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秦皇 正文 第二章 秦時明月

作者 ︰ 彷徨214

浩瀚原野,了無人煙,幾只小鳥在從間嘰嘰喳喳地覓食,忽然一只猴子竄出來,嚇得小鳥們尖叫著展翅高飛了,小猴子張牙舞爪,興奮極了,高叫幾聲,像是在叫呼朋引伴。

忽然,叢林里傳出一陣動靜,小猴子嚇得一溜煙沒影了。

只見兩個騎士在開道,十來個騎士圍成一圈警戒在一輛馬車旁,緩緩前行,周圍還有一些騎士在巡查著四周。後面還跟著幾十個騎士和幾輛馬車。百十來號人就在這原野上前行。

許久,車隊才消失在這片原野,只留下車轍馬印印證著這里曾有人來過。

這會兒,小猴子又竄了出來,望著遠方,稀奇的又吼又跳。遠方,還影影約約看得見車隊,在夕陽的余暉照耀下駛向那未知的前方。

太陽已經西陲快要下山了,只露出半張臉來。車隊停留在一條小溪邊上,一頂大帳篷已經支了起來,幾輛馬車環繞著帳篷。僕人在溪邊清洗著魚,顯然是在開始準備晚餐了,幾個武士從遠處樹林鑽出來,手里拎著幾只錦雞,其中一位竟然還扛著一只羚羊。

中央大帳里,趙政和趙姬在侍女的伺候下潔面洗手,清洗著一天的風塵。趙政剛剛穿越而來,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東看看、西瞅瞅,睜著一雙大眼楮可愛極了。後來更是纏著趙姬要出去走走,趙姬堅決不同意說他大病初愈要多多休息。不只是因為穿越後遺癥,還是他完全繼承了趙政的身體和心理年紀,趙政竟然對趙姬使出了撒嬌**,撅著個小嘴,眼淚汪汪的,一臉委屈樣看著趙姬,趙姬直拿他沒法。旁邊的侍女看的想笑,卻又不敢,憋得難受,趙政盡然會對她做鬼臉,侍女差點就笑出來了,直漲的滿臉通紅。

這是,帳篷外傳來一個聲音「夫人,夏無且奉呂相之命前來給公子復診。」

「夏神醫,請進!」

「夫人安好,公子安好。」

「恩,夏神醫請坐。無暇,去給夏神醫上杯茶。」

「謝夫人」

「政兒,來讓夏神醫給你看看病。」

「是」,趙政一臉好奇的看著夏無且,這就是秦始皇那個最信任的御醫?那個曾「以其所奉藥囊提軻」的夏無且?

夏無且對趙政笑了笑,就開始對趙政開始了診斷。一會把把脈,一會看看面色,一會有問問那不舒服。趙政也沒感覺夏無且醫術有多高超呀,說不定還不如他自己呢。

夏無且對趙姬說道「夫人,公子已無大礙了,就是身體有點虛,回頭我開點藥補補就行了。」

「那就謝謝夏神醫了」

「這是我職責所在,夫人不必謝我。若無事,在下便告退了。」

「好」

夏無且出賬了。趙政立即向趙姬問道「娘,夏無且是秦國的御醫嗎?」

「不是,夏無且是趙國人,是邯鄲有名的神醫,這次剛被呂相招為門客,一起隨咱們去秦國。」

「額,他是趙國人,不恨秦國嗎?」

「這誰知道呢,呂相既然召他為門客,想必不會吧。」

趙政有一句無一句的與趙姬聊著,旁敲側擊的打探著這個時代的信息。

不久,太陽徹底下山勒,營地里也生起了篝火。趙媽前來叫喚趙政和趙姬開飯了。

趙政和趙姬來到篝火旁邊,看見呂不韋靜坐在那里,烤著火,也許能驅散些許寒冷,他一臉沉思。呂不韋瘦瘦的,顯得很干練,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楮,炯炯有神,深邃又悠遠,一不注意就讓人陷入其中。

呂不韋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傳奇人物。他出身商人世家,開創了商人從政的歷史先河,甚至說他改變了中國歷史也不為過。是有史以來的最大投機家,雖然幾千年過去了,但他的一生經歷,仍對後人的影響很大;即使到了現代社會,他的權術、公關手段、自我炒作的廣告宣傳等做法,還是比較前衛的,是夢想成功的人士學習的楷模。

「來了」,呂不韋隨口說道。

「恩」,趙姬一臉幽怨地望著呂不韋,呂不韋趕緊把臉別到一邊去了,避開了那殺傷力巨大的目光。

趙政無語了,看著兩人間的沉默,想到趙姬曾經是呂不韋的妾,很是懷疑自己的身世,可是自己和呂不韋長得一點都不像呀,心癢癢的,很想問問趙姬自己的親爹到底是誰呀。

「政兒,餓了吧,開吃吧。」

「恩」,吃著下人們烤好的羊羔肉,純天然,就是香,又啃了個雞腿,喝著鮮魚湯,這才拿著餐絹擦了擦滿嘴的油,一臉回味的樣兒,偷瞄了眼竟發現呂不韋一直笑眯眯地望著自己,趙政有種不好的感覺,趕緊正寢微坐。

