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仙 第三卷 風嘯雲聚 第十九章 又一奇夢

作者 ︰ 佣肖

責任,或許他將來真的逃月兌不過。但現在管它呢,得過且過,逍遙一天是一天,想那麼多做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將來的事將來再說。他懶的去想太多以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誰又能說定將來的事會是什麼樣呢?

……

慕清雅在日落黃昏的時候回返了上海。

方慕南看看太陽已經落山,馬上便要天墨,便也懶的沒有再回西湖邊上的那所房子。這天晚上就在自己這原來的住處睡了,但第二天他卻還是又回了那邊。

原因無他。

雖然前天晚上已在葉風華面證明了他與沈醉的關系,但他卻不知葉風華是否真個已被鎮住,也不知她會做何決斷。為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按照原來的計劃躲上個兩三月再搬回去。尤其在得知了葉風華的世界名模身份,知她這次歸國是來杭州準備參加十月底的絲綢博覽會後,他更是堅定了起碼要躲到絲綢博覽會結束,葉風華離杭之後。

……

有人說作畫需要激情,方慕南對此深表同意。尤其對于他這樣懶惰的家伙來說,沒有了激情為動力,他一向都是懶的動筆的。反倒對于靈感,他卻並不怎麼看重。因為靈感不等于激情,不能夠轉化為動力。所以他腦中雖曾有過無數的靈感,構思過無數的繪畫,但往往大多沒有激情相伴。便都沒有轉化為動力去實施創作。

他昨天與喬依通話時,想象著電話那邊喬依的嬌羞樣子。忽然起了創作地興趣與激情。但後來經慕清雅的意外到來打斷,又與母親說了些不喜歡地話題,再加睡了一晚起來後。他昨日興起的興趣與激情,到今天便都忽然的消沒不見了。

這種情況他以前也曾遇到過,正有創作的激情時卻忽然被人打斷,等到事情完後再來。卻又忽然沒了激情。因此,便也沒了創作的動力。他有許多畫都是因為這種情況而失去了繼續創作下去的激情與動力,沒有畫完地便也都因此停筆擱淺,因此而遺留下了許多只畫了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甚或只是畫了個開頭的畫。

而像今次這樣,只是有了個意向卻還沒有開始就被人打斷的創作也有很多。這些畫,當他再次為某幅畫燃起激情時便會把它補完。而那些從此都不能再引發激情的,便都無限期地擱淺了下去。這一次也是一樣,所以他雖對喬依說了以後另行再約。但因為一直都未能再次興起激情與創作的動力,這件事便也無限期的拖延了下去。

當然。他可以再跟喬依通通電話,或是見上幾面聊聊天,看是否能夠再度調起激情來。但這懶惰的家伙,除非必要,一向是不喜歡主動爭取的。創作的激情也是一樣,他不會主動去找。也不會為了去尋找激情而主動想什麼法子。一切,但憑自然而然,並不故意為之。激情自然來了,他才會接著去創作。沒有,那就任它隨風而去。

但無限期卻並不是沒有到來的日子,而只是指沒有限定期限。所以這件事雖然拖了很長地時間,但在下個月的中秋節過後,方慕南卻終于還是為喬依作了這幅遲來地畫。而且還是一幅與眾不同,連喬依自己看了都十分驚訝的畫兒……

事情的起因是源自于方慕南的一個夢,一個很奇異的夢。時間也並不是在中秋節那天。而就是在這個月,就在昨天後的不久。那一晚。他正在以蟄龍法入睡修煉。

從練習睡功開始,他地睡眠質量便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入睡時已從不再做夢。但那晚,卻是很奇怪地做了夢,確切地來說,也不能算是夢。

夢中的人物有兩個,一個是他,一個則是名陌生的美貌女子。夢中的他雖是他,但卻是另外一個他。就像在華山上受福壽玉佩影響的那兩個奇夢中的他,以及在西安機場賓館中那晚鼠妖來襲時所遇的他一樣,沉穩冷靜,神色威嚴,面容峻冷,不芶言笑,毫沒有他平日里的懶散樣子。

……

「何方鬼樂,竟敢來攏我清修,還不快快現身出來與我滾出去?」夢中的那個方慕南冷聲喝道。

這是夢開始地地方,他做夢的視角並不在夢中地那個他身上,而是在客觀的旁觀。如同華山上的那兩次奇夢一樣,他能夠從另一個角度看見夢中的那個自己。能夠看見那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雲霧之中,無邊無際,如同福壽玉佩中的那片雲海一樣。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夢中的那個他從雲霧中現出身來。

