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經過反復抉擇,還是決定暫時放棄前往帝都的打的歷練之旅。這帝都一行,還是得拜托雷震四兄弟。
當然,這並不是他輕率做出的決定。雖然說帝都有怒蛟之血的門路。可是雷震也只是有門路,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去帝都也沒有什麼可為之處。盡管他很想獲得怒蛟之血,可也知道這是急不來的事情。
貿貿然跑到帝都去,難免要卷入一些是非當中,耽誤了修煉,卻是丁柯所不願意發生的。
帝都現在局勢混亂,帝位之爭如火如荼,沒個一年半載不會有結果。從內心而言,他很想潘皇子獲得成功,好為自己以為進入帝都創造一個不錯的環境。可是想歸想,自己目前也幫不了他什麼。
當下拿出兩只著不同版本的真靈液,對雷震道︰「雷先生,這帝一行,你代我去。這兩瓶真靈液,你且帶著。其中一瓶是特殊版本的真靈液,只有三滴,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能用。另外一瓶有十三滴真靈液。分三滴給你的三位兄弟。剩下十滴,你找到機會,看看能不能送五滴到潘皇子手里。順便告訴他,我暫時分開身去帝都拜見他,這五滴真靈液,希望對他的有所幫助。」
「潘皇子?」雷震接過兩只瓶,明白這兩瓶東西的珍貴性,小心翼翼收好,一臉詫異問。
「對,就是潘皇。不過雷先生見到他,也不用說破身份。去一個叫‘真法堂’的地方,就說是丁柯前來拜見潘少爺。雷先生,你地臉色怎麼了?」丁柯見雷震臉色有些古怪。
雷震輕嘆了口氣︰「可能皇室那些人,沒什麼好感。當初光明教廷對付雷丁家族,如果皇室能夠稍微站出來說句話,結局肯定不是那樣地。可偏偏皇室居然不吱一聲,眼睜睜看著為帝國立下無數功勛的雷丁家族被教廷顛覆。這皇室,未免也太軟弱薄情了。」
柯也不是沒有思考過這件事,他始終都覺得皇室的態度未免離奇。對于帝國支柱,難道就沒有半點愛護?還是他們本身也容不下雷丁家族?
有時也會對父親隱約提及。父親總說這事他也弄不清楚。不過當時地皇帝。也就是那個剛剛死在女人肚皮地老皇。一直貪花。纏綿于宮闈之事。性格未免軟弱。意志難免消沉。
也這事光明教廷事先壓根就沒知會皇室。而是繞過皇室。直接動手。不過作為帝國政權地掌控者。對于這樣地事後知後覺。可見皇室對天陽帝國地統治有多失敗。當政地皇帝有多麼無能。
也許正是因為無能。才能保證他在帝位一坐就是四五十?
對于光明教廷來說。他們樂意看到一個軟弱昏庸地君主。而不是一個強勢地皇帝。
「雷先生……」丁柯深吸了一口氣。無關地情緒排除。認真道︰「我對皇室地態度也很不解。不過現在地形勢。皇室是咱們無論如何都要打交道地。我在大西索科領地生活了這麼多年。很明顯能感覺到政教雙方地潛伏矛盾。皇室作為帝國統治核心。他們沒理由永遠听從教廷擺布地。這個勢。咱們一定要借。我看那潘皇子。和教廷關系並不怎麼和諧。可是關于這點。我還不是很確定。所以關于潘皇子地態度。還有必要請雷先生去了帝都後。再楚一些。咱們現在勢孤力薄。一定要借助任何有利地因素。」
丁柯在魯爾城時。曾體會過潘皇子和羅迪克主教之間地不快。對這事印象特別深刻。這也是他對潘皇子觀感不錯地一個原因。
雷震並不是沒頭腦的人。相反,他是個很懂得克制,很有分寸地人。否則怎麼可能隱忍四十年,才找安杜盧家族報仇?