呂不韋一臉嚴肅的看著趙正,說道︰「政兒,你現在是秦國的太子了,要注意你自己的一言一行,你代表著的是秦國的威嚴。你這太子位置可又不少人惦記著了,恨不得把你拉下馬,你要慎言慎行。」喝了口茶,接著說道「你以後可不能這麼跳月兌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無暇學習秦宮禮儀吧,把楚禮也學一學,可別貪玩了。要好好學習,現在你是太子,將來你是大王,可別讓你母親和我失望。」

「是」,趙政只有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不由又感慨道,自己和異人是呂不韋實現政治抱負的依托,現在自己和呂不韋是相互依存的關系,誰也離不開誰。歷史上他幫助異人當上秦王,又輔佐嬴政當上秦王;對外戰爭講究計謀,避免硬仗、惡戰,瓦解了五國聯盟。只可惜他越位了,與秦王爭權,不知急流勇退,罷相後,又太高調了,最終為了自尊,也有可能心灰意冷了,酖酒自殺。

呂不韋說完趙政又轉過臉來盯著趙姬,這個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妾,可是為了宏圖霸業,只能忍痛割愛把她送給了異人,現在她是自己和異人、趙政之間的紐帶。每次看到這張似喜似憂、似愛似怨的臉,就忍不住一陣沖動,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平靜下心中的欲火,才對趙姬說道︰「你現在是王後了,要有王後的威嚴,不能太隨意,一切都有個度。為了政兒,你也要當好這個王後。」嘆了口氣,「大王還是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立你為王後,政兒為太子了,要知道,在咸陽,成蟜公子和楚姬可是很得華陽太後寵愛的,大王又剛剛即位,很多地方都還要靠華陽太後支持。」

趙姬幽怨的盯著呂不韋,也不知听進去沒。只想著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為了他自己的野心把自己送給了他人,他可知那心中的疼、心中的痛。哎,直到有了政兒,自己才開始慢慢忘卻那痛楚。他就那樣的無情,他可知自己只想要一個安安穩穩的家,不想要那什麼榮華富貴。望了眼趙政,值了,為了這孩子,自己也要當好王後。

趙姬轉頭問道;「可知道是誰派人襲擊的政兒?」

一提到這個,呂不韋就一臉的猙獰,趙政是他的未來,襲擊趙政就是毀了他的前途,此仇不共戴天。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中的恨意,呂不韋說道︰「暫時還不知道是誰干的,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管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可能是趙國、魏國干的,甚至是楚國干的,更有可能是秦國干的。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夜已深,人無眠;月色灑滿心房;無言間,凝視之;星空中的璀璨;那最遠的距離是星與星間的距離;那最近的距離也是星與星間的距離。不知者秦時明月可否穿透時空,哎,獨在異鄉為異客。

長夜漫漫,趙政睡不著,出來走走,坐在小溪邊,望著明月。一個小女孩偷偷模模的走過來,看樣子是打算嚇嚇趙政。皎潔的月色鋪滿小溪,銀光閃閃,趙政早就發現了身後小女孩,也想嚇嚇他,就突然轉身,對著小女孩做了個鬼臉。小女孩膽子到不小,沒嚇著反而撲哧一聲笑了。

「你誰呀?」,趙政不客氣地問道。

「我就是我呀,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小女孩倒是自來熟,問道。

趙政看了看小溪,又瞅了眼小女孩,小女孩明白了,原來是小溪出賣了自己。

「喂,我叫夏玉房,你呢?」,小女孩也坐在小溪邊,問道。

「趙政」

「你在干嘛呢?」

「看星星」

兩人就這麼並排坐著,抬頭看著星空。

「小丫頭,你是誰家的呀,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誰是小丫頭,不準叫我小丫頭,不然人家不理你了」,說完還舞了舞小拳頭。「忘恩負義,白天,我爹才給你看完病,就忘了?」

趙政無語,是你爹給我看的病,我又沒見過你,誰認識你呀。看來這小丫頭還有點蠻不講理。

「你就是趙政嗎,秦國的新任太子?不像呀」小女孩滿臉懷疑。

「怎麼不像呀?」

「太子不都是高高大大,滿臉威嚴嗎?你哪像了,你就是個小孩子,還坐在小溪邊看月亮,羞不羞呀」

「太子就不能看月亮呢」

「不能」

趙政徹底無語了。不可理喻,與她保持距離,趙政向遠挪了挪位子。

「我很討厭嗎?」夏玉房撅著個小嘴問道。

「不」

「騙人,那你離我這麼遠干嘛?」

「男女授受不親」

「討厭」

兩人誰也不理誰了,就靜靜地並排坐著。

夏玉房忽然用手舀起溪水潑向趙政,爬起來就跑,邊跑邊說「討厭鬼,我走啦」

趙政感到很憋屈,竟然被小丫頭調戲了。

夏玉房是夏無且的女兒,不會就是秦始皇最愛的女人阿房吧,秦始皇為此才建的阿房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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