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廢墟 正文 第三節 高人?

作者 ︰ 莫斬元

「他走了。[全文字首發]」山上的冷風吹過,言風縮了縮脖子說。「嗯,真帥!小風,我突然覺得,其實學學音樂也很好,大俠就該這樣才是!」不知為何,凌冬在歌空來時並未如何激動,或者說已經沉迷在音樂之中,而此時他卻明顯感到自己心跳足足比正常快了一倍還不止!

「大俠歌空!太帥了!小風,明天,你就帶我去你老師那,我也看看那些兵書樂譜。我,一定會成為最棒的將軍!像……」說到這他似乎有些猶豫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用力的說了下去「像歌空大俠一樣!」

「嗯,一定會的!我也……」言風正高興的說著,突然想起自己的特殊體質,不由聲音低落下去。凌冬見狀也覺自己表現的有些傷這個好朋友的心,遂安慰道「沒關系的小風,就算不能習武,歷史上也有許多習文的成了大事,一樣能建功立業……而且,也許不一定哪天你的身體就好了呢!」

「切,怪不得凌伯總是說你太早熟,這幾句話說的,好像你是我的長輩一樣!你才比我大幾個月而已!哼!」言風癟癟嘴,不屑的冒出一句,凌冬一見頓時火起「好啊!我關心你,你還反咬一口!找打!」說罷嬉笑著作勢欲打,言風忙轉身躲避,兩人便這樣追逐著往山腰的「小山村」而去。

凌冬沒看到,言風轉過身時故意遮掩的表情。

那仿佛,是落寞。

太陽落山後,夜來的特別快,這麼一小會灰色已經佔據了大半天空,一絲彎月也被烏雲蓋住,摩崖山整個沉入了陰影之中,仿佛一切都睡著的模樣。

兩人正走著,突然凌冬一驚「小風,那是什麼?你看那里!那個石壁!」言風順著他的手望去,也嚇了一跳——只見山路兩邊那似乎千萬年都沒有過變化的石壁竟然泛起了微光!抬頭看天,夕陽已然完全不見,漫漫的晚雲彌漫著天空根本找不到細月的痕跡——決然不會是反光了!「這……這是什麼?阿冬,該不會是像書上寫的,要有絕世秘籍出世了吧?」

「去去去,哪有那種好事,我看是有妖魔降世才對,英雄與妖魔決戰摩崖之巔,一場曠古大戰由此爆發……」凌冬一臉慕羨的表情,聚精會神的看著那石壁,仿佛里面真的會出現什麼東西一樣。[我搜小說網]「可是……歌空大俠走了,誰來降妖啊?靠我們兩個?我覺得我們還是跑路吧……」

「啊,對啊,小風我們快走,萬一真是妖魔,我們就完了!走走,去告訴義父,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師父嗎?義父說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想來不會連個妖都除不掉吧?」說著拉起言風便繼續向山上跑去,然而走了一步卻發現言風愣在那里根本沒有移動腳步「怎麼了?小風?怎麼不走?」

「你看,有字,真的有字!是武功秘籍?有字!在石壁上!」凌冬嚇了一跳,回過頭不由也瞪大了雙眼——那石壁上竟然真的漸漸浮現出字跡來,雖然此時山里昏暗但是借著石壁自身發出的光芒,雖然看不出寫的是什麼,倒也能看出那分明就是一個一個的字!

「走,我們去看看,或許真的是什麼秘籍呢!反正山路我們常走不會丟的,若是真的得到了功法凌伯一定高興!」到底是孩子,好奇心旺盛的年齡,兩人略一商議便決定去臨近看看。借著最後的一點夕光,兩人向石壁走去。

轉過一塊石崖,那塊石壁出現在兩人面前,言風迫不及待的抬頭望去,不由一陣心神搖曳,只見石壁上寫著︰

「天地浩蕩,我獨坐中央。星月搖笙,我撐舟古道。天地無道,我引四海之水。火蛐引而上,我漣目雲端;水浩洋不息,世間為阿鼻地獄!火炎而不滅,萬物悲起絕歌。觀寰宇之象,或澎湃浩淼,或高山仰止,或亂魔橫起,或萬物流觴!流雲淡月,落日恆輝,唯我,談笑言風。」

這字跡似乎有種強大的震撼心神的力量,只須看一眼便覺得驚心動魄,整個人都深陷其中,短短一段,卻別有風雷之聲,雖平平而敘,然似蘊萬物于其里,區區幾言,若涵蓋世界之奧義。

明明是文字,卻如貫耳之雷霆!

