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此。[蟲不知小說網]是龍被她這麼一盯著,便覺得靈魂出竅,開始打磕巴了,「既……既然小婉姑……姑娘這麼說,我敢……敢不從命?」他覺得好丟人哦,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提醒自己,我是大哥龍,我是流氓我怕誰?接著便順暢了起來,「其實,我也並非要針對你家主人,只是我們初來乍到,想在廿八鎮有塊立足之地,混口飯吃,便想出這麼一個主意,你懂的。」
小婉點頭,「公子所想,小婉明白。公子的行事方式十分特別,小婉不便評價。我家主人說,往事已矣,只要公子不再盯住張家不放,此事便就此為止,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在是龍的未來生存計劃里,本來是少不了張家的,但眼前這個美人兒的請求,他無力拒絕,只能從了,許諾,「只要張家不招惹我們,我保證不再糾纏他們。」
這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小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輕啜飲。是龍以為她要舉杯送客了,便識趣地起身告辭。
小婉起身用青蔥般玉手拉住是龍,撒嬌地噘了噘嘴巴,在他面前吐氣如蘭,「公子這麼急著要走干嘛,難道小婉讓公子覺得難受不成?」
難受?是有點。生理反應太嚴重了。不過他可沒有急著想走。他一點都不想走。他有點手足無措了,再次提醒,我是大哥龍我是流氓我怕誰也沒用了,他覺得臉皮滋拉拉作響,大概從頭頂到腳心的皮膚都紅了吧。其實,他的臉皮還是很薄的。
小婉「咯咯咯」地笑了,「公子若這麼就走了,豈不是要敗興而去。進我翠紅樓的人,必須盡興之後方可離開。()」
盡興?這個詞很讓人神往啊。是龍分明是一禽獸,卻扮作君子狀推辭,口中「我……我……我……」個不停。他都忘記了自己流氓身份了。
小婉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輕牽引著他坐下,對著房中吩咐,「梅香,焚香,奴家要為公子彈奏一曲清樂。」
那香不知是什麼香,甜美暖融,沁心潤肺,那樂雖說是清樂,卻絮音靡靡,醉人迷魂。是龍哪里懂什麼音律,只覺得煙霧裊裊,琴聲悠悠,自己仿佛正浸泡在溫泉中,眼前美人在琴弦上撩撥的縴縴玉指,在他的身上溫柔地揉搓,全身有說不出的舒坦,心搖神蕩。
一曲彈畢,小婉又讓杏兒來彈,自己則進內室屏風後換了一件緊身羽裳,在是龍面前翩翩起舞,舞姿輕盈,裙帶翻飛,荷袂蹁躚。是龍的注意力並不在舞姿上。小婉那身緊身羽裳,把她勾勒得線條畢現,她的曲線又是那般起伏有致,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肥的肥,該瘦的瘦。那曲線隨著舞姿流動起來,便無處不誘人,無時不勾魂。那羽裳的設計好像融入了很多年後那個社會的理念,開領低胸,硬是擠出一對**來,白得晃眼。是龍看著看著,反應便有些大了,幾乎不能自持,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師椅上,緊緊夾著雙腿。
小婉對著杏兒使了個眼色,杏兒起身離開。她一個飛天式翻轉,似一只乖巧的小貓,躍轉到是龍身後,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兩只水袖兜住了他的腦袋,那對**在他後背上滾動,小嘴在他的脖頸和耳根處輕柔吹氣。是龍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挑逗,轉身緊緊抱住了小婉,兩人相互交纏著過了屏風,倒在粉紅的繡床上,寬衣解帶,行起雲雨之事。是龍只覺得那女人渾身柔若無骨,似絲棉一般在他身上纏繞。她的技術又極好,伴著鶯聲細語,該急時急,該慢時慢,該緊時緊,該松時松,在他興起時助興,在他興急時舒緩,收放自如,控制有度。是龍在她的引領下,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歡愉,直到全身毛孔全都暢然了,陡然收緊,一瀉如注,他的人還在雲霧間飄啊飄,飄啊飄。小婉似乎也很滿足,伏在是龍身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龍的魂魄從雲端回來了,看見小婉正在撫弄著他胸前的那枚龍刺青,似乎十分著迷。他的心情一下冷了下來,心想不好,這枚刺青可是星宿元子的標識,現在全被這個女人發現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帶來災禍。反正每一次他有好事便會跟著來壞事,這一次呢?煩不了了,寧願花下死。
小婉的一番話很快打消了他的顧慮。她一邊上上下下認真撫模著那枚刺青,一邊嘖嘖有聲,「公子這枚刺青,是小婉見過的雕得最好的一枚,渾然天成,巧奪天工,不知道是哪里的工匠有這等手藝?」
是龍自然不能說,便有意岔開話題,「難道小婉見過很多男人身上都有刺青?」
小婉有點驚奇地看著是龍,「公子真是一個怪人,難道你不知道當今男女都喜歡紋繡刺青?那你身上又為何有這麼好的刺青呢?」
原來如此,是龍心中暗喜,他正愁著怎麼去處理身上如此顯眼的一個標識呢,現在看來,大可不必費事了。他還在想著該怎麼回應小婉,小婉卻似乎已經看穿他的心思,不再追問,主動向他展示乳下那枚大紅牡丹刺青,問他,「公子覺得小婉這枚刺青雕工如何?」
兩人赤果相對了那麼久,那枚牡丹刺青又那麼醒目,是龍自是關注了多時。一開始他覺得它破壞了小婉玉一般身子的整體美感,但當兩人雲雨時,他才感受到了它帶來的好處。隨著身體的抖動,越到激烈時,它帶來的刺激感越強。前生他曾見過某某門里某某女星身上有一枚刺青,當時還覺得有點怪,現在想來,原來那是女人吸引男人的有利武器。小婉就很會利用這種武器。
想著想著,他便情不自禁地去把玩小婉的那朵牡丹,玩著玩著,反應又大了起來,在她的全力配合下,又纏綿了一回。那一夜,他就宿在小婉的香閨,也不知纏綿了幾回,反正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只覺得腿酸腳軟,差點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當日頭透過窗簾灑進房里時,那個小小的房間變成了夢一般的粉紅世界。真不想離開這個人間極樂溫柔鄉。但是,那里畢竟不是他的家。梅香已經在房外提醒三遍,讓小姐不要忘了當日另外有約。大熊也隔牆不停煩燥地叫著大哥龍。
還是走吧。
臨走前,是龍試探著問小婉,等哪天我賺夠了錢來贖你你跟著我如何?小婉似真非真地說,我不會對一個人忠誠,你能容忍嗎?兩人便都笑了。是龍嘲笑自己真是幼稚得像個孩子,重生時曾發誓要讓女人為自己瘋,現在卻認真地對著一個風塵女子許諾,真是可笑至極。罷了罷了,走吧走吧。
走到門口時,小婉忽然間到了他身後,抱著他的腰緊緊地貼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公子是第一個讓小婉動心的人,以後若是需要的時候,便來找小婉,小婉定會全力服侍好公子。小婉會關照媽媽,以後公子到這里來,可以直接來見小婉。」
這些話讓是龍覺得自己很男人很成功。夠了,走了。他回吻了小婉一下,昂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