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再遇李茹
「你在美國的國土上大發神威，讓美國顏面掃地，美國自然不肯善罷干休，已經向我國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你不知道吧？」柳柳眼里閃著寒意，看著張凡。
張凡笑道︰「想不到給國家帶來危害了。」
「國家當然不會讓美國嚇住，聲稱這位道士不屬于國家公民，是神仙一流的人物，跟自由女神是一個級別的，是沒有居民身份證的，所以，他就算是搞出再大的事來，也與中國政府無關。」
張凡微微一勾嘴角，「這是什麼意思？」
「這話的意思就是，如果美國真的想報仇的話，就讓自由女神親自出面好了。中國政府絕對不會提出異議的。」柳柳嘴邊露出詭異的笑意，「我們當然知道，所謂的自由女神是子虛烏有的，所以這個啞巴虧，美國是吃定了，而且，還不算美國損失的十幾個億的資金，當然都入了咱們兩個的口袋了。」
張凡笑道︰「你的意思是，讓自由女神和那個道士來一場PK大賽？哈哈，虧這些政客想得出來！」
笑罷，柳柳又道，「日本在美國吃虧之後，大概也把這些賬都算到咱們中國人頭上來了，而且日本的文明傳承自中華，也有不少杰出的人物，這些人想要與那個道士斗上一斗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他們出手偷取玉如意，也就是為了給那個道士下戰書。」
「也解釋得過去。」張凡點頭。
「還有就是英國，你上次一出手便殺了兩個伯爵級別的血族，血族家族當然要報仇了，只是那個道士神出鬼沒，沒人知道他飛到什麼地方去了，當然還要從這個玉如意上下手，只要這個道士是真的看中這個玉如意，自然會出面的。」柳柳說罷，道︰「這三個方面的人都有可能，所以，警方也無法確定究竟是哪一方的人物偷了玉如意。」
這時菜也上來了，張凡頓時失了胃口，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大皺眉頭。
柳柳卻似乎沒有受到影響，笑道︰「不會被我的消息嚇到了吧，你沒這麼菜吧，我先吃了！」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張凡苦笑了幾聲，也動了筷子。
邊吃邊談，吃了足有一個半小時，兩個人才算是酒足飯飽，柳柳才道︰「這次找你出來，最終的目的仍然是想跟你合作，你知道我有些事情不方便出手的。」
張凡點頭道︰「我知道，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內幕，肯定是想讓我給你做勞力的，只是現在既然都沒法確定究竟是什麼樣人偷了玉如意，那也就沒得做了，等你們有消息再通知我吧！」
柳柳點頭道，「好，那就預祝咱們合作愉快吧！」說罷，笑了幾聲，柳柳正色道︰「你上次用的那種法術，威力很強啊，是怎麼回事？」
「神劍御雷真訣！沒听說過嗎？」張凡笑了笑，「看來你肯定不看誅仙。」
「誅仙？」柳柳皺眉，「誅仙劍？通天教主的寶貝？」
「不是這個了，是蕭鼎寫的一本書，名字叫做誅仙，誅仙里面的一種道法就叫神劍御雷真訣，就是我用的那一種。」張凡笑嘻嘻地看著柳柳。
柳柳哼了一聲，「原來是故弄玄虛，我還以為是真的呢，不過那一句‘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真的是太威風了，不行，這門法術你得教我！」
張凡笑了笑，「這是師門秘法，怎麼可能教你。」
「你騙鬼吧，你祖宗十八代我都調查過了，哪來的師門！」柳柳哼了一聲，忽覺失言，臉色微微一變。
張凡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你調查我？」
「我……我沒查出什麼來，那個，你的檔案都很清楚……」柳柳身為警方人員，想要查一個人的檔案並不會太困難，只是張凡卻是很不高興她這種做法，臉色就更難看了。
「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父母想要知道你的具體情況……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張凡哼了一聲，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暗道︰「她父母怎麼對我好奇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夢夕陽夫婦對張凡的身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柳柳不知道，兩個人也沒打算告訴她，就騙她說是自己好奇，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生出張凡這種人物來，柳柳是一百個不情願，只好去查，結果一查之下，張瑤的檔案簡單得不得了，連父母都沒有，倒好像是從石頭里跳出來似的，而張凡的則稍微豐富一點，但也沒有父親的名字，這母子二人的檔案竟然是一片空白。
