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救人
張凡傻眼地看著龍雲，眨了眨眼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凡氣悶之余，只好打道回府，卻是沒有直接回學校，回家去了。
要不說人倒霉的時個就最好啥也別干，要不然干什麼壞什麼，張凡也沒干啥，就在公車里坐著呢，便听到一陣亂哄哄的聲音從車外面傳來。
公車立即便停了，張凡抬頭，就看到前面一團大火，張凡就是一愣，「著火了？」
火警的鈴聲大作，張凡眨眨眼，「我滴個天哪，這都哪跟哪啊，我這倒霉催的，又得等！」
交通已經算是基本上停頓了，公交車就停在這里不上不下，司機也不給開門說讓人們下去，就這麼干看著遠處的消防車在那里噴水滅火。
大火是從一個樓層里著起來的，凶猛得要命，張凡這還是離得遠，要是離得近才知道，恐怕都跑不成了。
「司機，把門打開，我下去！」一個乘客可能覺得這不太保險，跟司機說道。
「下去？你別鬧事了行不，就這會正查得嚴呢，這又沒有危險，你就安心在車里呆著吧。」司機不肯開門。
又有不少乘客連說帶鬧的，司機實在沒法子了，這才把門打開，道︰「別往有火的那面跑啊，出事了我可不管！」
張凡看車上只剩自己一下，忍不住模了模腦袋，「得，我也下車吧！」
火災現場圍滿了人，張凡心里當然也有看熱鬧的意思，跟著人就擠了過來，消防員進進出出，不住地從火場里救出人來，張凡仰著頭，看著火場的情況。
張凡看了一會兒，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要不說是專業的呢，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把人都救出來了，張凡轉身便要走，忽然听到一聲驚呼，「樓上還有人！」
張凡嚇了一跳，「這哥們嗓門真大！」順著那人手指一看，在陽台上露出一個小小的手絹，時不時地揮動一下，只不過那地方似乎已經被火勢包圍，怕是不容易得救了。
張凡嚇了一跳，「哎呀，這可不好救了，要是晚上一點這就沒命了！」
忽地一陣風起來，那片手絹便被風給吹了起來，似乎它的主人已經昏過去了。
張凡運足目力，只見那陽台上露出一個小小的手來，看樣子還是個孩子，張凡見下面消防員都急匆匆地忙碌起來，似乎正在想救人的方案，不由得急了起來，「不會來不及吧！」
一轉身，猛地撕下一片衣角，把臉包住，飛身而起，一個起落便來到樓下，一起一落，已經翻上兩層陽台，再用上幾個起落，已經翻上**層樓，來到那相陽台上，看得下面的人大叫「武林高手！」
「沒想到真有功夫啊！這手輕功真不賴啊，這人不會是都市里的俠客吧！」
張凡捂著鼻子，一把撈住倒在陽台上的那個小孩，那小孩看上去七八歲，頭發已經亂了，還有不少燒焦的痕跡，呼吸若有若無的，顯然是昏過去了，張凡一手抱著小孩，便要向樓下跳，突地又听到一聲細微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咳嗽。
張凡不由一愣，「不會還有人吧！這麼點背？」當下不敢怠慢，一個虎躍，自樓上飛了下來，**層樓的高度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看得下面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張凡把小孩往地上一放，再次幾個起落又上去了，看得眾人不解，「這又干嘛？想不開了？」
「樓上還有人吧？」有機靈的哥們說道，「快點把那小孩給救起來啊！都過去幫幫忙！」一大群人七手八腳地把小女孩救起來。
張凡再次來到陽台上，大火已經越發大了，張凡閉住呼吸，一腳踢開那木門，沖進房間，屋里是一對夫妻，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互相抱在一起，顯然也是昏過去了，這屋里濃煙滾滾，二人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張凡目光一掃，見屋里已經沒有別人了，便飛快地把二人給抓起來，一躍而出。
張凡這一出手，便把一家三口給救了，只不過他一直拿衣服蒙著臉，沒人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再說了，等他救完人，早找個機會溜了，別人想找他，那就得在人山人海里慢慢找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在他心上留下多少痕跡。
張瑤看著電視里突然出現的張凡身影，嚇了一跳，「這小子怎麼回來了！」對于張凡身上發生的事情，龍雲並沒有多說，只說他身上有了一股力量，而張瑤也沒有多問，見張凡有了這種身手，雖然也很吃驚，但卻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真正讓她害怕的，是張凡若是出了點意外，可就讓她心疼死了。
