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孫尚香 正文 第七章、服毒酒,赴荊州

作者 ︰ 喬山峰

深夜,丞相府的密室里。

表面宏偉的相府,卻也有如此陰森黑暗的地方,許褚把我押進來,卻又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花青石鋪的地面冰冷無比,牆上霉跡斑斑,幾盞昏黃的油燈帶不走潮濕的陰暗,若是在這里殺一個人,死尸放個幾十年估計也沒人會發現。

幽幽的燈光下,一張冰冷的鐵床映入眼簾,讓我想起了編輯部那扇一次次將我拒之門外的鐵門。

床上背對著我端坐一名女子,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在這陰冷的密室里僅著一件絲綢抹胸,任憑香肩在發霉的空氣中,的長裙是一件半透明的長紗綾羅,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

她轉過頭來,柔媚的看著我,隨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清了這張俊美的臉。

「公主?你怎麼會在這里?」

「丞相知道你假冒卞喜,很生氣。」

「嗯……」

「看你儀表堂堂,應該也有一些韜略,如果你肯為丞相效力,可免去一死,還能享受榮華富貴。」

說完她站起身來,開始往我身上靠。

「公主,你快樂嗎?」我站在原地,不偏不倚。我這麼冷不丁的一問,顯然讓她毫無防備,原本想要進一步貼近我身體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看來還沒有男人這樣問過她,我很清楚古代男尊女卑的風俗,更何況在這樣一個戰亂時代,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公主把搭在我肩上的手拿了下來,無奈的笑了笑︰「快樂?連我的父親都不在乎我是否快樂,我又有什麼資格擁有它呢?」

「你錯了,正是因為這樣,才應該去積極的爭取,你就是你,不是你父親謀取地位的產物,更不應該是戰爭的犧牲品。如果連想都不去想,那麼一切都不會改變!你甘心這樣嗎?在我們那個時代有一種東西叫‘夢想’,即便是很難做到的事情也要去試一試,別被這個時代束縛,也別被你父親束縛,做你自己,OK?」

「……夢想?」

我滔滔不絕的說完,情緒比較激動,她疑惑的看著我,兩只大大的眼楮一張一合,像極了一只小狐狸。我們好似沙漠中兩個口渴的人,就這麼彼此對視著,卻明知道沙漠里是沒有水的。

此時鐵門突然打開,曹操踱步走了進來,「陽兒,看來你不讓我殺他是對的。」

公主立刻作揖行禮,曹操示意讓她出去,等到密室里只剩下我們兩人,曹操立刻變為冷眼,看著我說︰「黃口豎子,居然跟我女兒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不敢,丞相這種大胸懷的人,自然不會把兒女情長放在心上,更何況你有六個女兒,就算拿一個出來做公關,你也不虧。」

「哼,你這小兒,看似恭恭敬敬,其實刻薄的很。」曹操突然一笑,喊了一聲︰「賜酒!」隨即從門外進來一名侍者,遞給我一個酒杯。

「你……不會給我一杯毒酒喝吧?」

「你說呢?」

曹操捋著胡須,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我深知目前的處境根本由不得我,喝了可能還有緩,不喝則會馬上死掉。于是端起杯來一飲而盡。

「好,爽快!明知是毒酒還喝的這麼痛快,也算難得。」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死在你手里我也值了!」

只見他仰天長笑,說到︰「這個稱呼老夫喜歡!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表現的如此隨意,罷了,告訴你吧,你喝的是一種慢性毒藥,還有救!我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可以給你解藥。」

「說來听听。」

「听周宰說,你師承荊州的一名隱士。據說荊州人杰地靈,明天你就去那里一趟,替我招募道家、法家的弟子各十名,若能招齊,我就派人給你送去解藥,怎樣?」

曹操不容置疑的看著我,我欣然答應。心想正好要去荊州趕赴一夢之約,只要你的毒藥毒不死我,我爬也要爬到那里。隨後曹操終于把我放走,出來了陰冷的密室,讓我有種二世為人的感覺,曹操目送我出了相府,突然對我說︰「你以為我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女兒嗎?」說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茫茫夜色,和一種莫名無奈的淒涼。

次日清晨,曹操已經安排人給我備好了車馬,公主也一早等候在了馬車旁。

也許是清晨起早的原因,她俊美的臉龐略顯蒼白,兩頰泛起一陣紅暈,美目不安的流動著,居然讓我看得有一絲心動。

「哇,公主你起的好早,是不是連妝都沒化就來送我了?」

「不要臉,誰要來送你,我是來看你怎麼毒發身亡的。」

「好啊,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請回吧。」

「哎!等等。」

公主抬手為我整理了一下頭頂的白玉冠,說道︰「衣冠不整,算哪門子大學士……」

想來這是我來到古代唯一一件屬于自己的服飾,還是她送的。

「愈慕容,謝謝你,希望下次再見到你時,我們都能夠實現……夢想。」

「拜托你不要這麼酸好不好……」

隨著朝陽漸烈,馬車已經駛出許都一段距離,經過射鹿台時,還能隱約听見打獵射箭的聲音。

我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們,我問馬車夫有沒有這種感覺,他說沒有。也許是多日的失眠盜夢再加中毒,已經讓我精神恍惚,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沿途經過密集的樹林,是來來往往的車馬,偶有騎兵經過,也是快馬加鞭,神色焦急。隨著森林越來越少,附近涌現出許多百姓,卻看不到一個村莊。

馬夫說這些都是難民,從城里逃出來的,前面不遠處就是荊州了。

在這樣一個時代,身無長物的我真的能活著回去嗎?我看到這些難民,就像看到我自己一樣。

坐在顛簸的馬車里,回想起我就是以這種方式來到了古代,要是現在能這樣子回去,就再好不過了。

身邊放著公主臨別時送的青白相間的公子長袍。上車前她曾一臉委屈相的對我說,要好好照顧建業的老婆孩子。這個傻女人,我只是在宮殿上隨口說說,她居然就當了真。聞著新衣服上好聞的味道,是公主的體香。只是不知道這香氣能保留多久。

突然一個急剎車,馬車停了下來。

抬頭觀看,一名騎著棗紅馬的女子攔在車前,身攜佩劍,背系長弓,身後跟著一驃騎兵。

我心中一驚,「兩個一般和一個高挺!」天吶,和孫槿欣完全是一個類型的女孩!

她也是瓜子臉,尖下巴,一對雋美的桃花眼,綁著長長的高馬尾,唯一不同的是身穿鎧甲,發尖滴在那鐵甲上,讓她的氣質也多了幾分硬朗,只是天生麗質,即便是冰冷的鎧甲亦藏不住少女那獨有的韻味。

「來者何人,來荊州所為何事?」她穩坐馬背高高在上,全然不顧我的驚訝。

「哦,我姓倪,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道。

「你這人,哪有介紹自己只說姓的?」

「不好意思,看到你太激動了,我叫倪夫君,該你了,你叫什麼呀?」

「你……你這人好沒禮貌!」面對我的調侃,她居然有點慌了手腳。

「美女,你穿成這樣,不難受嗎?」我指了指她被盔甲按壓的胸部,即便被這鐵玩意蓋著,依然掩飾不住高聳。

女子頓時滿臉臊紅,玉手慌亂的捂在胸前,卻又想保持在屬下面前的儀態,一時間手足無措。

「大膽狂徒,敢對郡主無禮!」

一支長矛應聲刺向了我的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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