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變故,別說安杜盧鼎沒有預料到,連他的對手雷想到。他本是被那光明業火追襲得狼狽不堪,已經漸漸失去了抵抗之力。
可是就在這生死一刻,突然冒出來一人,冒出來一槍,如同神靈附體似的,將安杜盧鼎刺于槍下。
隱約之中,雷震覺得這少年英姿是如此熟悉。在他身上,隱隱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血線,順著星辰之槍的血槽溢了出來。安杜盧鼎的眼珠子猶如金魚眼一樣,暴凸在外。原先還捏著手訣的雙手捂住喉嚨,難以置信的眼光死死盯在丁柯身上,顯然,他到現在還沒法相信這個事實。
用殘余的力量緊緊拽住這根長槍,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還是無法阻止自己的生命力不斷:失,以他可以感覺到的速度在消逝。
他知道,等這長抽離自己喉嚨的一刻,就是自己滅亡的瞬間。
活到九十八,可是他還是想死哇!不過就算是神聖教皇親自到來,這時候恐怕也救不回自己的命了。
「為……為什麼?」大口地吸著氣,貪婪地吸收著屬于活人才有的空氣,做著最後的掙扎。
「你要我死,我就要你死,這麼簡單。」丁柯搖了搖頭,「你不該打我的主意。」
安盧鼎抓著槍頭的雙手,終于慢慢松開,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偉大的教皇說過,在這紅光籠罩之下,即便是十一級地強者,也要受到限制。你……你才多大?」
丁柯這個問題也不太清楚。他情急之下發動攻擊。只是想將安杜盧鼎這個雷丁家族叛殺死。不想讓雷震這樣地忠心之人被害。
如果非得說他有什麼憑仗。那可就是水柔幻甲那接近不死地防御力吧。
確實如他所想。能夠在這紅光里頭活~自如。確實是得了水柔幻甲地好處。
以丁柯地實力。如果是正面對壘。是完全沒有任何希望攻擊到安杜盧鼎地。甚至根本沒有資格和他正面一戰。
正因為安杜盧鼎知道硬踫敵不過雷震。所以才會先驅動「至高榮耀」。讓自己地法域境界大幅度提升。戰斗力也跟著提升。
然後不惜一切代價。拼著大規模損耗法力。催動那極其霸道地「光明業火咒」。以那紅光罩定雷震。借業火絞殺對手。
為了催動這樣的強大秘咒,安杜盧鼎幾乎是拼上了全身的法力,把所有的注意力和法力都耗在了這上面。
根本無暇去分心做其他,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眼睜睜看著雷震地兄弟屠殺他安杜盧家族的子弟,無法救援。只能先全力搏殺雷震,才能分出神來對付其他人。
而他這「光明業火咒」攻擊霸道,防御無敵。本來是不用擔心任何外在偷襲的。那紅光罩定的地方,可以說都是他地絕對掌控領域。任何人一旦竄入,不但要引得那業火焚身,還要被那紅光射住,實力大減。
所以他見丁柯進來,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是狂喜。覺得這是不請自來,進入自己的控制範圍來。
哪想到丁柯沖刺進來,直接一槍就把他送到了死亡之地去?
轟!安杜盧鼎龐大地身軀,終于直直倒下。帶著無盡的不甘和不解,帶著無限疑問和絕望。
安杜盧鼎一死,法術立刻失效。雷震狂吼一聲,從這「光明業火咒」中退了出來,全身已經多處被那業火灼傷。
單手一抓,將那柄長劍收回手中。向丁柯拱手道︰「多謝相助。」
丁柯擺了擺手,淡淡道︰「不要客氣,這安杜盧家族要殺我,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小花這時候才飛竄了過來,雖然努力壓制著自己的關切,卻還是忍不住道︰「你沒事吧?」
丁柯搖頭︰「沒事!」
「真沒事?」小花上上下下打量著丁柯,「那‘光明業火咒’可不一般啊!」
安杜盧家族的子弟見到族長被橫空殺少年擊殺,一個個跟瘋了似的,涌了過來,要找丁柯拼命。
小花三拳兩腿,就把涌過來地安杜盧家族子弟掃開。
那光頭全身浴血,殺到近前,叫道︰「老大,你沒事吧?」
雷震心有余悸,卻努力鎮定下來道︰「我沒事,你們負責清理一下現場,讓德隆家族和百劍宗也過來出點力。」
那兩家勢力見到便宜,根本不用動員,紛紛指揮著本家勢力,朝安杜盧家族這沖殺過來。這種痛打落水狗的覺悟他們還是有地。
安杜盧鼎父子已死,九級高手不剩一個。余下的安杜盧鳴也被光頭漢子:錘震死,只剩安杜盧韻一個人勉力支撐,根本已經是末路窮途。
殘酷的殺戮,在安杜盧家族莊園里上演著。
安杜盧韻也被
德隆守圍攻而死。
至此,安杜盧家族一代二代四個強者,已經盡數喪命。接下去,三代地手也像被收割的麥子似的,一個個地倒下。
終于,安杜盧家族的核心弟子,被屠戮的干干淨淨。那些外圍子弟,原本就不是安杜盧家族的血脈,只不過是投靠安杜盧家族,改姓安杜盧家族,見到局勢不妙,都紛紛棄械投降。
即便如此,大部分杜盧家族的外圍骨干,都被處死。只留了一些關緊要的雜兵,成了俘虜。
德隆家族和百劍宗目睹著血流成河的安杜盧家族,心里是五味俱全。
這安杜盧家族十年來,欺壓他們兩家勢力,也確實是囂張霸道。彼此間的仇恨長期積累下來,見到安杜盧家族終于成了歷史,自然是有股說不出的痛快。只覺得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
可是痛快之余,這心里頭,隱隱有些兔死狐悲的不適應感。安杜盧家族這麼強橫,要滅亡就滅亡了。
除了說世事常外,還能說什麼?免不了的,他們在心里頭都在琢磨起自己這份勢力的前途問題。
雷震對德隆守和羅九吩咐道︰「鷹潭鎮善後的事情,你們負責安排一下,我要和這位小哥去喝酒了。」
這人見識過雷震的強大實力,自然是唯唯諾諾,哪會忤逆他的意思?
