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興錢莊坐落在上海步行街,是一座二層的小洋房,後面是個很大的四合院,成立5年的德興錢莊在這一片區域也算是小有名氣。是很多小商人的顧客,也與幾家工廠有著生意往來。
老板趙德興五十幾歲,一身華麗的唐裝顯得還很年輕。一生取有兩房太太。大太太沒有生育,也是很早定下的女圭女圭親,主要管著家里的瑣事。二房比自己小十幾歲,是個比較時尚新式女人,一手算盤打的特好,一個女兒在附近中學上學,一家人生活過的很是幸福
夫妻二人正坐在樓上討論著女兒親家的事,听說自己親家前幾個月已經去世,心里很是難受。
趙德興與胡光榮以前同是南洋水師的管帶,有著生死之交。層許諾兒女的親事,可女兒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叛逆,現在知道了自己有著女圭女圭親,說什麼也不答應
一家人對她很是諾愛,也不好強迫,可自己許下的承諾也不能違背。讓趙德興很是為難。
「你說親家過世都那摩長時間了,我們也不去看看,是不是不通情理啊?」趙德興說。
什麼親家?我跟你說,當時我就沒同意,這門親事根本不算’二婆李氏說道。
「笑話,我說過的話怎麼可以不算呢,榮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趙德興有點生氣的說道,這個李氏什麼都好,就是太寵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事情都站在女兒身邊,完全不顧及什麼道德禮法。
「反正我們不同意,咱女兒多好啊,你真舍得讓他去鄉下做地主婆啊/我告訴你,要是那樣我就死給你看。」
「怎麼可以那樣說呢,胡家在當地是很有威望的,家里也有工廠,再說榮哥也是很有遠見的人,世佷不是也在上海讀書嗎。」
「讀什麼書啊,就一個公子,你女兒早見過了。指著家里有幾個臭錢,整天在學校外面胡搞,在上海那摩長時間也不來家里坐坐,有做晚輩的樣子嗎」
這段時間兩人幾乎為此事經常爭吵。
「老爺下面有人想拜訪你,說是浙江富縣胡家少爺。」一個小廝快步的走上來說
「女婿?他怎麼來了難道是來提請。」夫妻兩人對望了一眼。
「在哪呢?」趙德興說的。
「就在下面等著呢。」
「讓他上來吧,不,我親自下去。」趙德興說
今天胡侃身穿一身青色中山裝,留著一個平頭,戴著一副墨鏡,坐在大廳中的一個圓桌上休閑著。
打量著屋里的一切。身後兩人李管家還是一身大戶人家的管家打扮,不過衣服用的是最新的江南絲綢,手里抱著一個木制盒子。
隨之而來的還有小隊長李逵。身著也是一身嶄新青色的保鏢打扮。兩個手里提著兩個禮盒。
一看這幾人的穿著就了不得,不說坐著的胡侃,就管家的一身衣服也得上百銀元,純上海老得制衣店手工制作,這可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更別說一個管家了,有點認識的人,就不會認為這幾個人是普通人。
趙德興夫妻兩人一下樓,眼前就是一亮。趙德行還沒怎麼。只是感覺這個女婿的打扮很是奇怪。
不過看著連身邊的隨從穿的都比自己好。感覺有點怪怪的。李氏可是比較時尚的。家里以前是經商的大戶人家。自己也留過幾年洋。就是現在在上海的太太圈里也是很出名的新式夫人,購買衣服大方是很出名的。不過自己最好的衣服也不過100銀元左右,
她可是個識貨的人,面前這個年輕的少年,就這一身中山裝價值都超過500銀元,是從日本洋運來的,手上帶著的是瑞士金表,純手工黃金打造,價值1000銀元以上,鞋子是英格蘭純皇家皮鞋。一身價值就算上海也沒幾個穿得起的。連隨從管家的衣服都不比自己的差多少。
