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果井前沒听說米洛家族和右相府的名頭,鬧鬧邁可以」洲為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听到名頭後。居然還敢再糾纏,那就有些不知所謂了。這可不是勇氣,而是地道的傻氣。
連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為丁柯感到不值得。心想這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啊。在帝都這塊地方,敢和米洛家族叫板的,還真是沒有。
那中年男子眼中充滿了嘲諷。椰愉道︰「想買?很好,你只要在這里稍等,米洛家族自然會來跟你理論。小子,有種不要逃走。」
「呵呵,算了吧?這點小事,各退一步好了周圍的人紛紛打起太平拳,解勸道。
「是啊,為了一件東西,不值的鬧
「沒錯,而且胳膊拗不過大腿。米洛家族要買的東西,一般人還真只能讓三分
丁柯滿耳都是善意的勸說,而他本人,則是微笑自若,並不表一辭。
如果是別的家族,丁柯也許會考慮退讓一步。既然是米洛家族,那就更加一步都不能讓了。
慢說米洛家族是丁柯來帝都的主要針對目標,就沖米洛家族對雷丁家族的陷害,丁柯就沒理由讓步。
要知道,米洛家族之所以現在能有這樣的威勢,之所以能把勢力伸上帝都,並造成這麼大震懾力,全是踩在雷丁家族的身上出頭的。
四十多年前;天陽帝國提到四大家族,都知道雷丁家族才是帝國脊粱。什麼米洛家族,什麼杰梅因家族。什麼列缺家族,都只是雷丁家族的陪襯,作為點綴的存在。
四大家族作為地方性好強,鎮守帝國邊境,從未有過把勢力延伸到帝都來干政之局。
如今到好,幕綱敗壞,權臣干政。尤其像米洛家族這樣的豪強勢力,更是開了壞風氣,把勢力移植到帝都來。
其他各大家族也有樣學樣,紛紛把手伸進帝都。本來就已經夠亂的帝都局勢,勢力更是盤根錯節,糾纏得一塌糊涂。
可是甭管怎樣,如今在帝都,凡是提到米洛家族,放在哪都是一塊頂級招牌,能不聞風喪膽的沒幾個。
柳燦悄悄走到了柯身邊,嘟囔道︰「我說,要不就這麼算了吧?大家說得好,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人家權大勢大,放個屁都是香的。」
丁柯微笑道︰「你怕了嗎?」
柳燦見丁柯仍舊有說有笑,不禁佩服他的勇氣。甭管人家是不是爆花,是不是不知所謂,能夠听到米洛家族的名頭而保持鎮定,這份涵養工夫就讓她肅然起敬。
不過佩服是一回事,怎麼收場這件事卻又得另說了。柳燦現在頗有些後悔,心想要不是自己非得較真,也許事情還不會鬧得這麼僵。被丁柯這麼一問,她有些窘迫了。
「怕,,我怕什麼?」柳燦輕咬著嘴唇。
「對啊,你怕什麼?」丁柯從容的微笑,讓柳燦安心了不少。
「我當然不怕。」柳燦可不喜歡別人說她害怕,再說了,她只是一個小學員,光腳不怕穿鞋的,要說有多怕。還真不是。她不信米洛家族的人還真能毆打她一今年輕女孩子?
她擔心的是連累丁柯,畢竟整件事她的責任還大一些。
「不怕就好,這天下的事,你要是有道理,走到哪都別怕。帝都是天子腳下,更不用怕歪風邪氣丁柯一本正經道。
旁人都是慨嘆連連,心想這年輕人認死理呢。誰跟你講道理,誰跟你講天子腳下。米洛家族的人要真講道理,那也不叫米洛家族了。
丁秀卻知道哥哥是誠心逗咳嗽,也是跟著微笑起來︰「柳燦姐,你相信我哥哥啊,他說不怕,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柳燦一愣,再度生出些狐疑來。她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丁柯不是那種神經大條的粗線條之人,相反。看似大條的他,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言語,似乎都透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
也許,這兩兄妹的來歷,還真不那麼簡單?柳燦開始往這方面做假設,可是再往全國範圍想一想,敢和米洛家族叫板的,還是絕無僅有。
