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棠打電話和左媗商量‘車’的事。(.)戚東也听著的,她們談話有說有笑的,倒似關系十分不錯。
看來那次金海岸之旅讓二女建立一個不得不去勾通的平台,對戚東來講這是他所奢盼的好事。
兩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如果鬧不翻天,那注定有一個人要站在幕後,另一個人雖然勝出,卻也接受了某一個事實,丁棠就是‘另一個人’,她也接受了某一個事實,所以和左媗聊的很融洽。
「……不要大奔了吧,太扎眼了,我看寶馬就挺好的,也不要白色的,還是扎眼,換個色兒。」
和左媗敲定了‘車’,丁棠心里多少有一絲異樣,感覺自已象主家的‘主母’一樣有了威嚴。
「噯……這段時間我一直拿秋姐的車練手,雖然不太會開,還是挪走了,現在缺個駕照。」
戚東笑道︰「找向峰吧。我的駕照還是他給弄的,考照什麼的都好說,關鍵是你擁有路面經驗,至于說開不開的走,據听說給方向盤上拴個饅頭,狗都給開走的,哈……呃……」笑聲之後咧嘴。
顯然給丁棠的玉指修理了一把,「骨頭是不是輕了二兩?敢拿你姐姐我打趣兒?哪癢癢了?」
下午他們倆就在家里窩著,是在戚家他們家,老媽晚上要招待兒子和‘準媳婦’,戚東也時常不在家呆,有時間在里呆著陪母親說說話什麼的也是兒子的小孝道,至于說與丁棠斗嘴耍樂是常事。
丁棠也是習慣的,所以在方曉蓉面前也放得開,她們這對未來‘婆媳’的關系是極融洽的。
戚華陽這個區委書記周六也閑不住,中午去陪向國民、劉兆山兩個市委常委吃飯到現在也沒回來,晚上好象這兩位常委要來戚家作客的,等到四點半左右,齊祖雲打電話來叫方曉蓉一起買菜。
丁棠也要跟著去幫‘婆婆’,但方曉蓉拒絕了,讓她呆在家里和戚東‘膩味’,看得出來,這位丁小姐已經給自已兒子迷的找不見東西南北了,她才出門,戚東就‘押’著丁棠進他的房間了。
盤坐在戚東身上,雙臂纏著他脖子,雙腿盤著他腰身。然後和他mi吻到喘不上氣來,是丁棠現在最喜歡享受的感覺,不否認丁棠平時的素容和端莊是叫任何男人不敢想入非非的,但每個人都有很**的另一面,這個世界上能看到丁棠另一面的男人只怕就是戚東了,絕對找不出第二個的。
急促的喘,漲紅的臉,羞澀的眸神,劇烈起伏的酥胸,柔彈火熱的軀體,抱著她有如抱著一團火,戚東想不燃燒都不行,「噯,我說棠姐,你給我買個平角的大褲頭行不行?有時候憋的難受。」
「匹諾曹的大鼻子又伸出來了?這麼不經剌激?讓我給你買褲頭?虧你想的出來?」
「是啊,難道讓我媽給買啊?都這麼大人了,不好意思了,要不我讓‘秘書’婁雅毓給買?」
丁棠伸手拎住戚東兩個耳朵,美眸瞪的很威,「秋姐說我把婁雅毓放在你身邊是個錯誤,我也現了。感覺自已中了某人的計,我居然把世界上最會炫耀的女人放在了自已心上人身邊?」
「嘿,在我眼里,丁棠才是最吸引我的女人,我不否認別人的優點,但和你比都遜色一籌。」
即便知道他可能在哄自已,丁棠听了還是十受用,看來女人還是用來‘哄’的,我也不例外。
「你小姑父的事你準備怎麼弄?我看你媽是準備替你小姑出這口氣,你小姑兩口子好象……」
「嗯,這屁大點事還用我出馬啊?派你出去擺平就行了,做為紀檢干部,你要懂得應運職權嘛。」
「噯,我是很有原則的,紀委也不是你家開的,你說整人就整人啊?」丁棠翻了個白眼。
