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吃飯了。∣我∣搜小|說網」趙柔兒早已經準備好晚飯等兩人回來吃飯。
「好多菜啊，累了一下午，餓死我了。」張瀟藝早就餓得肚子叫了。
「青素，坐，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客氣。」趙柔兒看著拘謹的青素，忙招呼她坐下。
「嗯，謝謝阿姨！」青素有禮貌地找了根凳子坐下來。
「你怎麼還叫阿姨呢，得叫媽。」張瀟藝看著青素，扮作一臉嚴肅。
「媽。」青素的聲音仿佛蚊子一樣。
「沒事，以後慢慢熟了就好了。自己家了就千萬不要客氣，來，吃雞腿。」今天是第一頓，趙柔兒做的特別豐盛，雞鴨魚肉全了不說，其它精致小菜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張瀟藝二話沒說馬上狼吞虎咽起來。大傻跟往常一個樣。
「青素，住外面家習慣不？」趙柔兒關切地問道，這個媳婦可是她在張家唯一的希望，將來生個聰明的孫子就一切都有指望了。
「挺好，一切都挺好的。」青素不知道如何回答。
「要好好照顧自己，尤其是身體，過段時間就生個胖女圭女圭，那就好了。」趙柔兒抱孫子心切，一說話都露出心思來。
「嗯。」青素紅著臉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嫁給我們小傻，是委屈你了。」趙柔兒的筷子頓了頓，「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嗯。」青素除了嗯字就感覺沒什麼話好說了，再這樣下去就要悶死了，隨意找個話題道︰「媽，你是怎麼進張家的？」
听到這個問題，趙柔兒的臉色一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好多年前的事情又一幕幕地出現在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該問這個的。[蟲不知小說網]」青素訕訕地道。
「沒什麼，你我算是同命相連。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趙柔兒平和地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不問，興許我也就忘記了。有誰會願意嫁給一個傻子呢。我想你也跟我一樣有苦衷的，但是我們做女人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了小傻他爹也就認命了。」
青素靜靜地听著，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必然有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
「好多年前，我和我爹、弟弟三人相依為命，在獨孤家中當佣人。當時，我爹趙遠是獨孤家中的廚師，弟弟趙城是護院，而我是服侍獨孤家老夫人的丫鬟。本來三個人都算謀了份差事，日子過的不算富有也算殷實。不料後來獨孤老爺硬是要納我為妾，本來被老爺看上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不過獨孤老爺的年紀實在是有點大，比我父親足足大了十歲。有一次，獨孤老爺喝醉了，硬是要跟我行周公之禮，我沒有答應，並說了些冒犯他的話。于是他一怒之下就發誓要把我嫁給整個黑虎鎮最丑的的男人。就這樣，半年後，我就嫁給了張家的大傻。」趙柔兒語氣異常平靜，仿佛是認命了，現在的日子雖然嫁給了大傻，但是大傻卻給了她足夠的自由。
「媽，原來如此。以後我跟瀟藝會好好照顧你的。」青素望了望悶頭扒飯的張瀟藝，突然心生一計，為了讓他更踴躍的參加那個家族精英大賽，要給他足夠的動力才行，旋即轉過頭來，問道︰「媽，那你在這邊過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還算好，談不上欺負。你也知道守著個傻子老公，在這樣的大家族是沒什麼地位的。所以盡量低調點，免得生事。你以後也要小心點，有什麼話多跟我說。」趙柔兒如實道。
「嗯，二伯母對你好嗎？」青素瞥了一眼張瀟藝問道。
「二伯母？哦，你說的是天朗的媽媽，她為人比較跋扈，誰都不放在眼里。其他妯娌都有點意見，她倒沒跟我計較，興許我在她眼里什麼都不是吧。因為我以前是丫鬟，所以我也懂得這些個少女乃女乃的心。」
「她一般安排你什麼工作？」青素刨根問底道。
「管理的我干不了，莫不是些縫縫補補的丫鬟活計，她們有衣服破了都會拿我這里補。」趙柔兒道。
看來趙柔兒確實是個性格很好的人，平日里從不跟人計較，私下里都不說別人一句壞話，青素問了半天都沒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要是趙柔兒老是埋怨二伯母平時老是對她不好的話，相信張瀟藝一定會對精英大賽這件事情更上心的，「哦，原來這樣。我听說二伯母對其他幾個伯母都不怎麼好。」
「嗯，我也听說了，你二伯母本來就是大家小姐出身，兒子又是張家孫子輩里的佼佼者，心氣高點是難免的。」趙柔兒道。
「瀟藝，你看看，人家兒子是張家的佼佼者，而你就是飯桶，就知道吃。」青素深挖三尺終于挖出一個可以用來攻擊張瀟藝的武器。
「青素，不能這麼說，人各有命，不能強求。」趙柔兒馬上勸道。
張瀟藝雖然悶頭吃飯，但是耳中對兩個人的對答是一字不漏，他知道他們一家受到的不是欺凌，是無視，這一點他早就感同身受了好幾次了。
「媽，你就看這個飯桶就知道在裝傻。媽，你確定他生下來就是傻的嗎？」青素對眼前這個小傻很是懷疑，早就想搞個清楚。
「青素，你怎麼這麼說？」趙柔兒被懵了一下。
「我覺得他這傻是裝的。媽，他一生下來就是傻的，還是後天受什麼東西刺激變傻了？」青素想問個明白。
「青素，我也不瞞你了。瀟藝並不是我親生兒子，這十年來，我也一直叫他小傻，直到最近才知道他叫瀟藝。十年前，公公抱給我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說讓我好生照顧，我跟他爹也一直沒能有孩子，所以當下我非常喜歡。不過，過了半年就發現不對了。這個孩子跟他爸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吃飯用抓的，走路用爬的，撒尿用蹲的，三歲就是個傻子，怎麼可能是裝的呢。不過，我最近也發覺，瀟藝比以前淘氣多，也靈氣多了。眼眸子中的亮光是以前沒有的。」趙柔兒對青素的話加以否定，不過自己也懷疑起來。
「是嗎？」青素拍了拍張瀟藝的肩膀，「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傻子？」
「廢話，我當然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張瀟藝沒好氣地道，裝傻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總有一天是要給小傻正名的。
「你看，比誰都聰明。」青素望著趙柔兒道。
「呵呵，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的。」趙柔兒笑道，「以後日子過的開心就好，快點生個聰明的小寶寶，我們倆以後的日子就有盼頭了。」
「額……」青素又是一陣臉紅。
「我吃完了，青素，我們回房生小寶寶去。」張瀟藝放下碗，接著趙柔兒的話說道。
「你……好！」青素抓起張瀟藝的耳朵就房里拽，一路殺豬一樣地拖過去。
趙柔兒笑笑。這個傻兒子比大傻要有趣些。
「你們慢著回房，今天晚上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趙柔兒突然想起來。
「還有什麼事情？」
「今天是第一天，爺爺和幾個伯父那邊都得去走一遍，這是規矩。」趙柔兒攤了攤手也表示很無奈。
「好吧，既然沒辦法，我們快去快回，回來還有正事要做。」張瀟藝拉起青素的手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