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正文 第二十章 將軍的公子

作者 ︰ 一個女人

于家原來在南邊曾經很是輝煌過,不過卻都因為于鈞的母親楊氏:不只是因為借了楊家之力,還因為楊氏極為能干,沒有楊氏的操持,于家不會有偌大的家業。

只是後來楊氏因病去世後,于老太爺和于老太太兩個十幾年間把于家偌大的家業敗得差不多了。

但是于家從一文不名的一般殷實之家,到後來的望族全賴楊氏之力啊但于老太爺卻並不念楊氏的一分好,這讓于鈞如何不氣、不惱、不恨!

于老太爺不喜楊氏只因為一樣:楊氏同他是自幼定下的親事兒,而且楊氏的存在讓他無法迎娶于老太太!

于鈞恨得死死咬住牙齒,才止住自己沖上去打于老太爺的念頭。

如果于老太爺不是他的父親,如果千老太太不是頂著他于鈞繼母的名兒,他于鈞今天絕不會容他們侮辱自己過世的母親!可是,他們偏偏是,所以于鈞就算氣得吐血,也無法當眾給于老太太一個耳光,也不能大聲喝罵于老太爺一聲兒!

因為孝道。

于鈞把手握得緊緊的,他一定要把于家自于氏宗族中逐出!從此後他與他們再無瓜葛,如果他們再敢對自己過世的母親不敬,他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青衣人便是紅裳和于鈞的表哥楊守德。

楊守德心知于鈞的為難之處,看他心緒不平便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然後轉頭冷冷的看向了于老太爺:「好啊,很好,你居然眼睜睜看著我姑母受辱!這新帳、舊帳,我看要找個時間好好的算一算才成了。」

于老太爺被楊守德的一句冷哼嚇得腿一軟,如果不是扶住了一旁的椅子,他幾乎坐倒在地上:雖然楊守德沒有打他一下,但是于老太爺卻嚇得膽幾乎都破了。

楊守德不再看于老太爺,又伸出去乎輕輕拍了拍于鈞的肩膀:「裳兒,她真的好嗎?」他問這句話時,語氣有著壓抑的傷心。

于鈞雖然听了出來但也沒有多想,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裳兒很好。兄長來得正是時候,裳兒就快要生了呢。」

楊守德看于鈞的話不像做假,可是一——:楊守德心下疑惑起來:難道那人說了假話?應該不會吧?不過如果裳兒現在很好,當然是最好,不然他還真對不起姑母和父親的臨終囑托了。

楊守德想到紅裳,又冷冷的盯向了于老太爺,于老太爺嚇得一哆嗦,卻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趙一鳴已經過來,只是在一旁等于鈞和楊守德敘話並沒有打擾,于鈞一時也就冷靜了下來,把趙一鳴拉過來簡單的向楊守德說了兩句,幾個人草草的互相見了禮:現在可不是認親戚的時候,所以幾個只是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互相認識後便做罷了。

于老太太已經自地上爬了起來,于彬縮手縮腳的過來扶于老太太,被于老太太一掌打在臉上:「你堂堂將軍府的公子,畏手畏尾的做什麼?你難道怕他不成,也不怕替你爹丟人!」于老太太就是要讓楊家的人知道:她現在可不是好欺負的,不再能由著楊家搓圓捏扁。

眾賓客听到于老太太的話立時一片嘩然:于彬是將軍的兒子?于老太爺什麼時候做了將軍!這可真是奇聞!

而于鈞和趙一鳴听到于老太太的這一句天外之語,心下都是冷笑:真是怕死得不快啊!他們自然是不會阻止于老太太說話的,魏將軍那里不會因為一個老婦人的話而有什麼影響;如果事情鬧得大了,說不定還要請魏將軍過來走動一下。

楊守德听到于老太太的話,第一個反應便是于老太爺謀到了什麼官職,便抬眼看向了于鈞:將軍?這樣的官職也能買到?不太可能的吧。

于鈞現在不能同楊守德多說什麼,只能請他在一旁往下看就好,並暗示楊守德:他和趙一鳴正在整治于家。

楊守德知道自己這位表弟很有些手段的,便放心的坐下在∼—旁看起了戲來:如果表弟吃了虧,他當然不會不管的。

于鈞沒有想到楊守德來得如此之快,算算路程應該在二三日以後到京才對。不過楊守德一身的風塵,千鈞除了心中一暖,什麼話也沒有問、沒有說,因為什麼也不必說————這才是骨肉親情。

