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四合院中,管亥跟著張三李四不亦樂乎的搬著箱子。糜竺得了夜光玻璃珠如獲至寶,也顧不得客氣,派管家帶吳長青去洛陽的糜家錢莊取錢,而自己卻護送著玻璃珠迅速回家。
吳長青得了錢自然不會去管糜竺要拿著玻璃珠做什麼。
一條金條十斤,二十條一箱,一萬金分成了五十箱,五輛推車運回,驚的田豐張著嘴看了吳長青半天,直到吳長青實在被看的不自在了,田豐才醒過神來道︰「主公,你這是和典韋去搶了誰家的商號……」
吳長青將與糜竺相遇,以及糜竺的麻煩告訴了田豐。
田豐思量了一會道︰「從古自今,社會階層都是,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雖然糜家的生意遍布各地,錢財之力比之衛家甚有過之,但是地位卻遠遠不能與衛家相比,這也是糜竺為何如此心急,親自前來洛陽受取正統的原因,看來這次空手而歸,糜家必定是心有不甘,主公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對其施以恩惠,靡家乃錢糧大商,若是能得其投誠,將來軍餉一塊則是少去了一很大部分的擔憂。」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憑什麼讓他們投誠?」靡家乃是劉備手下首席軍餉供應者,吳長青自然做夢都想讓他跟著自己,況且……他身上好歹有一點龍氣。
「現在沒有,以後不就有了」田豐眨了眨眼道︰「獅子大開口,主公忘了麼,既然要宰張讓,再加上糜竺這一點小事,想必張讓也是不會介意的。」
「幫他把官印的事情搞定?」
田豐點了點頭道「這種事情對張讓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對靡家來說卻是極其重要,糜竺說他是心中氣憤,但是在我看來,糜家考慮的是長久的發展,並不與那些只想商人撈一把的貪官污吏一般,這完全只是因為如若花四萬金去向宦官買這太守之位,就算得來也會讓人恥笑,聲譽有損,最多也是流水太守而已,雖然這並不足以讓靡家投誠,但是卻能為將來埋個伏筆」。
說道張讓,吳長青沒有遇到送信之人正要找田豐問問,只見田豐神秘一笑,道︰「我已經知道了主公必定空手而回。」
「你已經知道了?」吳長青一臉不爽。
不過田豐示意吳長青進屋再說,兩人推開房門,吳長青發現田豐愣了一下,順著田豐的目光,他看到了田豐的床,除了被褥有點凌亂外沒什麼特別。
「怎麼了?」
忽然房門啪的一聲自動關上,吳長青一驚,連忙退後一步,看到邋遢男子拿著一把匕首橫在了田豐的脖子上,田豐連忙道︰「壯士稍安勿躁,豐有話要說」。
邋遢男子面露凶光︰「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把盧將軍的信還我!」。
「盧將軍的信?」
吳長青看向田豐,只見田豐被刀鋒逼的有點緊縮,連忙道︰「他就是盧將軍所說的送信人」。
「你怎麼知道」吳長青與張東同時問道。
田豐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物,說道︰「信在這里,我是今天早晨無意在床邊撿到的。」
張東一手勒住田豐的脖子,一手奪過信件,查看無異後道︰「你為何會知道我是盧將軍的送信人」。
田豐被勒的有點闖不過氣,雙眼看著吳長青最終憋出了一個字「玉……玉」。
吳長青立即會意,暗罵自己怎麼忘了這茬,連忙掏出懷中盧植給的玉對著張東道︰「你可認得這個?可還記得盧老師囑咐的靡家酒樓認玉不認人?」。
張東一看吳長青手中之物,頓時明白了眼前之人確實是盧植所托,連忙將已經快岔氣的田豐放開,隨即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張東連忙將信件掏出,單膝跪下道︰「張頜多有冒犯,請先生不要怪罪。」
「叮」發現龍氣人物,張頜,龍氣值2點,是否獲得龍氣,否,已經收錄。
姓名︰張頜
字︰?(悲劇的字,百度念,但是搜狗打不出來,只好復制了)
龍氣值︰2點
屬性︰武將
武力值︰88
謀士值︰75
果然張東是化名,哈哈,沒想到竟然是張頜,吳長青心中一陣高興,心里已經隱隱將盧植當做了自己的老師,那老師的手下……
