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在國際反動勢力 正文 第七章 新工作 快餐店

作者 ︰ 4斤

飯後我和狄馬喬聊起天來,我這才知道這里真的是1963年,不過這里的地名我沒有听懂,反正我對美國也不熟悉,在哪里都是一樣,總之我知道自己是在美國就行了。[全文字首發]

老狄是一個沉默的人,只有我問他的時候,他才會開口說話,而且大部分的回答都是‘是’和‘不’,我以為他是有些厭煩才這樣說,于是我也住了嘴。狄馬喬卻開始找一些很沒營養的冷笑話說給我听,這些笑話可能很有趣,可是需要听眾對美國有很深的了解。我對笑話里面的人、事、物無法理解,只能嘴動肉不動的傻笑。

與這個酒鬼接觸時間長了我才了解到,老狄是一個喜歡說話卻又不會說話的人。他會在遇到朋友的第一刻,會把所有他能夠想到的話題全部說完,接下來他那張蠢嘴也就只好閉上了。

老狄再過幾天就要五十歲了,听他說他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就退休了,打棒球很累,當他感覺自己已經攢夠了錢,身體又不在狀態的時候就急流勇退,帶著錢和曾經的好成績養老了。

老狄除了不會收拾房間外,還算會過日子,至少在沒有喝酒的情況下是這個樣子。在家中,他從來不喝酒的,只有釣魚的時候才會飲酒,不幸的是,老狄最大的愛好就是去釣魚,更加不幸的是,這里到海邊只需要幾分鐘的車程。

來到這里的第二日,老狄就帶著我去釣魚了。魚,我也是釣過的,當然是在公園里的小池子里,用魚食釣小金魚。我確實沒有在海邊釣魚的經歷。老狄不愧是打棒球的,魚竿被他甩得很遠,我用盡了全力也就能把魚漂扔到五米外的海面上,然後魚漂就會被浪潮沖回來。

老狄接過我的魚竿再次甩了出去,然後就坐在折疊椅上喝酒了,我卻捧著魚竿緊張的等待著。不久,我就感到魚鉤上似乎掛了什麼東西,魚繩隨著浪潮拉動著魚竿,我趕忙開始收線,魚繩上的勁道卻越來越輕,我已經感覺到那不可能是釣到魚了,不過最起碼要把鉤住的垃圾摘下來。

當魚鉤拉出水面的時候,我發現上面居然掛著一條比基尼

我連忙向左右望去,立刻發現不遠的海面上有一個金發大美女正神色緊張的泡在海水里,每當浪花把她推向沙灘時她就會下意識的向後游幾下。∣我∣搜小|說網同時,沙灘上的同伴似乎正在催促她上岸,她只好強顏歡笑的擺著手。

「老狄」我推了推狄馬喬,指了指魚竿上的內褲和海水里的美人,老狄笑了笑接過了魚竿,桿頭顫動了幾下,掛著比基尼的魚鉤準確的落在美人的身邊。老狄的技術真是太棒了,魚鉤一入水,小巧的比基尼就自己月兌離了魚鉤飄在水面上,大美女臨上岸也沒有發現比基尼是如何自己回來的。

做了好人好事的老狄似乎心情很好,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即將日落。午飯我們吃的是面包和花生醬,老狄拿出了一個烤爐示意我自己去烤魚,我告訴他我不愛吃魚,奇怪的是老狄竟然說他也不愛吃魚,不愛吃魚他為什麼釣魚。

「我的小時候家里很窮,我們家有九個孩子、我是老八,我爸爸就是漁民,就是因為我非常討厭魚腥味,也不愛清理滿是魚腥味的漁船,父親並不喜歡我,不過我還是學會了釣魚,現在除了打球我也只會釣魚了。」老狄看著旁邊沖浪的壯小伙和打沙灘排球的美女們說道,其中滿是羨慕的味道。

老狄的釣魚技術確實不錯,收工的時候就收獲了一網兜的魚,不過老狄只留下了四五條最大的,其余的小魚又全都扔回大海了,不過那幾條大魚也足夠大了,每一條都足有牛腿大小。

「你打算拿這些魚干什麼?送人嗎?」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問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

老狄把汽車開到了一家中餐館前停下,看著店前招牌大大地‘’我發現這里賣的竟然是薯條和炸魚,當然還有烤香腸

老狄拎著兩條大魚走了進去,我也提著剩下的魚跟了進去,正看到老狄在跟老板娘講著價。老板娘是一個和老狄年紀差不多的南方小老太太,她正拿著一個計算器按動著,還展示給老狄看,老狄大手一揮「不用算了,給我們找點吃的,要夠吃到明天早飯的,記得我們不吃炸魚。」