柳柳好奇之下就多查了幾處地方，也沒有張瑤的詳細記錄，只知道張瑤出現的時候，張凡就已經出生了，然後二人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張瑤的生活節奏也很單調，根本看不出絲毫異樣來，柳柳自然是查不到任何破綻了。
張凡自然也想不到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很不友好地盯著柳柳。
「喂，你是大男人，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要不我把我的檔案給你看看好不好！」柳柳委屈地說道。
「才懶得管！」張凡揮了揮手，道︰「好吧，這次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有了消息，你再找我，不過，這次我收佣金！」
「喂，上次你卷了那麼多錢我都沒跟你往上捅，你不要太過份好不好，現在國家很困難……」
「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張凡氣還是不太順，揮手道︰「要不佣金就你出！」
「我出就我出！」柳柳賭氣道，「小氣餑餑臭雞蛋！」
「這頓飯也是你結？」張凡見柳柳生氣，腮幫子都鼓起來了，頓時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張凡不管不顧地先走，柳柳恨不得上去給他一下，可是看看餐桌上除了盤子之外就沒別的，而且都是湯水淋灕的，也不好拿，就算了。
張凡走到門外時，氣悶的感覺已經消失，啞然失笑，「我怎麼會這麼生氣的，實在沒必要，她本來就是警察，她父母怕她交到一個壞人也很能理解，我想那麼多做什麼。」既然想通了，自然也沒有生氣的理由了，想到柳柳對自己的好處，不由生出一種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感覺來，「如果能夠早些遇到你，我無論如何不肯放過的。」
一個小女孩從身邊跑了過去，不小心踫了張凡的腿一下，張凡也沒有在意，看著蹦蹦跳跳走過去的小女孩臉露出一絲笑意，女孩很漂亮，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手里玩著一個小風車，在她奔跑的時候，不停地轉動著。
「妞妞，慢一點，別摔倒了。」身後傳來大人的叫聲。
小女孩跑出老遠，忽地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又跑了回來，張凡輕輕跨過了一步，讓開通道，這條路並不寬，小女孩又是直沖過來的，張凡可不敢把這麼可愛的小天使給撞壞了。
小女孩卻是奇怪地停在張凡身邊，閉著眼楮，小鼻子使勁在空中嗅啊嗅的，張凡被小女孩可愛的表情雷住了，蹲子，刮刮她的小鼻子，「小朋友，你在做什麼？」
小女孩猛地張開眼楮，露出驚喜的表情，抓住張凡的手，「叔叔，是你！」
張凡嚇了一跳，「我？」
這時小女孩的父母已經追了上來，「妞妞，快放開叔叔，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女兒……」
張凡回過頭，臉色微微一僵，「是他們！」這一對夫婦正是被他在火場中救出來的李風和劉月夫婦，此時相見，二人自然是不認得張凡，再說了，龍雲已經找人去頂缸了，這二人自然不會認為自己一家人都是被眼前少年所救。
李風繼續說道︰「我女兒有些調皮，給您添麻煩了。妞妞，快放開。」
「就是叔叔，就是叔叔，我認得這個味，叔叔，叔叔，就是你就是你！」可是小女孩說話卻是沒有個條理，張凡大是尷尬，被李茹使勁拉住，想要掰開她的手，又怕把這可愛的小女孩給嚇住。
劉月上來抱住李茹，笑道︰「妞妞乖乖，不要抓著叔叔了，叔叔不能陪你玩，咱們回家好不好？」
「叔叔也回家！」李茹死死抓著張凡的手，她對張凡身上的味道記得太深了，自然不肯放手。
張凡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因為身上的味道而被人認出來，很想就此走掉，但是……那雙純淨的眸子不帶一絲污染，純淨地看著他，帶著懇求，帶著希望……
夫妻二人沒想到女人對一個陌生人這麼關心，心里生出一絲疑慮，沒辦法，二人這些年都過得很艱難，生怕女兒再出些問題，不過看向張凡的眼楮卻帶了一絲懇求，李風道︰「先生，我們家離這不遠，不如去我家坐坐好嗎？我女兒好像喜歡上你了。」
張凡笑了笑，「好吧，小公主這麼可愛，我就去你家做客了，不過，小公主，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好！」李茹滿意地點點頭，眼楮里帶著兒童天真的狡猾，把張凡的手放開，突然撲到張凡身上，使勁地吸了一鼻子，把張凡身上的味道記得更加深刻了。
三人啞然看著小女孩天真的舉動，一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