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神的進化旅 正文 二百六十二、離去

作者 ︰ 喬治亞

又是一個明媚晴朗的早晨,輕柔的風兒在空氣中自由地游蕩著,溫暖的太陽高高地掛在蔚藍的天空中,而且還有朵朵白雲的陪襯著,一抬頭的話似乎就會覺得自己將會在這片美麗的藍天中悄悄地融化掉。

而就在這個舒適的時候,伊雪與林芸歆一行人卻早就已經在路上趕路了。和往常一樣,一輛馬車與一輛茅草車。然而卻也是有了改變,原本應該是風亦駕駛著那輛馬車此時坐在車頭的是一個一看就知道還不出十五歲的小少女,一身微微有些奇怪的白色男裝穿著在她的身上,雖說的確是沒有不倫不類的感覺,但是卻也讓人不禁側目相視,覺得奇怪。這個少女自然就是伊雪,至于伊雪為什麼會穿成這樣,難道還不容易猜出來麼?想想看她原來的衣服吧,雖然好看,而且還沒有妨礙她的行動,但是卻也不能光明正大得穿出來給人看的……

所以伊雪就只好換衣服了。啊?為什麼換男裝?這又不是伊雪願意的!也許是受到了貓天生就不受束縛的性格,穿著女裝的伊雪總覺得異常得難受,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會受到衣服牽制,讓自己每一舉一動都覺得特別不爽,只覺得自己的爪子癢癢的,似乎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全部抓爛……所以,伊雪就只好換了男裝。不過古代的男裝也並非是現代人想象中的那樣輕逸舒適,去掉了一些無所謂的累贅,再被迫被林芸歆添加上一些名為可愛的元素後,伊雪此時的衣服就變成了如此的模樣——給它一個詞語,「詭異」。好吧,雖然說是詭異,但是伊雪承認,這件衣服的確比之前那身皮衣套裝好太多了,起碼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出來果奔的。

當然,改變的也不只有這一個。伊雪所駕駛的馬車後邊的那輛茅草車上也少了一個人,並且以往那其樂融融的氣氛也消失不見了,變得有些壓抑了。小奴婢殷惠雙眼此時也紅紅的,猶如兔子的眼楮一般,而且還時不時得抽搭幾下自己的鼻子,一看就可以知道她昨晚肯定流了不少的眼淚,真是一個弱氣少女呢。

即使林芸歆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看見安詳死去的風亦與一臉猙獰的清影的兩個尸體,殷惠和牟岩心里都已經明白了。相處的時間絕對不是很短,現在說死就死了,他們也不禁感覺到物是人非的滄桑。即使其中死去的清影不僅是臥底而且還是一個背叛者,殷惠和牟岩也同樣會感到悲傷,畢竟曾幾何時,他們也有過一段難忘的時光啊……

依舊是充滿枯燥的趕路,但是伊雪早就已經發覺到此時的氣氛已經變得異常沉悶了,不禁有些抿緊了自己的嘴唇,抓著韁繩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得用上了力氣。哎,造成此時的這種局面,伊雪也知道其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原因,她也無法做出補償,只能求時間能夠撫平人心中的傷痛。

一路無語。

很快地,目的地便已經快要到達了,遠方漸漸浮現出來一座城牆的頭來,堅實宏偉,即使現在只是遠遠地望去,伊雪都可以感覺到被這座城牆保護著的城市,絕對會是一座十分繁榮的大城市!而隨著離那個城市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伊雪的心情也漸漸變得有些低落起來。她知道,到了那里,她就應該離開了。雖然之前的確是有過一直呆在林芸歆身邊當個保護神的想法(亞︰你確定不是寵物?),但是畢竟羅蘭還在這個大陸的某地等著自己到來,所以無論如何,她也應該要離開了,不能違反承諾的說。

城門口已經清晰可見了,城門口站著整整齊齊的兩列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兩列士兵的中央位置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長著一對八字胡,一看就知道他應該十分有權勢才對。不用猜也可以知道,這個中年男子一定是林芸歆她老爸派出來迎接她過來的人。看來林芸歆他老爸的消息還是挺靈通的,時間還挺準時的。

「吁。」習慣性地出了一聲,同時伊雪也將手中的韁繩輕輕地一拉,在前面拉著馬車的兩匹馬兒便應著伊雪的動作慢慢地停了下來,正好就停在了兩隊士兵的中間,這不禁讓伊雪有小小的得意,瞧吧,她第一次駕車都能做得那麼好,她果然是天才!隨後,感覺到馬車停下的林芸歆便慢慢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而早就已經確定林芸歆容貌的那位中年男子看見馬車中的少女竟然是林芸歆後,便就立刻大跨幾步迎了上去,恭敬地對林芸歆說道︰「恭迎大小姐。」

