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也可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環(中)

作者 ︰ 曹包

「小姐,那家伙不肯上來。」小蘭門也沒敲便走進了自家小姐的屋子,小臉上兩抹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玉環姑娘放下手中的筆,皺了皺遠黛般的眉『毛』,細聲問道︰「他是如何說的?」

「他說……他說要我……要我……要我……」小蘭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來,小臉上的紅『色』越來越深了,小拳頭也是越捏越緊。

「要你?他看上你了?」玉環姑娘愣了一下,接著便是神情古怪地道。

小蘭連忙急急擺手,「不是不是不是……」

「那他是要干什麼?」玉環姑娘看到小蘭這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掩唇偷笑道,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掩著唇,那笑顏依舊是如此地傾國傾城。如果是曹盾見了,定然又會狠狠地咽一口口水,心中偷罵︰「我『操』,禍水!」

小蘭像是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恨恨地道︰「他說要我『舌忝』.他那里一下他才肯上來,這個無恥的人!」

玉環姑娘听了,向上翻了翻眼,心道,人家小丫鬟又怎麼招惹你了?真是……真是夠無恥的。

美人翻白眼,卻翻出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玉環姑娘抿了抿玉唇,在小蘭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便就又讓她下去請曹盾了。

大廳之中。

胖子『模』著懷里的嬌人,臉上表情卻是沒有先前那麼『婬』.『蕩』了,反而有些正經,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你說說你,人家一個絕世大美人派丫環下來請你,多好的機會啊?偏偏要裝.『逼』……」胖子左手捏了捏懷中嬌人的某個頭,右手點了點曹盾的頭道。

曹盾從姑娘遞過來的酒杯中嘬了一口酒,美美地在喉嚨里涮了涮後咽了下去,他轉過頭來看著胖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胖子啊,我跟你說實話吧,對這些所謂的花魁,我還真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根本就瞧不起她們,美其名曰花魁,實際上不還是婊子嗎?青樓是什麼地方啊?那是讓我們男人來爽一爽、體會體會大爺感覺的地方。她本身就『騷』得一塌糊涂卻還要自命清高不見客,賣藝不賣身也就算了,一般人她連藝都不賣,這不是裝.『逼』是什麼?」

胖子听了,覺得曹盾說得倒也挺有道理的,笑問道︰「你哪兒來這麼多感慨啊?我看你先前那模樣兒,根本不像逛過窯子的主兒,可是現在听了你這句話,又覺得你跟大炎朝第一大嫖客似的。」

曹盾謙虛地笑道︰「大炎朝第一大嫖客我可不敢當,只是听這些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的故事听多了,有些麻木了而已。我就在想,到了青樓就應該賣肉,那些風流才俊世家公子們在花魁面前人五人六,說是欣賞人家的才華,注重精神上的交流與融合。可是背地里呢?哪個不是想著花魁的模樣日著自己勾搭上的女人?這倒也算得上是精神上的交流與融合了,呵呵……反觀你我二人,咱們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很清楚自己要干什麼、要怎麼爽。你再看看陪著我們的這幾位姑娘,人家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干什麼、怎麼才能讓我們爽,實在可謂是盡忠職守,不逾矩也。」

每個行業里都有競爭,普通的多少都會對頂尖兒的有些羨慕嫉妒恨。桌上的幾位姑娘听了曹盾的話,看向他的目光中俱是多了幾分感激之『色』。伺候他的姑娘見他說了這麼多口也有些渴了,連忙倒了一杯酒送到了他的嘴里。

胖子哈哈笑道︰「如果咱們兩人不都是真『性』情,會成為這麼好的兄弟嗎?」

曹盾感慨道︰「是啊,這年頭,像咱們這樣樸實無華、純真自然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幾個姑娘听了都是暗自好笑,這兩人恐怕是因為一樣皮厚才成為好兄弟的吧?

二樓包間中。

絕『色』公子看著亭中與胖子哈哈笑著的曹盾,縴縴玉手把玩著手中的玉杯,嘴中喃喃地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說他不好『色』吧,可是他卻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大白天的在這青樓里面大肆宣.『婬』。說他好『色』吧,兩次做那妖女入幕之賓的機會他都放棄了,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就在他分析著曹盾的『性』格的時候,身邊的清秀小廝道︰「公子,那個丫鬟又下來了。」

絕『色』公子向樓梯上看去,只見得小蘭一步一步地下著樓梯,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他忍不住撲哧一笑,那綻放開的笑顏,頃刻之間,讓所有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那家伙先前到底和這小丫鬟說了什麼,惹得人家這麼不願見他?」

「哼,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小廝瞪了遠處的曹盾一眼道。

「曹公子,玉環姑娘說了,你若再不上去,她今夜便卷了鋪蓋跟你回家了。」小蘭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什麼?」曹盾和胖子一同站了起來驚叫道,嘴里能夠塞滿三根歐美大.鞭。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小蘭,感受到廳中男人們如火如屠刀的目光,曹盾心中狠狠地跳了兩下,日,這小妞真夠狠的啊,老子若是不上去,在這廳中也呆不下去了。現在出去也不行,那可不僅僅是拂了玉環姑娘的面子,更是狠狠地抽了廳中許多男人的臉,他們想去去不得,老子人家請著去都不去,他們心里肯定會極度不平衡,不平衡到沒準兒老子一出去就被敲幾十根悶棍兒。

