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雙腿發軟向下跌坐的時候。臉上的鬼面具掉落。掉落的瞬間。楊軍認出了她。但楊軍的反應只是眼球向內猛然縮了一下。隨即雙手並直如刀一左一右同時斬在扈秋月的脖子兩側。這兩掌將已經提不起勁力防御的扈秋月頸骨斬的喀嚓作響。
頸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小區外也正好傳來了警車的嗚鳴聲。一溜七八輛各種式樣的警車迅速開了過來。一個個穿著草綠色警裝的警察跳下車來。一支支長槍短槍指著草坪中央的楊軍和正在咽氣的扈秋月。
「不許動！不許動！舉起手來！立刻舉起手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警察威脅警告的聲音不絕于耳。楊軍平靜地收回雙掌。順從地舉起雙手。然後緩緩回頭。目光在警察之中尋找。結果果然在警察中間看到了楚雲飛的身影。
看到楚雲飛的身影。楊軍心里就放松了下來。他早就听說在蚌。甚至在整個安徽。都是楚家的地盤。無它。只因整個安徽都在楚家的軍隊覆蓋之下。從古至今。不管在任何朝代。掌握軍隊的就是真正掌握權力的人。至于行政系統的文官。看上去威風。其實都是狐假虎威的角色。沒有軍隊的支持。他們的權利就是笑話。
軍才之所以敢毫不猶豫地擊斃扈秋月。就是因為知道在楚雲飛的地盤上。法律一定能公正地給他判一個正當防衛。而正當防衛的時候殺人是無罪的。
楊軍雙掌一離開扈秋月的脖子。扈秋月已經跪倒在草地上的身體就向前一撲。撲倒在草地上就完全無聲無息了。
看到手殺人的楊軍平靜地舉起雙手。剛剛從警車上跳下來的十幾個持槍的警察就端著槍戒備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倒是楚雲飛。他見警察高度戒備地端著槍一步一步向楊軍走。他立即快步跑到了楊軍面前。
「楊軍。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楚雲飛剛問出口這個問題。眼楮就看到了楊軍左臂接近肩頭的地方有三道浸染著血漬的傷口。立時緊張地問︰「你受傷了？要不要緊？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沒有？」
楊軍微微笑著搖頭。
說話工夫。十幾個持槍的警察已經走到近前。一個精干的青年警察戒備地防著楊軍。小心地走到扈秋月旁邊伸出左手試了試她的頸動脈。試完之後。他回頭對看著的他的一個中年警察搖了搖頭。低聲道︰「隊長。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大概是因為警察到來的緣故。附近幾棟樓上居民此時都鬧哄哄地跑下樓來。一個個圍了過來。紛紛對高舉著雙手的楊軍和撲倒在草地上的扈秋月尸體指指點點。可能是顧忌這里有十幾個持槍的警察。所以這些指指點點的人只敢小聲議論。新奇驚訝震驚等不同的目光頻頻投到楊軍身上。
楚雲飛也看到了突然圍過來的幾百附近居民。看到這麼多人圍過來。听到這些人議論這剛才的打斗情況。他臉色變了一下。小聲問楊軍︰「楊軍。今天晚上不是你主動殺人的吧？否則有這麼多群眾看到了。我也不容易把你撈出來的。」
楊軍對緊張的楚雲飛淡淡地笑了笑。輕聲道︰「放心吧！是這個女人來殺我。我是正當防衛的。」
「哦？真的？」
楚雲飛將信將疑地仔細審視楊軍臉上的表情。
楊軍微微點頭。
楚雲飛從楊軍臉上沒有看到心虛。終于有些相信地小聲道︰「是正當防就最好了！只要你今天晚上是正當防衛。我就有把握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後台。都能讓法院公正地判你無罪釋放。」
「嗯。」
楊軍輕輕地點了點頭。
忽然。楊軍看見衣裳凌亂著拖鞋的關瀾和蒙羽跑過來。遠遠的。關瀾就驚喜地喊他的名字。
「阿軍。你怎麼樣？那個壞女人有沒人傷到你？啊？你胳膊上受傷了？還有呢？還有其他地方傷到沒有？」
一臉淚水的關瀾跑到楊軍面前就開始緊張地上上下下檢查楊軍身上有沒有受傷。她也很快就看見了楊軍左臂上的三道傷口。頓時驚呼起來。而蒙羽則平靜多了。跟著關瀾小跑到楊軍面前。她就對楊軍淡淡地笑著。沒有表現的像關瀾那樣緊張。
「這位楊先生！請跟我們去警局協助調查。可以嗎？」
關瀾還在緊張地檢查楊軍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那個被手下稱作隊長的中年警察走到楊軍面前看了旁邊的楚雲飛一眼。然後和顏悅色地跟楊軍商量。
「應該的。」
楊軍點了下頭就跟著他上了警車。一起登上車的還有楚雲飛和關瀾蒙羽。上車前。那個隊
