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刺青 正文 013章︰初會孫小婉(1)

作者 ︰ 中華釣魚島

是龍帶著大熊出現在洪福酒樓。[我搜小說網]路上他早已把張首富家的情況模清了。張家父子確實不是什麼好鳥,有點嗜財如命有點雁過拔毛,但也算不上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既不欺男霸女也不謀財害命,比很多年後那個披著慈善家光環卻讓人暗中在他是龍身上開了十多個窟窿的明星企業家要強多了。

他沒打算對張家父子乘勝追擊趕盡殺絕,他知道是自己理虧,對方即使下手狠了點兒也屬于受欺負一方。盜亦有道,適可而止就得了。給首富一個機會,讓他免費請我和大熊喝口小酒吃頓大餐住個客棧逛個妓院啥的,不為過吧。反正這對父子喜歡從別人身上拔毛,我們就從他身上拔幾根毛也是應該的。

在沒找到合適的營生之前,就先從拔毛匠做起吧。對于接下來怎麼生活,是龍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但而今眼目下,是要把肚皮填飽。

蟹釀橙、鱉蒸羊、東坡脯、南炒鱔、群仙羹……是龍點了滿滿一桌菜。掌櫃的自然認識他大名鼎鼎威震八方的大哥龍,幾個跑堂的印象更深,因為他們剛剛被拖去參加了那場戰斗,這會兒正鼻青眼腫呢,看見兩人進了店便哆哆嗦嗦不敢靠近。掌櫃的膽子大點兒,他知道兩人是要吃霸王餐來了,便指著菜單說這個菜沒有那個菜沒料,是龍笑咪咪地對他說,如果少一樣或者有一樣做的不合老子的胃口我會拆了整座酒樓你信不信?掌櫃的點頭如蝦米連聲說信屁顫屁顫跑走了。(神座)

大熊沒說話,他覺得主人有點蠻不講理,不過勸說也沒用。更何況他確實餓了。

飯菜一上桌,主僕二人便放開肚皮海吃海喝,只吃得滿嘴流油肚皮滾滾,吃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渾身上下連毛孔里都爽快了。是龍叼了根牙簽大搖大擺地走了,大熊低著腦袋跟在身後不敢看人。他雖然從來沒有下過館子,但他明白,吃飯一定要付錢,不付錢是不對的,真的。

還沒完。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有一件事是是龍最想做的——逛窯子。前世他是一守法良民,雖然知道處處都有「天上人間」,卻從沒光顧過。一是沒錢,二是沒膽。現在呢,他依然沒錢,但有的是膽,他要好好去享受一番,滿足他膨脹的獸欲。

絕望是發泄獸欲最好的借口。尤其對于來自那個沒有信仰的世界里沒有信仰的是龍來說。

來到「洪福院」門前,是龍盯著那塊鍍金大招牌看了好久,心想這張富有真是有點渾,兒子洪福,家業洪福,到處洪福。可這妓院叫洪福總是有點別扭,少了那麼點兒意思,還是「溫柔鄉」、「怡紅院」、「麗春院」之類的名字好听。

名字不好听不要緊,氛圍確實是不錯。大紅燈籠營造出誘人的紅色系,一群姑娘酥胸半露、玉臂盡現排成排站在入口,脆脆地、嗲嗲地叫著「公子、官人」,鶯聲燕語。

樓梯口站著一個肥肥的老鴇,打扮得花枝招展,都快九十了還扮九歲裝女敕,那模樣多少有點兒煞風景。每個來消遣的男人領了姑娘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都要把銀兩奉上。見著銀兩,她的肥臉就會綻開花。

第一次進風月場所,是龍心里有點小彷徨,有點小忐忑,有點小緊張。他告訴自己,我是叱 風雲名滿天下敢做敢當的大哥龍,我是流氓我怕誰?然後便大搖大擺了走了進去,看見那些姑娘有的臉蛋美,有的皮膚女敕,有的身材好,有的翹,有的女乃子大,各有各的好,憑著自己的興趣,挑了一個大女乃子姑娘,又對大熊說,挑一個你喜歡的。

大熊不認識字,不知道這是到了哪里,只看見眼前晃動的都是女人白華華的肉,便嚇得不敢抬頭。他覺得這些女人一個個都妖精似的,還是村西頭的芳兒姑娘好,模樣又俊又耐看。听見大哥龍叫他挑一個喜歡的,他便連連擺手。他一個都不喜歡。

是龍也懶得管他,帶著大女乃姑娘徑直往樓梯口走。那老鴇笑得像朵花,遠遠地迎著他,到了跟前又熱情地招呼著,並囑咐大女乃姑娘一定要服侍好他。說了半天,見是龍還是沒有動作,笑容便沒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大女乃姑娘悄悄對是龍說,官人,銀兩。是龍哪里料到老鴇居然還敢問他要銀兩。他以為那會兒在廿八鎮他大哥龍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識了,便月兌口而出,「我是大哥龍!」

他的名頭一點兒都不好使。大女乃姑娘聞言立馬掙月兌他的手,回歸隊伍里去了。那老鴇則雙眉倒豎,怒目圓瞪,對著他就是一記排山倒海,口中念念有詞,「管你是大哥龍還是大哥蟲,玩我的姑娘就得付錢,想吃白食,你吃屎去吧!」

是龍   倒退了三步,若不是大熊出手快扶住他,他定要摔個王八曬檔了。大熊沖上去就要扔那老鴇,是龍趕緊喝止。

他這下可是糗大了。可是,再糗也得打掉牙往肚里咽。誰讓他被獸欲沖昏了頭呢。什麼地方都可以白吃白喝白拿白玩,可就在妓院不行。當著那麼多姑娘,自己留下一個連嫖資都要賴帳的無賴形象,不,應該是無恥形象,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他大哥龍顏面何存,顏面何存羅!罷了罷了,撤吧撤吧,趕緊撤,找家豆腐店買塊豆腐自戕。

他以為已經佔領了廿八鎮,沒人敢對他不從,誰知道一個不畏強權的老鴇一出手就把他給打敗了,讓他敗得無地自容!

在老鴇的叫罵聲中,他低下了頭,耷拉著腦袋往外溜。他發誓,一定要盡快賺到足夠的錢,把這家妓院給買下來,把這個可惡的老鴇給開掉,一雪今日之恥!

「大哥龍請留步!」是龍走到門口的時候,听見後面有人叫他,從語氣上來看似乎並無惡意。管他是善意惡意,自己也沒臉回頭了,他裝作什麼也沒听見,跨步邁向門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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