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我的硬門拳第四篇吧。()」張天朗一拳吃虧,心知有異,哪敢再上,他本是聰明人,剛才以為是以自己的長處攻別人的短處,沒想到吃了個虧,馬上轉變思路,用自己最擅長的克制對方。
「好,我就試試你的第四篇,讓你心服口服。」張天恆淡淡道,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不要後悔!」
呼呼的風聲在張天恆的耳際響起,硬門拳的第四篇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拳法的巧妙、嚴謹都遠勝第三篇,讓得張天恆是節節退讓。但是張天恆既然敢來挑戰也是有著自己的本錢,他雙目狠戾,雙足步伐穩重,一雙拳頭森然有度,絲毫沒有慌亂,腳步雖然在退,卻怡然不懼。
「就你這樣的三腳貓功夫也想挑戰我?」張天朗沒想到這麼輕易地佔據了上風,心中的警惕之心頓減。
「你得意的太早了。」張天恆道。
「哼!是嗎?」張天朗不屑道。
「一錘定音!」
張天朗越打越順,第四篇的拳法耍得如流水般暢快,這招一錘定音是在累積優勢的情況下,最後一招克敵制勝。
「哼!你想的太美了。」張天恆仿佛也是看出了張天朗的想法,頓時後退三步,凝握拳頭,一拳對轟在張天朗表面上勢不可擋的拳頭上。
「糟糕!」張天朗在張天恆拳頭迎來的時候已經心知不妙,這跟第一下對轟有什麼區別,怪自己大意了,可是拳頭已經蘊著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奔去,哪里還能撤回來,即便能停住也勢必要遭受張天恆的一拳轟擊。
「轟!」這一次的動靜比上一次更大。
張天恆連退數步,雙足立定,一股劇烈的疼痛自手上傳來,右手一直在發顫,剛才的一拼實在沒有任何花哨可言,拼的就是體質和攻擊。[蟲不知小說網]
而張天朗更是沒好到哪里去,在眾人的目光中連退幾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右手仿佛寸寸骨折一般,額頭因為疼痛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他也是硬氣,愣是沒叫出一聲,不過心中的詫異久久縈繞在心間,「怎麼可能,為什麼這樣的對轟自己會落得這個下場。」
台下的二伯母看到兩個兒子的對決心都快碎了,當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天朗一跤摔倒在地的時候,都有種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去扶起來的沖動,但是她還是忍了。她知道發生今天這種的事情跟自己的這種沖動不無關系,這一戰打完,無論輸贏,你們兄弟當如何相處呢?玉姬的擔心一個連著一個。
「起不來了嗎?」張天恆看著坐到在地的張天朗,只覺好笑,努力地揮動了下右手,表現得混若無事,「來,起來,繼續。」
「難道我還怕你。」張天朗左手撐地,一個不怎麼標準的鯉魚打挺便立直了身子,右手幾下轉動還好沒有更強烈的痛感,說明並沒有骨折,試著幾下凝握,微微開始能夠掌控。
「要不再來一拳?」張天恆彎著嘴角,一個帶些嘲笑又帶些玩弄的神情讓得張天朗氣不打一處來。
張天朗沒有任何回答,雙目死死地盯著張天恆,不斷轉動著右手右腕,想盡快恢復過來。
「要不你認輸吧,只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也不算太丟臉。」張天恆笑道,這抹笑沒有任何雜質,是一種純粹的高興,是一種勝利的喜悅,但就是這種笑讓張天朗哪里肯罷休。
「做夢!」話音剛落,張天朗又是雙拳舞動而來,這次他學的聰明了,沒有用過剛的手段,招招點到為止,左右突襲,聲動擊西,硬門拳的第四篇在他的手里變得別有一番靈動。
起手間,張天恆便是吃了幾下小虧,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張天朗的右手來勢很猛卻每每都是虛招,左手得空的時候才結結實實地來一拳。
「拳法是不錯,可惜對我沒用。」張天恆看穿以後,看到他右手來拳就不避不讓,只攻不守。
「踫!」兩人各打一拳在對方胸口,都退了幾步。
「算了,你不是我對手,現在的你,就算我站著讓你打,你恐怕也打不倒我的魔獸體質。」張天恆淡淡地道。
「魔獸體質?」張天恆也是一陣納悶,怪不得憑借他那點元力也敢跟自己對轟。
「是魔獸體質?你家天恆什麼時候有了魔獸體質?」張樹智驚疑地望向張樹信。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我也是好久沒關心了。」張樹信心中也是涌出無數疑竇。
「听說吃魔獸的肉能讓身體變得強橫,可是要變成魔獸體質最起碼要吃三星戰力以上的魔獸。」張樹智道。
「不錯,當年我听傳言,這魔獸體質可以大大增加人體防御,于是心動也試過在葉家的魔獸肉鋪買了些三星戰力魔獸的肉,可是那種肉別提有多腥臊,根本就是煮不爛、嚼不碎,如果要吃下一塊拇指大的魔獸肉基本得嚼一天,一天的腥臊味,讓人無法忍受,而且這一點點的肉又怎麼會有效果呢。如此重復每天吃,起碼吃一年多才會稍稍使身體變得強硬,後來想想是得不償失,不如用心練硬門拳來得劃算些。」張樹勇回想起少年時的往事。
「哦,我想起來了。有一段時間四哥滿嘴都是血腥味,那段時間應該是四哥結婚前,結了婚就沒了那股味道,我還納悶了好長時間。原來如此啊,怕嫂子不讓親嘴,哈哈。」張樹嚴回憶往事笑道。
「五弟說的也確實是事實,當年我內人怎麼都不讓再吃,要是再吃就從此不跟我過日子了,呵呵。」張樹勇笑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說前段時間為什麼我那倆兒子天天嘴里嚼著什麼,又有一股惡心的味道散發出來,想來是了。我這當爹的實在太大意了。」張樹信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二哥,你如果當時知道會怎麼樣?不讓他吃嗎?」張樹嚴問道。
「難說,練武還是要取正道。」張樹信回道。
「我倒不這麼認為,如果我的那兩個兒子能有這般毅力,我一定支持,我可是深有體會,吃哪種肉不是普通人的活計。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看來你家天恆是下了大決心了,這樣的孩子又出息。」張樹勇道。
「呵呵。」張樹信勉強一笑,他心里清楚這個兒子為什麼這麼做的動力所在,手足相殘再怎麼努力都並不是光榮的事情。
「三弟有所不知,這魔獸的肉雖然好,但是也有很大的弊端,我慢慢說來,一星二星戰力的魔獸吃起來沒有任何異味,而且還很有嚼勁,很多酒家都把它當做野味佳肴,三星的魔獸吃起來就比較難吃了,血腥味很濃,如果人吃的多了,是有增強體質的效果,但同時人的膚色會一定程度的發生變化,雖然這樣的變化沒有任何壞處,但是別人看來始終是個怪物,你們看天恆的膚色已經有些發青。如果吃再高等級的魔獸肉,性格便會變得狂暴,心性發生一定程度變化。」張樹智道。
「那我家的天恆豈不是很危險?」張樹信略帶焦急。
「二弟不急,我看沒事,暫時只是膚色有點微微變化,只要控制不吃高等級魔獸肉就應該沒事。」張樹智寬慰道。
張樹信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