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報是胡侃派去大慶找石油的人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100多人的團隊,現在有近一半感染了鼠疫。死亡50多人。
胡侃氣的不是這個電報,而是氣的胡三沒有及時拿來給自己看。這條電報的時間是1月23日。也就是7天以前的電報。
胡侃自己都回來3天了。胡三才拿給自己這個電報。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胡三,這段時間胡三為了應付北京方面,整天想對策,他知道胡侃不想去北京任職,不過最近幾天北京一天一個電報。搞得胡三是整天焦頭爛額。
胡侃回來的第一時間胡三就匯報了。可是胡侃不加理睬。不過鼠疫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要是搞不好就跟非典一個樣。
胡侃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治療非典的方法,口罩,大蒜。石灰粉。
胡侃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點了一顆煙,思考著最近的事情。胡三跟敏兒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哈爾濱還有什麼情報?」胡侃問道.
「回少爺,鼠疫已開始蔓延,現在每天都會死上百人。不過朝廷已經派了欽差大臣伍連德前去,」
「現在情況怎麼樣?」
「現在還沒有療效。死亡人員還在增加」
「日俄有什麼反應?」
「現在日本提出南滿鐵路屬于日方,所以他們向政府提出︰如果控制不了疫情,他們自己將派醫官過來」
「俄也向政府提出在女敕江設立檢疫站」
「那朝廷什麼反應?」
「朝廷大臣錫良憂心提出查疫勢傳染甚烈,外人尤極注意,辦理稍不如法,即恐乘機干預。」胡三說道.
這其實不僅僅是防疫的問題,這涉及警務權、行政管理權的問題,其實讓清政府更憂慮的,除了瘟疫,還有背後一場看不見的較量。
在東北,哈爾濱和奉天是「北滿」、「南滿」兩個鐵路樞紐中心城市,不但有較多外人僑民居住,且俄、日鐵路附屬地與中國市政重疊,檢疫、防疫更具主權象征意義。
疫情發生後,俄國和日本以清政府防疫不力為由,紛紛向清政府施壓,要求共同主管防疫。這其實不僅僅是防疫的問題,這涉及警務權、行政管理權的
也許正是因為情勢之復雜,所以當時清廷負責處理東北疫情的,並不是民政部,而是外務部。而外務部的態度是︰事關主權,萬難也認——要不惜一切代價,控制住這場瘟疫。
他們向俄國和日本證明,中國能夠獨立處理好這場瘟疫。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現在朝廷正大量招收醫務人員想去支援。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盯上了我們的醫務醫院」
「這幾天的電報都是讓少爺帶領醫院的醫生北上」胡三說道。
「混蛋,那你怎麼不早說?」胡侃睡到
「少爺不是說,對于朝廷的電報,不予理睬嗎/」胡三小聲的為自己辯解。
「糊涂。這是北京的事嗎?這是人命。」胡三氣憤的說道。鼠疫可不是鬧著玩的,胡侃是見識過非典的厲害。傳播簡直是太快了。
「現在你就去發電報。」
「回北京電,東北鼠疫加重,胡侃身為上海醫務醫院的名譽院長,將帶領全體醫務人員前去前線支援,為保證沿途不受匪徒騷擾將帶領部分保安團人員隨行。」胡侃說道
「現在就去發報」胡侃對著胡三說道。胡三趕緊的走了。屋里只剩下胡侃夫妻二人。
「鼠疫是什麼?」敏兒問道。她可沒听過過什麼鼠疫,以前沒有爆發過,沒听說也很正常。就連胡三也不怎麼在意,誰知道這個情報,、會讓胡侃大發雷霆,現在胡三都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看到胡侃的神色,敏兒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就是一種瘟疫。」
「我明天就會出發,這幾天你給我采購些東西,三天後帶著貨物出發。」胡侃說道。
「什麼東西?」
「白布,大蒜,石灰粉」胡侃說的極其簡單。
不過敏兒覺得可奇怪了,白布好理解,鼠疫死了人,死人就會用大量的白布。
這個大蒜他就不理解了??干嘛?這個有什麼用?難倒用來闢邪?听說耶穌信徒就用大蒜闢邪。
這個大蒜好歹也能算是吃的,餓急了還可以填飽肚子,石灰粉有什麼用?難倒要給什麼人修墳?
這三樣的用途可不是敏兒想的樣子,白布當然是為了做口罩。大蒜跟石灰粉是為了消毒,現在可沒有什麼消毒藥水。這兩樣胡侃覺得應該可以用的上。非典都用得上。這個鼠疫應該與非典差不多。
不過胡侃有點郁悶的是非典著名醫生終南山很多人知到。這個伍連德就很少人知道。也許這就是時間的關系,時間長了一切都會淡化。
「還要為我招一些會中文的外國人,最低不能少于50個,不夠就去四海銀行要」胡侃說道。
「好吧,」敏兒說道。
「要這些東西跟老外做什麼?」敏兒不解的問道。
「秘密」胡侃笑著對敏兒說道。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知道」敏兒撅著小嘴說道。說完轉身走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說道「我讓人準備了洗澡水,你一會洗完澡再睡」說完自己跑了。????胡侃是一頭霧水。又不在一個床上睡覺,你管我洗不洗澡干嘛。閑的啊。
第二天一早胡侃就派人給各個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發了帖子。紅樓俱樂部胡侃請客,就連洋人都請了。
今天紅樓停業一天。專門招待這些上海的上層人士。什麼官老爺富太太都有啊,一時間整個紅樓俱樂部一片熱鬧非凡,各個好友都互相打著招呼,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老王,你也來了?」絲綢大王馬具說道。
「馬老弟不是也在嗎?有你的地方,能沒有我嗎」
哈哈!兩人笑了起來,完了一起走到一邊閑談起來。
「老兄,這個胡校長不知道今天請這莫多上海攤的大人物來,想干什麼?」
「這個我哪知道,你沒看還有洋人嗎?我今天早上才收到的請帖」
「我也是今天早上收到的」
「剛才我問過好多人了,都說是今天早上收到的請帖。也不知道這個胡校長唱的是哪出戲」
「你看今天上海灘的大人物可以說是全部到齊了。今天可有好戲瞧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右眼老是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