不過當前有比yy更重要的事情,吳長青接過張頜手上的信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張讓,趙忠等人好大的膽子,竟然跟馬元義以及張角私自勾結三年有余,這封信上是在馬元義被揭發之前,張讓趙忠聯名寫給張角商議如何刺殺靈帝的書信,最後竟然十常侍的簽名無一遺漏,難怪張讓,趙忠以及皇甫嵩等人翻遍了洛陽找這封信,這封信要是讓皇帝知道,十常侍絕對是要連根拔起。
「當前有了兩件事」田豐顯然剛剛緩過氣來,從懷中掏出一張帖子道︰「早上有一位叫袁紹的,送來了當朝太傅袁隗請主公你過府一敘的請帖」
「袁紹!」吳長青失聲叫道。
「主公認得此人?」
「不,但是我知道,這家伙是一個有著一顆涿鹿天下之心」吳長青暫時只能這麼評價,看著田豐暗道,如果我沒來,將來殺你的人就他了。
田豐知道吳長青一直看人很準,也不懷疑,心中默默記下了袁紹二字,不過此時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說道︰「在豐看來,皇甫酈一行人現在應該就在袁府,而這時候袁隗邀請主公,想必是皇甫酈一行人的推薦,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為什麼說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我們可以雙管齊下」田豐輕輕敲了敲桌案道,眼中露出了一股興奮的神色。
吳長青笑道「看來元皓是已經想到了辦法,說來听听」
「這兩路人都沒安什麼好心,所以主公何不利用他們兩方的心思,同時告知兩方,盧植的罪證信在主公手上,並且抄襲兩分正文以證明主公知道罪證的內容,然後同時向兩方要好處,張讓那邊無論怎麼樣都會答應的,而袁隗那邊想必只要直接道破他們心中的想法,也必定會答應于主公,到時候主公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同時要求?」吳長青不解。
田豐道︰「主公要的是東萊太守兼將軍之位,前往青州抵御賊軍,這個要求如若僅僅是一方的支持,必定會遭到另一方的反對,將來行事必定會有另一方的阻礙,不利于主公,但是如若兩方同時支持,主公是要兵有兵,要糧有糧自當順利,同時可以提出希望盧將軍做主公的副手,想必兩方也都不會介意。」
「好一個一箭雙雕」吳長青贊道,不過馬上面露難色「我就一人,如何同時去這兩處,而且,無論將信交予哪一方,都不是盧老師的本意」。
田豐笑道︰「我已經將這考慮在內了,袁隗太傅那邊自然要主公親自前去,如若主公信任在下,豐願代主公前往張讓處談判。」
吳長青搖了搖頭道︰「元皓願意前往自然比我更好,我怎會不信任,但是……」
腦海又浮現出了盧植為保漢朝最後苟延殘喘的幾年,而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那份淡然,心中頓時有些有些猶豫了起來。
無條件的信任讓田豐心中一暖,他知道吳長青在擔憂什麼,繼續道︰「主公恩義,所想的田豐已經考慮在內,現有一計劃,還需主公配合田豐的說辭,如若事情順利完成,這樣既能完成盧將軍的心願,也一樣能讓主公獲得最大利益,我且將我的計劃說與主公听。」
田豐詳細的說出了他說服張讓的計劃,吳長青听完大驚,連忙搖頭道︰「萬一張讓惱羞成怒,他手上有呂布,高順等人,你不是要立即命喪當場。」
田豐大笑︰「主公何必擔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先不說我敢確認張讓不會,如若真是如此,只能怪豐天命不保」。
「不行!除非你把典韋與管亥一起帶上」吳長青言語堅定。
田豐急道「袁家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是並沒有所想的安全,我帶典韋,管亥,萬一有狀況,以張三李四之能,怎能保住主公?」
忽然,兩人俱是看到了不遠處靠牆而座的張頜。
張頜對上兩人的目光立即會意,直接一個抱拳「救盧將軍本來就是下屬的職責所在,頜願听先生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