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孫尚香 正文 第十七章、赴險地司馬測凶吉

作者 ︰ 喬山峰

借來郡主的棗紅馬,騎上奔向城外,盡管她說從不借馬與人,但終究還是借給了我。

只怪我的馬術太差,使了半天力氣,這馬兒還是一路小跑,許久才看到城門。到了城門處,卻被關卡的守衛給攔了下來。守衛的士兵說前不久曹操剛打完荊州,很有可能順流直下直奔建業,所以城內要戒嚴。

我心想老子就是為了此事出城。卻又不能明說,于是便拍了拍座下的馬對守衛的兵丁說︰「看清楚,這可是郡主的馬。」那兵丁卻不為所動,堅持要看到吳侯的通行令才肯放行,否則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城。我這才發現城門口囤積了大量的百姓,這些人大都是些小商販和農民,需要出城務農或者上貨,現在卻都堆積在城里出不去。

眼看天色已近黃昏,我不免有些著急。

「公子!」身後傳來頂針的聲音。

「我不是讓你買馬去了嗎?怎麼跑兒來了。」眼看出城無望,即使看見頂針我也有點愛答不理。

「馬我倒是買好了,只是恐怕今天用不上了。」頂針一擺手,無奈道。

我的情緒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出什麼事了?」

原來,他在買馬的途中經過城中監獄,恰逢那場大雨,便到附近的一個酒館避雨,卻遇到了我的兩位結拜義兄。

頂針從二人口中得知城門封鎖的消息,他們出不去,只好在監獄附近先隱蔽下來,等到晚上直接動手,卻沒想到莫名其妙的下了一場大雨,讓建在地下的監獄灌進了許多雨水,于是臨時加派了人手進去打掃,使得監獄的看守比平時增加了近一倍。張遼看變數太多,決定今晚先不動手,並且讓頂針捎話給我,叫我去城郊通知卞喜先撤掉埋伏,等到明天商議過後再說。

我忙問怎麼才能找到卞喜?頂針說城郊某處有一片森林,林中有一棵樹歪脖子松樹,樹下會有一只靈鹿守候,它是用來引孫策上鉤的誘餌,只要我在孫策之前發現那只鹿,跟上它就能到達卞喜的包圍圈。

我試著回想起張遼的那張地圖,頂針口中所說的森林應該在穿過一片平原後才能到達,到這里的直徑距離大概有三十里地,如果現在快馬加鞭的直奔那里,或許還有機會。

頂針說︰「公子,實在不行就沖出去吧,我掩護你。」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我準備再次使出「蒙眼遙控術」讓馬兒狂奔起來,卻發現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手拿通行令準備出城,不由喜從中來,翻身下馬,上前拍其肩膀。

「司馬兄!還認得我嗎?」

那消瘦的背影轉過身來,果然是司馬懿。近距離觀察他,面龐白淨,五官清秀,卻比法台上略顯瘦弱,滿臉的郁郁不得志。

司馬懿疑惑的看看我說到︰「這位公子,恕在下記性不好……」

「誒,沒關系!我認識你就好,你不就是繼承鬼谷一門的司馬懿嗎,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工作?」

「就是在哪里高就。」

「哦,在下還是白身。」

難怪他一臉的郁悶相,古代對「白身」的歧視還是很嚴重的,不亞于重男輕女。一個人若是得不到別人的賞識,沒有諸侯肯收留,那他的地位連一個看門的兵丁都不如。當年劉關張三人英勇救下董卓,只因是白身的緣故遭到蔑視,才有了後來的那句名言︰人情勢力古猶今,誰識英雄是白身。

我深知司馬懿的能耐絕非泛泛之輩,便拱手施禮道︰「司馬兄,我看了你剛才的求雨,很可惜,差一點就成功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換個地方發展會更好,不一定非要留在東吳。你是一個有大抱負的人,這一點你當然比我更清楚,離開建業你一定會有一番大成就,相信我。」

司馬懿受寵若驚道︰「與公子初次見面,卻得到你如此高的褒獎與理解,實不敢當……離開建業,我倒是正有此打算,在江東一帶混跡了這麼久,卻始終一事無成,實在是慚愧!我與公子一見如故,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你就叫我愈慕容好了。」

「好!愈兄,今後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你我乃君子之交,無需拘禮。」

「呃,其實,眼下正有一事需要兄弟你幫忙。」

我告訴司馬懿我要出城辦一件急事,希望借他的通行令一同出城,順便可以用馬載他一段,他欣然答應,于是我二人共乘一匹馬,順利出城,全然不顧身後的頂針大喊。見我執意如此,頂針解開隨身的佩劍扔給我,用來路上防身,又說回去找馬盡快趕上我們,以保護我的周全。

一出城我就掏出那塊衣角蒙住了馬的眼楮,又狠狠的踢了一下它的,使出「蒙眼遙控術」,馬兒開始朝我拽扯的方向狂奔起來。不過孫尚香的這匹棗紅馬畢竟是戰馬,力氣比那拉車的馬要大的多,駕馭起來也要更費力一些。

我自陶醉在這獨家秘術中,身後的司馬懿卻驚慌道︰「愈兄,你這是什麼騎術?快快停下,馬兒看不見是很危險的!」

「哈哈,馬看不見,人可看得見啊。有些事情呢,不必做事的人都看見,只要控制事情走向的人看見就可以了。」

「愈兄高論,我實在是很難理解……啊!」棗紅馬一個顛簸,差點讓司馬懿從馬背上飛起來,想來他一介書生平日里肯定很少騎馬,更別說這麼剛烈的戰馬,還被蒙上了眼楮。不過我作為一個現代人,別說騎馬,連馬的毛都沒模過,卻可以如此大膽的騎乘,想來人的潛力還真是奇怪,世事更是難料……

一路奔跑,終于來到了地圖上的平原地帶,遠遠望去大概能看到那片森林的影子,我深知「眼看近,行走遠」的爬山道理,依舊馬不停蹄,速度絲毫不減。

行至二十公里處左右,是一條不太寬的河,河周圍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蘆葦蕩,見河面不寬,我準備驅馬直接跳過去,司馬懿突然喊道︰「等等!這蘆葦蕩里有東西。」循聲望去,在一片被壓低的葦子中赫然躺著一具死尸。

死尸的面部滿是鮮血跟泥土,已經看不出長相,衣著也比較普通,像是獵戶打獵時常穿的衣服,但是看他的體貌十分健碩,尤其是四肢的腱肌和胸肌都很發達,絕不是普通獵戶能比的,更像是經過長期訓練的士兵或者練家子。

我斷定此人就是孫策的隨從,難道卞喜不等他墮入埋伏就搶先動手了?不會的,他沒有這麼大的膽量,那這些人又是誰殺的?

我翻身下馬想要找到更多的線索。順著河水向上流望去,只見有鮮血伴著河水流下,看來上游有更激烈的打斗。司馬懿抓了一把岸邊的泥土,突然一臉陰沉的問到︰「愈兄,你說要出城辦事,究竟是什麼事情?為何要來這個大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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