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妃快速走到是龍和大熊面前,跪下,「兩位哥哥受妹妹一拜,是你們救了妹妹,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妹妹至親的親人。[蟲不知小說網]」
大熊趕緊跳開了,連連擺手,口中嚷嚷著,「使不得,可妃姑娘,你是大哥龍的妹妹,就是大熊的半個主人,大熊哪里敢做你的哥哥?」
大熊的滑稽樣兒惹的是龍哈哈大笑,芳兒先是見主人沒笑,強忍著,後來終于忍不住,也笑出聲來。她這一笑,聲音真是萌死個人去,就像兩歲的嬰兒。兩歲的小孩發出那麼爽朗那麼有力量的笑聲,螞蟻淚滴達達,真是那個怪啊!是龍更加忍不住了,差點笑得背過氣去。可妃終于忍不住也笑出聲來。大熊不停地撓後腦勺,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如此引人發笑,便也跟著憨憨地笑。四個人相互影響著,這一笑便笑到肚子抽筋方才停下。
沉重和恐懼似乎遠去,氣氛輕松了不少。
是龍主動告訴可妃,他是東方青龍七宿亢金龍元子。可妃也沒有絲毫隱瞞,告訴他,她和他是同宮房日兔元子。
同宮即敵人!剛剛放緩的氣氛又倏地緊張起來。大熊和芳兒各自竄到主人面前,緊緊守護。
是龍和可妃異口同聲阻止了他們。兩人就地撮土為香,正式結拜為兄妹。主人義結金蘭,大熊和芳兒似乎更加高興。兩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若真是迫不得已成了你死我活的敵人,必須拼命對殺時,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我∣搜小|說網
芳兒解下隨身攜帶的小包,打開,里面塞滿了各種藥品和丸狀、糕類食物。大熊說芳兒是個神醫,什麼頭疼腦熱內傷外傷她都能醫治。她還是十里八鄉特別有名的小廚娘,做的飯菜無人不夸無人不贊。大伙兒這才感覺到饑腸轆轆,吃下芳兒帶來的雲片糕、酥油餅,立刻覺得精神了許多。
是龍估模著每個星宿元子的僕人都像大熊和芳兒一樣,都有一兩門特長。芳兒懂醫善烹飪,大熊善逃識戰力。是龍便問大熊,芳兒戰力多少,大熊說芳兒跟他不相上下,戰力一千左右。是龍算了算,而今眼目下,他們四個人,除了他可以忽略不計外,可妃加芳兒加大熊的總戰力已經達到三千五百,超過三個面具人,只要他們不能結成陣法,便已落于下風。
朦朧月色中,可以看到那三個面具人正在為兩個受傷的同伴運功療傷。
不能再給他們時間,該反攻了。四人低聲商量應該充分發揮可妃地頭熟的優勢,倚地利對敵發動攻擊,迫使對方顧頭顧不了 。
四人開始撤退,動靜很大,速度越來越快。在可妃的帶領下,進入枯木峽。這是一個狹窄陡峭的岩壁峽谷,因為遭遇山火,到處是禿樹枯葉和被腰斬的粗大的空心樹樁。
這里就是戰場。四人按分配好的位置躲進樹樁,屏住呼吸。很快峽谷里就傳來腳步聲,听得出是五個人,只是其中兩人腳步略為沉重。那兩個受傷的家伙已經恢復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功夫恢復了幾成?對付五個人有點兒難度。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五個人小心翼翼向前推進。听聲音已全部進入谷中。是龍從谷口一截樹樁里爬出,鎖住退路,伸伸脖子扭扭腰,反背著雙手,懶懶地散著步,很休閑地一步步走向五個面具人。面具人對他心存余悸,又被他的氣勢震住,不由身主躬著腰後撤,分開成人字雁形,陣形絲毫不亂。陣形前方那人盯著著是龍的一舉一動,後方四人不停地轉動腦袋環伺四周。
夜靜悄悄的,空氣中飄浮著濃濃的血腥氣,面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和嚓嚓的腳步聲交相呼應。是龍睡眼惺忪地打著呵欠。
隨著一陣清亮的笛聲,地下開始有響動,空中有響動,各個樹樁里都有響動。一只只靈貓輕盈地跳躍而出,發出的叫聲尖厲、滲人,雜夾著劍器撞擊泥土、岩石發出的或尖銳的或沉悶的聲響,是龍的雙目睜得溜圓,提掌。效果達到了,面具人既要防著他,又要防著看不見的威脅,顧頭顧不了 ,陣形在不停的變換中漸漸亂了方寸。兩個受傷的家伙明顯跟不上節奏,落到了陣形之外。
金屬劃破夜空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紅光,可妃倚劍凌空而至。人劍合一,身影融入夜幕中,快得來不及分辨。芳兒的掌、大熊的劍也應聲而至。可妃的劍旋轉著避開領頭的面具人的劍,直刺他的心口。旁邊兩人提上前來援手,雙劍,免強將可妃的劍格開,那邊芳兒與可妃主僕心意合一,早已揮掌向下擊中領頭面具人的小月復,雖然不是致命部位,卻也將那人震飛,大熊持刀如影隨形,麻利地斬下了那人的腦袋。
只剩下四個面具人。其中兩個重傷未愈。他們的陣形已經散了。大熊給出的判斷是,四人的總戰力已經不到兩千。這里的兩千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兩個八百加上兩個兩百。
可妃示意芳兒和大熊退下。她要以一敵四。是龍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恨意有多深。如果殺戮可以消除恨意,就讓她放開手腳殺戮吧,讓她痛痛快快地剿殺她的仇敵。
芳兒和大熊閃開守住兩翼,是龍堵住後路,可妃眼中噴出火光,從正面揮劍殺向敵人。
她的攻擊是有章法有套路的,用的是家傳劍法龍虎殺。
第一殺,龍形虎步。她身子一擰,凌空而起,輕若游龍,又似一縷青煙左右飄忽掠入四個面具人之間,刷刷刷空中便已連出數劍,劍鋒抖動似蓮花,分明指向一人的喉嚨,瞬間又刺向另一人胸口,待這兩人應接不暇時,她的劍鋒已劃出一個美麗的弧旋轉向第三人的背後,唬得那人踉踉蹌蹌轉身,第四個人才是她的目標,她落地時雙腳生根,借勢一個神龍擺尾再起身,劍隨身轉劃出一個圓,一顆腦袋和身體分家,一個面具人的小命就此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