于老太爺听到于老太太的話後卻惱怒異常,當下也顧不得楊守德就在一旁,一掌狠狠的打在了于老太太的臉上:「你剛剛是不是被打傻了,什麼話也能亂說嘛?!你糊涂了吧。

一掌打在于老太太的臉上,于老太爺心下還是有些忐忑的,所—打完沒有看向于老太太,反而先掃了一眼楊守德︰發現楊守德並沒有生氣,于老太爺才放了下心。

不過,于彬和于鵬听到于老太太的話後,膽氣當即便壯了起來,敢用正眼看向楊守德了。只是于鵬被雀兒糾纏住,根本月兌不得身不能起來威風一番;只有于彬挺了挺身子,在于老太太身旁站得筆直。雀只管緊抓著于鵬的衣衫不放手,才不會管府中倒底來了什麼人:她也听不到、看不到其它,她眼中只有于鵬,她也只要于鵬一句話于鵬不答應她,她是絕不會放手的:人如果真拼了命,那力氣可是邪乎的很;所以大男人于鵬居然被雀兒糾纏的動彈不得。

于老太太被于老太爺一掌打得身子一歪,她的潑婦性子立時發作起來:一向只有她欺于老太爺,什麼時候輪亂于老太爺欺她了?所以是旁人打她時她還能忍上幾分,但于老太爺動手,她是一分也忍不得的。

于老太太一面撲上去撕打于老太爺一面寫道:「我你也敢打?我兒子是將軍府的公子,日後一定高官顯貴,我就會是堂堂的誥命夫人!到時候,看我不讓兒子們把你的頭砍下來!」

楊守德又一次听到于老太太提到將軍,再于家人眼下的這副德行,忍不住看向于鈞:「于家人吃錯藥了嘛7她的兒子什麼時候成了將軍府的公子?她指得什麼將軍?」

因為四周人太多,于鈞現在不能提魏將軍的事情,只得對表哥搖了搖頭,輕聲道:「晚上回府後再談。」

于老太爺听到楊守德的話臉上一紅,他感覺十分的難堪,所以便不想在人前和于老太太撕打;于老太爺捉住于老太太的胳膊,狠狠的扭住她後,又狠狠的把她摜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再敢信口胡說,大禍便不遠了!」不管于鵬和于彬是不是魏將軍的兒子,自那天到如今,魏將軍沒有找過于家的人麻煩,顯然就表示魏將軍不想再提及原來的事情這一點于老太爺是很肯定的;而且事關一個將軍的名聲可不是小事,萬一惹得將軍怒了或是朝廷震怒,都不是他于家能承受的。

于老太太在眾人面前一再提及魏將軍,于老太爺便知道她是一心求去了,怎麼能不惱?這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惜了多年的女人嘛,這就是他費了萬般心思才娶回來的女人?

于老太爺的心立時便痛了起來:這麼多年以耒,只要于老太太說得話他從來沒有違加過半分,但是到最後他卻才發現,于老太太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

于老太爺掃了一眼于鈞,又想起了紅裳,他心下微微生了一點兒悔意:也許這些年不應該听于老太太的話,苛刻自己這一對兒女。

再眼于鵬二人,于老太爺心下更是疼痛難忍:自己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妻兒,現如今連正眼也不看自己了。于老太爺又羞又惱偏又不敢亂發作,只得一個人立在那里發呆。不過,于老太太對魏將軍府的事情另有一番看法:魏將軍沒有找于家人的麻煩,自然是因為對她還有些香火之情————原耒魏屠夫待她可也是千依百順的;而且魏將軍的短處還捏在她的手里,諒他也不敢對她們母子怎麼樣。

到了將軍府,就算他有了正妻又怎麼樣?魏屠夫的短處捏在自己手里,那將軍府中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無知者無畏,就如于老太太一樣;在于老太太的眼中,什麼事情都是如此的簡單。

楊守德被雀兒和于鵬的爭執所吸引,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為什麼在大廳上如此糾纏于鵬。

于鈞便把今日的事情簡略向楊守德說了一遍。

楊守德听完以後,模了模下巴,看羞干鈞和趙一鳴點了點頭:「嗯,你們,都不錯。」于鈞是什麼樣的人,楊守德十分的清楚,所以他一听便知道于鈞和趙一鳴的打算了:這樣也好,不然還要他多費手腳。

楊守德看著于鈞和趙一鳴一笑,忽然伏耳對他們輕聲說了幾句話。

于鈞和趙一鳴對視一眼後,心下更是安穩:如此,事情更是好辦了。

于老太太被推倒後,正想再起身同于老太爺拼命時,就听外面院子里一陣雜亂,然後就有人奔了進來:「禮部侍郎就快要到了,屋里人能避到一旁的還是避到一旁吧,怎麼也要空出地方來招待金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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