「這位哥,早些時候在旅舍里邀你喝酒,卻沒成功。現在你救了我一命,再請一杯,總要賞在下一個臉吧?」雷震哈哈大笑,拉著丁柯的手,十分親密。
小花一臉提防地站在丁柯身後,然是對這幫屠蛟獵人有些不放心,生怕他們對丁柯不利。
丁柯也很想確切了解一下雷震和安杜盧鼎之間的具體恩怨,雖然知道了個大概,明白這事和自己家族有關系。可到底安杜盧鼎怎麼背叛雷丁家族,他還是想听一听。
「這鷹潭鎮很多酒館都是安杜盧家族的產業,就怕咱們去喝酒,人家給咱下毒啊。」丁柯調笑道。
德隆守忙拍馬屁道︰「不會不會,這個絕不用擔心。只要我們兩家聯合發出聲明,宣布安杜盧家族覆滅,那些生意人肯定會十分高興,絕不會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你們作對。」
羅九劍也道︰「沒錯,他們長期被安杜盧家族壓榨,月兌了安杜盧家族的枷鎖,他們慶祝還來不及,怎麼會有其他想法?」
「嗯,老三,你先去找一家上好的酒樓安排一下,我們隨後就到!」雷震在四兄弟當中威信很高。那胡茬漢子應了一聲,快速去了。
雷震其實也是滿月復子的疑問,想找丁柯核對核對。他先前在那家旅舍時,見丁柯和安杜盧虹對了一拳,就有些疑慮。
當時丁柯用的是「黑龍咆哮」那一重奧義攻擊,是龍戰于野的起手式。
雷震看到那一式,已經多了一份心思,剛才見丁柯使用星辰之槍,有如天神一樣沖進「光明業火咒」的控制區域,那一招「神龍裂空」,更讓雷震覺得希奇。
他原先是雷丁家族的忠心衛士,對《升龍訣》里邊的秘技並不陌生,見到丁柯兩次使用《升龍訣》的奧義攻擊,哪能不覺得奇怪?
這明明是雷丁家族的獨家密典,怎麼這少年法師會使呢?
不過他雖然心頭有這疑問,卻絲毫不表露出來。與丁柯有說有笑,來到了鷹潭鎮的繁華街道上。此時秩序略略恢復了一些。來到定好的酒樓,坐進了最後的包廂。
小花跟著丁柯,一聲不吭,冷酷得像根木頭,這讓雷震一伙人嘖嘖稱奇。顯然都感到不解,為麼這冰冷冷的一個人,會對丁柯這麼死心塌地。看兩人的關系,說他們是主僕,有顯得不像那麼回事。說他們是朋友,似乎也不像。
「我在外邊,不進去了。」小花是殺手出身,不喜歡湊熱鬧,身子如同輕燕般,掠到了酒樓屋頂,雙手抱頭,悠然躺在了上面。
雷震笑道︰「你這朋友性格真怪,不過實力不差。」
在雷震眼里,八級顛峰的戰法師修為,確實只能說是不差。畢竟他這伙人當中,八級顛峰算是比較一般的了。
「嗯,他主修的是靈法師。戰法師只不過是他的副業。」丁~得明白雷震的意思,少不得要為小花吹兩句。
「哈哈,原來如此,那他肯定是極難對付的主。」雷震轉身吩咐道,「你們三個,幫大哥一個忙,先在四周幫我看護著,別讓任何人闖進來,也別讓任何人偷听我們的講話。我和這位小哥,有幾句話要說說。」
「是。」這三人對雷震言听計從,紛紛下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