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小的金屬暗室內,全是一塊塊方形的東西!如果說這些全部是百元一張的人民幣,孫若丹也不會驚訝,畢竟現在的大老板多的是。前一陣還有新聞報道,說中國的富豪購買千萬級別的豪華車時,從不詢問價格,看中了就買,有時一買就是幾輛;有一位山西的老板更加離譜,為了方便女兒在北京上學,他準備在北京購買一套房子給她居住,但在樓盤看房時,由于非常滿意竟然將一幢朝南的樓都給買下了。
以陸慶生的身家,在自己的公司儲備一點現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孫若丹絕對想象不到暗室里面除了一部分的現金外,其余的全部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金塊!按這個暗室的體積初步估算,這里的金塊足足有數噸重!按照一克黃金價值人民幣二百六十元來計算,僅這些黃金就值十億左右。
銅都市在古代就已經以礦產出名,主要礦藏有金、銀、銅、鐵、煤等等。這個孫若丹是知道,現在銅都市有名的黃金礦藏公司就有幾家,其規模、資產在全國也都是排得上號的。
一個小小的拆遷公司里面竟然藏有如此多的黃金,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怪不得這個辦公室的構造這麼堅固,房門也是特制的。
不過,那個陳亞明何德何能,可以收刮這麼多的黃金?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先殺了他,問清楚著黃金的來歷也是一件趣事。現在趕回去也已經晚了,說不定已經有人發現出事了呢。
孫若丹不知道的是,他冤枉陳亞明了。即使孫若丹將十大酷刑施加于復活的陳亞明身上,他也對這些黃金說不出個緣由來。這座樓是平安拆遷公司的總部所在不假,但它的物業持有人不是拆遷公司,而是屬于陸慶生的兒子。從法律上說,陸慶生的兒子才是這座大夏的合法所有者,如今是租借給拆遷公司辦公用的,雙方是租賃關系。
事實上,陸慶生才是這座大夏的擁有者。這個暗室的存在不要說陳亞明,就是他的兒子也不知道。陸慶生為什麼會將這麼多的黃金對堆放在這里呢?這與他的發家手段不干淨有關。
借著自家親戚的關系,陸慶生膽大心黑,在改革開放的初期,通過拉攏貪官打通關系,以很小的代價獲得了盤剝出去的幾家國企資產,其中就有一家擁有開礦資格的礦藏開發公司。後來,陸慶生憑借著倒賣國有資產得來的資本,慢慢地將生意做大了。
大凡走歪路的人都有一種憂患意識,或者說他們早就意識到自己終有一天會落網,從一開始,他們就著手準備後路。「狡兔三窟」就是最常用的手段,有的人甚至早早將財產和妻兒轉移到了國外。陸慶生也一樣,通過某些資本洗白的操作,他將自己的一部分資金轉移到了兒子的頭上,並且在市中心這里以他兒子的名分起了一座大夏。為了避免將來追究的時候,自己的財產被凍結、沒收,陸慶生將自己從礦藏開發公司侵吞的黃金存放在了這一個暗室。
陳亞明雖然作為拆遷公司的負責人,可是他一點權力也沒有,統統要受到陸慶生的指揮。這也是為什麼孫若丹一嚇唬他就靈的原因,他的榮華富貴都系于陸慶生的意念。最令陳亞明郁悶的是,他甚至連對他自己辦公室的改造裝修權也沒有。在這個辦公室內,他唯一能夠處置的就是他自己那張桌子。
金燦燦的、方方正正的、數噸重的黃金就這麼暴露在孫若丹的面前!以前听說的那些典故,什麼千金市骨啊、揮金如土啊等等,與眼前的黃金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小玩意兒。要是放在古代,憑著這些黃金,孫若丹立刻就是富可敵國的大富豪。
孫若丹不由自主地撫模上了那金黃色的金塊,拿起來觀看。黃金在世人的眼中就是財富的形象代表,從遠古時代開始,它就作為最有價值的硬通貨而被人們收藏。
進入到近現代以來,伴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和政治制度、經濟制度的完善,它的地位沒有那麼風光了。但是,黃金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儲備。每次的經濟衰退或者危機出現的時候,儲備黃金就成了最保值的選擇。
如此龐大的數量的黃金,孫若丹想也未曾想過。但現在,它就呈現在孫若丹的面前。
哈姆雷特曾經這樣說︰「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取走,還是把它留在這里?這也是個問題!孫若丹忽然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進退兩難啊!
放棄吧!它也不是你的。不,憑什麼放棄?這些暴露在眼前的黃金,完全就是無主之物了。即使是陳亞明的財產,它也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我憑什麼就取不得?
拿走它!孫若丹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無聲地誘惑。全是你的啊!只要你想要,那就取走吧!
不行!人不能不勞而獲。
殖裝上的一對晶眼里,藍光在劇烈地變化,顯然孫若丹的內心很不平靜。終于,孫若丹長出了一口氣,下了決定。不拿白不拿,何況殖裝的進化需要巨大的能源,有了這些黃金就可以減輕自己的經濟壓力,可以說只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決定。難道要將它們留給那些家伙,讓他們繼續有資本禍害別人嗎?
嗯,孫若丹也開始了「強盜式」的思維了,這說明孫若丹同學已經開始遠離他的少年時代了。那種生命里帶來的純真,那種少年瑰麗而奇怪的幻想,那種青春的煩惱——都將離他而去。
下了決定後,孫若丹立即尋找堅固的、能夠包裹的物品,否則那麼重的黃金如何搬走?可惜的是,陳亞明的辦公室沒有一丁點的帆布袋。最後,孫若丹只得撕了一塊窗簾布,將那些能夠拿走的現金包了起來,先下去再說。
「不好了,出人命了!」天上人間的夜總會開始騷動起來,幸好,這只是發生在復層的貴賓區,沒有引起下面的舞池的慌亂。
「什麼?在哪個包廂,是誰被害了?」隱約中,可以听見說話女子的幸災樂禍。
「听說是‘惡虎’陳亞明,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不過遇害的就只有他。好像死得很淒慘。」
——
紛紛揚揚的議論在小聲地傳播著,天上人間的負責人秦剛面色鐵青,不過他不敢呵斥這些人。能夠在這里擁有一個包廂的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就是他的老板來了也要賣幾分薄面給他們。
「通知老板了沒有?」
「剛哥,已經跟老板說了,他正在趕來。」
秦剛非常生氣。這麼多年了,聚義堂已經在銅都市牢牢站穩了腳跟。隨著勢力的不斷發展,聚義堂還將觸角伸向周邊的地區,聲勢越來越大。懾聚義堂的武力,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人敢來天上人間鬧事。
如今倒好,一出事就是命案,被害的那個還是自己人。在自家的地盤被人拿了兄弟的性命,這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丟定面皮了。
想到這里,秦剛怒吼道︰「給我調出監控視頻,一定要找出那個雜種來。還有,今天看場的兄弟全部集中,慢慢地盤查,看看有沒有線索。凡是提供線索的兄弟,一律獎勵十萬!」
這一周要出差,更新慢了點,但一定會更新!最少每天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