患得患失地瞎琢磨著,前頭的路口傳來陣陣喧嘩聲,人群當中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三人三騎飛馳來,其中一人狂嘯道︰「誰這麼不長眼呢?敢跟我米洛家族搶東西?」
「尤其可惡的是,還敢搶我狂大哥看中的東西。」另一人也跟腔道。
這三人三騎,顯然就是米洛家族的人物來了。丁柯對這種打扮的騎士並不陌生,知道是米洛家族的常有裝扮。
當初在接雲山脈,他見到米洛奇的第一眼,也是這種打扮。當初米洛奇為了搶奪地圖殘本,不惜殺害比亞邊領地奇恩家族的第一年輕高手里卡多。
不過這些都是前塵舊事了心當初不可一世的米洛奇,早已死去多時。骨頭都腐朽地下了。
而是傳說中的米洛狂,也是年輕一代的杰出代表。在米洛十秀當中。排名僅次于米洛野和米洛奇這兩大公認天才後面,列于第三。
如今米洛奇身死,在米洛十秀中。米洛狂已經是第二的人選了。再加上他是米洛戰天的嫡傳長孫。在家族里可謂是根正苗紅,氣焰非同
可。
三十歲的他,更是剛網渡多第三次法師劫,成就初期法帝之功,在家族當中的呼聲也是水漲船高。
雖然比之米洛野還略有不及。但比之當初的米洛奇,似乎已經隱隱有越之勢了。
這次米洛家族以他的婚事為契機,與當朝右相結親。可謂是一舉多得的妙舉。這政治婚姻更像是一種結盟,一種姿態。
但無論如何,對于米洛狂來說,卻是在家族中提升地位的時候,何樂而不為?況且右相府的千金,容色和氣質都不俗。唯一略有些遺憾的就是額頭稍微有些隆,不過相面的人說這是福相。
其他方面,要身材有身材,要地位有地位,要容貌有容貌,從哪方面來看,米洛狂都佔了大便宜。
這讓他很是意氣風。大力鼓吹這樁婚事,瘋狂造勢,恨不得在全國範圍內宣告這段聯姻。
而訂婚的話,一品軒的珠寶自然是頂級之選。這件自然之心,額飾甚為美觀,而且正好可以掩飾右相千金額頭微隆的缺憾,
看完草圖後,米洛狂就一口拍板要了。當然,以他平素的行事風格。自然是橫行霸道,絕不可能主動提問什麼價錢,更不可能給什麼定金。
一品軒這樁生意其實也是硬著頭皮上的。說白了,是福是禍,是賺是賠他們都拿不準。
到底米洛狂會不會買單,會給多少錢買單,這都是一個未知數。天曉得這家伙肚子里打得是什麼主意。
一品軒其實也做好了賠錢賺吆喝的打算。可是這筆巨款,當真是不菲,真要白送給米洛家族,又不免肉痛。
所以丁柯他們問及這件珠寶。他們也是相當肉痛。不過無論怎麼肉痛,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可能將這件「自然之心」轉賣。那樣的話。一品軒無疑是等于跟米洛家族公然作對。在帝都聖西羅城,和米洛家族公然作對,這珠寶行估計前途也就到頭了。
因此,他們見柳燦鬧,一開始並不阻攔。而是刻意引導柳燦去鬧,把事情鬧大,以這種方式鬧得沸沸揚揚。造成一種姿態。其實某種程度來說,卻是提醒米洛家族,這件「自然之心」價格不菲,暗地里也是有提醒他們不要賴帳。
他們內心深處不是怕丁柯買。而是不敢賣。
如果有的選擇,他們不賣才是孫子。冉題是沒得選擇,他們沒這
膽。
那名中年男子見米洛家族的人馬趕到,當中一人正是米洛狂。身後兩人,也都是米洛家族年輕一代的好手。
「狂少爺,您終于趕來啦!您要是晚來一步。有人還真打算強買走那件「自然之心。了。」那中年男子賣乖道。
米洛狂神態桀驁,一臉睥睨之態,冷哼著對看熱鬧的群眾道︰「都聚集在這干什麼呢?該干啥干啥去。這里沒晚飯吃。」
他身旁兩人則是不斷揮手,不耐煩地呵斥道︰「都給我散了散了!」
這些看熱鬧的人,當然不會這麼快就走,精彩的部分還沒上演呢。被呼喝著,也就退了幾步而已。並不肯就此散去。
米洛家族的人當然主要目標不是這些看熱鬧的人,而是目光一掃。鎖定在丁柯三人身上。
米洛狂傲慢地道︰「就是這三個人嗎?」
「是的,狂少爺,這三位口口聲聲說您沒下定金,東西就不能算被定了,他們非得買不可。鬧得很是不愉快。」那名女店長接口道。
有意無意的,她提到了沒下定金這件事。
米洛狂卻是當作沒听到,而是冷笑起來三「真是希奇,米洛家族看中的東西,居然有人敢搶。」
又上上下下打量著丁柯,目光當中毫無半點尊重,肆意地笑道︰「年輕人,听過米洛家族的名頭嗎?」
丁柯悠然笑道︰「听過,米洛家族名頭誰沒听說過?就連南方最偏遠的鄉下都听說了,米洛家族近來打算去怒炎之領建功立業,為國分憂。了不起得很!」
米洛狂一愣,一時不明白丁柯這句話是褒是貶。
「小子,算你有點見識。既然听過米洛家族的名頭,你還敢搶著要咱看中的東西,是不是活膩歪了?」
