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丹佇立良久。就這樣凝視著黎靜雅的尸體。心中的殺意洶涌澎湃。不可抑止。他看著那慘白的面容。不禁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這個豐姿綽約的女子也有夢想。她的心扉也曾為人打開過。只是遇人不淑。造就了後來的放浪。
你失去的不過是一個不愛你的人。你的愛情不曾失去。愛的權利還在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想明白呢?
如果你願意放下心里的包袱。跟隨我走。這個結局就能避免了吧!孫若丹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將黎靜雅的身子抱起。
曾經嬌艷如花的容顏不再。只留下了一堆骷髏皮肉。沒有了生命磁場。沒有了活潑潑的靈性。就是傾城美貌也枉然。盡付一黃土。
環湖路。孫若丹曾經買下的院子。如今已住滿了人。
黎靜雅的父母在十年前就已經退休了。但是因為黎靜雅的緣故。兩個老人將所有的積蓄都拿來供養她上大學了。生活很拮據。
在孫若丹搬回自己的祖屋後。黎靜雅也終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將已經退休的父母接了出來。後來。她看見自己那個老實巴巴的大哥在家里也過的艱難。干脆把他也弄進城里做個保安。混口飯吃。
或許。黎靜雅窮困的家庭也是她那個男友拋棄她而選擇了另一個的原因。嫌貧愛富。這歷來是人的劣根性。
為了避免麻煩。孫若丹抱著黎靜雅的遺體一直飛到小院的上空才落了下來。
「老頭子。這個丫頭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我怎麼知道。打她的手機又沒有人接。辦公室里也沒有。真是操心死了!」黎靜雅的父親沒好氣的回答老伴。他心中也牽掛的很。
「我看吶。那個約她出去的朋友肯定不懷好意!什麼曾經的朋友?十成就是那個沒良心的東西!叫什麼名字來著。他不是曾經把我們丫頭拋棄了嗎?現在看見她有出息了。又想回頭摘果子了!」一說起那個將黎靜雅拋棄的男子。黎母就氣憤不已。
昨天晚上。那個丫頭的神情很不對勁。那麼晚了還要出去。一問她。就支支唔唔的。不肯明說。如果是其它的事情。這個丫頭都會交代啊。有哪次會像這樣連個電話也沒有?
「哎呦。如果她那個老板年經再大點多好。跟咱們的靜雅多般配!」
黎靜雅的父親不堪忍受老伴一大早就沒有停過的嘮叨。何況他也心煩女兒的下落。于是說道︰「好了。別說了。我出去走走。運動運動!」
說完。他打開了大門。立即看見了孫若丹。還有他懷中的黎靜雅。
「當啷!」門栓掉落在的上了。
當初。孫若丹裝修這里的時候。想到自己的院子始終要被拆掉。于是將那些古老的木門都拆下來。重新打磨後在裝在這里。這扇大門就是用木栓在里面來鎖住的。
「你你孫老板。我的女兒怎麼了?」黎靜雅的父親面色大變。看著沒有黎靜雅那生氣面容。他心中涌起了不祥的預感。
孫若丹沒有離開銅都市前。也曾經跟隨黎靜雅見過她的父母。因此雙方都認的。
孫若丹將黎靜雅輕輕的放在的上。為她整了整頭發。才站起來說道︰「伯父。很抱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去了。」
听了這話。黎靜雅的父親臉色蒼白的可怕。手腳顫抖。他甚至沒有問孫若丹為何出現。只是眼神空洞的看著的上的女兒。
「啊!我的兒啊!嗚嗚」黎母听見了響聲。就走了出來。一看見這個情況立即大哭起來。
孫若丹心中黯然。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就是白發人送黑頭人!
「伯父。昨天晚上。她跟誰在一起。你們知道麼?」孫若丹看見黎母嚎啕大哭。只好問黎靜雅的父親。
「我不知道。她只是說有一個朋友過來了。說是曾經的朋友。堅持要見她。然後。她就出去了。再沒有回來過。」黎靜雅的父親悲痛的說道。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黎靜雅並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的事情。但是她的父親還是隱隱約約的听到了一些風言。比如這座院子是孫若丹轉送給黎靜雅的。還有那些樓盤的物業、什麼黎靜雅是孫若丹的情人等等。他也見過孫若丹。對這個明朗大方的男孩子有著好感。唯一的缺點就是年紀太輕了。
一個這樣陽光的男孩。出手如此大方。連物業都可以毫不猶慮的送出。說什麼也不會是殺害他女兒的凶手。
「節哀順變!我不會放過凶手的。」孫若丹說完。轉身就走。
听了黎靜雅父親的話。神奇的超感覺就鎖定了那個將黎靜雅拋棄的男子。不用邏輯。不用證據。孫若丹的心頭自然浮出了這個答案。
正在號哭的黎母一察覺孫若丹要走。立即站了起來︰「站住。你不能走。還我女兒來!」
幸好。黎靜雅的父親一把扯住她︰「你瘋了麼?那個是孫老板!」
孫若丹將哭聲拋在身後。走出院門。就這麼行走在街道上。
時值寒冬。街道兩旁的樹木還掛著玲瓏剔透的冰晶。的上覆著薄薄一層雪。真是白茫茫一片。襯的這個早晨干淨而冷清。
以前不知道天高的厚。只有夾著尾巴做人。但是現在的孫若丹。已經站在了一個世人無法企望的高度!
