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只看到雲深低著頭坐在座位上,懷里抱著一個玻璃缸。
蘇哲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玻璃缸,搖了搖頭,把自己的西裝月兌了下來,放到衣帽架上,再走到自己那盆的吊蘭面前,灑了點水。
綠色的吊蘭葉子被水滴滋潤過,再移到陽光下,本就繁茂的葉子透露著一股清新活力。
「蘇大,你可以更加顯擺一點嗎?」。
雲深看著自己的玻璃缸里奄奄一息的綠蘿,又看著蘇哲擺弄著吊蘭洋洋得意的模樣,氣的直咬牙。
「喲,綠蘿又掛了啊,不錯,這次堅持到第七天才掛!」蘇哲回頭,打量了一眼雲深,一雙桃花眼笑的灼灼發亮。
雲深再次扶額,七天前,蘇哲也這樣笑著,然後對他說,「五天才掛,這綠蘿也算掛的重于泰山了。」
「蘇哲--」
「我今天很忙,等會兒要去見陸緩,你自己看著辦。」蘇哲自顧自的說著,又將吊蘭搬到日光能照射到的區域,去洗了手,轉身開始煮起來咖啡。
「我不稀罕。」脖子上掛著陸緩昨天送的項鏈,雲深不經意的撫過,心里閃過一絲別扭。
蘇哲依舊在煮著咖啡,像早忘了剛剛自己說的話一般,「要不,你去小李那邊討教下綠蘿的養殖秘訣?」一雙桃花眼里有著遮不住的戲謔。
雲深不想去見陸緩,蘇哲做事高深莫測,她向來猜不透他的用意。雲深又看了一眼懷里的玻璃缸,將玻璃缸中的那根綠蘿拎出來,扔到了垃圾桶,捧著玻璃缸朝門邊走去,確認蘇哲沒阻攔的意思,雲深才大大方方的出了門。
蘇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雲深是編輯部辦公室的常客,剛剛進了辦公室門,便把懷里的玻璃缸遞給了小李,「這個給你,7天後,里面要有一根活著的綠蘿。」
這已經編輯部辦公室本月第三次迎來這個場景了,不少同事都放下手里的工作開始大笑。
當初整個公司都在盛行養盆栽,雲深嫌棄仙人掌太沒挑戰性,于是小李就向她推薦了吊蘭,結果她買來的吊蘭,除了被蘇哲搶走的那盆,其他的全焉了。再來就是綠蘿,所以雲深此次將綠蘿的繁殖任務全都推給小李,總結起來是非常有前因後果的。
「雲姐,這個……」小李非常苦惱,要是第八天雲深再養死了可怎麼辦?
正在這時,攝影組的小然走了過來,「雲姐,你新買的項鏈嗎?」。這一聲,成功的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眾人將目光移到了雲深脖子山掛著的黑色四葉草項鏈。
雲深輕咳,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模向了脖子掛著的項鏈,「怎樣,不錯吧?」
小然笑的詭異,一把靠前來,「當然啊,梵克雅寶的四葉草項鏈,不過,是情侶的……雲姐,另外一條白色的,不會掛在蘇大脖子上吧?」
雲深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看得上蘇哲那個拿試管的理工科!」說著,雲深順手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
「哦,那是誰?」小然笑的極為陰森,頗有一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
「介個,」雲深撓頭,腦中頓時靈光一現,「我想起來了,蘇大剛剛和我說要和他一起去見客戶。我先走了。」
小然看著雲深,有些不解,「可是,我剛剛看到蘇大已經出門了啊。」
雲深踏出編輯部辦公室的腳頓了頓,轉頭故作靦腆的一笑,「沒事,我們本來就要分開行動。」說著,足下生風,迅速回到自己辦公室拿了包就出了公司的大門。
辦公室眾人,默默擦汗。
(養什麼死什麼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