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知道長青會來?」吳長青大感意外。
田豐笑道︰「長青要是不來,那才叫豐感到苦惱,將來要如何陪伴長青韜光養晦呢?」
哈哈,吳長青心中一暖,坐定,也不客氣,直接道︰「元皓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可是為盧將軍之事」
吳長青點了點頭,將自己與盧植的對話告知了田豐。
「仲義得到了盧植將軍的認可?」
田豐站起,一臉驚訝的看向吳長青,上上下下,就好像要把吳長青看透一般。
吳長青有點不自在,說道︰「額,這個算認可嗎?」,說罷拿出手中的玉,想要遞給田豐。
田豐看到玉後,卻沒有接過,眼中驚訝更甚,表情飛速的變化,似乎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過了一會,眼神變的炯炯有神。
尋思了一會道︰「仲義實話告知,你心中可真有匡扶漢室之志」
不過答案顯而易見,吳長青搖了搖頭。
田豐笑道︰「我與仲義相識多時,其實早就知道仲義對劉氏天下並沒有多少的忠誠而言,雖然仲義知名乃忠義諧音,但是仲義心中的忠來自何方豐就不得而知,且說這一月我對仲義的行為的了解。義氣,用人不疑,待人平和,十分容易的就能把一些英雄豪杰吸引在自己的身邊,管亥,黃忠,邱文都是例子,這些品格都是古之明君理應具備的氣質……」。
「停」吳長青打斷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做皇帝來著?」。
田豐輕笑「仲義何必自欺,雖然仲義一直說佔得一隅,韜光養晦匡扶漢室,但是仲義當日之言,漢室焉在,自是匡扶漢室,豐的腦中還是不斷回響,當初奉孝問之,漢室不在呢?仲義沒有回答,相比豐沒猜錯,下文必是自成霸業」
被田豐一說,吳長青卻是並不認同,其實成為君主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想法而已,在他看來,只有這樣才能盡快收集龍氣,打心底他就沒想法要做什麼君主。
「其實我只是想做出一番事業得到天下豪杰的認可而已」吳長青說出了心中的實話。
「這可比自成霸業還難」
田豐直接潑了一盆冷水,眼神盯向吳長青道︰「仲義心中想必搖擺不定,在豐看來,如若仲義想要干出一番事業就該早早做下決定,所謂有志者事竟成,如若仲義無志,那看來豐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田豐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砍旗表情,顯然自己沒有做出決定,他真會離開,這家伙來真的啊,吳長青心中忐忑。
成為君主?涿鹿中原?
我,真的行嗎?
已經三個月了,龍氣還不過收集了一點點,滿打滿算現在要是突破的話就突破了四個,一條脈的一半都不到,而且自己還不敢突破….16點龍氣少說能用8次閃,為了以防萬一只能先留著……三個月一點……豈不是突破完要八十點乘三。
我靠,兩百四十個月,二十年!還是理想狀態下。
吳長青糾結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做了,不一定能成,但是不做,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媽的,搞就搞!」豪情萬丈的一拍桌子「我們就弄他個自成霸業!」。
「田豐拜見主公!」田豐單膝跪下。
砰的一聲房門打開,典韋和管亥沖了進來。
「仲義和田先生實在不厚道,在這商議如此大事怎麼能沒我們的事情」典韋爽朗的叫道。
管亥則是和田豐一樣單膝跪下,一臉驚喜道︰「管亥拜見主公!」。
「好了好了,別搞的和什麼似的」吳長青無語,想來這兩個家伙已經在外面偷听已久。
田豐示意典韋將門關上,然後緩緩說道︰「對于主公的煩惱,豐已有對策。」
吳長青欣喜道︰「元皓且說來听听」。
「首先這是外戚與宦官之間的斗爭,主公的煩惱無非是盧將軍的生死安危,我們何不利用這一場外戚與宦官的斗爭謀取一些對我們有利的東西,然後在保住盧將軍。」
廢話,吳長青心中暗罵,不過看田豐似乎還未說完,就沒有出聲打斷。
「豐有一計,主公首先要做的是要拿到那封信將其收好,然後再可以通過路子告知張讓,此信就在主公手上,如此張讓必定會有求于你,然後主公大可獅子大開口,問其所要郡守之位,想必張讓為了得到你手上的這封信必然會答應下來。」
「可這樣盧植不是必死無疑了?」吳長青身上可還背著一個救盧植的超級任務,怎麼可能讓盧植就這樣死掉,而且……吳長青不想看到他死。
田豐道︰「不,信斷然不可交到張讓手中,主公可撕下一個小角,證實信確實在主公手上,這樣盧將軍也不會死,主公可與張讓說,等到你到了屬地上任,自然信件會交給他」。
「交給他了,他不一樣會報復?」
「所以,選擇州郡就是大大的問題,主公選的州郡可以是張讓報復不到的地方」田豐若有深意的看向吳長青。
「張讓報復不到的地方?」吳長青苦思了一會,腦中靈光閃過,看向田豐「難道是……青州?」
田豐點了點頭道︰「主公所言正是」。
「田先生,我听聞青州黃巾軍最多,我們一沒兵二沒糧,去青州不是找死?」典韋坐在變突然插嘴。
吳長青也覺得田豐這出的什麼餿主意,連典韋都听得出不妥。
田豐搖了搖頭道︰「主公忘了田豐所言嗎?我們可以向張讓獅子大開口,張讓,宦官無後,只想要享受著榮華富貴,保住地位比什麼都重要,主公無論提什麼要求他必然都會答應」。
「要兵權?」吳長青暗道田豐膽子太大了。
「不,我近日听聞,東萊郡太守被黃巾軍殺死在府邸之中,東萊郡已成無人之城,而且黃巾禍亂,東萊郡太守一直沒人敢接,主公可以向他要一批軍隊,前往東萊郡守城抗賊,一個名正言順,一個正好合了主公的意願,山高皇帝遠,主公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如此青州絕對是上上之選,最重要的一點,太守上任之前均要面聖,主公可以以對抗黃巾經驗不足,乘機與皇帝要將,希望調盧植前來協助主公,盧將軍耿直,多次直言上諫,而且名揚四海,他被一關,必定是終日有人煩著皇帝,想必皇帝會很樂意趕緊把盧植送出去」
「妙計,不愧是元皓」吳長青贊道。
不過田豐卻沒有喜色,反而面露難色「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青州境內乃是黃巾軍聚眾之首,大大小小黃巾無數,多則幾萬,少則幾百,雖然皇帝管不到,但是想要站住腳跟,三天一騷擾,五天一圍城,也是艱難」。
「怕什麼!他們打騷擾,我們就打游擊戰,和他干到底~!」吳長青豪氣沖天,一拍桌案「就選青州!」
「什麼是游擊戰」田豐不解。
吳長青剛欲解釋,突然房頂傳來一聲明顯的腳步聲。
「何方賊子」
典韋反應最快,大吼一聲掀起桌案直接丟上屋頂,轟的一聲,只听一聲慘叫。房頂轟然而塌,掉下來一人。
眾人看了皆是驚訝,此人正是白天的張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