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隨身 2013年1月26日

作者 ︰ 游夏

周二第一更

再嗦一句,這文就是篇基本上沒有感情戲的男主末日生存種田文。戳中雷點的不好意思

星期六大雪

(黑暗年代1年2月5日)

今日大雪。

球球今天不太好。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了。傍晚的時候我偷偷溜進空間給它和木頭喂吃的,發現它整個精神就不太好,蔫巴巴的,我怎麼推它都沒反應,舌頭耷拉在外面,十分艱難地喘氣。木頭就坐在球球旁邊,垂著頭好像在看著球球一樣,就連我伸手去模,木頭也不再躲開。

可是我也高興不起來。

再怎麼看球球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我偷偷將球球弄出來藏在房間那,帶李嘯銳去看。李嘯銳前後模了模,抬頭看我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他說估計撐不下去。我沒反應過來,就問他說什麼。他說,發燒了。估計撐不住。

我當時有點愣,我說這……球球它不是條狗嗎。李嘯銳就那麼蹲在球球旁邊,抬頭看著我。我現在也知道當時講得實在是有些……可是當時還是那麼說出來了。我一點都不想球球有什麼事。

後來李嘯銳把球球藏在床底,他睡的那一側下面。我過去模了模球球的腦袋,球球很費力地抬了抬頭,好像想要往我這邊看,我在旁邊心酸得不得了。後來取了暖水放在球球腦袋旁邊,它好像也沒有力氣喝。

最後是李嘯銳將它整個摁住掰開嘴,往里頭灌了蜂蜜水。我本來還說要不灌點牛女乃,但李嘯銳說牛女乃上火,狗喝了發燒更厲害。最後才混了點蜂蜜水讓球球灌進去。

我說這要是好不了怎麼辦。李嘯銳就扯了扯嘴角看著我,說,不怎麼辦。

唉,我看我還是暫時別想球球的事,想著我就難受。

先寫今天發生的其他事情吧。

原本是打算要出門的日子,可這雪白茫茫地蓋下來,好像整個世界都給蓋了一層霧似的。我以前大多生活在南方,北方沒去過幾次,雪也就是運氣好的時候瞧過少量兩三次,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鋪天蓋地的大雪。

也不知道這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的,早上起來的時候雪已經積到了腿肚子高。從屋里朝窗外看倒是漂亮得緊。可一想到當年南方雪災已經折騰得快要死不活的,現在跟那時候條件又更差了很多,心情就再也好不起來,也提不起什麼欣賞的勁兒。

我起來的時候李嘯銳個王漢都已經不在房間里頭了。他們倆很難得這麼早就不在的。王漢是起得晚,李嘯銳倒是起得早,可他好像習慣了在房間里頭還倒騰一番不知道什麼東西,經常我起來出門洗漱了的時候他都還在房間里面。

等我出門的時候正好撞上李嘯銳跟王漢站在門口走廊講話。我一出去,他們兩同時回頭看了過來看了我一眼。王漢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伸手撓了撓頭發。我說怎麼了?王漢就連忙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

我……

這看上去絕對有什麼。我就說你倆擱這搞基?那也別站在門口啊,廁所不是挺好的。

結果他們倆都皺了皺眉頭,用一副完全沒听懂的表情看著我。默契倒是有默契,但是這完全就是代溝啊。搞得我連開玩笑的心思的沒有了。就說讓讓,我要過去。王漢好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就走開了。

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跟李嘯銳說,他怎麼了。

李嘯銳說他找我要衛生巾。我說你們倆大男人……呃……

現在我知道昨天王瑤找我是想干什麼了,難怪她一臉說不出口來的表情。我不知道我當時臉上是個什麼表情,大概是我的表情比較奇怪,李嘯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說什麼。我算了算,發現當時搬東西的時候還真有搬了衛生巾的。不過當時想的是貼在鞋底當取暖吸汗功能。到底行不行我也沒試過,小說里頭是那麼寫的。可我好像沒放到雜物房里頭去。

