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百般算計,還是沒想到ど雞會給他來這一手。他對金裕使用的是大棒,而對自己使用的是大蛆。最糟糕的是,人家金裕大棒沒挨上,自己卻不以為然地吃了整整一盆大蛆。
一想到那讓人無比反感惡心的東西,楚陽從頭到腳就是一陣眩暈,他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傻了吧唧地把這種恨不得一把火全部燒死的東西都吃到肚子里,這比吃了一盆臭豆腐還讓他作嘔。
現在悲憤、窩火、抓狂、無措種種感覺都攪和在一起涌向他心頭,他恨不得馬上用雙手活活掐死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但最要緊的是怎麼把這肚子里的東西吐出來。
他使勁扣著自己的嗓子眼,可是彎著腰干嘔了半天也沒有半條白色東西咳出來,或許人家眾大蛆覺得楚陽的肚子很是溫暖,堪比五星級酒店,還想在那常住呢。
那可真的是大蛆啊,要是自己的肚子消化不了他們,他們會不會在肚子里孵化發育呢?要是生出來像是蒼蠅什麼的,那自己一張嘴就會飛出些蒼蠅,以後還做不做人了?
天啊,自己會不會變成電影里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啊,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就不活了,就算自殺也不能別人看笑話。
自己剛才怎麼也不仔細看看這盆里裝的是什麼東西,就使勁吃啊。唉,自己真是大意失荊州啊,前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個家伙會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方法來對付自己。
這回自己真是太輕敵了,想到有猛虎幫打頭陣,有金裕做擋箭牌,怎麼著這回也能撈到不少好處。原來自己認為只要猛虎幫老大邢正文說句話,這個王八蛋就會嚇得屁滾尿流,委曲求全地答應己方條件。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混蛋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和手下,不但猛虎幫被連鍋端掉,還逼著金裕和自己簽署了城下之盟。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連自己這條命都的搭進去。
你現在是勝利者,我承認,但失敗者也有尊嚴,你不能用這種手段來羞辱我,這和吃下去一盆大便有什麼區別啊?你難道能一直這麼強勢下去?就不怕我卷土重來事後報復嗎?
要是這里的事情被曝光的話,你又會面臨什麼樣的困境呢?要是到時候你低聲下氣地來求我,我非得準備一盆蒼蠅讓你吃下去。
看著楚陽雙眼冒火雙拳緊握,好像隨時都要爆發找ど雞拼命的樣子,ど雞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掏出一盒藥問道︰「楚少,我這里還有瀉藥,需要嗎?」
楚陽也沒多說什麼,跨步上前一把搶過瀉藥,直奔廁所而去。他眼下的首要任務就是把肚子里的蟲子都拉出來,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弄出來就行。
他現在食道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那些好像還未進入胃液的「面條」好像正在扭動著身子緩緩爬動,這一點就讓他無比緊張恐懼。好像電影《異形》的場景此刻又在他身上重演了,而他變成了命運異常淒慘的宿主。
跑到半道,楚陽又停下了,他努力是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定的消化物,可是食道里的「面條」卻用藥打不掉。自己必須馬上去醫院洗胃,這樣才能徹底清除這些該死的東西。
看到楚陽跑了一半有拐彎跑出大門,ど雞哼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家伙還沒完全懵掉,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干什麼。」
金裕在一旁看著連嘴都合不攏了,他從沒想過如此精明的楚陽會犯這種錯誤。不過剛才那種狀況換成自己也會上當受騙,這個王八蛋實在太可恨可惡,可殺不可留。
但一想到ど雞那好惡斗狠的行事方法,金裕又有些畏懼。他也不傻,經過這次的經驗教訓,以後要是自己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絕對不會和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家伙為敵,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話說回來,他會讓你死嗎?不,他會讓你生不如死,就像吃了一盆大蛆,卻吐都吐不出來的楚陽一樣。人生有很多種非常規的痛苦,其中一種就是干自己不願意干卻不得不干的事,自己還沒能力結束,得一直干下去。
金裕盯著盆里那根活動的「面條」看了一會兒,就這麼一根都讓金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媽地,楚陽可是吃了整整一盆這種東西,這會是什麼感覺啊?
