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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星期一_陰
(黑暗年代1年6月6日)
我在想我應該用什麼表情來寫這篇日記。
這24小時里邊發生的事情好像略多,我有點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寫。還是按順序吧,反正其實跟我沒有關系。
今天天氣很好。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種不下雨又不下雪的天氣。
所以所有人的情緒都很高。
我們今天已經離開了地圖的範圍,所以現在走得就要比較小心了。特別是現在已經快要走出城鎮最外圍了,他們想辦法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車子。有面包車也有偽軍卡。
李世芳讓他們發散出去找車,那群兵就跟狼犢子一樣嗷嗷叫著跑了出去。
回來的結果就是那麼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李嘯銳帶的就是那輛位軍卡。他說他已經帶回來他覺得最好的車子了。
我很好奇他們在部隊里邊都是怎麼學成一個偷車賊的,不過他們很多人都是找到了車鑰匙。至少李嘯銳弄出來了車鑰匙。
有行駛證這東西——這話是李嘯銳講的。
從別人家里邊翻出車鑰匙和行駛證比偷車容易吧,也許。
中午之前我們又重新坐到了車子里邊,拉出一個長長的車隊。我跟鐘小哥、商青還有張鐵一塊坐在李嘯銳的那輛軍卡里邊。
他們弄回來的車子幾乎足夠每人一輛,原本可以不用坐得這麼擁擠,不過我們這幾個人都已經習慣了坐一塊,所以很自然都聚成一堆。
他們在外邊聊天,我又有空余到空間里邊四處看看,用各種奇怪的配方去嘗試做出新的東西來。
後來我發現球球其實已經沒有痛覺以後,我還從它身上掰了一小段骨頭,混合木頭的一根須和小金蜂的毒液扔進了那個混合爐里邊。
我造出來了一種可以促進人體進化的藥劑。
介紹上講,只要將那藥劑注射進身體里邊以後,就可以讓人完成進化。
我總覺得這玩意比外頭研究出來的藥劑有效。不是我瞧不起科學,而是這空間神奇得已經月兌離了我們可以理解的範疇。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東西的原料實在讓我無法理解,我會馬上拿出來給人注射進去。
我考慮了很久,然後我將那一小瓶玩意交給了商青。我告訴他這玩意應該能讓人進化,但原材料有點兒……讓人講不出口來。我自己沒辦法想明白這個條件關系,所以這玩意就交給你了。
商青看了看那東西,問,你能有多肯定這玩意有用。
我說我大概能百分百的肯定吧。你也別問我從哪弄來的。
張鐵在旁邊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說我也不是不負責任,我只是覺得我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必要。你自己決定吧。
商青想了想,說好。
其實那東西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是略帶點淺藍色的半透明藥劑,看上去就跟什麼正規的藥沒有區別。我想商青不會想到那到底到底是用什麼制造出來的。
從另一個方面講,如果這個藥著呢有用,我也沒辦法再制造更多。
看著球球興沖沖地朝我甩尾巴的樣子,我實在沒辦法再從它身上弄下骨頭來。誰知道它的骨頭到底會不會重新長出來。如果不會的話,球球就會成了只更殘缺不全的喪尸犬。
不過,我想它缺兩根肋骨的話應該無所謂。
如果那藥真的有用,應該還能再制造一些。
不知道商青有沒有用那個藥,我打算過兩天再問他。
田里邊的狀況很好,比我以前自己打理的還要好。因為球球每天在空間里邊沒別的事情可做,一直就都看著那片田,在里邊做一切我讓它做的事情。
倉庫里邊的東西多得讓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拎了唄橙汁到外邊喝的時候,李嘯銳扭頭看了我一眼。我說怎麼,你也要?
