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上繁星閃爍,除了江中浪濤之外,更無別般聲息,似乎天地之間就只我們二人。
廢話,別人都乘船走了,雖然如今天氣炎熱,不過在水里泡久了也不好受,沒有游泳衣,沒有補給船,這是長江耶,你以為我是橫渡英雄張健重生呀!
再游一陣,突然間烏雲壓天,江上漆黑一團,接著閃電雷轟,接續而至,每個焦雷似乎都打在頭頂一般。
「蓉兒,你怕麼?」我低聲問道。
「和你在一起,不怕。」小丫頭甜甜的笑道。
其實小丫頭不發威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不過她發威的時候更可愛。
靠,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賤!
不過,說實話我好怕呀!萬一一個雷劈下來運氣好跑到異世界從新做店小二,運氣不好直接到閻王殿報道。
我的苦難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夏日暴雨,驟至驟消,小丫頭帶著我游到對岸,已是雨過天青,朗月懸空。
唉,難道這雨也這麼欺負人,沒天理呀!
我找些枯枝來生了火,然後將濕衣在火上烤干。
我抱著小丫頭微涼的身體,小丫頭像一只小貓一樣蜷伏在我懷里,安靜的睡去,嬌俏的小臉上有一絲倦容。
唉,剛才真是難為她了,後半段帶著我游那麼遠。我應該怎麼感謝她呢?不知道一身相許可不可以?
小睡片刻,天邊漸白,江邊農家小屋中一只公雞振吭長鳴。
「好餓啊!」小丫頭打了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在我的懷里醒來。
可愛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親吻她的小嘴,不過,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先起來,我的腿已經麻木了,下半身基本沒有知覺了。
「你身上帶武器了嗎?」小丫頭突然問道。
「沒有呀!」提起來就生氣,包裹,小紅馬都在渡船上,現在真是雙手兩空,一身輕松。
「那怎麼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我。」小丫頭奇怪道。
咦!這句台詞好熟悉!我在看電影嗎?
「嗯!那個是七種武器之首,如意金箍棒,能大能小,伸縮自如,不信你模模看!」我引誘到,機會難得!
「是嗎?」小丫頭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當然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小丫頭慢慢的把手向下移,在用手觸模到的一瞬間突然跳開,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朝遠處逃去。
我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呢?欺負一個小姑娘是不對的,不過我真的好喜歡這種感覺,太邪惡了吧!
不一會,小丫頭臉蛋紅紅的回來,腋下還夾了一只肥大的公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惡聲說道︰「走啦,我的大少爺,不能在人家主人面前偷吃吧!」
于是我們又向東走一段路,小丫頭用峨嵋鋼刺剖了公雞肚子,將內髒洗剝干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生火烤了起來。
這就是有老婆的好處啦!奉勸各位哥們千萬不要學習燒菜,做什麼家庭婦男,兩個人的世界里你不會,她就要會。
所以說在小事上不放松,大事上就會很輕松,當她把所有的空閑去學習燒菜,整理家務的時候,還會有時間去逛街購物嗎?
不過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瘋婆娘穿越時空找我算賬!
而我也沒有閑著,把手放在小丫頭的肩膀上給她按摩,揉捏著小丫頭細膩潤滑的肌膚,也是一種享受。
你別以為按摩就要精通,按照正規的手法來做。戀人之間的按摩就是隨便按,隨便摩,只要兩個人滿意就行,這個就叫做情趣。
「小李子,你的手藝不錯嘛!」
「謝老佛爺夸獎!奴才一定盡心盡力報答老佛爺的厚愛!」
「好啦,小猴子,就知道哄哀家開心,起課吧!」
咦,我看到了什麼?這就是我以後的生活嗎?難道真的要去修煉《葵花寶典》?
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濕泥干透,剝去于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女敕,濃香撲鼻。
娶老婆就要娶這樣的,聰明機靈身材好,會做飯來會打掃,武功高強沒煩惱,我的老婆是大佬。
哇,打油詩做的好好!
小丫頭正要將雞撕開,身後忽然有人說道︰「撕作三份,雞給我。」
回頭一看,只見說話的是個中年乞丐。
這人一張長方臉,顛下微須,粗手大腳,身上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打滿了補釘,卻洗得干干淨淨。
手里拿著一根綠竹杖,瑩碧如玉,背上負著個朱紅漆的大葫蘆,臉上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將雞給他,就要伸手搶奪了。
我還看到他身後不遠處的小紅馬,那馬正在溜達吃草,這個就應該是昨晚把我推下船的老乞丐吧!
哼哼!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終于讓我等到你了。
「你老人家吃飯了嗎?如果沒有,請盡情享用,不夠的話咱們還可以再做,保證讓你盡興為止。尊老愛幼是我的做人準則,助人為樂是我的行為規範。」我諂笑道。
從小丫頭手里拿過烤雞,撕下半只來,連著雞一起給了他。
你說我怎麼不報仇?我又不傻,看那身行頭就知道是洪七公啦!
這身乞丐裝穿在他身上是那麼的自然和諧,就好像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他那種風範,舉止無不契合一個乞丐的基本素養,而且在平凡的外表下有種淡淡的威嚴,渾雄的霸氣,所以可以斷定他就是五絕中的高手,乞丐中的霸主洪七公。
不說我能不能打得過他,當然這種可能性小于等于零,接近負無窮大。就說萬一把他搞死了,天下的乞丐都來找我拼命,一人一口吐沫芯子也能淹死我。
所以對于打不過的就要拉攏,拉攏不了的也不能讓他產生敵意。行走江湖的第一要義就是︰安全第一。
「妙極,妙極,連我叫化祖宗,也整治不出這般了不起的叫化雞。」洪七公一會工夫就鳳卷殘雲般吃得干干淨淨。
「老人家你繼續,這還有呢!」我微笑道,又把手里剩下的半邊雞也遞給了他。
「那怎麼成?你們兩個女圭女圭自己還沒吃。」洪七公說道,眼光盯著烤雞。
「沒事,我們年輕人挺得住,一會再烤一只就是。」我大方的說道。
反正又不是我來烤,不怕!
洪七公口中客氣,卻早伸手接過,片刻間又吃得只剩幾根雞骨。
小丫頭也在一旁巧笑盈盈,眼波流轉,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在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感覺對方的眼神怎麼那麼的熟悉,那是一種……奸詐,對就是奸詐的眼神。
難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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