米洛狂對得起他的名字,果然是猖狂無比,對著丁柯大噴起來︰「你覺得你配嗎?配跟米洛家族爭東西嗎?你們這種鄉下爆戶,配戴那種頂級珠寶嗎?」
丁柯漠然道︰「我是不配,莫非你配?」
米洛狂洋洋得意道︰「我當然酷…」
忽然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只有我的未婚妻才配得上那件「自然之心。!此外戴在誰身上都不配!」
瞥了丁柯身後的丁秀和柳燦一眼。目光婬褻,調笑道︰「你這倆妞長得不錯,可惜太寒酸!」
這時候不知道人群中誰叫了一聲︰「阿秀?」
丁棄循聲望去,卻見幾個女生在沖她不住招手。
「真的是阿秀!」
這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丁秀在克萊登學院的八卦室友麗雅。
「哇,阿秀,真的是你。」其他兩名同宿舍的女生也跟著歡呼雀躍起來。
麗雅是頭號八卦女生,很有做小報記者的潛力,口氣夸張地驚呼道︰「大家都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嗎?她是丁秀。皇室剛剛冊封的「加羅長公主。啊!」
「丁秀?」有人很快就想起這個名字。
「對,這不就今天的事嘛?沒錯。今天皇室確實布了冊封令,也確實是叫丁秀。就是這個女孩子嗎?」
麗雅激動地叫道︰「當然是她。絕對沒有錯的。我是她的室友,怎麼會認錯人呢?」
丁秀臉色緋紅,淺笑道︰「麗雅。你別再夸大其辭啦!」
麗雅興奮地道︰「怎麼會夸大其辭。阿秀,你現在達了,可不能忘了麗雅我明。你現在可是公主了。要不讓我做你侍女吧,嘿嘿,」
米洛狂呆住了,皇室冊封長公主一事,他確實知道。不會這麼巧合吧?讓自己給踫上了?
倘若真是皇室公主,那剛才那些話,未免有些狂妄了。什麼除了他的未婚妻外沒有配戴「自然之心」這話叫人家皇室的臉面往那擱?
「狂哥,這三人哪一點像皇室貴冑啊?」一名米洛家族的子弟嘀咕道。
米洛狂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這年頭自吹自擂的人太多了,誰知道是不是借著長公主之名,招搖撞騙呢?」
麗雅這時候才不管你米洛家族是誰。在她看來,皇室當然是帝國最牛最了不起的存在。
走到了秀跟前,大無畏地攔在丁秀跟前,叫道︰「你們太不像話了。堂堂帝國公主來這里購物,居然被百般刁難。真的是不把皇室尊嚴放在眼里啊。」
柳燦一時間腦子都轉不過來這個彎,不可思議地看著丁柯和丁秀。沒錯,人家確實叫丁秀,而皇室冊封了丁秀為公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她」她真的是公主?」連柳燦也呆了,結結巴巴問丁柯。
丁柯微笑道︰「貨真價實。」
柳燦臉上表情不斷變化,豐富無比,最後卻是笑了起來。一拳砸在丁柯胳膊上︰「好你個家伙,原來果然是扮豬吃老虎。我說你怎麼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連米洛家族都不怕呢,敢情還是皇親國戚吶!?」
柳燦也是個善于見縫插針的人。見自己這方氣勢大漲,底牌大漲,不禁精神一爽,趁勢叫道︰「這還真是新鮮,堂堂帝國公主,居然被人稱為沒有資格買一件珠寶。在天陽帝國,居然還有比皇室聳主更有資格的?這還有王法嗎?眼里還有皇室嗎?」
一品軒的兩個負責人這回是真的變色了。說出來的話就好比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
他們先前對丁秀這伙人,可沒有多少尊重可言。尤其是那中年男子。更是陰陽怪氣。著實說了些沒上沒下的言語。
可誰曾想到。堂堂帝國公主,會是這副行頭出現呢?心里那叫一個。後悔啊。可是後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同時跪倒在地,口中連呼︰「公主殿下,請恕人有眼無珠,不識公主儀範。小人罪該萬死。」
米洛狂怒不可遏,咆哮道︰「起來,起來,你們這些軟骨仔。連對方身份都沒搞清楚,就胡亂跪拜,不怕跪錯了人嗎?」
一品軒的人再腦殘,也該看地出來。這回絕對不會有錯。光看丁柯那一臉淡然的神態,便知道這個人是胸有成竹。若不是皇親國戚。誰能在米洛家族面前表現得這麼輕松?