「父親在哪里?」面對這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的恭敬,林芸歆並沒有不知所措,反而淡淡地問道。

「家主還在路上,不過家主吩咐過在下,要先將大小姐您安置好,他明早就會來看您的。」動作依舊恭敬著,中年男子一絲不苟地回答著林芸歆問自己的問題,「所以,請大小姐跟著在下去往前方不遠處的‘福臨客棧’,讓在下先將大小姐您安置好。」

「嗯。」輕輕地點了點頭後,林芸歆便自然地伸手拉住自己身邊伊雪的小手,跟著這個中年男子往前走著。看見自家小姐走了,殷惠和牟岩也立刻快步地跟上去,不過還是保持好了一定的距離,並沒有逾越。

不禁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此時林芸歆牽著的伊雪,看到那雙似乎能吸引靈魂的純潔黑眼楮時,中年男子不禁一愣,隨後才突然醒悟過來,心中升起了一絲的詭異,忍不住開口向林芸歆問道︰「大小姐,請恕在下冒味,您身邊的這位姑娘是?」他的眼中光芒閃爍不定,似乎是在懷疑伊雪是不是敵方派來迷惑林芸歆的臥底。

「她是我的朋友。」自然是知道中年男子此時對伊雪的疑心,林芸歆心里頓時就感覺有些不爽了,口氣變得有些生硬了,「還有,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要知道,她一直都在保護我,如果沒有她,我早就已經死了。」

明白自己是太多疑而導致林芸歆生氣,中年男子並沒有解釋什麼,以免林芸歆越來越生氣,只是用力地一點頭,簡單地說了兩個字︰「明白。」

很快地,福臨客棧便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走到了,林芸歆被他安置在了一間上等的房間里,跟林芸歆呆在一起的自然也有伊雪了。

現在終于是到沒有人的地方了,原本一直在沉默不語在心中琢磨該如何開口向林芸歆告別的伊雪也終于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雖然說還沒有決定好改如何告別,但是伊雪卻並不想錯失此時的這個機會,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沉默了許久後,伊雪才有些猶豫地出聲了︰「那個……歆……」

「怎麼了?」听見伊雪此時在叫自己的名字,林芸歆掛著一個十分燦爛的微笑轉頭面對著伊雪,看見伊雪的頭發似乎有些凌亂了,便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輕輕地整理了一下,也許伊雪沒有感覺,但是在外人看來這行為卻是十分得曖昧,「是肚子餓了麼?」從林芸歆的笑臉可以看出,林芸歆現在的心情不錯,大概是因為自己終于安全下來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連忙搖頭否認著,伊雪有些不滿地在自己心里嘀咕著,難道我在你心里就這麼貪吃麼?隨後,她才開口說道,「我……我要走了……」

听見伊雪要走,林芸歆的眉頭就是一跳,表情也在瞬間頓了頓,隨後,她才繼續將自己那燦爛的笑臉保持著,然而語氣卻已經有些輕了︰「明白了,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不過在離去前你可以先解開我的疑惑麼?」看見伊雪像某種小動物一樣快速地點頭這,林芸歆不禁有些好笑,才繼續說道,「一直在身邊保護我,你一定是受別人所托的吧?能告訴我,是誰拜托你的麼?」

「是你的母親。她在臨死之前與我定下了契約,用她殘余的生命,還換取你路上的平安。」十分淡定地說著,伊雪的右眼也隨之浮現出了一個紫色的圓形魔法陣,散發著一陣幽幽地紫光,不禁讓人感覺有些詭異。然而隨後不就,伊雪的右眼里的那個魔法陣卻在突然之間漸漸地破裂著,最終碎成一塊塊碎片消失在她的眼里。伊雪知道,這代表著這個契約已經結束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大概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林芸歆此時並沒有任何的驚訝,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暖,她既而又有些猶豫地問道︰「那麼……我以後,還能見到你麼?」伊雪並沒有听出,隱藏在林芸歆話語里面的點點不安。

「能的。」不禁伸手撫模了一下自己左手上林芸歆送給自己的鈴鐺,因為變成人形脖子戴不下才戴在手上的,伊雪帶著一種堅定地語氣說道,「一定能相見的,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大陸最繁榮的城市。」她相信,人與人之間緣分不會這麼快就結束,一定……一定還能在相見的……

就這樣,伊雪在林芸歆那雙似乎美麗的雙眼的注視下,向窗戶走去。把窗戶當門來走,這是貓妖狀態伊雪的習慣,林芸歆早在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只見伊雪的一只手已經搭在窗戶上了,眼見著就要翻身跳下去了的時候,伊雪的身體卻在突然之間一僵。隨後不就,伊雪有些僵硬的轉過頭,面對著林芸歆,臉上似乎帶著點點的紅暈︰「那個……你知道這個大陸最繁榮的城市在哪里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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