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娛樂,總經理辦公室.
金鳳冷冷的站在方明的桌子跟前,一言不發,好看的小說:。
方明已經知道了金鳳的來意,警察對于犯罪有著天然的敏感,。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自己的栽贓,可是金鳳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方明,競爭非的要用這種方式嗎?」
金鳳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她容不下陽光之下的任何黑暗。這是一名好警察必備的素質,方明也很欣賞這一點。
「金鳳,張家悅是什麼人,想必你也清楚。」方明沒有正面回答金鳳的問題,在警察面前,任何回答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金鳳的心突然一痛,這個回答幾乎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方明,你怎麼會這樣?」
「我怎樣了?金警官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證據。」方明的聲音大了起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我做了,這也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這還不算什麼?嚴格的說,栽贓陷害已經算是輕微的犯罪。」
「哼!」方明的嘴角翹起,他嘲諷似的笑了笑道︰「金警官,你是第一天步入社會?」
人,始終是生活在現實中的。在華夏國這樣的國度,有的時候黑與白分的不是那麼明顯。就拿華夏國有名的三大家族來講,哪一個家族不和黑道勢力有著聯系?
黑與白之間,應該還有一種顏色是灰色。
人們在灰色的地帶游走,在法律和利益之間尋找一個合理的平衡點。
金鳳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連他老人家從警幾十年不也是干過一些違心的事情,說過一些違心的話嗎。為什麼自己單單要對方明如此苛求呢?
方明卻像是有意要逼迫金鳳,他的笑帶著冷酷,就像暗夜里的黑色手槍︰「金鳳,我是商場上的人,總是在利益的邊緣游走,好看的小說:。有時候,不得不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你是否能理解?」
極端的事情,難道這家伙還能殺人放火不成?
金鳳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唉——」方明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不再說話。
「叮鈴鈴」,金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老王打來的︰「頭兒,有緊急任務。」
「好的,我馬上就到。」金鳳表情復雜的望了方明一眼,急匆匆的離開了。
打黑作為南川省委書記史文中的政績工程,已經推進到了深入的階段。
為了配合打黑,史文中在官場上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反腐風潮。
應該說,史文中的這種做法很得民心,盡管他帶有強烈的個人政治目的。畢竟,這些落馬的官員大部分都是不听話的家伙。收拾這些家伙,趁機安插自己的親信,這才是史文中最主要的目的。
不過,史文中也想不到,他的打黑行動引起了全國的關注。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老百姓,受夠了欺壓,他們自發的為史文中的政策拍手叫好,史文中也被冠上了「史青天」的美譽。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會一邊倒,也有部分人有怨言,這部分人以警察居多。
自從打黑行動開始,南都市的警察就很少休息過,忙碌的工作已經有數名警察因過勞死倒在了崗位上。
基層的民警,也有老婆孩子,誰不想一周休息兩天,回家陪陪,其他書友正在看:。史文中這種高強度的做法令一線的民警敢怒而不敢言。
警察局門口,局長裴東林和副局長趙斌正站在門口。
兩位局長的眼里都布滿了血絲,打擊黑社會對于省委書記和市委書記來講不過是一句話,對于下面的執行者而言意味著千頭萬緒的工作。兩位局長身先士卒和弟兄們在一起已經奮戰了五天了。
「裴局、趙局!」金鳳跳下摩托車,和兩位局長打過招呼,站到了隊列中。
副局長趙斌詳細的講解了此次抓捕任務,這次要打擊的是南都市鋼刀幫的付文澤。
說起付文澤,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哥哥付浩然,澳門有名的黑老大。
一般的黑社會,頂多干點壟斷,而付浩然是真正的黑道梟雄。