他說,算了。那什麼玩意。
我說鮮榨的橙汁。
最後我們車上每人弄了一杯。
鐘小哥在後排笑嘻嘻的。說,我就知道跟小宇一個車有福利。
我跟李嘯銳講我想把後邊那人趕下車去。
李嘯銳笑著同意了。他說你要是有辦法,盡管趕他下車。
……總有一天我真的會把這兩賤人揍一頓。
今天還有另外一個事情。
晚上的時候嬌嬌和苗湘湘過來找我,跟我講,我們隊上又有人懷孕了。
我當時的表情大概介乎于「==」和「=口=!」之間。因為我看到那兩個妹子也跟著露出了一個囧的表情。我還以為復興營里邊的事情又得重新發展一遍。
苗湘湘說才沒有那麼嚴重,她們知道孩子他爹是誰。
是個部隊里邊的。名字我不認識,但是,嬌嬌說那人也是個進化了的。
不是很好麼,苗湘湘在旁邊插話。多浪漫的事兒呀。
我說我還以為你只有在看到男人滾成一堆的時候才能覺得開心。
結果我差點沒被苗湘湘打死。
你這人真沒禮貌,她氣鼓鼓地講,這種戀愛的事兒總是讓人覺得高興的啊。
這時候她倒真的有點兒可愛起來。
是張鳳蘭的孩子,但嬌嬌自己卻顯得非常高興。
後來她私下跟我講,說她總擔心她這樣的人會不會在什麼地方上來講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了。她說她一直在想自己以後會不會沒辦法有孩子,之類的事情。
我不確定女人是不是都會想這種問題,但是顯然這個事情讓嬌嬌一直保持著一種精神高昂的狀態。
她說,我一定會照顧好那邊的。不過這個事情還是你來跟其他人講吧。
我說為什麼這種事情要我負責。
嬌嬌就笑,說,我覺得你喜歡做這種事情啊。
我一點都不喜歡。
甚至我有點兒好奇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在這種時候談戀愛的。不過嬌嬌說得對,這的確是件好事,連商青听到這個消息以後都微微笑了笑。
商大少爺說,挺好的。至少表示現在他們的生活在慢慢重新正常起來。
人總是要在一塊,有孩子,這才是動物正常的生活模式。
李嘯銳跟鐘小哥都認識那個當爹的。用鐘小哥的話來形容就是——個憨厚的男人。
我說你們這里邊除了兵痞、兵油子還有憨厚的男人以外還有沒有別的類型。
鐘小哥說呃。
李嘯銳說哪里沒有,你看我。
我說你就是兵痞。
鐘小哥說,那我呢。
我說你就是那個兵油子。
……幸虧我們是在車上,鐘小哥沒辦法撲過來掐我的脖子。
李世芳講,他們這樣的,本來結婚之前是要進行一大堆報告和檢查的。是說他的女人需要接受審查。
現在他們跳過這個階段了。
雖然李世芳這麼講,但是可以看出來他的確很高興。
那人說他現在不知道家里邊爸媽在哪。既然現在還穿著軍裝,那就讓李世芳承認他們倆結婚了。
李嘯銳過來找我要酒。
我說我也沒存多少,就是你之前帶過來的幾箱,而且也不是什麼好酒,就是超市里邊隨處可見的罐裝燕京和青島。要是給我幾天時間的話我說不定能弄出葡萄酒來……也許吧,我也沒試過自己釀葡萄酒。
李嘯銳說你這人怎麼婆婆媽**,有酒就成,還管是什麼酒。我們以前喝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你以為這是你們以前拼酒啊,人家這是結婚好不好,結婚!
李嘯銳就在旁邊哈哈大笑,說,你還想操辦起來還怎樣。這是末日,他能活著弄出來個人來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他這麼一說,我想想覺得好像也對。
現在能夠活著而且還能參加某個人的婚禮,這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可能我們應該圍在一塊感謝上帝——呃,根據我們的國情,估計是應該感謝佛祖或者老君。
晚上的時候我們稍微慶祝了一番。
不能喝太多酒,因為明天我們還要繼續開車上路。我拿出來的大概有兩箱酒,給所有人分了分以後其實都沒有多少。
他們好些人過來問我要酒喝。
我去向新郎新娘敬了一口酒之後就將我自己那份給了李嘯銳。
我說你們找李嘯銳搶去吧。
鐘小哥一臉苦逼地跟我講,說銳哥早就把酒都喝完了。說,小宇小宇,你肯定還有酒剩下來是不是。
我說我真沒有。
他一直不相信,說你肯定有剩下的對不。你連橙汁都能弄出來,不過是酒啊。
我說我覺得我應該假裝答應你,然後看看你到底能為了一罐酒干什麼。
結果鐘小哥非常歡欣鼓舞地說,我給你跳草裙舞,哎呀,月兌衣服也可以,來吧,小宇。
……我覺得我完全輸了,而且一敗涂地。我不應該低估這些兵崽子對酒的渴望。
他一直纏著我,說,反正我又不用開車。而且就多給一點,怎麼可能就這麼快醉了。
我說問題不在這里。我不能總把東西這麼拿出來,而且那本來就不是什麼急需的東西。你說我給你了,其他人怎麼辦。
結果他就這樣纏了我一整晚。
後來我實在煩不過來,我就喊李嘯銳過來。李嘯銳把他給拖走了我才有機會安靜下來寫我的日記。
不管怎麼樣,至少今天還是很值得高興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