胖子嘆了一口氣道︰「曹盾啊,你還是上去吧。咱們雖然樸實無華、純真自然,但是生在這渾濁的塵世,總歸得泡泡污濁之水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酸味兒,說那污濁之水四個字的時候也比說其他的字重了幾分。

曹盾早已換了一副受寵若驚的嘴臉,點頭哈腰地道︰「玉環姑娘說笑了,玉環姑娘請我去,我哪有不去的道理?還請這位小姐姐帶路。」日,去就去,誰怕誰啊,又不會懷孕,頂多讓那玉環姑娘懷孕。

胖子驚道︰「你這臉怎麼變得這麼快?」

曹盾悄悄湊到他耳邊,苦笑道︰「你以為我想啊,你看看其他男人的目光,老子要再不去,他們估計會一擁而上,扯斷我的二弟去泡酒了。」說完曹盾也不待胖子說話,跟著小蘭在一干男人殺人的目光中走上了二樓。

胖子站在那里嘀咕道︰「扯斷你二弟,你不是沒有二弟嗎?哦,對了,你剛剛和我說過的,割的是蛋蛋……」

「公子,我們怎麼辦?」小廝見曹盾跟著小蘭上了二樓,問身邊的絕『色』公子道。

絕『色』公子輕咬玉唇道︰「跟上去!」

「這個……他們在里面,我們偷看,不太好吧?」小廝臉紅道,小身段兒也有些扭捏。

絕『色』公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小丫頭想什麼呢?咱們本就是來查探這妖女的,看看又怎樣了?」

「公子,您說漏嘴了,我應該是個男的。」

……

曹盾跟著小蘭進了二樓的一間屋子,這屋子甚大,收拾得干淨清幽,屋內檀香裊裊,讓人為之精神一振。

牆上掛著些字畫,曹盾雖說不認得那些印章上的名號,但是從這些字畫給人的感覺上也能看出它們都是名家之作,看其上的年號,竟然大多都是當世的名家。

「早知道這玉環姑娘艷名滿天下,沒想到竟與如此多的名宿有交往。呦呦,黃先生畫的菊花真好看。」曹盾看到黃先生的畫,心中想著想著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那老頭兒沒想到還真是一個風流老漢啊,不知道他還能推幾分鐘的車,菊花畫得這麼好,被推車的功夫也不錯吧?」曹盾心中邪惡地想著,臉上風『騷』地笑著,笑容比黃先生畫的菊花兒燦爛多了。

小蘭在帶著曹盾進來之後便就出去了,這丫頭對曹盾的惡感表現地很明顯,連杯茶都沒有倒一下。

那玉環姑娘請他進來,自己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所以說現在屋中只有曹盾一人。曹盾看了一會兒那些字畫便不再看下去了,在他看來,青樓之中掛這些東西,實在是女人的內褲——裝『逼』了,還是前世的那些娛樂場所純真樸實,直接掛些『果』.女圖,就連他.媽瓷磚上都印著『果』.女……

曹盾一個人呆著有些無聊,他也懶得看看屋里其他的擺設,直接坐到了一張小圓桌旁。

「嗯?這是?」曹盾見小圓桌上放著筆墨紙硯,那紙上還有一列娟秀的小字,字跡娟麗秀美,一看便是女子的手筆,應該是那玉環姑娘寫的了。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樓千古。」曹盾輕輕念道,旋即便笑了起來,這小妞擺這麼一個上聯在這里,莫非是要考驗考驗我能不能對得出來?她難道不知道穿越者都是開掛的嗎?哦對了,她還真不知道。

裝『逼』會遭雷劈,有『逼』不裝會遭天譴,曹盾寧願被雷劈,也不願遭天譴。前世據說有一個人被雷劈了之後雞.雞變得特大……

曹盾淡淡一笑,拿起筆在硯台中沾了沾墨水,然後便在紙上寫道︰「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寫完這句下聯後,他又凝著眉想了一會兒,覺得這『逼』裝得還不夠,便又在上面寫道︰「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

「還不夠還不夠,男人,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兒。」曹盾嘴中瞎嘀咕,手中繼續寫道︰「听雨閣,听雨落,听雨閣中听雨落,雨閣三更,雨落三更。」

「還不夠還不夠……」

……

當曹盾將紙寫滿了卻還想要提筆再寫的時候,卻听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里屋傳來︰「公子再寫可就要寫到桌上去了。」

珠簾掀開,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里屋走了出來,正是那國『色』天香的玉環姑娘。

玉環姑娘眼中帶著盈盈笑意,臉蛋暈紅,秀發低垂,上面還帶著些許濕氣,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就像從玫瑰叢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美麗異常。