走私、販毒、偷運軍火,這是付浩然的主要業務,任何一項業務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經營的。
按照裴東林的意思,在動付文澤之前,要先解決掉付浩然。打黑不是一場簡單的事情,既然要打就要有完全的準備。某些黑惡勢力力量龐大到已經可以和政府對抗的地步。
裴東林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南都市公安局長,他的想法和意見在打黑的政治ng潮下根本冒不起任何泡沫。華夏國的官場,永遠都是這般的一陣風,運動的ng潮只要興起,一切就得以長官意志為意志,哪怕錯的也是對的。
裴東林無奈的嘆了口氣,望著疲憊的下屬,他的心里同樣涌起了疲憊。
作為領導者,裴東林將這種疲憊壓了下去,他發表了一番動員,強調了此次行動的紀律。
「出發!」裴東林揮了揮手,民警們上了警車,朝著目的地駛去,。
城郊三里村的一幢小樓,一個瘦長陰鷙的漢子正在把玩著獵槍。
華夏國對槍支實施了嚴格的管理,付文澤手里的獵槍是用土辦法制造的。
「文哥,不好了,條子來啦!」負責放哨的小弟急匆匆的跑來報告。
「媽的,快走!」付文澤收起了獵槍,第一個朝著屋後的老林子跑去。
自從嚴打以來,付文澤隔三差五就要換一個地方,這一次更是剛剛住下,就被警察盯上了。可是,付文澤不敢與警方公然對抗。在華夏國,再厲害的黑幫都不可能公然對抗警察。黑社會畢竟只是烏合之眾,是暗夜中生長的苔蘚,經不起陽光的暴曬。
隨從不多,只有三四人,都是和付文澤一道打天下的死黨。
這幾人鑽入了老林子,警察撲了個空。
「報告趙局,沒有人!」一名刑警匯報道。
趙斌是老刑警出身,他掃視了現場,立刻做出了判斷︰「他們應該剛走,立刻搜索!」
幾十名刑警立刻行動,很快在屋後發現了一連串的腳印。
「趙局,他們應該是進入密林了。」
趙斌同意這個判斷,命令刑警們以小隊為組,進山搜查。
「金鳳,你留下!」趙斌命令道。
金鳳再怎麼說也是老上級老戰友金嚴的寶貝丫頭,搜山的事情太辛苦,容不得半點閃失。
「趙局,憑什麼我留下?大伙兒干什麼我就干什麼,好看的小說:!」金鳳跑得飛快,帶著幾名弟兄鑽入了密林中。
搜山的工作很辛苦,身後的這座山頭並不算小。為防止罪犯逃月兌,趙斌在出入的通道處派人把守,嚴防死守。
進山的警察們,不斷的縮小包圍圈,可是兩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付浩然的消息。
趙斌有些著急,進山的同志只帶了兩天的干糧,不能堅持太久。
為此,趙斌特意給局長裴東林做了請示,是不是讓弟兄們撤回來。
「老趙,不能撤,上頭的人正看著我們呢。何況,打死不打死,後患無窮。叫弟兄們再堅持一下。」
這個命令傳到每個干警的耳朵里,這些干警咬著牙堅持著,他們幾乎將這座山頭都搜了個遍。
依然一無所獲,這個付文澤到底躲在了哪里?
趙斌眉頭緊鎖,他將每個小隊的位置在地圖上標注出來,仔細的查看起來。
這座上一峰獨秀,還有一個位置沒有搜查到,這就是山巔的懸崖。
「不行啊,這個地方太危險,犯罪分子手里還有槍呢。」趙斌摩挲著泛青的下巴,正在尋思對策。
「趙局,金鳳已經帶人上去了。」手下插話道。
「啊?」趙斌的心一沉︰「胡鬧,她簡直是在胡鬧,立刻派人支援金鳳。」
伏山巔,一蓬雜草掩蓋在亂石從中。
沒有人會想到,這蓬枯黃的雜草下,是一個幽深的洞穴。
此刻,付文澤就潛伏在洞穴里,手里緊緊的握著雙筒獵槍,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個洞穴是付文澤一早就看好的藏身之所,他在這個洞穴里儲備了一個月的干糧和淡水,只要熬過去,就能夠逃出生天。
等待的日子是寂寞難熬的,尤其是對于付文澤這種過關了好日子的梟雄。
「老大,這些警察什麼時候能走?」小弟嘟噥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這他媽的打黑快點結束吧。」付文澤嘆了口氣,他心里把史文中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運動式執法是華夏國的特色,付文澤相信,這種執法不可能是常態。只要收斂點,熬過了這段時間也就算過去了。
這樣盤算著,付文澤不由得沉沉睡去,而此時金鳳率領隊員正好搜到了付文澤藏身的洞穴邊上。
洞穴位于懸崖的背面,出口處距離懸崖邊緣只有幾平米的地,地勢險峻到了極點。
山風獵獵,吹得枯草堆瑟瑟作響,金鳳四下打量,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堆枯草上。
懸崖四周是極其致密的大白石,很少有植物在這里生長,這對枯草來得有些怪異啊。
「金隊,我去弄開它!」小李自告奮勇。
「慢!」金鳳制止道︰「這個地方的位置險要,對方手里又有槍,我們必須另想辦法。」
風吹起,金鳳額前的一綹秀發隨風飄揚,她看了看飄飛的發絲,有了主意。
「將這堆枯草給我點上,咱們把這些兔崽子給燻出來!」[我搜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