緊接著

一縷青色的雲煙從遠方飄蕩飛游過來。細細的,長蛇一般,連飛游的動作也如蛇行好似。速度看似緩慢,但實際卻是極快,眨眼便至。在他面前約丈遠的地方停住,整個落下一團,如一朵青雲一般。青雲再一動,已幻化做了個身著青衣的美貌女子。

這女子有著一張宜嗔宜喜的臉,嬌顏如花,明眸皓齒,尤其一雙眼,水靈靈的有如會說話,充滿著靈動之意。更帶著股子直透人心底的明艷妖嬈,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韻動人,撩人心弦。她穿著一襲如雲煙似的青色衣衫,卻是古代樣式,如墨的青絲秀發也是梳著個古代樣式。她身姿婉約,秀雅婀娜,翩翩然好似那碧水凌波的仙子。

她現出身形來,沖著夢中的他嫣然一笑,盈盈一禮,輕柔聲道︰「公子勿惱,可否容我解釋?」

「說!」這樣一個絕色的無雙佳人站在面前,那夢中的方慕南卻是無動于衷,甚至連眼色也自始至終無一絲變化,聞言只是冷冷地吐出這一個字。

「我入公子夢中,並非是要來擾公子,而是想來求公子救我!」青衣女子直起身來,收起了臉上笑容,眼中忽然生起了一層水霧,帶著股縹緲地道︰「我本是南宋年間一名修行有成的精靈,化作人形後,悠游人間,無憂無慮,並不曾胡亂害人行命,反還行過許多善事。但後來卻遇見一視妖如仇好多管閑事的和尚,不問青紅皂白,不講是非,便將我捉住鎮壓封印在了西湖水底。如今一過八百余年,卻始終未能月兌困。今日有緣能夠尋遇公子,還望公子仁義,能夠助我月兌困!」

「我卻為何要救你?救你又有何好處?」這夢中的方慕南卻是不說廢話,直切主題。也不管這青衣女子所言是真是假,她又究竟是好是壞,只問救她有何好處,是否值得相救。

青衣女子听他此言,顯然有應允之意,只在于好處是否足夠。她面上一喜,忙道︰「那鎮壓我的是當初那和尚留下的一件很厲害的法器,只要公子救我月兌困,這件法器自然便是歸于公子。還有那鎮壓我的地方,其實乃是我當初的修行洞府,收藏有我當初尋得的許多奇珍異寶。只要公子能救我月兌困,這些便也全歸于公子。不知這些可夠?」

青衣女子殷切瞧著他,見他仍是面無表情地樣子,又將那法器狠夸了一遍,說的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將她收藏的奇珍異寶也一一細說,如何精美,如何奇妙,如何的價值連城,總之是要誘他答應。她口材極好,語聲優美,吐字清晰,速如珠連,這一說,當真是說的有如天花亂墜。

終于,方慕南點了點頭。她不禁大喜,又連忙行禮道謝。

方慕南不理她,只又問道︰「你被鎮壓封印,卻還能有一絲神念透出尋我托夢相助,看來法力大是不凡,卻為何不能夠自己月兌困?」

「這正說明了那法器的厲害!」青衣女子嘆道︰「其實若非那和尚早死,這法器無主,經過這許多年來封印又有所松動,我是絕做不到現在這般的。就是現在,我也不能夠經常如此。這還是現在中元節剛過,一年之中的天地運轉之氣開始由陽轉為陰。天時對我有利,而相應的,那法器的力量則有稍減,這才能讓我透出一絲神念來。但範圍卻只及西湖附近,超過西湖外五里都是不行。」

「原來如此!」夢中的方慕南點了點頭。

青衣女子笑了下,接著便向他細細道及自己被鎮壓之處,如何找,如何救,最後道︰「若要救我月兌困,最佳的時間是八月十五中秋夜晚,這是一年中太陰月華最盛之時,于我大有幫助。借此天時之助,可讓我法力大漲。到時合你我二人之力,定能一舉功成!」

頓了下,又輕聲嘆道︰「若錯過了這個時間,最好則要趕在十月十五下元節前。為了對抗這法器,我每年的下元節過後都會蟄伏休養積蓄力量,然後于次年中元節蘇醒,借著這時的天時之利開始尋求月兌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卻最終還是未能成功!」

「你真身是何物?」方慕南沒理她的感嘆問道。

「我真身……」青衣女子的身影忽然一黯,顯得有些透明狀,她臉色大變道︰「哎呀,不行了,天快要亮了,我支持不住了,咱們明夜再聚!」

說罷,又化作一道青色雲煙而去。夢至此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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