現在只要閉上眼楮,金裕甚至能想像到一條條乳白色的大蛆蠕動著身子,像吐著芯子的毒蛇一樣朝他爬過來,這個想法直接就把金裕嚇得冷汗直冒,脊梁生寒,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會不會做噩夢啊。
猛虎幫的成員已經集體石化了,一個個嘴張地都能塞進一個易拉罐。他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一個人會在自己看似和藹可親與人為善的新老板的慫恿下,吃下一整盆的大蛆。要知道那可是大蛆啊,換成是自己,就算三天沒吃飯,也不一定有這個勇氣啊。
能讓人吃下大蛆的人,他的心里會是多麼的陰險卑鄙無恥殘忍啊。如果別人宰人是出于需要,迫不得已。同樣的事要是放在他身上的話,他會把這件事變成一門藝術,會自我陶醉其中,甚至會心悅誠服地產生某種快感。
想想自己平時已經算是無惡不作了,正常過日子的人見了自己這樣的道上中人都會退避三舍,讓人不敢正視。可自己那點道行要是跟這位新老板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人家的身手舉世無雙(撕活人就跟撕燒雞一樣輕松),人家的槍法出神入化(端著機槍甚至可以給你剃頭),人家的面相老實巴交(一只土生土長土里土氣的土鱉),人家的心靈暗無天日(明亮的光線只在燈泡中見過,要是停電那就……),人家的做派沉穩內斂(實力到了那地步,說不說都一樣,萬惡的美帝就是說不過就動手),人家的行事雷厲風行(速戰速決,騰出的時間還要給三張牌做飯呢)。表面上低調本分,實際上心黑手狠,這就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啊,自己的猛虎幫正中人家下懷啊。
邢正文啊邢正文,你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你們一家嫌命長不要緊,可是不能白白搭上猛虎幫這幾百號弟兄啊,你這不是坑人嗎?和人家這種閻王級別的惡棍比起來,你撐死就算一個不入流的小鬼。
那些曾經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家伙,有的被直接爆頭,腦漿四濺,有的被急火紅燒,尸體焦黑。最重要的是,這個新老板對待敵人好像不留活口,除了反水和投降的這幾十號弟兄,其他人無一生還。
與他為敵就等于在和死神作戰,根本沒有一點勝算。唯一的變量就是死亡自己什麼時候降臨到自己頭上,生命被倒計時的感覺會讓每個人絕望崩潰。
「老板,您看著今天的事該怎麼處理,可能警方已經听見了槍聲,猜測到這里發生的事情。要是他們干涉進來,我們該如何是好?」李景宏面對這一堆爛攤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今晚發生什麼事了?我就記得今晚邢正文先生好像與他的兩個兒子商量重新裝修會館的事情。期間,由于行政管理松散,個別人員素質低下,未能及時掐滅仍在燃燒的煙頭,致使這里存放的大批鞭炮不慎被點燃,而從引起了天然氣管道爆炸,導致了上百人的傷亡。別的地方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所以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說是吧?」ど雞把外面應該知道的真相說給大家听
「啊,對,對,就是這麼一回事,還是老板實事求是。你們都听見了吧?要是故意歪曲事實,那就後果自負。」李景宏在獲悉了老板的最高指示之後,又對眾人下達了封口令。
「老李,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這里是具備人性化管理、科學化經營、多元化服務的國內領先的集團公司,核心宗旨就是高效創新和諧共贏。大家今天能走到一起來就是本著求同存異,誠信務實的理念,堅持不懈矢志不渝地為集團公司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全部青春和力量。我宣布,今天晚上參與會館裝修方案討論的員工,獎勵每人一萬塊。大家沒意見吧?」ど雞把曾經屬于邢正文的錢拿來發給曾經屬于邢正文的人也沒什麼不妥的
「沒意見,沒意見,老板,您說的太好了,說到我們這些人的心坎里去了。集團有了您這位高瞻遠矚遠見卓識的領導作為主心骨,我們心里都感覺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集團的明天必將更加美好,在您的帶領下,我們集團一定會創造更加輝煌奪目的偉大成就。」李景宏也是個見風使舵的行家,溜須拍馬自然不在話下。
一主一僕就這樣一唱一和說著冠冕堂皇的大話,把大家說地都有點惡寒,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家伙實在太惡心了,說這麼多讓人無語的假大空廢話,你們自己信嗎?