男兩女五個警察吩咐。讓他們留在這里保護現場。並的群眾詢問剛才的打斗是怎麼回事。
八輛警車裝著楊軍楚雲飛等人呼嘯著開往市警察局。
留下現場三男兩女五個警察和兩三百圍觀的群眾。
三個男警在那里保護現場。兩個女警開始分開尋找知情的群眾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請問這位大爺。您知道剛才那場打斗是怎麼發生的嗎？打斗的所有經過您是不是全部看見了？還有。大爺您知道他們打斗之前有沒有發生口*？」
……
「請問這位小姐。剛才的打斗經過您看到了多少？您見證了整個打斗的所有經過嗎？」
……
兩個女警一個個問題拋出來。馬上就會引來旁邊十幾個居民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答。有的說看見了有的說沒看見。有的說是那個女的先動手的。有的說好像是那個小伙子先動手的。幾乎每個問題都有兩種答案。最後只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兩個年青男女動手前還發生過口角。
有幾個愛出風頭的青年已經拿出自己手機拍下來的打斗畫面給那兩個女警看。只是那個有攝影愛好的小娘們沒有立即把她拍下來的幾百張高清晰相片貢獻出來。一看見楊軍和紫衣紫發的鬼面女人被帶上警察走了。這個小娘們就立即興奮地溜回自己宿舍。把那些高清的打斗相片一股腦地上傳到了六七個新聞論壇上。然後看著帖子後面唰唰地向上增加的瀏覽數嘿嘿地傻笑。
因為有那麼多人看到打斗的過程。加上楊軍的口供。所以對于打斗的過程。警察很快就確定了。然後是調查楊軍和那個女人的交手原因。
對于整件事。楊軍沒有刻意隱瞞什麼。警察問他認不認識那個紫衣紫發女人。楊軍老老實實地回答她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不僅身穿紫色風衣。戴著紫色假發。還戴著一面鬼臉面具。所以一直到打斗結束前他都沒有認出那個女人是誰。直到打斗結束的時候她臉上的面具月兌落。他才認出她是他們淮水大學的風雲人物——扈秋月。
當警察問楊軍和這個扈秋月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刺殺他的時候。楊軍也很誠實地搖頭。說不知道。現實中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仇怨。只是在《江湖》那款游戲里殺過她一兩次。
楊軍這樣回答。給他錄口供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明顯不相信。那個男警察更是直接說︰「騙人吧？就游戲里那麼一點小仇也值的她從淮水追到來殺你？這個世界有這麼瘋狂嗎？」
楊軍倒是沒有料到這個警察還挺幽默。但楊軍確實不記的他在現實中罪過扈秋月。所以依然搖頭。
沒有的到進一步答案的兩個警察又問他的武功是跟誰學的。怎麼練這麼夸張？還有知不知道那個已經死了的扈秋月武功怎麼也練的那麼高？從四樓跳下來腿都不彎一下？
問這幾個問題的時候。那警察的手里還有一個從熱心居民那里借來的手機。那個手機上面就拍攝了大半楊軍和扈秋月的交手過程。從扈秋月從四樓上跟著楊軍跳下來就開始拍攝了。這個手機的像素倒是很高。拍攝的大部分畫面都很清晰。畫面上。楊軍和扈秋月都像非人類似的。出招的速度那個快。比很多靠剪輯制作出來的動作電影效果還夸張。也難怪這兩個警察會這麼好奇。
楊軍本來想說多練而已。來敷衍這兩個好奇的不的了的警察。但一抬頭看見他們那發亮的眼楮。楊軍就立刻打消了這個敷衍的念頭。最後選擇了一個比較有玄幻色彩的答案糊弄他們道︰「練武是要天賦和資質的。你們應該听說過古人選擇自己傳人的時候都會選那些天賦上佳骨骼清奇的練武奇才。比如三國時期的呂布關羽張飛那些猛將。哪個不是天生神力？」
「你是說……練武的人大部分都是天生神力的？」
做筆錄的女警替楊軍總結出了這個結論。旁邊的男警將信將疑。
楊軍微笑著點頭。微微糾正了一下。道︰「不是所有的練武人都天生神力。但能成一流高手的。幾乎都是天生神力。」
「那你也是天生神力嗎？」
女警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想用手捏捏楊軍身上的肌肉。那眼神有些嚇人。
楊軍滯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卻是讓對面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真的有些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