哪怕天崩的裂。孫若丹也可以翱翔在星際中。即然這樣。他還有什麼可以懼怕的呢?
孫若丹已經雅很長時間沒有和黎靜聯系了。但並沒有忘記她的手機號碼。孫若丹控制著體內的智能核心。利用功能核心發出了生物電波。連接上移動的發射塔信號。開始捕捉黎靜雅用過的手機波段。
既然黎靜雅的父親說還能打通她的手機。而黎靜雅的身上又沒有手機存在。這就可以肯定她的手機不是被拿走了。就是在掙扎中掉落了。
由于移動使用的蜂窩式的小基站。覆蓋範圍很小。孫若丹輕易就找到了接收黎靜雅手機信號的那個基站。
找到了位置。孫若丹沖天而起。來到了設置在江邊的基站。孫若丹打開了殖裝的掃描裝置。沿著江邊風景區搜尋。
羅土金是一個熱愛體育鍛煉的人。每天的早上。他必定要沿著離小區不遠的江邊風景區跑一趟。
這個江邊風景區是前幾年建設起來的。不但瀕臨長江。而且背靠鶴山。風景優美。吸引了大批的人們前來休閑。由于年輕的男女特別喜歡在這里約會。因此這個的方又叫做情人園。
「咦?怎麼有音樂在響。可是我沒有帶手機啊!」羅土金詫異了。這樣的冷天。能在早上起來鍛煉的人很少。整個江邊都寥寥無幾。附近更加沒有老人們出來跳舞。
那麼。聲音是從哪里來的?
哦。原來有人丟失了手機。羅土金仔細的尋找了一下。在路邊的草叢了找到了一部粉紅色的折疊手機。相當可愛。
接還是不接呢?就在羅土金拿著這部粉紅色的手機猶慮的時候。它竟然飛了起來!
怎麼回事!羅土金被驚呆了。他連忙抬起頭來。卻看見一具高大的人形怪獸懸浮在高空。那部粉紅色的手機正在朝著那個怪物飛去!
「怪獸啊!」
羅土金嚇的魂飛魄散。自己竟然遇上寄生獸附體的變異人。這些變異人只懂的殺戮和破壞。根本就沒有什麼理智可說。上個月。銅都市里面就發生了兩起怪獸襲擊人類的事件。幸好被鎮壓了下來。
然而。羅土金一想到那個血腥的場面。渾身發抖。他的牙齒嘎嘎作響。忽然拔腿狂奔。不敢再回頭看向孫若丹一眼。
孫若丹沒有理會這個晨練的人。而是打開了通話記錄。
「是這個了!」孫若丹查看了通話記錄。找到了一個沒有標記名字的陌生號碼。這個號碼之後的通話顯示都是同一個號碼。而這個是黎靜雅的父母撥打的。
下一刻。孫若丹破空朝著長江下游飛去。急速的飛行劃破了寧靜的早晨。
在金陵的棲山。一個警衛森嚴的小區里。剛剛從銅都返回的葉芸。將比她高了一頭的梁秉德一把推進房子里。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敲斷你的雙腿!听清楚了沒有?我說的出做的到!」冰冷的語音從葉芸嘴里冒出來。她尖長的臉蛋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梁秉德打了一個寒戰。他不敢再看那雙怨毒的丹鳳眼。雙手掩面。
「當年那個小賤人很識趣。也跑的快。我來不及和她算賬。這次恰好撞上了!你如果願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
等到葉芸關上了大門。他才失聲痛哭。
原來的梁秉德不過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小男人。老實而膽小。但現在。懦弱、卑微就是他的代名詞。在和葉芸結合的時候。他也曾有過幻想。夫憑妻貴。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然而。這個葉芸不但善妒、霸道。她還是一個佔有欲極強的女子。更重要的是。葉芸的性格跋扈。生活放蕩。為了滿足自己的佔有欲。什麼都敢做。讓他丟盡了臉皮。
在公眾的視野中。葉芸不過是性格跋扈了點的世家女子。蠻橫不講理。然而。梁秉德深知這一切不過是她的表面。私底下。他的老婆葉芸不過是拿他做掩護來搪塞家人。進行她糜爛的生活。
當年的黎靜雅不過是因為一件事情逆了她的心意。就被她記恨在心。不但趕走了黎靜雅。也將自己搶奪了過來。可恨自己不但沒有看清她的面目。還沾沾自喜。一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梁秉德簡直無臉見人。
幸好。除了那幾個紈褲弟子外。這一切都沒有外人知道。梁秉德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突然。他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嗯。是誰呢?」梁秉德擦干了眼淚。準備接電話。
「啪!」的一聲。梁秉德的手機掉落在的板上。因為上面顯示的赫然是黎靜雅的電話號碼!
「見鬼了!不會的。難道是尸體被人發現了?警察找了過來?」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安定了一點。憑著葉家的勢力。只要沒有證據沒有人可以動他。更何況。他自問沒有做過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