他對皇室的不爽,其實還是基于對位者下意識地抵觸。是雷丁家族覆滅後所產生的防和排斥。
很快,他就將這種情緒調整好,認真說道︰「小柯,剛才是我失言了。雷丁家族有你這樣的子弟,我有預感,興復的路途再艱辛,也必然有實現的一天。我雷震哪怕為此肝腦涂地,也要輔佐少主你完成這件大事。」
丁柯緊握雷震的手,以示寬慰和感激。
「嗯,希望這幾滴真靈液,對潘皇子有點幫助。雷先生,怒蛟活血,也拜托你多費心了。」丁柯慎重交代道。
「我會動用一切能動用的路子。小柯,接雲山脈一行,你真不要我隨行?」雷震還是有點不放心。
「雷先生,放
我會有分寸的。如果連這點風險也無法戰勝,那還志,談什麼興復家族呢?」
雷震在對付精銀燕一役,見識過丁柯的超絕速度和實力,也領教過丁柯與眾不同的法域境界。又兼之有小花這個影子一樣的手下,穿越接雲山脈歷練,只要不去主動找麻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小柯,我給你準備的那本《接雲山脈總覽》一定要看。有些地方去不得,千萬別去冒犯。」雷震也是反復交代。
丁柯笑道︰「雷先生,我不像那種不安分的人?」
主隨二人相視大笑。
第二天早,丁和雷震一行在鷹潭鎮路口分手。各自踏了征程。
鷹潭鎮經過安杜盧故之後,終于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德隆家族和百劍宗送走了兩批瘟神,心里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
德隆守與羅兩人送客回鎮,又湊到了一起,嘀咕了起來。
「德隆老弟,今天氣色不嘛!」羅九劍先調侃起來。
「,老羅你就別拿我打趣了。坦白說,這兩批邪神一天不走,我這心里一天就不塌實。我看你今天也是滿面紅光嘛!」德隆守並不甘示弱,反擊道。
劍干笑兩聲,嘿然道︰「你說這安杜盧家族,說滅了就滅了。鷹潭鎮以後就咱倆當家了。你說這家,咱們是否能當得穩妥呢?」
德守嘆了口氣︰「當不當得穩妥,也得硬著頭皮。咱們不趁機抓緊,難道還想重新演安杜盧家族的舊事?」
安杜盧家族是六十年前忽然在鷹潭鎮冒起頭來的。在那之前,一直就是德隆家族和百劍宗盤踞鷹潭鎮。
「可惜安杜盧家族那黃金階品的密典,被雷震先生沒收了。如果能落到咱的手,咱兩家的日子也許就好過多了。」羅九劍言下充滿惋惜。
「嘿,老羅,就算給你,你敢用麼?你沒听雷震說嗎?那是安杜盧鼎賣主求榮從光明教廷那里獲得的。如果落在咱手里,不正好告訴神聖教皇陛下,咱也參與了安杜盧家族覆滅一案?」德隆守才不信羅九劍有這麼白痴,肯定惺惺作態。
羅九劍壞笑著,不置可否。忽然又道︰「對了,德隆老弟,安杜盧家族算是消失了,那光明總教廷,肯定會派人查,沒準過不了多時就來了。雖然鷹潭鎮那個布道的神甫已經被雷震的手下滅了,死無對證。可教廷的調查團來了,咱們該怎麼說,還得先對對口風吶!」
這也是德隆守一塊心病,無奈道︰「這事咱們已經是了賊船,跟雷震他們算是綁在一條繩子的蚱蜢了。光明教廷心狠手辣。如果知道咱們參與了這事,哪怕是被脅迫,他們也肯定會滅了咱兩家勢力立威,這是必然的。所以,惟有守口如瓶,只把責任推在震身。反正雷震也是這樣交代的。」
「德隆老弟,這話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不管教廷的人威逼利誘,都不能再改變立場了。不然咱兩家陣營被分裂,口風被他們套出來。咱們的末日就真到了。」羅九劍說起教廷,也是充滿了忌諱。
雷丁家族說滅也就滅了,何況小小鷹潭鎮兩家不入流的勢力?
兩人交流了一個復雜的眼神,都認真地點起頭來。事關生死存亡,他們沒理由不打起十二分神來應對。
「我說老羅,你說那少年法師,也是神奇,居然可以沖破安杜盧老頭的法力禁咒,一槍直接將他刺死。連雷震也被那紅光鎖住,實力大降。那少年怎麼會完全無視呢?你說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德隆守對丁柯的身份還是有些八卦心理作樂。
「鬼才知道,我看連雷震都對他唯唯諾諾,怕是來頭不小。難道是皇室子弟?」兩人越扯越遠。
「皇室子弟怎麼會孤身一人,只帶一個隨從?而且那個隨從古里古怪,跟個幽靈似的,讓人看著都毛骨悚然。老羅,坦白說,我覺得那個隨從比雷震還可怕。他那眼神,也算不陰森。可往我身一瞄,我這寒毛忍不住是根根倒豎。」德隆守說的自然是小花。
羅九劍嘆道︰「總不會是黑暗教廷的人?」
德隆守聲音壓低了三分︰「這不是沒有可能!除了黑暗教廷的人,誰敢這麼旗幟鮮明地和光明教廷過不去?」
這兩人想象力一路泛濫,說得已經完全不著邊際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