戚東笑道︰「晚上劉向二位常委要來吃飯,正好我和他們討論一下這個事,林豐慶的豐慶水產絕對有問題,這一點無需置疑,一查就查出問題了,你是城區紀委干部,對分稅局下手就行了,小姑父手里有些證據的,不然他不可能去亂說的,這點事你要是辦不了,那就是給我借口收拾你了。」
「喲喲……反了天啦?你欠我多少個鞋底你心里有數沒?我追債時,你兩個蛋會稀爛的。」
「嘿嘿嘿!本人匹諾曹的大鼻子也不是吃素的,連自已女人的後門也不能走,丈夫當的好失敗。」
丁棠舉著手要捶他。戚東卻摟緊她道︰「丁主任,我現在就賄賂你行不?你的後門只能我來走。」
「豬,討打是不是?」丁棠羞紅了臉,可給戚東狠狠摁趴在了床上,翹臀給他一雙大手摁著揉捏,都沒有力量翻起身子來,隔著牛仔褲都能感覺到他手掌的火熱,力道很大的捏揉也叫她受不了。
「丁主任,為了討好你,我決定給你進行一次異性按摩,褲子是一定要剝掉的,包括內褲……」
丁棠根本受不了他這種帶著狂野味的蹂,感覺自已骨頭都酥了,「噯……我投降了,我同意了。」
「呃,這麼快就守不住原則了?怎麼著也是紀檢干部,應該再堅持堅持吧?」戚東還在逗她。
「你以為我怕你啊?剝就剝……」丁棠色厲內荏的充硬,銀牙咬的吱吱響,俏臉漲的通紅。
「讓你嘴硬!」戚東的一只手滑進了股溝里去,中指往中心處用力摁去,摁的丁棠渾身抖。
「真投降了,你這壞蛋……我再不敢了,」丁棠也知道自已身體敏感。根本受不了他的摧殘。
翻起身上兩個人擁在一起再度mi吻,吻的天昏地暗,吻的氣息快斷,吻的頭暈眼轉……
……
晚上的飯局氣氛融洽,劉兆山也不是頭一遭來戚家了,只是和戚東還是頭一次坐一起吃飯。
除了他們倆,還有市局局長劉秀坤和向峰,加上戚華陽、戚東一共六個男人,酒喝了數瓶。
四個女人是方曉蓉、齊祖雲、丁棠、沈婧華,她們小聲說話,不敢打擾了男人談的正事。
「……林豐慶的‘豐慶水產’是存在這問題。這個大家心里都有數,但是從全局考慮,還是要慎重的,豐慶水產每年上個億的稅項啊,偷偷漏漏的情況估計不可必免,我怕要扯出一堆人的。」
向國民對林豐慶的‘豐慶水產’是比較了解的,必竟前兩年‘豐慶水產’是做出了大貢獻的,就是現在這一塊也是大進項,所以有一些問題不得不考慮,拔出蘿卜總要帶出泥的,不可必免。
「當然,我也不是要遮護他的丑處,真正是觸犯了稅章規條和刑律,這個責任是要讓他承擔的,不能因為經濟上的損失就養一個大的蛀蛆,我們養不起,遲一天出問題,那時候怕問題更大。」
劉兆山點了點頭,「國民的觀點我還是支持的,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敲一敲警鐘是完全有必要的,偷漏什麼的讓他補上,豐慶好大的產業,林豐慶也不缺那幾個錢,毛病慣壞了可不行。」
如此一說,兩位常委就表達了態度,不是要把誰一下整死,但要整得的他乖乖的‘遵紀守法’。
戚華陽心領神會了,他是怕向國民當區委書記期間和林豐慶有什麼深接觸,現在看來擔心是多余的,向國民這個人拗是拗,真是很有原則的,這一點戚華陽心里是相當佩服的,他也點頭認可。
戚東也不什麼話,隨後談到在省城的事,他就說煤炭廳可能要整出新動靜,市里可以接觸一下,然後拋出了煤炭行業整改大計劃。可能會有副廳長甘則茹提出來,劉、向二人大為動容。
東陵是煤炭基地,整合煤炭行業,地方無疑會受益,戚東這麼說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之後幾個人入了戚華陽的書房,談到具體情況時,戚東說煤炭行業的整改是‘東資本’在背後推動的。