我說你鑰匙給他了?李嘯銳說沒有,你回頭去拿給我。然後就將鑰匙遞給我。

這東西直接交給王瑤的話沒準她真的會哭出來。交給王漢又好像有點奇怪。雖然拿著給張鳳蘭好像更奇怪,但我前後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那三包東西拿去給張鳳蘭了。我翻了一下,這東西當時取得也不多,也就那麼兩箱,也不知道夠她們用多久的。我說要不然都給她們,省得她們用完了又再找我要,到時候還不得再尷尬一次。可李嘯銳說算了,該分多少分多少。我想想也好,還不知道跟她們能在一起多久,別到時候被賴上了。

我是不知道李嘯銳是怎麼想的,反正他這麼講,我也懶得去問,有他頂著,什麼事情都好辦。我發現我現在是越來越懶得去處理跟那兩位妹子之間的矛盾。也不是說不喜歡她們倆,也不是我覺得歧視……只是……就覺得真心話說不到一塊去。這果斷跟生活環境成長經歷是有關系的,不是同一個社會環境下出來的,有時候真連溝通頻道都不一樣。

關于張鳳蘭拿到東西以後的反應以及王瑤的反應……我不太想寫下來……我還是趕緊忘記掉比較好。

對那倆妹子我還是遠觀算了。遠觀的時候至少都挺可愛。

因為大雪一直積在門口,傍晚的時候都快要到膝蓋了。現在天氣本來就不好,氣溫已經好久沒有在零度以上。我跟王漢還有李嘯銳說我們明天要出門大概要從陽台爬出去了。王漢看了看我,沒笑——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李嘯銳看了看王漢的肩膀,又看了看我,一臉認真地講,你就算爬出去也沒用。

我說那不是有你嗎,鏟雪去唄。

張鳳蘭在旁邊說,你。我看她好像想說什麼的樣子,可是我一回頭就看她咬了咬下唇,後面的話就吞回去了。大概不是什麼好話,我也沒問。

李嘯銳在山上拖回來了一堆木頭,正好今天沒辦法出門,他就坐在一樓大廳削木頭——那些木頭都是變異植物上掰下來的,就是李嘯銳自己一直帶著的那把匕首都不太管用。他後來都改成直接用手掰拿指甲摳,反而更利索些。

王漢跟張鳳蘭都用一種好奇的神情看著李嘯銳在那折騰。

其他人都還不知道李嘯銳已經變異了。我有偷偷問過李嘯銳,有沒有覺得變異之後跟以前有什麼不同。他說沒有,還是那樣。我給補充了句,雖然現在放血不方便了。

的確旁人看他跟看個普通人沒有區別,要不是通過空間作弊看到他的資料,我大概也不會知道他是變異了的。不過偶爾我會覺得這家伙現在到底算是人呢……還是不是人……也許他已經更靠近喪尸了呢。不過這些事情還是不要想太多,能活一天是一天。

……

球球在床邊發出低低的很難受的聲音。我出去看了一回,李嘯銳也醒了,他不讓我模球球,說他會看著。我坐在床上看李嘯銳又給球球灌了一回蜂蜜,然後我又躲進來了。

我不知道該講什麼好。李嘯銳說過如果他變成喪尸了,讓我給他一槍。我知道他想對球球干什麼,可是我根本就不想阻止他,因為我也不想把自己放在喪尸嘴邊,哪怕那喪尸是我養了一段日子的狗。

我在想我是不是特自私。

球球會恨我的吧。

木頭站出來了,可能是听到球球剛才的叫聲。我問木頭我該怎麼辦,木頭沒搭理我。它一直都是不搭理我的。

球球的聲音很低很細,甚至吵不醒王漢,他睡最外頭的。

李嘯銳讓我睡覺,我睡不著。可是我又不想就這麼看著球球。看著它我會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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