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溪傳 正文 第十五回 吳三桂叛亂

作者 ︰ 鎮遠

林諦急匆匆行至中途,忽听到一側樹林傳來聲響。[我搜小說網]她急忙閃到一棵樹後,見來人靠近後迅速現身欲制服後問清楚路向。胡力見猛地串出來一人向自己襲來,慌忙抵擋。不到兩招二人就認出對方,一陣交談後便直奔五福客棧。

來到五福客棧,胡力推開門讓林諦和四個丫頭先進。張虎看到林諦進來,驚喜地走上前來問候。李孟全身被紗布包了個結結實實動也動不得,加之他服下了藥此時已然昏睡過去。林諦——知道李孟受傷很重,趕忙走過去問候。可是林諦心里納悶了,當初自己是給李孟穿上了三元金絲護身軟甲的,為什麼……胡力見林諦呆滯目光,便安慰林諦不必傷心,此時他已吃了藥昏睡過去,估計不大礙事了。林諦「啊」了一聲,道︰「哦,哦,那就好。」說畢,從袖子里取出丹藥取了一粒喂李孟服下,道︰「此丹藥可治愈公子內傷,內傷要緊。公子先安心休息。」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林諦凝神判斷來人的身份,道︰「不必驚慌,估計是店家小二起來巡夜。」這話提醒了張虎,他說道︰「哦,那是我叫店家給我們做的夜宵。咱都一整天沒有吃飯了。」一提到吃飯,個個都往肚內咽口水。張虎忙起身前去開門,看到小二端著飯菜過來,張虎連忙開門讓道。小二放下了飯菜,胡力便對其說道︰「小二哥,你們客棧可還有空房?」小二答道︰「這,你們這麼多人,恐怕是住不下了。」張虎听得不清不楚,便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小二看了張虎一眼,連忙道︰「有,不過就一個小間了,只能住一個人。」胡力模出銀兩遞給小二道︰「我們要。你幫我們付下房錢,是哪一間你告訴我們呆會我們自己去,這樣就不麻煩你了。」小二接過銀兩說道︰「行,房間是天字丙號房。」

小二退出後,眾人圍坐上來吃飯,只是李孟起不來身,林諦道︰「李公子服用了丹藥會睡上一覺,等明天醒來再給他買吃的。」此時李孟已然睡著。眾人囫圇地吃過飯後也困得不行了,林諦只得安排胡力和張虎二人去擠那個小間。[全文字首發]張虎胡力出門後丫頭間你看我我看你,林諦看出了意思卻也沒有辦法,正要說委屈了四個小姐姐,丫頭們卻答不是為著自己而是她,說道︰「我們四個姐妹本就隨遇而安慣了,只是姑娘你。」林諦道︰「我不也是一樣,在山上我睡的是石床。」于是五人各尋個地方盤膝坐下就閉目睡卻了。

鎮遠這一個地方上演的不過是諸如此類的攔路打劫、佔山為王、官匪勾結等等等等的「小打小鬧」。此時,觀乎天下形勢,一幕很大的社會動蕩已然拉開。

康熙二年,清廷收回了吳三桂執掌的「大將軍印」。對此,吳三桂心有怒怨而耿耿于懷。康熙十二年,吳三桂為試探清廷對他的信任程度,于是上書讓朝廷撤兵以探虛實。康熙趁機批復同意他撤兵,于是下令撤藩,並派大員敦促吳三桂率親兵撤到山海關外。吳三桂被解除了權力後,于康熙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他以「興明」為借口,自稱「總理天下水陸兵馬大元帥興明討虜大將軍」舉旗叛清。吳三桂首先派人到各省傳送聲討文告,並聯動起事,同時派馬寶率兵東征貴州,王屏藩北攻四川。吳三桂公開反叛的前三天,就先殺掉不與他共同謀反的雲南巡撫朱國治。貴州巡撫曹申吉、提督李本深,雲南提督張國柱等首先響應吳三桂,召集軍隊暗中聯絡、伺機嘩變。對于吳三桂的造反,甘文?j早年就有察覺,此時只恨有心無力不能立斬反賊。甘文?j將雲貴叛亂情形上書朝廷,派堂弟甘文炯飛騎進京急報,又飛報川湖總督蔡毓榮,要求派部隊援助平叛。與此同時,甘文?j下令要貴州駐軍李本深領軍隊駐扎盤江,以抵御吳部東進貴州,李本深得令並不執行,反而復信不進兵盤江諸多理由。甘文?j又嚴辭致李本深,李本深卻在安順公然投靠吳三桂。安順淪陷,甘文?j親自領兵督戰,準備扼守貴陽,抵抗叛軍。誰知貴陽守軍早已被吳三桂收買,對于甘文?j這個提督的命令並不听從。當甘文?j召集將士誓師決戰,部隊為官者竟要甘文?j投降吳三桂。見此,甘文?j只好放棄死守貴陽的打算,他想到了鎮遠。他深知扼守有「湘黔咽喉」之稱的鎮遠,就可以阻擋吳三桂大軍東進湖南、北擊四川。于是,甘文?j倉促披掛上馬,獨自率四子甘國城和百十多名騎兵衛隊日夜兼程趕赴鎮遠。