這幾個人都知道‘東資本’背後的主事人是戚東,那就是說這事又在戚東控制之內,他們更有興頭了,不說別的吧,只是‘東資本’和東陵的‘東資管’有多強勢,他們就對戚東有多大信心。
臨走時,劉兆山笑著說,「這一頓酒又喝值了,回頭我看讓國民市長親自去一趟省里吧,代表市里和煤炭廳接觸一下是有必要的,可以給甘副廳長給大的鼓舞,噯,戚東,東資管這邊;「也不是不能手,只是‘東資管’背後是政府,以後還要有麻煩,中央在提倡政企分家嘛。」
劉兆山和向國民都點了點頭,劉秀坤今天又見到了戚東這個年輕人的真實‘背景’,之前他是融進了這個圈子,但他的身份職務限定了參與更多的事,今天知道戚東的一只手在掌握‘東資本’的展和方向,他不由冒了汗,連安這樣的大銀行都與其進行著密切的合作,真是不敢想象啊。
如果說以前當戚東是仗著他父親和向國民的‘威望’和自已打交道,今天算真的看清了一件事,事實上是劉向和戚華陽在圍著戚東轉,真叫人頭皮麻,怎麼會這樣呢?這年輕人好大的神通啊。
向峰和戚東聊了給丁棠辦駕照的事,他與沈婧華還有母親也一起跟劉向、劉秀坤出來了。
除了劉秀坤不和他們一路,向國民和劉兆山都住在市政府家屬院的,所以他們上了一個車。
「國民啊,戚東還是深不可測啊,這小子很厲害呢,居然敢策劃推動這麼大的改制?」
「兆山,之前我也說過,戚東是絕對是個人才,以前我也認為他是借了丁兆南、欒慶華的勢,但後來漸漸有了覺悟,實際上恰恰相反,從一開頭就是戚東在推動一切,從華陽被紀委帶走,他就冒出頭了,短短兩年的變化,我真不敢相信,是這麼一個年輕人搞出來的,兩座城市的變化與他的運籌推動密不可分,一個‘東資本’一個‘東資管’是他的兩只手,是推動兩個城市生變化的源動力,雖然‘東資管’的成立是丁兆南一手支持的結果,但背後出主意的是戚東,我看得出來。」
兩個人在車上都感慨不已,想到過了年的東陵政權又有變化,向國民道︰「書記的位置還空著呢。」
「呵……國民,這個位置你我都上不去,丁書記走時倒是向省委‘力薦’了我,其實他的用心是借我否決蔣建勛罷了,省委大佬們自然能看出這層意思,誰會來東陵市主政現在不好說啊!」
向國民道︰「丁書記是離開了,但是欒氏真正的代表是欒慶華,也因為丁兆南的離開,給了欒慶華更多的展空間,這一點我們還看不出來嗎?丁兆南一走,欒慶華就當了省紀委第一副書記,提成了正廳級,怕是明年的這個時候,她要進省委常委了吧?省紀委書記好象是明年到限了哦!」
「嗯,應該是這樣吧,我看吶,欒氏對東陵也不會‘放棄’的,必竟要進行丁兆南的規劃!」
丁兆南定下的十年展方略要一直進行下去,就怕新上來的書記推翻了搞自已的‘政績’。
出一這樣的考慮,和可能對丁兆南產生的一些影響,欒慶華自然不能不理會東陵的政局變化。
……
周日,戚東和丁棠、楚韻秋逛了一上午的街,中午三個人在快餐吃的飯,下午繼續逛一下午。
女人們逛街從來不會累的,戚東走到兩條酸,甘拜下風,結果被丁棠指為‘沒用的男人’。
第二天是周一,周四就是新年了,這幾天只怕各單位都在準備慶賀元旦了,工作多數放下了。
可丁棠卻開始忙了,當天上午她打電話把戚東小姑父陳海民‘請’進了城區紀委來配合工作。
陳海民大吃了一驚,怎麼著?不會是要拿分稅局某人開刀吧?他本來以為自已要咽下這口氣了。
和丁棠交談之後,陳海民當天上午就把自已手里掌握的‘證據’遞到了丁棠辦公桌上去。
十一點後,丁棠把略微整理和翻看過的資料送進了區紀委書記劉平貴的辦公室去,並進行了匯報,老劉沉了眉頭,看到資料上‘豐慶水產’這四個字他就感覺出這個新春元旦又不好過了啊。