「這是什麼?」凌冬看著那奇異的字句「這就是秘籍?這字,看的好怪,仿佛是听了歌空大俠的歌一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了!不,比那歌效果更明顯!這到底是什麼?」

「……我關心的是,這里面怎麼有我的名字?唯我,談笑言風?什麼意思呢?」言風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指著最後幾個字說。

「呀,該不會,是專門給你寫的吧?小風,可能是神看你無法修煉魔法斗氣特地把這個給你,叫你修煉呢!小風你試著……」凌冬本想說,你試著修煉一下,但馬上反映過來,這只有一段話,連功法經脈之法都沒有,怎麼修煉啊?他又看了看石壁,突然疑惑的說,「看這些字,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是……是,是這樣嗎?」他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手,又抬頭看看石壁,目光卻多了些堅定「應該是這樣吧?」說著他的手上竟然冒出了藍色的微光,雖然微弱,卻分明是,斗氣的光芒!

「斗氣實體化!天啊!」一聲驚叫借著面前的石壁反射向山谷中,傳來陣陣的回音,驚起了大群的飛鳥,言風一把抓住凌冬的手「這是斗氣實體化?!王級強者才可能有的斗氣實體化?你。你怎麼做到的啊!」

「這,我也不知道……這個石壁,有古怪。看著這些字我突然就明悟了什麼,然後……就這樣了……」凌冬也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上那微弱的斗氣火炎,良久,說「小風,你看那石壁,一定會有與我一樣的進步的!這,可能真是武功秘籍呢!」

聞言言風整理一下衣襟,端坐在地上認真的觀察著石壁,雖然依然感到這些字蘊含著無邊奧義,但說到感悟卻毫無頭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然而令人失望的,言風卻依然什麼都沒感覺到,夜色降了下來,絲絲涼意透過兩人的薄衫,言風不由打了個寒戰「算了算了,可能是由于我魔武抗拒體質,根本什麼感悟都沒有,太晚了凌伯會著急,我們回去吧。」說著起身便要走,凌冬正要叫住他,卻發現言風目露驚訝不可思議之意,又縮回伸出去的手「你怎麼了?小風?」但言風此時已經無法回答了,他已經完全處在震驚之中——剛才,竟然听到了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對自己說話!

「進來吧孩子,老夫找你好久了。」

這聲音是直接在心中響起,毫無預兆,言風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不用通過嘴,竟然直接把聲音傳到自己心里,這是何等神通?剛才一位歌空大俠,這又有以為不知姓名的老者,今天深不可測的高人怎麼扎堆出現呢?難道真是人以群分?

「小風?怎麼了?」凌冬看言風原地發愣以為他也領悟了什麼,關切的問到「是不是明白了?你可以修煉武道了?」

「啊,這,我好像知道了點事,但不是和修煉有關的……」

「什麼?」

「我覺得,好像,這樣」言風走到石壁面前,對這石壁伸出了手,當手接觸石壁的時候,石壁上泛起一圈圈的波紋,那手竟然毫無阻礙的穿了過去,仿佛那石壁是一層水膜一般!「這樣,好像可以進去……」一旁的凌冬看著他的行為,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一時竟忘了說話。就這樣看著言風走進了石壁里,波紋漸漸消失,才反應過來,疾走幾步向石壁伸手而去,然而

手觸模到的完全是粗糙的岩石,剛才那種水紋一般的效果已經完全不見。

「小風!你在哪?我怎麼進不去?你在哪?你怎麼出來啊!」他想了想,也不管言風听不听的到,喊道「你在里面小心,我去找凌伯,我們就在外面等你,你可要快點出來!」說罷見里面毫無聲音,這才跺一下腳,轉身去向凌伯報告去了。

此刻,言風正懷著激動的心情打量著一個須發皆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或者說也在被那老者打量。他進入此地後只覺四面八方都是流轉的光彩,遠處有高高矮矮的古式樓閣,雲與星月就在樓閣之間穿行,整個如世外仙境一般,而那老者就坐在自己面前,笑呵呵的看著自己。與其仙境般的背景配合,當真有絕世高人的風範。

「難道,他要傳我絕世神功?從此我就獨步天下無人可擋?」言風心里不由一陣竊喜,又覺得此事不會那麼簡單,看書上說高人都是講緣分的——說白了就是怪癖多!萬一自己說錯了話,惹高人生氣,神功沒得到不說,可能出不出的去都是問題!

老者沉默一會,微微笑道「你真的什麼都感受不到?」

言風一愣,沒想到這位高人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慌亂之間只得點點頭。不料老者看他點頭居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哈哈!想不到,想不到!還真有悟性如此低下的人存在,哈哈!那哎,你肯定也無法修煉魔法斗氣吧?是不是?是不是!」說罷一臉期盼的等著言風反應,十足像個等待吃糖的孩子。

言風一陣無語,這就是所謂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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