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新君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翟讓死了?

作者 ︰ 邪情小生

瓦崗義軍的戰斗力果然名不虛傳,絲毫不像其他一打即散的普通亂匪,在韌性和意志力上都遠超一般的隋軍,將領指揮也十分出色得當。

在被突如其來的鐵騎沖擊後沒多久,便重新集結以槍陣應對,再同樣以騎兵迂回,很快的便站穩了腳跟,負責殿後的單雄信稍一不慎,即刻便陷入苦戰,月兌身不得。

「黑子,單二哥呢?」剛一趕到戰場,龍斌就見劉黑闥一斧砍翻一個瓦崗騎兵,自己左臂也被對手的馬刀劃出一道口子,正齜牙咧嘴的叫罵著。

「老大,兄弟們快撐不住了,這里地勢狹窄,根本不利于我們騎兵發揮,單二哥那一隊人被對方纏住,根本就撤不了。」劉黑闥見龍斌前來,精神頓時一振,可見隨行的只有幾百人,神色再一次暗了下去,敵軍越來越多,再打下去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龍斌神色一凜,對著身旁的將士咬牙道︰「跟我沖,一定要把單二哥救出來,我龍旗軍出境的第一戰,絕不能留下一個袍澤,死也要死在一起!」

「誓與大人同死!」嘹亮的吶喊聲中,龍斌帶領著八百余人,如一把利劍刺穿了瓦崗軍的重重阻礙,終于見到了正浴血拼殺,做困獸之斗的單雄信,而其身邊只剩寥寥幾十人,看的龍斌欲哭無淚,心如絞痛,要知道和單雄信一起殿後的少說也有近千人馬。

「賊將報上名來,本司徒不斬無名之輩!」一聲洪亮的吼聲響過,只見一個身穿精甲,手持長刀的魁梧男子,縱馬擋住了龍斌的去路。

「去你媽的……」狠狠拋出手中的長槍,龍斌一臉猙獰的躍向勉強避開的魁梧男子,一拳便把對方從馬上轟了下來,「 嚓」一聲,受驚的戰馬竟然一蹄踩中了那人的腦門,瞬間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隨著那名魁梧男子的身死,軍紀嚴明的瓦崗義軍竟然出現了陣陣騷動,龍斌趁機救出苦戰中的單雄信,正將返身殺出去時,就听見耳邊傳來無數聲「翟讓已死」的呼喊,驚的他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回過頭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不知所雲的大聲喊道︰「李密,你欠老子一個人情!」

龍斌簡直無語到了極點,自己剛才殺的竟然會是翟讓,這下李密估計睡覺都會笑醒,無意之中幫他鏟除了心月復大患,可以讓其名正言順的徹底接管整個瓦崗義軍。

事實上,李密確實樂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得知翟讓身死的消息後,李密哭的那叫個悲天蹌地,傷心欲絕,他確實是真的哭了,一點都不做假,只不過外人都不曾想到,他是幸福來的太快,心中有些承受不住才靠痛哭來發泄的。

「傳我盟主令,各路義軍勢必攔下擊殺翟司徒的這股隋軍,擒殺其主帥龍斌者,便是我瓦崗下一任的司徒!」李密悲憤不已的下令道,一副要為翟讓報仇雪恨的樣子。

見李密似乎並不打算領兵追擊那股隋軍和張須陀殘部,瓦崗數將臉上皆露不滿之色,可很快便被毫不掩飾的興奮之色所替代,因為李密準備立刻揮軍進攻洛陽,眾人都很清楚,沒有了張須陀的援兵,洛陽王世充的區區幾萬人馬,根本擋不住瓦崗幾十萬的雄兵。

大業十一年六月,王世充得知張須陀敗退,瓦崗全軍前來攻伐的消息後,連半點抵抗都沒做,在縱兵搜刮皇宮內的所有寶物,大肆洗劫了整個洛陽城後,連夜率軍出了洛陽城,朝西面逃去。

至此,瓦崗李密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大隋都城洛陽,並于三日後稱帝,定都洛陽,封賞部眾,自立國號為魏,天下為之震動。

沒有了火並翟讓之事,瓦崗也沒有因此而分裂,李密部眾對其皆忠心不二,聲望如日中天,武陽郡丞元寶藏、黎陽賊帥李文柏、洹水賊帥張升、清河賊帥趙君德、平原賊帥郝孝德,一同前來歸附。

而李密也並未自此而驕橫,稱帝後的第三日,便率軍襲破黎陽倉,實力再次劇增,大有問鼎之象,隨即永安大族周法明舉江、黃之地歸附李密,齊郡賊帥徐圓朗、任城大俠徐師仁、淮陽太守趙佗也都前來投奔。

而在另一邊,被李密下了追殺令的龍斌,在和林士弘會合後,一路奮勇拼殺,擊退了十幾股義軍的圍追堵截,斬殺數萬余人,硬是從幾十萬義軍中突圍而出,戰力之強令無數人為之側目,把天下人的目光漸漸轉移到了這支異軍突起的虎賁之師身上。

可是,當龍斌軍至淮安郡時,已成強弩之末,本部人馬算上張須陀殘部一共只剩五千余人,且幾乎人人帶傷,再也不堪一戰。

淮安郡郊外的一處曠野上,一支疲憊不堪,只能以野菜充饑的軍隊默默的停歇著,如一頭舌忝舐著傷口的困獸,等待著下一輪爭斗的出現。

「大哥,淮安郡守緊閉城門,恐怕已經易幟,搞不好還打算用我們的人頭給李密請賞呢!」龍斌目光蕭索,整個人透著一股陰冷的肅殺之氣,幾日來將士們的不斷戰死,讓他的心從傷痛變的冰冷,從所未有的殺伐之氣在其身上涌現。

林士弘沉默不語的望向遠方,此地離山西已經很近了,可是確如咫尺天涯,遙不可及,他並沒有責怪當初龍斌救下張須陀,而引來的這場無妄之災,只是有些不甘,難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最終落到這幫痛打落水狗的宵小之徒手里?

「大哥,能答應我一件是麼?」龍斌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舍的說道︰「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出了什麼事,替我把這個玉佩交給婉婷。」林士弘不解的看著龍斌,並不知道他曾今從賀婉婷手中接過玉佩時說過︰「玉在人在,玉離人亡!」

深夜,負責守夜的劉黑闥眼中閃爍著淚花,自小到大他從未哭過,而這次他實在忍不住心頭的悲傷,不是因為對死亡的害怕,而是為那支飄蕩著五爪龍旗,趁夜向西而去,除了他沒有向任何人告別的上百人的隊伍,要知道,回山西的路是在南方,而不是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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