具體丁棠和上任水記向國民或現任書記戚華陽有什麼關系,劉平貴還是看不透的,可是這個女人要搞林豐慶,這就值得思慮了,她不知道林豐慶是什麼人嗎?這可是東陵一位很有名的富翁啊。
事實上林豐慶在東陵人眼中是和油王杜德言能並論的,當然,他還及不上杜德言的才大氣粗。
但林豐慶絕對是數得上號的一個人物,憑他坐的大奔馳就知道水產市場有多豐厚的利潤可圖了。
一直以來在城區,丁棠是前任市委書記丁,除了有數幾個人,如戚華陽、欒兵、何維明,再就是魏明揚那小子,可他不願告訴任何丁棠的身份,不然他更丟不起臉了。
就是現在的區長張政堂、副書記史文興也不清楚,只知道丁棠和戚華陽兒子戚東在談戀愛。
劉平貴不願意得罪林豐慶,他清楚這個人的底子,城區圈子里吃了林豐慶好處的人可不少啊。
「小丁啊,這個材料屬實嗎?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搞‘豐慶水產’?我們還得落實一下吧?」
他的意思是先不要向區委領導們匯報,把情況落實的差不多時再匯報才有把握,別鬧出笑話就不好了,傳出去直接就把林豐慶給得罪了,他和市里一堆領導也熟,和誰上點眼藥都對自已有影響。
「好的,劉書記,我盡快落實吧,審計局那邊的同志是不是配合一下我監察室的工作呢?」
審計局是權威查帳機構,丁棠分明是要把事件鬧出影響,劉平貴又蹙了濃眉,這女人要做啥?
「小丁啊,這事非同小可,前期調查要慎重,不敢擴張影響,我看還是你們自已先查吧。」
「劉書記,紀委的同志們哪有懂的帳目的?那得專業人士來配合吧?」丁棠心里有些不樂了。
不會是林豐慶的關系已經通到了劉平貴這里吧?他怎麼這種態度?這些證據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他卻一付謹慎小心的樣子,生怕得罪了誰似的,做為一位紀檢工作者,怎麼能怕得罪人呢?
劉平貴深深望了一眼丁棠,我看是別壓了,這小女人心里生出其它想法了,必竟人家可能要成為戚書記未來兒媳的,縣官不如現管,我得罪誰都比得罪戚華陽強啊,誰讓你站在這個屋檐下的?
「小丁,豐慶水產非同一般,是區政府的重稅大家,要不這樣吧,你和我去戚書記那里匯報。」
這句話還行,讓丁棠看出了劉平貴原來是不想擔責任,如此可見這個林豐慶的確‘婬威’很盛。
一直到中午快下班時,匯報工作才算落幕,戚華陽態度是堅決的,「有問題以上查,絕不姑息。」
劉平貴心說,林豐慶這是得罪了戚書記嗎?還是戚書記在執行他的原則,誰遞的這份舉報材料?
下午,戚華陽就召開了書記踫頭會,決定由區紀委監察3室主任丁棠率隊,由區審計局派人配合,進駐城區分稅局徹查關于‘豐慶水產’這幾年的稅帳問題,這個決定引暴了一出新的事件。
分稅局的領導在接到通知時就傻眼了,什麼?要查豐慶水產?局長白槐忠當天下午跑來區政府。
他向張政堂緊急匯報‘豐慶水產’的情況,又要臨近過年,海鮮水產市場影響巨大,請區委考慮對豐慶水產帳目的核查,這一情況傳出去會造成大影響的,過了年再查也不是不行啊,緩兵之計。
張政堂的態度也是堅決的,他完全是戚華陽穿一條褲子,「低調些,內部調查,你們別漏了風聲。」
別了風聲?白槐忠一出區政府大門就給王雪打了電話,「區紀委入駐分稅局要查我的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