著這個冤家。
「大哥,不,大爺,我是被逼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還有個下崗的老婆要養活,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狗命吧。」剛才還囂張不得了的大頭目現在立馬變了臉,又是磕頭又是求饒,鼻涕一把淚一把,就差自己給ど雞當干兒子了。
ど雞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地听他說完,吐了口煙,然後沉聲問道︰「你剛才說我是狗雜種?有這回事嗎?」
「不不不,大爺,您一定听錯了,我罵的是他們這群狗東西。是我嘴賤,是我瞎眼。」大頭目往身後一指,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扇自己嘴巴。
「是這樣嗎?」ど雞用槍指著後排問道
「不是,就是他罵你是狗雜種。」
「沒錯,就是他。」
「大爺,我們都听到是他罵你。」
後面的嘍羅可不會認賬,馬上就爭相舉報大頭目的不是。
「哦,那好,我明白了。」ど雞淡淡回道
「噠!」
大頭目眉心中槍,身子載歪到一邊。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明槍暗箭》,今日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