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隨著劉卓不斷翻轉火焰上的兔肉,陣陣肉香開始肆意蔓延開來。
而且,這次兔肉的香味香的出奇,與平時吃的兔肉截然不同,劉卓望著那面表已經有些焦黃,並且油汪汪的兔肉,拼命咽口水。
「這味道太香了,我這輩子也沒聞過這麼香的兔肉啊,看來這只肥兔子可不同一般啊,果然不愧是仙人養的兔子。」劉卓暗暗心道,不斷舌忝著自己的唇沿。
烤制了半個來時辰,整只兔子已經烤的通體焦黃,表皮油亮油亮的直冒油泡,饑餓了一天的劉卓也顧不上燙嘴,橫舉著穿著烤肉的木叉,便大快朵頤起來。
這沒放調料,隨意烤制出兔肉一吃到嘴里,劉卓頓時覺得是滿齒留香、鮮女敕到了極致,甚至有那麼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和普通的兔肉相比是美味一百倍一千倍。
原本這樣一只二十斤重的兔子,劉卓是打算只吃掉三分之一,留下的當做干糧,或者可以帶回家去,讓爹娘也嘗嘗這「仙兔肉」是什麼滋味。
卻沒想到,他情不自禁的將整只所有的烤兔肉吃了個干淨,實在是因為這兔肉太美味了。
整只烤兔一下肚,劉卓連著打了兩個飽嗝,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涌上心頭。
歇息了片刻,劉卓便要起身用葫蘆起打水喝,可**還沒離地,他便忽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對勁了,開始有了翻江倒海的感覺。
一種由內到外的絞痛感開始從月復部向外散發,劉卓額頭直冒冷汗,捂著自己的肚皮一頭栽倒在地,疼痛很快使他失去了知覺,陷入昏迷了。
不過,盡管已經不醒人事,劉卓身體卻依舊在發生著不可想象的變化。
逐漸的,從劉卓的肚皮處散發出了朦朧的青色華光來,這光芒越來越盛。
隨著劉卓均勻的呼吸,從他的鼻孔中又鑽出了兩條長蛇一般的青色光帶,沿著它的身子盤旋環繞著。
隨著兩條光帶越來越長,到了最後徹底化作了一團光斑將劉卓的身子籠罩在其中。
等到劉卓身上的青色華光明亮到了極致以後,那兩條光帶停止了動作,沉寂了片刻,他們又仿佛兩條沒骨頭的長蛇一般,彎彎繞繞的,沿著劉卓的鼻孔鑽了回去。
然後又是片刻的停息,兩股子長蛇一樣的光帶再次鑽出劉卓的鼻孔,開始繚繞起來……
就這樣反反復復,這兩道青蛇似的光帶來來回回涌現了九次,到了第九次之後,兩條青色「長蛇」好似忽然下定了決心一般,驟然炸裂開來,化作了星星點點的一個個青色小亮斑,最後統一歸攏到了劉卓的體內,這好不容易熱鬧了一會的壇中島,也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岑靜。
……
酒壇子里不分晝夜,劉卓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等到他睡眼惺忪的起身時,身前的篝火早已熄滅,並且變得冰涼了。
劉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他忽然望著自己的手掌,「咦」聲道︰「這不對啊。」
原本劉卓的手掌因為經常握柴刀的關系,掌心處有不少老繭,而且在大山里,每日風吹日曬的,劉卓的膚色顯得是比較黑的。
可現在,劉卓的這雙手卻變得白皙的不像話,掌心的老繭沒了蹤影,手心手背都同樣的紅潤細膩,仿佛官宦家中小姐們的手。
匆忙來到河邊,劉卓望著水中的自己的倒影,盡管並不明晰,他還是發現了自己身上翻天覆地的變化。
頭發變得烏黑發亮,面色潤紅,通身上下的皮膚變得白皙而細女敕,一點瑕疵都沒有,更讓劉卓詫異的是他原本那雙烏黑明亮的眼楮,他現在發現自己的瞳仁中,開始若有若無透著抹淡青色的精光。
劉卓原本的樣貌十分普通平凡,此時盡管五官並未有變化,但身上卻多了股子特別的氣質。
「我不過是吃了只仙人養的兔子,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劉卓心中驚嘆著,伸手提起了地上的黑色短劍。
這柄短劍看似嬌小,但用的材質非常的特殊,少說有幾十斤重,他原本提著還稍顯費力,現在提在手中卻格外的輕松。
一路在島上行走,劉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力氣的增長,腳步也變得輕盈了許多。
「這兔肉還真是個好東西,這島上不知道還有沒有?不過,就算這個酒壇子里再好,尋不到出去的法子,也是沒用的。」
劉卓抱怨著,又把整座壇中島逛了一遍,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尋找,應該都是徒勞的,那位萬青山前輩在壇子里呆了一百二十年,這島上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應該翻查過了,能出去,自然早就出去了。
走著走著,劉卓最後還是回到了那座庭院前頭。
「想出去,唯一的希望應該還是在這院子里,可惜我又不懂仙法,即便懂仙法肯定也沒有那所謂元嬰期的修為。」
劉卓心里暗暗念叨著,不由很是窩火,他不甘心的用力朝那門扇推去,當下卻讓他大吃一驚。
當一聲!
劉卓這隨手一推,兩扇門扇竟被推開了。
「我……我能進來了!」
一種狂喜的情緒涌上心頭,他一下沖進庭院內,望著這座萬青山一百二十年都未能如願踏入的庭院,忘情的大聲喊了那麼一句。
這個庭院也並不算大,就彷佛尋常的農家院落一般,左側是一個小菜園子,里頭已經沒有種菜了,菜園子里側還有一排雞舍和兔籠。
雞舍里空空如也,而那個兔籠雖然也是空的,但底部已經破了個大窟窿,劉卓猜測原本里頭應該也是養著兔子的,後來籠子破了,兔子就跑了出去,說不定就是便宜了自己口福的那只。
庭院的右面則種著三棵樹皮都要開裂的歪脖子棗樹,上頭已經開滿了黃綠色的棗花。
樹下擺著石桌石椅,石桌上還擺著一副下了一半的圍棋,黑白棋子圓潤有光澤,顯然是用上等的玉石打磨出來的,在院牆下還藏著口用青石塊壘出的水井,井邊還有一張藤條編制的大搖椅。
再往里走,就是東西南三間青瓦房,那模樣古香古色的,飛檐伸出老遠,外形顯得很是別致。
而飛檐下走的廊上,都鋪著一水的白青色的石板磚,支撐著飛檐的柱子上樹皮斑駁,看起來顯得粗糙,卻又格外自然樸實,別有一番田園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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