其實幾人以前都沒見過面。趙德興夫婦近幾年沒去過胡家,以前的時候見過胡侃時,胡侃才10歲,不過李管家還算是見過幾面。
「李管家,這位就是世佷吧?」趙德興看著面前的少年對李管家說
「世佷胡侃見過伯父。」胡侃說著給趙德興作了一個禮數。
「世佷,家里可好?不知道這次來上海所為何事。」
「回伯父,前些日子家父去世了,世佷受家父臨終所托,來上海發展工業,以求工業強國。」
「這次來見伯父,一是听說伯父有舊疾在身,我特意帶了一顆千年靈芝獻給伯父。二來是想跟伯父做點生意。」胡侃說著給李逵使了個眼色,
李逵趕緊把手里的兩個禮盒放在了桌上
趙德興的確有舊疾在身,而且還是當兵時留下的,那次戰爭自己身負重傷,要不是胡志榮拼命救了自己,恐怕自己早就身亡了。
送這個禮其實也是李管家的意思,是提醒胡家對趙家的恩情。也是為了生意上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
按照胡侃的思路不想來這抵押,可上海錢莊雖多,跟自家有生意往來的根本沒有,也不認識。抵押東西不太實際。想來想去只有趙家可以大量抵押得到借款。
最大的好處是保密好,別人都不知道。要是讓有心人知道自己手里握著70萬銀元的股票,還不的活不過明天。
看著少年很成熟的表現。怎麼也不像女兒說的那樣。而且人家話都這樣說了。就是為了還人情也不能模了世佷的面子。
「我們上樓談吧。」趙德興知道,既然送了那莫大的禮,又搬出救命的恩情,這個生意一定不小。李氏根李管家也跟著上了樓。
「不知道世佷打算在上海投資什麼事業。要是想做錢莊生意,我建議世佷先跟隨我一段時間張張見識,要是貿然建立錢莊恐怕有些不妥。」
在趙德興看來,來上海發展,並且跟自己有生意往來。只能是胡家想進入上海錢莊生意。自己就一個女兒,自己的家產以後也是女兒的。女兒是人家的,女兒的家產也自然是人家的。
這麼一說,可把李氏嚇了一跳,她可是真听懂了,這不是來接受家里的產業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磨不要臉的人,怪不得女兒說這人壞話,看來真不能把女兒交給這個人。還沒成親就打岳父家的注意,要是結婚了以後換了得。
「不是,不是,我對錢莊一竅不通,我只是想抵押些東西。最近需要點錢。伯父只要按規矩辦理就可以。」
「怎麼家里沒錢了嗎/是要把鎮上的工廠低壓出去?」
「家里的工廠我已經買了。我想抵押些股票換取些銀元。」
買了?股票/銀元?
「不知道世佷想抵押多少?」
「我現在有90萬銀元的股票,抵押半年,不知道伯父可以給我多少貸款?」
「90萬?」趙德興有點不相信。
「管家,把股票拿出來」胡侃說。
趙德興夫妻都震驚不小。興德錢莊在上海也算是個不小的錢莊了,總價值才20萬銀元,夫妻二人仔細檢查著股票。
「世佷,這些東西按市價可以抵押50萬銀元,不過我們錢莊沒有這磨多的流動資金,你要是現在就用呢,我只能先給你10萬銀元,別的只能在一個月之內給你籌集。不過利錢的需要三分,主要是份額太大了。」
李氏爭先說了出來,他怕老爺不好意思講價。這可是一筆大買賣.興德錢莊最多可以拿出30萬,其余的也的向別的錢莊借取。
「可以,不過小佷有個請求。」
「有什麼直說就是了,你也算是我們的半個兒子。」
「我只希望伯父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更不要把股票抵押給別人。」
「這個你盡管放心。」
談完了生意,趙德興夫妻就讓胡侃去家里用餐。起初胡侃不想去。不過經不住兩人的熱情,最後終于同意了,其實自己也想見見那個自己的未婚妻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