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還是給陸緩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陸緩沒有多說,只是隨便問了問,就同意了,電話那頭,似乎听到陳秘書在催他開會,雲深匆忙說完了事情,也就掛了電話。
這些日子以來,雲深一直忙于公司和自己比賽的事情,而陸緩也顯得格外忙碌,偶爾打打電話,見面是愈發少了。
前些日子每天接向天挽上下班,會時常遇到陸緩,雲深多數的時候,都會遠遠的點頭就和向天挽一道回家。最近卻是好些天沒見過他了,陳秘書偶爾遇見她也會笑著打招呼,只是看向天挽時,總難免帶一絲嘲諷的笑意。
回房間換好衣服的時候,洗手間里果然沒人了。看著向天挽緊閉的房門,雲深默默的一頭鑽進去洗手間,開始洗漱。雲深想了想,還是熬了點粥,自己吃過之後,給電飯鍋按了保溫,給向天挽留了張紙條,這才出去。
雲深住的地方,算是偏向市中心一帶的房子,而裝修市場確是和她住的地方相隔很遠,雲深早上出門前隨手將昨晚上扔在床上的雜志給放在包里了。
上了公交車,雲深找了一個靠後面的位子,做了下來,拿出來了包里的雜志。
「咦,你也喜歡看這個雜志?」旁邊,忽然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看她的打扮,大概還是個高中生。
「我剛剛才買,還沒看內容。」雲深攤手一笑。
「里面的都不重要,給你看這個。」女孩將她手里的雜志隨手一捻,再打開,上面赫然便是陸緩的專題采訪,「給你看看這個,不過我也不知道真假,要是我能被一個這樣的人愛著,應該是很好的事情。」
雲深身上的血液一滯。
依舊是灰白色的版面,這里陸緩的照片顯然要狂傲的許多,頭發有些凌亂,灰白色的照片只能看見他衣袖半擄,襯衫的扣子松開了幾粒,而那脖子上赫然掛著那條四葉草的項鏈。
雲深匆匆掃過第一段,忽然莞爾一笑,「你希望有這樣的愛情?」
少女卻搖頭,「我只是想祝福他而已,但是每個人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我不一定有那個女孩的運氣,但我也會過的很好。有時候,愛的過多,其實是一種負擔。」
負擔?雲深听完,又笑了,「你和一般人的想法真不一樣,你叫什麼名字?」
「未眠,」少女笑的露出了兩顆虎牙,「我叫金未眠。」
「那你希望以後會遇上什麼樣的人?」
「我長大會靠我的雙手,為自己贏得一片天地,我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我,我會站在最高處,讓他為我自豪。」少女欣然一笑,眼底眉梢帶著一抹自豪和俾睨的氣勢。
金未眠並沒有陪雲深聊多少就下了車,雲深翻著雜志,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她都沒有勇氣去看那篇采訪的內容。
雲深剛剛走到裝修市場門口,恰好正和陸緩撞了個正著,「你怎麼在這里?」顯然,驚訝的,只是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