老板娘很高興,示意伙計接過了我和老狄手上的魚,伙計把魚提到廚房利索的收拾著,這種魚很好,沒有什麼魚刺,很輕易就被剔出了所有的肉。老狄已經坐在一把椅子上休息,老板娘也回到櫃台算賬了,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廚房師傅收拾魚。

收拾魚的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他見到我在看他,朝我笑了笑,似乎有心賣弄,收拾的更加利落了,不一會一個連著魚頭和魚尾的魚脊椎就被他抽了出來扔到了桌下的一個水桶里,然後繼續處理下一條魚。

當所有魚都處理完後,一個小老頭提走了水桶,我這才發現屋子的角落里趴著幾只貓,老頭挑了一條最大的魚骨扔到貓前的食盆里,幾只貓實在是太胖了,它們側趴在地上,肚皮高高鼓起,對新魚刺看都不看,胡子抖了抖就接著睡覺。

看著小店里熟悉的面孔,我忽然有一種就在這里過下去的想法,我走回椅子上與老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老狄就叫來了老板娘。老板娘听說是有人想找活干,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把我打量了一遍,用廣東話和我說了一句,我搖搖頭示意自己听不懂,老板娘有些不高興,板著臉、撅著嘴走進了屋。我本以為事情告吹了,不過沒多久那個喂魚的老頭走出來告訴我明天可以試工了,原來他就是老板。

老狄也為我能夠找到工作而欣喜,和我干了一杯後就帶我出了門,上車後老狄把車開到了小店的側面,我這才發現這里有一個販賣食物的窗口。也對,薯條和炸魚就是快餐,就應該是在路邊拐角賣的。老狄從窗口接過了幾個大兜子,笑著對我說道「今天的晚飯和明日早飯有著落了。」

我接過袋子看看,有薯條、烤香腸、炸雞腿,沒有一絲青綠色的東西。

「你就不怕自己的脂肪過高嗎?」我本來想說膽固醇的,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膽固醇’用英語怎麼說。

「沒事,快到冬天了,我需要儲存能量了。」說著老狄捉過一條炸雞腿就咬在嘴里,兩只油乎乎的大手握住方向盤就把車開走了,絲毫沒有酒駕危險的意識。

單身男人的夜晚是很單調的,老狄在廁所蹲了足有一個小時,然後又在電視機前看著棒球節目大罵了兩個小時,我在屋中呆的無聊就走出去閑逛,當回來時,老狄已經在滿是雪花的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叫醒老狄就自己獨自去工作了,外面來來往往的都是些遛狗和晨跑的年輕人,他們互相打著招呼,在看到我這張中國人的臉時,表情似乎有些驚奇,卻沒有人說些什麼,我也沒有自來熟的和他們打招呼。

當我到中國快餐館的時候似乎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老板正在搬著門口從汽車上卸下來的箱子,我急忙上前幫忙,小老頭熱情地招呼著我,年輕的伙計也笑著和我打招呼,只有老板娘一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臉。

第一天當然要努力工作,我幾乎包攬了這個小店一半的工作量,小老頭老板在一旁笑呵呵的抽著煙,邊抽煙邊點頭,伙計也站在一旁指點著我,還不時搭一把手。我努力把店里所有的活都試一遍,今後也好靈活掌握時間和任務,當我在後窗賣快餐的時候,老板娘用廣東話和伙計說了些什麼,通過伙計的傳達我才知道,原來每賣一份快餐只能搭送一份的鹽和胡椒,鹽和胡椒都是事先裝在紙包里的。

工作的第一天忙碌而充實,最後來買快餐的是兩個開著一輛寬大轎車的年輕人,他們穿著西服卻沒系扣子,敞著懷,露出毛茸茸的胸脯。雖然穿的很好、打扮的人五人六,可惜怎麼都掩飾不了那一臉的痞氣。

「伙計,來兩份薯條和炸魚,我那份多給點鹽和胡椒」靠我這邊開車的人說道。

我只好搖搖頭,示意上面有規定。開車的年輕人似乎也知道規矩,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我也覺得這樣做確實有點太摳門了,回頭看了看正在數錢的老板娘,我偷偷往一個紙袋里面扔進去兩份的鹽和胡椒。

開車的年輕人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我「你是新來的吧,你可比以前那小子好說話多了。」說完,他開著車就走了,似乎多拿了一份的鹽有些興奮,在拐彎處還撞翻了路邊的一個垃圾桶。

晚上打烊的時候我倒霉了。老板娘查賬、查一天中賣出多少份快餐、查收到的錢數、最後居然還查用了多少份的鹽和胡椒。當發現少了一份鹽和胡椒時,這個小老太太爆發了,她大聲的指著我罵著什麼,還把圍裙扔了多來,老板和伙計急忙勸著,他們說的都是廣東話,我一點都听不懂。最後伙計把我拉到一邊,讓我過去道個歉就好了,他和老板會幫我勸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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