ど雞更是把原來屬于邢正文的所有財產據為己有,這是他的戰利品,是應該得到的獎勵。李景宏明天就會出具一份資產轉讓證明,證明邢正文生前已經把旗下所有資產轉讓到自己名下,自己擁有對這些資產的絕對支配權。
而李景宏將會把這些資產都轉讓給投資公司,至于下家需要為此支付的轉讓費,ど雞認為給他個十塊八塊的就行了,多了老李也不敢收。實在過意不去,給他一張二十的,就不用讓他找零了。
安頓好相關事務之後,李景宏把剛才激勵手下的那對處女花領了過來。她們本是用來孝敬邢正文的生日禮物,明天就是邢正文的五十大壽,這是李景宏和死鬼羅副幫主的祝壽禮物。
現在邢正文生日還沒過,今天就成了他的祭日。這對祝壽禮物也自然落在了ど雞手里,處女可是個人見人愛的好東西,據說現在要想找到這東西,都需要到小學或者幼兒園了。
ど雞看著這兩朵含苞待放的姐妹花,也心生憐愛。她倆都穿著吊帶低胸小背心和齊臀的小短裙,有著處女的羞澀和清純,少女的嬌女敕和水潤,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美艷動人。
左邊站著的那個身材健美波大臀肥,並沒有非常懼怕ど雞的意思,還時不常的用她的媚眼掃掃對面坐著的這個年輕人,好像在選自己的心上人一樣。
右邊的那個女孩體型窈窕凹凸有致,俏臉微紅低垂臻首,咬著下唇,雙手緊握,根本不敢抬眼看身前之人,緊張地要命。
她之前被李景宏撕去了雙肩小背心,緊靠來遮擋春光。現在又換上了一件新的,可衣服又小又貼身,能把胸型凸顯地很好,胸前那一道迷人的溝壑也讓人不住地流連。
「她們是怎麼回事?」ど雞看著兩個女孩問道
「老板,是這樣。這是我在商學院找來的女學生,本來說好陪邢正文三天,給她們每人五萬塊錢,不過後來……,所以就……」李景宏斷斷續續地說道
「那就是說,她倆現在還是完璧,你也沒給錢是嗎?」ど雞知道了基本情況
「是的,老板,您看現在她倆是走是留?由您定奪。」李景宏還模不準這位的脾氣
「哦,既然是這樣,反正都來了,那就問問她倆的意見吧。你們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為什麼這麼想要賺這五萬塊錢呢?留著處女之身難道不好?」ど雞想知道其中原因,就好奇地問道。
「你就是這里的老板?老板不是個老頭子嗎?怎麼換人了?」大波女孩也是個自來熟,沒有初來乍到的畏懼,更多流露出來的是對陌生人的好奇。她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她沒回答ど雞的問題,反而壯著膽子反問道。
「計劃沒有變化快,時代不同了,這里自然也要與時俱進,老頭子提前退休了,現在由我接手這里了。」ど雞翹著二郎腿笑了笑
「那麼說這里你說了算了?」大波女孩又問道
「對,可以這麼理解。」ど雞眨了下眼楮
「那我們姐倆陪你三天,是不是每人也能得到五萬塊錢呢?」大波女孩對那五萬塊錢很是期待
「你覺得我是個差錢的人嗎?但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ど雞說著揚手一指李景宏搬來的兩千多萬現金,那可是一大堆錢,放在桌子上摞成了一個小山。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叫秋爽,她叫夏雨,我倆都是商學院的大四學生。夏雨他爸得了胃癌,好在是早期,可以切除。可是手術加上術後恢復總共需要30萬,她們家東拼西湊也只籌到了20萬出頭,剩下的這些錢說什麼也湊不齊了。雖然我們同學知道了事情之後都給她捐了款,但還是杯水車薪。一分錢都能難倒英雄漢,更別說10萬塊了。這時候李總之前找到我倆,要我倆陪他的老板三天,就給我倆每人五萬塊錢。事後我們知道李總是從其他干這行的同學那里了解到的情況,不過現在無所謂了。」秋爽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
「夏雨家里缺錢,自己獻身有情可原,可是也不至于把你也搭進去吧?那你也太仗義了,說你是見義勇為都不過分啊。你這麼做家里人知道嗎?他們就不管不問啊?」ど雞覺得秋爽同學都快成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梁山好漢了
「很簡單,夏雨救過我的命,因為這事,差點落下殘疾。你說五萬塊錢換一條命,難道不合適嗎?至于我的家人,實話跟你說,我是從孤兒院長大的。」說著秋爽神情黯淡下來,可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