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秦王 正文 第三章 少年李銳

作者 ︰ 落風逐塵

五日後,李維的遺體被各路將軍運回長安。一路上各地百姓紛紛披麻戴孝都想送這位英雄最後一程,甚至有不少很跟隨送葬隊伍一直到了長安,此時送葬的人數已經打到萬余人。

然而就在李維死的這幾天,朝堂之上跟整個大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神策軍的掌控權重新回到了宦官之後,所有對李維關系的將領不是被貶就是被調離。隨後西川,鎮海,魏博,還有河北三地節度使紛紛都有了動作,大肆擴張軍隊,但由于天策府主力尚存,都不敢率先動手,好不容易來的天平天下恐怖也維持不了幾年了。

隨著李維的去世,秦王府的沒落也是在所難免的。除了送葬當天朝廷百官奉皇帝之命前來拜祭後,從此秦王府基本無人踏足于此。在李維得勢的時候前來拜訪的人能把門檻都踏破了,可如今就連從小有婚約的當朝禮部侍郎江林都未曾來過,更有甚者想解除自己女兒跟李銳的婚約。就算李銳如今已貴為秦王,但是沒人相信就憑這一個六歲的孩子將來能有什麼作為。

在李維下葬的第三天,柳風骨回到了長安,拜祭過他之後回到了親王府。柳風骨雖然是李維的手下,但多年以來一直被李維恭為上賓在秦王府的地位是相當尊貴的。柳風骨回到王府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將李銳請到了書房。

「柳先生,我來了!」

柳風骨看著年幼的李銳不由得心中一酸,「小王爺,是我沒有保護好王爺,我對不起你。從今以後我發誓用我的生命來護衛您的安全。」

李銳畢竟年幼看到這幅情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將柳風骨攙扶起來。「柳先生,您先起來吧。」

柳風骨眼楮十分紅潤,「小王爺,我奉王爺遺命收你為徒,將畢生所學傳授于你,不知道你可願意。」

李銳並不知道這位乃是當今武林的絕世高手,只知道他是父親很信任的人。「我願意,師父在上,徒兒給您行禮了。」說著跪了下來向柳風骨磕頭。

柳風骨連忙將李銳拉了起來,「小王爺您身份尊貴怎可對我行次大禮,老夫擔當不起啊。」

「父親常常教導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這禮節也是應該的。」

柳風骨心里一酸,自己本就是一介武夫,當初被仇家追殺得李維搭救,為報恩自己便追隨在李維身邊,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得到兩位秦王如此尊崇。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李銳培養成想他父親一般的英雄人物。

「小王爺,練武是一種很枯燥的事情,而且還要吃很多苦希望你能承受下來,將來想王爺一樣做一個英勇善戰的大將。」

「師父放心,不管多苦我都能承受。像父親一樣做一個大英雄。」李銳稚女敕的臉上出現一幅堅韌之色。

「如此甚好,從明日起我便教小王爺學習武藝。小王爺晚上早點休息吧!」

「是!徒兒告退了!」

柳風骨看著幼年李銳仿佛看到了英姿颯爽的李維。

第二日天還未亮,秦王府後花園。柳風骨對著李銳道「老夫一生武功源于江湖各大門派,所學甚雜。所以對各大門派的武學都有一些研究,可謂是各有千秋。但是不管多麼高深武功都要有一個強勁的體魄支承。所以首先必須練體,以後每天這個時候起你都得練武,不論寒日酷暑,刮風下雨都不得懈怠你明白嗎?」

李銳堅定道「徒兒明白!」

「好!現在起從這里跑到五里外的街市上給我買份混沌回來。」

「是,師父!」

五里對于成年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是想當艱難的。足足跑了半個時辰,但是李銳沒有松懈還是堅持著跑了回去。等到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了。看著這碗混沌,柳風骨似乎很不滿意。

「混沌已經涼了,重新去買一碗,回來的時候要熱的。」

本來認為已經完成任務的李銳,頓時覺得很委屈,但沒有辦法只能在去一次。就這樣來回好幾次,李銳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腿上手上的皮都插破了,但是他們沒有放棄。雖然每次買會來的混沌都是涼的。直到中午,這樣的折磨才結束。

午飯過後烈日炎炎,李銳在後花園扎著馬步,汗水從李銳的臉上留下,此時李銳就想剛從水里爬出來一般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李銳稍稍欠了一子,頓時就被坐在樹下的柳風骨發現了,只得繼續保持。這樣的苦一個官宦人家的子弟是怎麼也堅持不下來的。李銳中間暈倒了兩次,但是沒有放棄,因為這只是開始。

經過一天的磨練,李銳已經筋疲力盡。練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吃飯晚飯後就躺在了床上。柳風骨拿著藥膏給擦拭,看著小王爺實在不忍,為李銳推拿過血。要不然李銳明天根本起不了床。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此時李銳買回來的混沌已經是熱的了。看著李銳慢慢的進步,柳風骨沒有松懈,每天不斷給李銳加大這任務量。為了教李銳最基本的輕功柳風骨在後院挖了一個一尺深的大坑,令李銳每天跳一百次,而且每天必須從坑里挖出來一鍬土,剛開始還可以,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坑已經快比李銳還高了。就是這樣的訓練,壓在一個六歲的孩子身上,這需要多麼驚人的毅力。功夫是一步一步練成的任何人都沒有捷徑可走,李銳相信自己只要堅持就更成功。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這首是王昌齡的從軍行想必小王爺並不陌生吧」。

「劉老師這首我讀過,王昌齡不愧愛國的有志之士,這首詩寫的大氣磅礡,也寫出了男兒本色。」

這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朝中的翰林院學士劉禹錫,經過當朝陛下的旨意特來教授李銳學業。如今李銳已經十三歲了,一身儒雅的打扮卻不是一股王者的霸氣,所謂的英雄出少年來形容李銳是在合適不過了。

「哎!想我太宗,玄宗年間我大唐國立鼎盛,威震四方。但自安史之亂後,藩鎮割據,宦官掌權,在如此下去我大唐江山危亦。」

「劉老師,所說正是我大唐如今的弊端所在,但無奈當今陛下只听信宦官之言,迷醉于丹藥祈求長生不老以至于如今病入膏肓,豈不知生老病死乃人間常理。為了這虛無縹緲的追求大肆封賞江湖術士,朝中稍有反對者就被宦官殺死。」

「宦官亂政跟藩鎮割據以立于幾世,可謂是最大的弊病。信號當今太子殿下對這等局面深惡痛絕,更是勤政愛民,只要他登基後必會除舊革新。我們身為臣子的定要支持他。」

李銳無奈道「只恨我年幼,也無實權上不能替陛下分憂,下不能解黎明百姓之苦。」

「小王爺嚴重了,您年紀雖小但是有著一副憂國憂民之心,而且文韜武略相信不久您必當有番作為。」

「老師秒贊了,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報效朝廷對的起我這爵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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