張凡一回到家里，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張瑤，剛要打招呼，便被張瑤一把拉住耳朵，「啊？媽，疼！」
「臭小子，回來就回來吧，你逞什麼英雄！」
「哪有！」張凡忙道︰「我一回來就往家里趕啊，哪都沒去啊。」
「你當我是瞎子啊！看電視上都報道了，虧你小子還機靈，知道把臉蒙起來，要是讓人找到家里來，我看你還活不活了！」
張凡頓時明白過來，苦笑道︰「媽，你眼楮怎麼這麼毒，我蒙著臉你都看得出來。」
「你小子身上找了幾個疤我都知道，蒙個臉就能讓我認不出來？真是笑話！」張瑤得意地說完，便道︰「好了，乖乖坐下，我去盛飯。」
張凡頓時知道張瑤也不是真的生氣，要不然就不會做飯了。
「寒假還沒開始吧，怎麼就回來了？」張瑤奇怪地看著他，「學校不好嗎？」
「不是啊，只是想起點事來，就先回來一趟。」張凡想了想，道︰「媽，我失蹤這些天，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怎麼會知道，你回來了就好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張瑤苦笑了兩聲，「媽就你這一個孩子，你要是不在身邊，媽心里空空蕩蕩的。」
「哦？」張凡低頭吃著飯，暗道︰「看來老媽是真的不知道了，那這件事還真就是除了龍雲沒人能幫我了，不過，不知道他跟我媽之間是什麼關系？看他年紀不大，不會是我叔叔輩的吧……我媽也年紀不大啊，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啊。」偷偷看了張瑤一眼，張瑤明明已經有四十歲了，可是看上去卻好像是駐顏有術似的，跟二十來歲的女孩差不多。
「也怪了啊，媽媽一直沒提過爸爸的事，不知道我爹是什麼人。」張凡長這麼大都沒從張瑤嘴里摳出自己父親是什麼人來。
張瑤見張凡還在那里動心思，忍不住生氣道︰「小凡，你就不要再去查這件事了，就安安心心陪著媽媽，好不好？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事，又失蹤好多天，媽可怎麼過！」
「啊？」張凡哦了一聲，低下頭去，暗道︰「麻煩啊麻煩，怎麼才能把老媽搞定啊，不管這麼多了，就先練功吧，什麼時候練到上清境，再找那個龍雲去好了。」
第二天，張凡一上網，我滴個天啊，網上那視頻那個火啊，全是空中飛人的。
有人說了，「這是拍電影的吧。哪有人能空中飛兩層樓高的，開國際玩笑的吧，還有最後那一下，從九層樓上跳下來，居然摔不斷腿，假的！」
還有些人講了，「這是拼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總之是沒幾個人相信。
劉俊電話打過來，張凡一接就听到劉俊在那里講︰「老四，你行啊，功夫居然練到這種地步了，什麼時候把輕功教我們啊！」
張凡苦笑道︰「你們先練基本功吧，早晚教你們，著什麼急啊！有什麼事找我？」
「沒事，就是今個一上網就發現你已經大火了，不過你那行頭不行啊，就拿襯衣一裹臉，那哪能裹得住，早晚讓人把你拎出來，你最近最好是低調一點。」劉俊說罷，低聲道︰「咱們學校有不少人都看了這個視頻了，幸虧沒幾個人相信，要不肯定人肉搜索，你絕對躲不了的。」
張凡微微松了一口氣道︰「那你幫我發發貼子，就說是假的，現實世界絕對沒人做到這個地步，哈哈，用上你學的那些物理啊，化學啊什麼的，什麼量子力學的，最好弄出一條推理過程來，相信人們肯定會認同的。」
「用科學來解釋這種現象？」劉俊驚訝道︰「你夠厚黑的啊！行了，交給我吧，讓你也知道哥們的物理不是白學的！」
張凡講完這事，把電話一掛，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這劉俊的物理學得是頂呱呱的，就這點小事肯定讓他忽悠得天昏地暗，你就是不信，也得暈頭轉向。
劉俊果然弄出一大套理論來證明所謂的輕功是子須烏有的，總之用了無數的物理學術語，還用了好幾十道公式，一一推理，一一列舉，如果從他這篇文章看去，那是一等一的論文，可惜這篇文章只是為了給張凡打個幌子而矣。
大部分心里持懷疑態度的見了這篇叫獸的文章更是對那些輕功什麼的東西哧之以鼻了，理都不理，少數心存懷疑的，心思也放得淡了。
過幾天，張凡剛松了口氣，便被張瑤給叫去了，「小凡，這幾天我請人調查了一下那家的情況，有點不太妙。」
「啊？」張凡一訝，「調查？媽，你請什麼人了？不會是偵探吧？」
張瑤臉上微微現出一絲紅色，「當然是偵探了，要不然你說我請什麼人！」
「偵探？」張凡腦子里閃過龍雲的身影，「肯定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