「玉環姑娘剛剛在沐浴?」曹盾見玉環姑娘這模樣,不由地嘖了嘖嘴道。

玉環姑娘咯咯笑道︰「公子真是好眼力,這都看出來了。」

曹盾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日啊,好端端的裝什麼『逼』啊,人家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兒在里面洗澡,不偷看實在是天理難容啊。

玉環姑娘目光閃爍,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不怒反笑,蓮步輕移湊到曹盾的身邊,「公子想要看,現在奴家還可以讓公子看哦。」

曹盾連忙受寵若驚地道︰「玉環姑娘您太客氣了,您放心,您在里面就跟沒事兒人似的洗,我保證不會讓你發現我在偷看的。」

玉環姑娘白了他一眼,沒有鳥他,而是拿起桌上的那張紙看了起來。

曹盾嗅著那在自己身邊的玫瑰香味兒,看著那美人輕紗之中若隱若現的雪白香肩,心神『蕩』漾,他真想化作這美人兒泡澡用的玫瑰花瓣兒,在美人兒的浴桶中隨波飄『蕩』,口中唱著讓我們『蕩』起雙槳,心中想著讓我們挺起大槍……

「公子真是大才,玉環甚為佩服。」玉環姑娘那醉人的聲音傳到了依然『蕩』漾著的曹盾的耳里。

曹盾呵呵笑道︰「大才不敢當,我只是把別人吃喝玩樂的時間用在了學習上了而已。」

玉環姑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公子要是真花了許多時間在學習上,這字還會寫成這樣嗎?」

「玉環姑娘這話就說錯了,我學習的是知識,可不是寫字,字頂多也只是傳播一下知識而已,並不怎麼重要。我為什麼要把那學習重要知識的時間花在練不怎麼重要的字上呢?」曹盾說這話時一點兒都不臉紅,就跟前世的中年『婦』女談論大姨媽似的,非常的心平氣和、不知羞恥。

「公子你說的話可真是特別。」玉環姑娘巧笑嫣然地看著曹盾道。

真是個勾人的狐媚子啊,曹盾都不敢看她的臉了,兩人呆得久了,他自然也有些清醒了,憑上次在書院里這小妞『迷』『惑』眾人的那奇異能力,曹盾就知道她絕對不僅僅是個花魁那麼簡單,這個小妞兒……現在的自己,還惹不起。

「玉環姑娘請我上來,不會只是討論我的字吧?」曹盾緩緩地走了兩步道。

玉環姑娘見這人故意離自己遠了,如同賭氣的孩子似的跟了上去,嬌笑道︰「公子難道怕我不成,小女子的閨中進了一個男子,照理說也應該是小女子害怕啊。」

原來這里屋是她的香閨,也對啊,她總不至于跑到別人的屋里洗澡吧?

曹盾恍然笑道︰「我就說這外間怎麼布置得如此優雅呢,原來這里面就是玉環姑娘的香閨啊。」

「優雅?我見公子剛剛看了那些字畫的表情可是很是不屑呢。」玉環姑娘眉頭輕皺,隱有幾分嗔意,卻又有幾分笑意,似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惹人憐愛。

日,這小妞偷窺我。我擦,一邊洗澡一邊看我,這實在是有傷風化,怎麼著也得一邊洗澡一邊被我看啊。

「玉環姑娘就很重視嗎?如果很重視的話,就不會將這些名家的畫兒隨意擺在外面了吧?」曹盾看著那些畫道。

聞言,玉環姑娘美目一亮,嬌笑著問道︰「公子為何會這麼說?」

曹盾笑道︰「我只是瞎猜的而已。如果我得了這些名家的字畫兒,肯定會好好地珍藏起來,好好地保護好它們。」

玉環姑娘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就沒有想過,我需要用這些字畫撐門面,用來突出自己嗎?」

曹盾指了指屋外道︰「你也沒讓幾個人進過你這屋子吧?撐得都是別是看不到的門面?如果真是要撐門面的話為什麼不擺到外面去呢?再說了,以你的艷名,還要用這個來撐門面嗎?」

艷名?听到說出艷名兩個字,玉環姑娘神『色』一暗,不過很快她便又恢復了燦爛的笑容,「公子可真是會說話。」

曹盾沒有看她,而是道︰「姑娘到現在還沒有說叫我來到底是干什麼呢?難道是想用這些字畫來撐門面給我看?說實話,這些字畫好詩好,可是和我的比起來,還是差多了。」

這家伙,倒還真是不要臉呢。玉環姑娘將手中曹盾寫了下聯的紙展開在他的眼前,狡黠地笑道︰「公子所說的,就是這個?」

「這叫抽象派,你們不懂的。」曹盾一副高人模樣。

玉環姑娘給搖頭道︰「我還真是不懂。」

「玉環姑娘,你找我來到底是要干嘛?你再不說,我可就要下去了,下面還有兩個姑娘在等著我呢。」曹盾說著就做出要向門外走去的姿態。

玉環姑娘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緩緩『吟』道︰「听雨榭,听雨訴,听雨榭中听雨訴,雨榭萬年,雨訴萬年。」

「嗯?怎麼『吟』起下聯兒來了?這小妞兒還真有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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