甘文?j臨行前,他深知吳三桂一定會加害余下的家人,于是命妻妾和家中婦女七人在他出發後上吊自殺。果然,甘文?j剛走,吳三桂部下李開先率五百騎兵闖入甘文?j家中。甘家家僕還未及遣散完,李開先就帶兵闖了進來。李開先將所有人趕到大廳卻不見甘文?j,他大吼道逼問甘文?j去向,沒人應聲理他。李開先惱了,拔出佩劍殺了身邊一個丫鬟,可是還是沒人說出甘文?j的去向。李開先命令士兵上來把丫鬟僕人等無關要緊者推到院子里揚言要統統殺了,甘妻不忍,拭干眼淚站出來說道︰「吳三桂叛國造反,他不忠不義,爾等也助紂為虐,如何對得起你等祠堂里供奉著的祖宗牌位。」李開先一介武夫要說理自然說不過甘妻,于是不答她這話,只道︰「提督夫人,小將只是依命行事。平西王說了,只要甘提督歸順,絕對優待。」甘妻怒道︰「笑話,我夫豈敢做這令祖上蒙恥,令世人斥罵的千古罪人。」李開先見甘妻固執不化不能說通,只好按照吳三桂之命將甘文?j妻妾以及丫鬟僕人一道押回給吳三桂處置。于是李開先命人上來綁人。甘妻喊道︰「等等。既然落在你們手里,我們也不打算好活了,你讓我幾個進屋看看這里最後一眼,否則你就只有帶著我們的尸體回去。」李開先听到這話也就只好依從,不然吳三桂要幾具尸體不解氣豈不會怪罪于他?此前,當吳三桂知道是甘文?j八百里加急急報京城,從而使自己損失甚大,吳三桂就發誓要活抓甘文?j來泄恨。李開先知道吳三桂的脾氣,他不敢半點違背吳三桂之命。

甘妻帶著妾侍幾人進入內室約二刻時間李開先還不見出來,于是吆喝了幾句不見內室有人應。忙沖進去尋了幾個房間,終于在內堂一則甘文?j的臥室發現了幾人,只是都已經自縊而亡。李開先氣得一腳踢碎了一條椅子。立而命道︰「來人,把她們解下來帶走——你們以為死了就完了?死了我也得把你們帶回去交差。」李開先用馬車裝了甘文?j妻妾尸體,又把丫鬟僕人全數裝上囚車一並押往馬寶處交差。

甘文?j率眾要來鎮遠,一路要過大小關隘九道。他不曾預想到的是除了貴陽大小官員多投降吳三桂,連這一路大大小小的關隘守將也多有背叛之心。甘文?j自出來貴陽城才些許放下心,就他百十來號人馬若要被阻于城內那只能是死,現在出了築城他又另有擔憂了。他知道吳三桂一定會遣將來追,追兵一定是打不過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前行去到鎮遠,趁吳三桂反心未侵蝕鎮遠之將而接手鎮遠的防守。

甘文?j率兵一路輕騎加鞭來到落雁關,此關距離貴陽五十里。甘國城對父親道︰「父親,此落雁關的守將是雲南巡撫朱國治推薦的他的一個表親,叫邊子明。此人曾參與平定汪岐山之亂受到四王爺器重,後來卻因劉詩詩一案受到了牽連,便來此間做了這落雁關的守將。」甘文?j听了其子一番介紹,卻不知道此人為人如何,使得什麼武功路數。便這般問甘國城可否熟悉。其子答道︰「早間幾年此人為人也還正派,後來幾年卻不大清楚了。至于武功路數,我只知道他使的是單 。」甘文?j道︰「老四,我父子二人一定要步步小心。這一路去危險重重,你我父子絕不能雙雙殉國,一定要及時趕到鎮遠把守住文德關阻止叛軍進擊湖南,只要等到朝廷派來援兵我們就算大功告成。」甘國城道︰「父親,自古奸佞皆一時,他吳三桂定然氣候長不了。縱使我們粉身碎骨我們也要盡忠報國。」甘文?j看到兒子這般決心,深為欣慰。甘文?j道︰「我想這邊子明一定還不知道朱國治殉國的事,我們不妨先以此說服他,若能成便好,不成也就只好血拼沖過落雁關了。」其子同意。于是行至城下,雙方幾句對話,然後城樓上士卒請來守關主將邊子明。邊子明喊道︰「城下當真是甘提督?」城下甘文?j答道︰「當然。」甘國城道︰「邊將軍,請城下說話。」邊子明定楮細看了來人,確定那人極為相似甘文?j提督才肯下來開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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