兩人只是磕頭,絕不肯起來。
「公主殿下,請您話吧。」麗雅笑眯眯的,覺得很有成就感。仿佛被冊封為公主的是她本人,而對方行跪拜之禮的對象也是她。
丁秀在丁柯的目光鼓勵下,勇氣也是倍增︰「你們先起來吧,不知者無罪。」
兩人遲遲不肯起來,這時候跪倒在地裝孫子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起來的話,反而不好說話。
夾在米洛家族和皇室之間,無論他們怎麼安排,都是一個死局。的罪任何一方都足可讓他們這「一品軒」萬劫不復。
這麼一琢磨,還不如賴在地下裝孫子,讓對方兩家勢力自己協商解決。這一招雖然丟人,但也是目前所能想出的最完美之策。
米洛狂吃悄也就是片刻工夫,坦白說,即便是帝國公主,在米洛家族眼里,雖然不能失了禮數,但要說懼怕,卻也不至于。
真要計較起來,皇室與米洛家族在帝都誰說了更算,還得另說呢。
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丁秀,米洛狂笑道︰「加羅長公主?且不說真假的問題,听說這個長公主,只是窮鄉僻壤的一個工匠女兒。批了一層皇室的外衣,草雞也能變鳳凰。不過草雞終究是草雞,骨子里的血液都是低賤的啊。」
麗雅听他這麼放肆,叫道︰「你,,你竟然敢這麼評價公主殿下。真是可惡。公主,這樣的狂徒,」
「對,我就是狂徒,別人都叫我狂徒。」米洛狂大笑道,「殿下?就算你是什麼公主殿下,你能叫侍衛抓我嗎?還公主呢,身邊連個。像樣的侍衛都沒有。百分百是個西貝貨。」
丁柯冷冷看著米洛狂的表演,忽然身形一動,一巴掌朝米洛狂臉上抽去。
米洛狂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掌影重重,再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結結實實招呼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丁柯打完之後,悠然退了回來,舉手投足間。瀟灑無比。嘴里更是輕描淡寫道︰「連皇室都無所畏懼的狂徒,確實該打打了。」
米洛狂把這一巴掌扇過來,兩顆門牙被磕飛,嘴角溢出了鮮血,捂住嘴角,滿臉的羞憤和不可思議。
「你」你打得好!」米洛狂幾乎狂,口不擇言道,「你竟敢打我。反了,反了!」
「反了!這家伙竟然毆打米洛家族的人!」米洛家族另外兩名子弟都下意識捂住臉,害怕丁柯也給他們這麼招呼一下。
丁柯奇了︰「原來皇室的人打米洛家族的狂徒都打不得了?什麼叫反了?這帝都到底是皇室的天下。還是你米洛家族的天下?」
一集話問得米洛家族三個人目瞪口呆。真是又丟人,又折陣仗。
米洛狂怒氣作,抽出腰間長劍。叫道︰「今天的事,絕不能善罷甘休,管你是誰,咱們今天算是沒完了。」
正要沖上來與丁柯廝殺,忽然人群背後傳來一陣厲喝︰「大膽狂徒。給我放下兵器了。」
在帝都,米洛狂給面子的人真的不多。這時候不管你是皇室也好,又或者是別的豪門家族也好,誰來勸都不頂事。
揮劍朝丁柯一劍劈來,嘴里罵道︰「小子,你有種!」
忽然,米洛狂的手臂一酸,手腕已經被人拿住。斜刺過來一道黑影,將米洛狂凌空懸著拉了起來。
「叫你住手,還敢動手?」這人聲音蒼老卻熟悉,正是真法堂的君楚太上長老。
丁柯見君楚現身,立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敢情老爺子一直不放心。暗中保護著吶?
在帝都,敢這麼不給米洛家族面子的,也就只有潘親王和他的真法堂了。輕蔑地將米洛狂的身軀一擲。摔在地上。
君楚胡子高翹,氣呼呼道︰「真是大膽狂徒,便是米洛家族家主,也不敢這麼放肆;米洛家族的年輕人,倒是越來越不成話了!公主殿下面前,不但口出污言穢語,竟還敢動手動腳沖撞鸞駕,真是可惡。」
君楚一出手,旁邊的人算是徹底震呆了。這老爺子出手如電,身形有如鬼魅,完全就是傳說中的絕頂高手。
原本還有人懷疑丁秀的身份,這回卻是再也沒有一人再懷疑了。這樣的高手護駕,不是公主會是誰?
有人眼尖,卻認出了君楚。
「這位不是真法堂的君楚老爺子嗎?」
「對,果然是他,是潘親王殿下的心月復,據說是真法堂的太上長老!」
「原來是他,難怪這麼厲害啊。」
一旁看熱鬧的開始竊竊私語。那些原本為丁柯捏一把汗的人,都為自己的短見感到羞愧。
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把別人當傻子的人往往最後自己變成傻子。人家要不是早已底牌,有倚仗,怎會面對米洛家族還那樣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